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我天荒-第6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嘿,我说这袁珺还真懂哪壶不开提哪壶呢,本来也没想去追究她的故意挑拨,如今还冲我枪头上来了,那不打白不打。我如是点点头,煞有介事道:“嗯,跟你比起来,确实无论从外形到内心,都没你。。。。。。熟。”最后熟这个字,尤为加了点重力,显得比较有渲染力。
这丫虽与我一同去训练,但我那时是新人,她要比我长上两三岁,那现在确实还能称得上熟女这一词了。在她脸色变了变后,我又啧啧两声后,视线下移,摇摇头道:“唉,你什么都熟,就是这胸。。。。。。是个硬伤啊,建议你去趟韩国。”
说完也不顾她是柳眉倒竖,还是怒意泛滥,转身留了个后脑勺给她,抬步朝陆向左走去。气死人不偿命,管她丫的,她还能在这咬我啊。
26。闲杂人等(10500票)()
到了陆向左跟前,抬脚就朝他小腿踢了踢,轻哼着气说:“走吧,陆先生。”
他朝我身后看了看,不无幸灾乐祸地说:“敏子,你把你们主管给惹急了哦,看那脸色,那瞪你的眼神,啧啧,像午夜凶灵里那女鬼啊,挺吓人的,可惜了那张好脸蛋。”
噗!我喷笑,午夜凶铃?陆向左这毒嘴。。。。。。绝!袁珺要遇上他,估计得呕出血来。这人也就是对我存了愧疚之心,现在说话没再夹棍带棒的损,要是以前,跟他走在一块,还真得心脏负荷能力强呢。
领着人进了射击场地,此处是开辟的一大块空地,地面铺的是草坪,靶位就在正前方。四周都用高墙围筑起来,达到绝密纯私人的空间。
当然,场地上还有其他人,基本都是一对一的指导模式。
有意忽略掉陆向左焦灼的目光,按照平时每次指导新顾客的规矩,先把大致技巧和细节讲述一遍,再示范着摆正姿势,随后再提议让他尝试。可等我讲述完后看向他时,却发觉他视线定在我脸上,思绪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诶!你到底是来学射击的还是来无聊发呆的?”
他收回目光,转眸看向远处的靶子,“我是来确认你过得好不好的。”
微微一怔,定看着他的侧脸,问:“结论呢?”他轻忽而笑,“结论是。。。。。。你好,也不好。”我啼笑皆非,这话说得怎么像在绕口令了?既然他也没心思在射击上,不如从善如流了他的话题,“跟我说说呢,什么叫好,也不好?”
“你的脸上又有了俏皮的笑容,是为好,你的心上添了浓浓的悲,是为不好。敏子,人前笑来人后伤,不适合你。”
“哦?那怎样才适合我?”
他似有些语塞,片刻后才道:“我希望是,像原来那般没心没肺。即便是不待见我,也会将所有情绪都放在脸上,而不是现在这般隐在了心底。”
“我没有不待见你。”我嘴上否认。他笑了下,嘴角的纹路印着苦涩,“你有。敏子,你每次看到我,眸中会有不经意的烦乱,就拿昨天来说,我拉着你的手要带你走时,你其实是怒了吧。换在以前,你会对我当场发飙,会对我动武,但不会沉默。”
有这样吗?没有吧,绝不承认他最后说的那个人是我,笑着打哈哈:“人都是会变的嘛。”
他飘来一眼后又转开,“嗯,人是会变的。但你没有变,应该说你的傻没有变,为什么许子杰曾那么对你,你还这么傻的愿意再接受他?在你最孤独无助时,他在哪?”
“他。。。。。。”
“敏子,你不用急着为他分辨,我知道当时的他出车祸受伤了。可这不是理由,他带着你一起去C市,为什么回来的就你一人?如果他留你在C市,如果他陪你一起回来,那么。。。。。。”
“那么也可能会发生!”我也学他截断话,“陆向左,你无需黑他,老爹的事从根本意义上来说,与子杰无关,真正有关的是谁,你比我更清楚。”即使我因为子杰迟迟不归而心死愤怒,但我不会把老爹的死怪在他头上,于他何干?
陆向左无声了,定定地瞪着我,随后一把扣住我的手腕,咬牙道:“说到底你就是爱他,所以有关他的一切错误都能找到理由来原谅,而我就是罪无可恕,对吗?敏子,这不公平,为什么你要这般厚此薄彼,曾经我们。。。。。。”
“陆先生,能放开我老婆的手吗?”清冷中带着薄怒的声音突然插入,吓了我一大跳,转头去看,就见子杰不知何时站在那处,而袁珺脸带幸灾乐祸的笑容凝立他身旁。
好吧,不用想也知道是这丫偷偷通风报信的,我就说了为嘛硬要我去招呼陆向左,合着这丫看出我跟陆向左之间的猫腻,然后故意整那么一出,回头就给我小鞋穿。
子杰的目光只与我定了一秒,就落在陆向左那边,缓步走来,都没看清他如何出手的,只觉手腕处一紧一松,陆向左已经脱手,而我的手被扣在了子杰掌中。拿捏的力度轻重相宜,看不出他这怒有几分。
他与陆向左,立即就形成了对峙局面。
“老婆?”陆向左笑得肆意,“还是吗?”
