我在时光深处等你-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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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脑袋,已经开始眩晕,看周围人都是带着两重三重的影子,但是已经豁出去到了这种地步,没有道理在这个时候认输!
美心又干了一杯,她一手撑在桌子上,一手将杯子反扣着,她的脸色也发着白,看来也快到了极限了。
我打了一个酒嗝,伸出去拿酒的手都颤抖着,小沫伸手想拦我,但是被他旁边的顾辰风一把拉住,他脸上的笑容瞬间不见了,清冷的厉光乍现。
小沫怔了怔,连我也吓得打了一个冷颤,这男人跟你宠你的时候待你温柔似水,可是一旦翻脸不认人了,也可以推你下地狱。
我怕连累了小沫,马上拿去酒杯,辛辣的酒液划着喉咙而下,我强忍着咳嗽的冲动咽了下去,胃里火辣辣的灼烧着,我却像是不要命了一样,连灌了两杯,还反超了美心一杯。
顾辰风的脸上这才又见了笑,“好了,今天就比到这儿,是你赢了。”
他拿起美心面前的那一叠钞票,丢在了我的面前,美心自然是不服气,可是当着顾辰风的面自然是不敢说。
“谢谢顾少。”我哆嗦着手,双手捧着钞票,踉踉跄跄的往外走。
刚走到包厢门前,门突然的被打开,震的我脚下一软,四肢着地的摔在了地上,姿势相当的难看,可是就算是这样,我的手,还紧紧地抓着钞票。
我的视线里出现一双黑亮的男士皮鞋,他踩了张我飞出去的钱,我愣愣的抬头往上瞅,看到却是厉丰年满是轻蔑的脸。
第25章 被弄脏的钱()
明明醉的双眼发懵,但是厉丰年的脸,我却看得那么清楚,甚至可以看清楚他逆着光的浓密睫毛,一根一根的我都数的出来。他低着头,垂着眼俯视着我,就像是在看他脚边的脏东西一样,冷眸里满满的都是戏谑的嘲讽。
妮娜勾着厉丰年的手臂,亲昵的站在他的身边,她也跟厉丰年一样,鄙夷的讪笑着。
我原本被酒气涨红的脸,更是火辣辣的烧了起来,每一次我遇见厉丰年,都是在我最落魄无助又丢脸的时候,那次在宾馆的床上是这样,在电梯里是这样,在之前的公司里是这样,这一次……我又像一只败家之犬一样,匍匐在他的脚边。
小沫忙过来扶着我起身,又拉着我往一边退,我瘫软在小沫的怀里,手里抓着钱,被她拉着走,可是眼睛却直直的盯着被厉丰年踩住的那张钞票上。
“钱,我的钱……”我口齿不清的喃喃着,挣扎着想再扑回去,看到这样的我,小沫恨不得抽我两嘴巴,让我清醒些。
厉丰年的脚抬了起来,面无表情的往包厢里面走,我看到他脚底的那张钞票,随着他的抬腿飞了起来,飘荡在空起里,转了一个圈,然后慢慢地落在地方。
小沫探过身帮我将那张钞票捡起来,塞到我手里,她小声跟我说,“快走吧,回去跟莉姐请个假,好好休息。”
小沫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紧张,厉丰年和顾辰风这两个男人,根本是谁都搞不定的。
我紧紧地抓着钱,没让小沫送出门,她还有顾辰风要陪,就自己挣扎的往洗手间的方向走。
一路上跌跌撞撞地,我的身体磕的到处生疼,可是再疼也没有胃里的灼烧来的难受,我捂着嘴,闻到的是钞票上面的腥臭味,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冲到洗手台前,终于忍不住一泻千里的吐了起来。
我吐的喉咙像是撕裂一般的难受,眼眶也跟着发红。
好一会儿终于停歇了,簌了口,我接了水往自己脸上拍,冰冷的自然水贴上火烧一般的脸颊的时候,我长舒一口气,感觉自己这才从死亡边缘又拉了回来。
稍稍清醒之后,我将顾辰风给的小费一张一张的叠整齐,当拿起印着厉丰年脚印的那张时,心口一震,怔怔的有些发懵。
我觉得自己就好像是这张钞票一样,被厉丰年狠狠地踩了一脚。
眼泪啪嗒啪嗒的落在钞票上,我用手背抹了一把脸,现在的我连哭泣的权利都没有了。
