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我天荒-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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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敏,听我说些子杰的事吧。”
许子杰的事?立即敛回心神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听起来。本以为会很长篇,结果她用精炼简短的语言概括了一个男人从年少到年长的历练过程,听得我意犹未尽。很难想象,我家大人也曾有过那样嚣张跋扈的一面,甚至还。。。。。。玩过网游。
传奇,很遥远年代的网络游戏,时下的网游早已是3D动画漫天掩盖。也曾玩过一款网游,吸引我的不光是画面,还有剧情。所以挺难想象当初的他们在没有画面与剧情的传奇里,是怎样一副光景,又发生了怎么生动的故事。
这些还是其次,余浅姑娘虽然语声平静,可讲出来的事却令人震惊,许子杰与他堂哥许子扬曾联手算计伤害过她,至深!在那之后她出了一场差点丢掉性命的车祸,许子杰救了她,感情演变成了亲情,他们做了兄妹。
我懂她的意思,想表达她与许子杰之间没有暧昧,坦荡荡的,而许子杰留着她的照片只是对过去的一种回忆。是这样吗?我不信。不是不信她,而是不信他。
从余浅姑娘那眼底的柔意可看出,她对那个叫许子扬的男人深爱至极。可是她没有看过许子杰看她照片时的眼神,我想他是把万般眷恋都藏在了心底吧,也许他不会参与进她的幸福,但他心上的位置,却被她牢牢占据。
不过,这番话不是对我没启发的,至少我肯定了一件事:指挥官大人没戏!
心底止不住幸灾乐祸起来。
你丫不待见我,自个喜欢的姑娘也不待见你,还喜欢你堂哥,足可见你魅力不如人啊。
与余浅姑娘来过这么一次算交心的谈话下来,我原本郁结的心情消散了不少。她问我会去揭穿这次爆裂事件背后的真相吗?会恨许子杰对我动机不良吗?我自然是摇头,前一个问题我没想过,后一个问题我想了下,得出的结论是:只恨他对我动机太纯良了,还可以更不纯良点,比如说。。。。。。直接从了我。
这事我得仔细琢磨琢磨,与她分开后,走出了医院,在大马路上游荡。当夜色将沉时,心里有了决定,打了个车往家赶。走进家门前,我就先把情绪那么一酝酿,狠揪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泪珠在眼眶里直打转,真疼啊!
进门时,就见老爹正焦虑地来回踱步,旁边还站着小叔叔在拨电话。我一出现在门前,两人视线都向转向我,老爹大步迈过来,将我上下打量,面藏忧色问:“小敏,你没事吧。”
我朝小叔叔看了看,他用眼神示意我老爹已经知道事情经过了,早知发生这么大的事也不可能瞒得住他。演练意外,此事可非同小可,传到老爹耳朵里是迟早的事。
22。我想嫁给他()
从小到大我都很少哭,所以此时微仰了头,眼泪似掉非掉的神情,在老爹眼里可就非同小可了,他急声问:“怎么了怎么了?快说,是不是还有哪里受伤了没查出来?暮年你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瞒着我,而且还顺着她早早出院,你实在是太宠她了。”
“跟小叔叔没关系,是我要求出院的。”我顿了顿,直接切入主题,“老爹,我喜欢上我们总指挥了,我想嫁给他。”
这是我想了一下午的结论,不管许子杰现在对我什么心态,这种方式最直接,也最能让他达成所愿。意外事件里,虽然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老爹定会追查这个事件,万一被查出里头的猫腻怎么办?就算许子杰做到事无巨细,这个与老爹谈判的筹码也比不过与我结婚来得有力。
老爹是个极其护短的人,如果我和他在一起了,许家的事就成了我们苏家的事。小叔叔那边我也能劝服,如此一来就能真正帮到他了。当然这里头更多的是我“单纯”小心思,经过白天这一茬,加上从余浅姑娘那得的鼓励,我想为自己谋条出路。
否则以许子杰那淬了冰沫子般的态度,我向他进军的道路势必是要夭折了。
这条战略想出来后,深觉明智,还给起了个响亮的名号,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泪眼朦胧中,老爹那神色转变的特为戏剧化,原本焦急,变成惊异,然后想到什么了又变为惊恐,最后问话时我都能感觉到那颤音了:“哪个总指挥?”