子杰挑挑眉,“当然,需要给你看结婚证书吗?”
陆向左猛然转眸向我问:“你不是说你们已经离婚了?怎么他说。。。。。。”这中国的语言博大精深就在于它的各种语调包涵的意义,尤其是这种要说不说,更显得真有那么回事。可事实是我从没跟陆向左提过我和子杰婚姻的事,他这分明是在陷害我!
就如那时在Z市,与子杰第一面交锋时,他也临门给了我一冷刀子,害我手忙脚乱地收拾残局,后还被子杰误会,最后还节节败退城池失守,什么都招了。
所以说,一个人的恶劣是生在骨子里的,改不了。
我扼腕顿足也没用,子杰已经看向我,轻声问:“敏敏,你跟他说我们离婚了?嗯?”
最后那声“嗯”尤为轻,却是夹杂着特殊的韵味,试想着要不要把问题抛回去,指着陆向左的鼻子问子杰:信我还是信他?可到底只在心中YY了下,没与成行,因为他也没要我成行,那一问不过是形式一下而已,很快就回转目光对陆向左说:“怕是陆先生误会了,敏敏这性子,常跟我闹脾气,习惯了。”说得无尽宠溺,听得我毛骨悚然。
陆向左不置可否,微转了目光,飘向远方的靶位。子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轻笑了下,“上回在医院切磋也没分个胜负的,不知道陆先生可有兴趣玩一局?”
我怔住,他们什么时候在医院切磋的?我怎么不知道?“子杰,陆向左他。。。。。。”
“敏敏!”没等我把话说完,微凉的手指就按在了我的唇上,有股淡淡的烟草味,“难得玩玩,你就别限制我了。”说完又挑衅地问陆向左:“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深感荣幸,乐意奉陪。”
呃,这人不会射击还敢应战?幸而不是对战项目,只是比比枪法,要不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可一轮比下来,我成了化石。。。。。。
子杰的枪法,我也不去说了,早已领教过,而且有那队里的底子在,怎么都不可能差。可是陆向左,居然也百发百中,他这水平哪里还需要我来辅导,他来辅导我还差不多。两人在第一局,属于不相伯仲,难分胜负。
第二局靶位向后移了二十米,难度上升,这一轮陆向左稍逊一筹。到第三局决胜局时,换了一种玩法,采用移动靶位,且每次换上来的不光是固定的那几个靶,其中藏了带有人质的,必须要射中掩在人质背后的假歹徒,在他的脸上设置了红心,命中红心方算此枪有效。如果打中人质,那就倒扣一分。
老实说,这么远的距离,又不间断地换上移动靶,我没有把握能枪枪命中。
等到结果出来时,小心地看了看子杰那变黑了的脸,居然在这一轮,他输陆向左了。而陆向左无论从射击的姿势到技巧,都让我瞠目结舌,这丫去国外到底是学的啥?犹记得上回想将他撂倒,都被他躲开,很明显有练过,如今连这射击都如此厉害,当真令人惊异。
“枪法不错,领教了。”子杰脸色稍变了下后恢复常态,谦逊地夸赞对方。
陆向左的神态并不倨傲,但是话说的挺找打的。“还行吧,在国外的时候随便玩了玩。”尼玛随便玩玩能有这水平?在忽悠谁呢?我在旁嗤之以鼻。
“许总,要不把左副总喊回来,我们玩一局那场地对战的游戏?”一直默不作声的袁珺姑娘突然插嘴,她这不出声我还真把人给忘了呢。一听这话就不安好意,我坚决摇头:“算了,算了,一人赢一局,还有一局打平,总体成绩就是平。没什么好比的,是吧。”
陆向左看了看我,遂道:“下次吧,订了下午邻市的机票,改天再来领教。敏子,多谢款待。”说完朝我摆了摆手,扬长而去。
“袁珺,你先去做事吧。”子杰如是吩咐。
本虎视眈眈一脸看好戏的袁珺姑娘神色立即萎顿,眼中暗了暗,无声退出了场。
然后,这处空地,就剩下我和子杰两人。他直截了当问:“陆向左来找你干嘛?”