将钞票叠的整整齐齐收好,我一转身,酒劲却晕了上来,我腿软的一下摊在洗手间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靠着厕所的门,浑身晕晕沉沉的难受,胃里火辣辣的灼烧着,除了胃液,根本吐不出其他东西了。
我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脑海还没清醒,但是身体最直接的反应就是打了一个冷颤。
这声音,我太熟悉了,冰冷的仿佛来自地狱一般,除了厉丰年还会是谁。
第26章 清清白白你也配()
妮娜纤细的身体趴在厉丰年的身上,双腿勾缠,柔软的双/峰紧贴着男人宽阔的胸膛,被黑色低胸礼服紧裹的身躯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她靠在厉丰年的耳侧哈着气,嫣红的舌尖一点一点的舔舐着男人的耳垂。
“厉少,今天我们还是去老地方吗?那我让人跟莉姐去说一声。”妮娜的嗓音低柔,尽显妩媚,询问着厉丰年是否带她出台。
厉丰年一个欺身,将妮娜压在墙壁和他之间,只是俊冷的脸上依旧不见一丝笑意。
“厉少,你真心急,都弄痛人家了,呜哼……”妮娜娇吟着,喊着痛,但是脸上却是一脸的享受,她喘息中尽是厉丰年身上淡淡的烟草味,仿佛像是兴/奋剂一般,她全身软绵绵的,只想往他身上贴。
厉丰年伸手搂住妮娜扭动的腰肢,漆黑的眼眸里掠过一丝寒冷的厉光。
“厉少,好疼!”妮娜惊呼着,这一次是货真价实的,她痛的眉眼都皱了起来,艳丽的脸庞狰狞着。
我侧头看着他们两人交缠在一起的模样,心里咯噔了一下,我看到厉丰年的大掌,狠狠地掐着妮娜的腰,骨节像是要陷入她的皮肉一般。
“厉少……”妮娜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厉丰年的不快,只能尽量忍着,缩着身子深呼吸。
“你前几天跟霍建元出台了?”厉丰年冷冷的开口道。
妮娜心口一惊,脸色隐隐发白,急急忙忙的解释着:“厉少,霍先生只是请我出去吃顿饭,我知道规矩的,你包了我,我不可能在跟他发生关系的。”
厉丰年薄唇勾了勾,“妮娜,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不可能不知道我的禁忌。平常你在会所跟客人打情骂俏玩的再疯我都不管,但是出了这个会所,要干什么事情难道我不会不知道!”
厉丰年的声音清清冷冷的,甚至平稳的没有一丝起伏,却像是冬天里的寒风,瑟瑟刺骨。
“厉少,真的没有,我跟霍先生之间清清白白的,我们真的只是吃了一顿饭而已,厉少,请你相信我,只要你一查就清楚了。”妮娜在他怀里轻颤着,身体上痛着,心里怕着,如同入了疯魔,不断的解释着。
“不过是一个卖笑又卖身的婊/子而已,清清白白着四个字,你配的起码?妮娜,你不该触碰我的底线。”厉丰年一只手狠狠地将妮娜推了出去。
妮娜穿着高跟鞋的脚一崴,那扭曲的角度,我看的都疼,她身体往后跌,嘣的一声撞开了洗手间的门,一直在偷看的我彻底的暴/露在厉丰年的面前。
我赶紧低下头,像鸵鸟一样希望厉丰年没注意到我。
妮娜被摔在了地上,她还挣扎着爬过抱着厉丰年的腿,“厉少,我真的不敢了,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厉少,我知道错了。”
她疯狂的哀求着,哭的梨花带雨,那模样可怜又可悲,像是摇着尾巴祈求主人不要丢掉自己的宠物狗。
厉丰年则是面无表情,他的目光似有似无瞥了我一眼,然后一脚踢开妮娜的纠缠,大步的离开。
第27章 想找一个人依靠()
在厉丰年离开后,妮娜还是僵在地上好一会儿,她背对着我,我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她是在哀痛自己少了一个出手大方的客人呢,还是她舍不得是厉丰年这个男人呢?