“没干嘛,说是要练射击。”
一记板栗敲在我额头,“他说你就信了?他那射击技巧比你不知高明了多少倍,还需要你教?”我捂着痛处辩驳:“那我哪知道啊,还不是袁珺硬要我去接待他的。”
又是一记作势敲来,我眼明手快躲闪,那手转了个弯换成揪住我领子,将我提到他近处,然后手箍紧在腰间,“以后别再见他,好吗?敏敏。”
翻了个白眼,有些无力道:“这场子大门敞开着,能阻止人家脚跨进来啊。”
“我说的是私下里,别见他!至于场子,我会记得将他列为拒绝往来户。”
不由瞪眼,小声嘀咕:“有你这么做生意的?”哪知他回说:“既然我是老板,就有权利决定顾客的往来,将某些闲杂人等拒之门外,有何不可?”
这话说得可是既张扬又肆意,不用指明也知道陆向左就是他口中的闲杂人等。
27。沟通很重要()
其实,私下里我与陆向左并没有怎样。
我坦白告诉他,却见他挑了挑眉道:“我知道。哼,你上回忽悠我说他常常去你住处,根本就是在气我,那屋子里连一星半点异性的气息都没有。”
哦,你知道啊,那当时谁气得摔门走人了?
他瞪眼,恶狠狠地堵住我的唇,不管不顾就啃起来。我死命去揪他后脑的头发,这可是在外面,那边还有不少人呢,光天化日之下就“行凶”,要不要这么激烈的?
两声尴尬的轻咳传来,可某人充耳不闻,继续亲吻。
“诶诶诶,我说你们能不能注意下场合呢?没看那边大伙都对你俩行注目礼了吗?”
是左韬!某人总算是肯罢休了,最后在我红肿的唇瓣上啄了一记,松开我转首问:“你怎么过来了?那边的事情不是挺棘手的?”
“啧啧,你也知道棘手,一个电话,开着会就把事情都搁下,人火急火燎往这边赶,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合着回来就与小苏敏亲热来着?”
左韬这调侃的话把我说得面泛羞涩了,连忙埋着头说:“我先去做事,你们聊。”也不征求某人同意不同意了,撇开他锁在腰间的手,大步往里头冲。
大声嘲笑来自左韬,接而是一记闷哼,笑声止了。
回到休息室后,听到抽屉里传来一声嘀,是手机短信的提醒,取出手机一看,是陆向左发来的,看完后我怔愣了。
我已经走的太远,远到迷失了自己,于是,只能盲目了过去,丧失了未来,注定在逆天的路途上颠沛流离。敏子,你再也不会爱我了,是吗?
手指滑动,按下删除键,屏幕跳出确认面,我按下了确定。
陆向左,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
临近年终,过年气氛越来越浓,四处可见年味的产品,小叔叔也打来电话催我回H市。去年的春节,我是独自窝在家中度过的,但今年。。。。。。我其实还是不想回去,据闻小叔叔与许阡柔目前关系宁和,但因为我的事心结仍在。
子杰这边,我知道他也在规划回C市过年的事,他基本上算是常年不归家,到了年终抵不住家中来电,也不好再推托说不回家。莫名的,心里隐有不安,怕他向我开口。
可该来的总还是会来,除夕前的某日,两人正在吃着晚饭,他突然状似随意地说:“敏敏,这两天你收拾下衣物,我们明后天就要回了。”我手上一顿,很想假装没听到,可灼灼目光射在我身上,容不得我逃避,只能硬着头皮说:“可能。。。。。。我不能跟你回去,因为年假关系,旅行社那边就到了繁忙的时候,会脱不开身。”
这话其实不假,去年初一我就开始带队了,连着六天,行程排得满满的。最近一阵子虽然是淡季,但我也时会抽空到旅行社去报道,偶尔馆场这边就停工一天,带了队去山里湖边走一趟。这在当初与秦周签约时就定好了的,所以每次去旅行社,只需打声招呼即可。
可几乎我一说完,子杰的脸就拉了下来,眸光泛冷。以前最怕他这种板着脸的样子,现在即使不再惧,也不太敢直视他的眼神。只听啪的一声,筷子被他撂在了桌上,椅子往后一推,人就直起身气匆匆进房去了。
我抚了抚被吓到的心口,还没来得及舒气,就见他又突然暴走出来,怒声质问:“你们那是什么旅行社?有哪家旅行社连除夕都上班的?”
“除夕是不上班,但社里会有活动,然后初一就要带队。”
“专职在场馆这边工作不行吗?射击不是你的爱好吗?为什么还要去旅行社做事?如果工资太少,我让秦周给你加就是了,或者你直接来创杰帮我。”
听到这里,一股邪火在心中窜起,但不想和他吵架,还是试图跟他讲道理:“子杰,不是那么回事,在你来之前,我就这么打着两到三份工,完全可以胜任过来,没道理你来了之后就变成依赖你,甚至不再工作。”
“依赖我怎么了?我们是夫妻,你是我老婆,天经地义的事。”
“我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