我还是太稚嫩,居然以为小姐和风流恩客之间,或多或少,还是会有一丝丝的感情。
妮娜站起来之后才发现隐身在阴暗处的我,她嘴角抖了抖,脸上忽明忽暗的,我避开她的视线,慌忙低下了头,假装没看到之前发生的事情。
要是我,也不愿意让人看到自己如此丢人的一幕。但是此刻的我和妮娜又有什么区别,我们一样都是别人掌心里的玩物,都是任人宰割的丧家之犬,一样的丢人现眼。
妮娜显然不这么想,原本正在洗手的她越想越气,突然的一甩手,将水泼在我的身上,她扬着眉毛,气焰嚣张的跟我说:“你以为没了我,厉少就看的上你了,他妈的小婊/子,别做梦了。”
被一个婊/子骂婊/子,我心里觉得十分的可笑,可是出来混,有时候就必须夹着尾巴做人,妮娜是会所的红牌,我惹不起,只能低着头,逆来顺受着。
妮娜又冲我骂骂咧咧飚了几句脏话,我身体里的酒劲却上来了,靠着墙慢慢地阖起来眼睛,连妮娜抓着我的头发咆哮我都没醒过来。
小沫在散场后找到了我,那时的我躺在地上,浑身上下被水浇的湿漉漉的,小沫拍了拍我的脸,让我清醒些,她又摸了摸我的身体,全身都冰凉凉的。
“艹,肯定是那群臭女人干的好事!”小沫愤愤地咒骂了声,然后撑着我带我走。
第一次酩酊大醉,我时而清醒时而昏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小沫喂我喝了几口水,我却吐了她一身。
要不是看在最近都是我打扫卫生的份上,小沫恨不得将我扔到房间外面去。
吐完了,我才消停些,双手抱着枕头,呜咽着,迷迷糊糊的终于睡安稳了。
下午三点,我被不停震动的手机吵醒,小沫也在隔壁床翻了个身,我忙接起电话,还没开口,对方已经先控制了话语权。
“请问是蒋若唯的亲人吗?这里是医院,蒋小姐住院了,你过来帮她结算一下医药费吧。”
我一听是医院,心就开始急了,搓着洗面奶卸了昨晚的妆,换了身衣服,将昨天晚上顾辰风打赏的小费都带上,就急急忙忙的出门了。
小唯的父母在她高中时候经商失败,双双开煤气自杀了,他们脚一蹬轻轻松松的走了,留给小唯的就是一身的债务和一个还在上学的弟弟。
所有的亲戚对他们的态度都是避之唯恐不及,根本没有人愿意伸手帮一把。小唯咬咬牙,从高中退学,开始打工扛起两个人的生计。
我打车赶到了医院,好不容易在走廊里找到小唯,她正面色苍白的躺在一张移动病床上。长发凌乱,额头上贴着纱布,纱布上凝固着暗红色的血迹,两边脸颊肿的高高的,还带着几丝抓痕,身上的衣服看起来也有拉扯过的痕迹,露在外面的胳膊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走廊上来来往往的人,小唯就这样满身伤痕、孤零零的躺着。
一看到小唯这个模样,我鼻腔隐隐的有些酸涩。
“临夏。”小唯看到我来了,就咧嘴冲我笑,可是拉扯到她嘴角的伤口,她嘶拉嘶拉的抽着凉气。
“才几天没来看你,就把自己弄成这幅模样了?”我被她滑稽的模样逗乐了,没好气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小唯的抽气声陡然加剧,脸上露出痛苦而狰狞的表情。
我一怔,“是不是别的地方还受伤了,哪里受伤了,严重吗?”
“没事的,你别紧张。”小唯说着还想藏,我硬是拉起她的上衣往里看。
她的胸/部下方,缠着一圈一圈的白色纱布,情况比我看到的更加严重,我拿起挂在床尾的病例看,上面写着:淤青,有明显伤痕,胸口肋骨骨折……
胸口肋骨骨折!
我双眸一颤,立即看向小唯:“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会这么严重?”
面对我的质问,小唯撇过脸,含糊其辞道:“没什么事,就是不小心摔到了。”
就算我没有专业的医学知识,我也知道小唯身上的伤绝对不是摔出来的,我都不信,医院更不会信。医生怕是家暴之类的事,就提前报了警,两个穿着蓝色制服的警察直直的朝着我们走过来。
可是就算是警察的不断盘问,小唯还是一口咬定,说自己是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警察前脚刚走后脚护士又来了,护士说医院的病房不够,问我们要不要等,要等的话今晚就睡在走廊里,明天有人出院了才有空床位,但是费用都一样算一天的住院费。
“不用,我不住院。”小唯说着挣扎的从床上下来,她脚才刚落地,已经有冷汗从她的额头上滑下来。
肋骨骨折,可是是连呼吸都会痛的,更何况小唯这样动来动去。
我知道我肯定拧不过小唯,只能答应她不住院,付了医药费之后送她回家。
回到小唯的出租屋里,我扶着她在小床上躺下。
房间里有股难闻的霉味,我开着门通风,然后默默地收拾着东西,将一些可能会用到的东西,放在小唯触手可及的地方。
全程我都一直冷着脸,小唯大概是越看越心惊,她有些害怕的拉着我的手:“临夏,你不要生气,我都告诉你还不行吗?”
我这才正眼看了她一眼,“好,你说吧,我听着。”
小唯垂下眼,嘴唇轻颤着,好一会儿才开口说:“我是被我经理的老婆打的……”
我心口一惊,在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继续听小唯往下说。
小唯名义上虽然是移动公司的接线员,但是这种工作大部分都是外包给劳务公司的,他们跟第三方签劳工协议,但是统管他们的经理却是移动公司的正式员工,年纪不大,不过三十五六,长得也干净,同事们嚼舌根的时候都会时不时提到他们经理,说他是金光闪闪的富二代。
小唯因为值班时间长,所以每次经理值夜班的时候都会看到她,有一回下班,经理问她住哪里,要不要顺路送她回去。
一来二去的,小唯跟经理也渐渐地开始变熟了,有一回在车里,经理伸手摸了小唯的大腿,小唯被吓住了,等他们经理伸手摸到她裙/底了,她才急急忙忙的摁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