早就做好了迎接暴风雨的准备,所以我故意忽略老爹丰富的表情,用最纯真的口吻道:“还能有哪个总指挥,我们这次任务总共就一个总指挥,就是这次舍身救我的许子杰。”
“不行!”“不行!”两声否定,那叫一个异口同声,出自我老爹和小叔叔。
小叔叔的反对我暂时忽略,先专心对付自个老爹,他这是大头。只见老爹眼中有了怒意:“小敏,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许子杰是谁你不知道?他是你小婶婶的弟弟,辈份上你都该喊他一声舅舅,太乱来了,你就是感激他救了你,也不能以身相许啊。”
辈份辈份,能当饭吃么?真是老顽固,我在心中暗恼着。面上却神情委屈,眼眶里打转的泪也滑下脸颊,边抽泣边道:“老爹,你不知道,当时那情形是有多惊险,如果不是他舍身扑我身上,可能现在我就没法站在这和你说话了。你也没看到他当时的样子,整个背部都被炸得血肉模糊。。。。。。”
“行了,这些我都了解了。”老爹沉声截断我的话,独裁地断言:“总之这个事你想都别想,我们苏家丢不起这个脸。”
这话出来,我心火渐起,不仅是他对许子杰受伤这事的轻慢态度,还有后头那句话,脸面难道比我的幸福还重要?把心一狠,咬牙讲出实言:“我不是为那事想嫁给他的,我很早就喜欢他了,早到小叔叔与小婶婶结婚之前,老实跟你交代,这次去参加集训就是为了他。”
反正装委屈也谈崩了,还不如坦白到底,就把态度撩在这了。
“你说什么?”老爹瞬间震怒了,“混账丫头,居然把这次活动当成你的游戏,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女儿出来,还有没有点羞耻心?你跟许子杰,想都别想!”
长这么大都没被老爹如此责骂过,我的小火焰瞬间飙升,昂着脖子朝他吼:“我就是喜欢他了怎么着?我和他又没血缘关系,怎么就叫没羞耻心了?”
23。对峙()
“你!”巨掌挥起,眼见朝我脸打来,条件反射地闭眼,心下叫糟,这回吃苦头了。可等了半饷,不见动静,眯开眼,心一松长舒了口气。
小叔叔不知何时敏捷地闪身过来,拉住了老爹的巨掌,“大哥,你冷静点。”
老爹雷声隆隆:“我这时候能冷静吗?这死丫头反了天了!”
我就是那种关键时刻不怕死迎头直上的人,先呼溜一下往小叔叔身后一躲,然后穿过他的肩膀继续对老头子吼:“我就是喜欢他!我要嫁给他,马上,立刻!”
“苏敏!你给我闭嘴!”小叔叔忍无可忍回头对我怒斥,我嘴一瘪,特委屈,连小叔叔也不帮着我了,眼泪扑簌簌的流,这回不是假哭,是真哭,情到真时自然流露了,才会真亦假时假亦真。
那头被我顶撞了的老爹可叫一个怒气冲天,吼着让人去拿皮鞭来执行家法——抽我。他那个皮鞭也不是真的鞭子,就是一条老旧的皮带做成的,据说还是妈妈年轻的时候买给他的,舍不得丢,就沿用做成了皮鞭。
我一看那架势,就知道他是真被我惹毛了,不像是假装,顿生惧意。记忆中只有十三岁那年被他抽过,别人年少叛逆,我则是没皮没骨的调皮,结果把供奉了妈妈的骨灰坛子给不小心砸碎了。老爹震怒,让我跪在妈妈的遗像前,拿了皮带狠抽我一顿。
那可是一个铁的教训啊,从此我离那案台三米之远。这家里什么都可以打碎,哪怕把老爹书房里的古董打破了,也不能打扰到九泉底下的妈妈。
对了,妈妈?!我脑中灵光闪过,老爹这辈子唯一的软肋就是妈妈,不管生前还是死后。
不管了,试一把!我一个箭步就往供奉妈妈遗像的案台冲,然后噗通一声重重跪在地上,哭得揪心裂肺:“妈妈,老爹不疼我了,他要打我,就为了我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可我要是能控制自己的心,至于现在这样么?”
“苏敏,你给我起来,别在你妈妈面前丢这人!”老头子在旁咬牙切齿咆哮。
我余光一飘,那手里不正是当年抽我的那根皮带嘛,心道死就死吧,也不理他,就直愣愣地盯着妈妈的照片,凄声道:“妈妈,你为什么这么早就离开我?丢下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就让老爹打死我算了,正好下去陪你。”
这情绪就是酝酿出来的,哭着哭着真的悲从中来了,妈妈走时我是有记忆的,但时间隔了太久,细节记不清了,只记得妈妈安详地躺在那里,甚至嘴角都还温柔地笑着。这是妈妈留给我记忆中的最后一面。
如果今天妈妈在的话,她一定不会介意那什么辈份问题,且会支持我喜欢许子杰到底。
“大哥!”身后传来一声惊呼,我扭头去看,吓得从地上跳起来,老爹居然气色灰败地靠倒在小叔叔身上,直喘着气,神情痛苦的很,是老毛病犯了。。。。。。我又担忧又惊惧,没想到会把他给气成这样,此时也顾不得其他,先与小叔叔一人扶一边,把他给扶进沙发里坐下。
旁边一阵忙乱,立即有人送来了心血管病的药,我默声看着老爹把药吞下。他喝了好几口水后,才总算平复了些,再看我时,眼中透着苍凉,看得我心慌难受。他的这种神情,只有在想妈妈的时候,才会出现。是我刚才的话触及他心中的痛了吗?
“小敏,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要嫁给许子杰?”
凝目看着老爹浓眉深皱,气息还不太稳的样子,我没有任何迟疑地点头。虽然对引得他犯病而内疚,但那个念头,依然不会改变。
24。明智的选择()
老爹又问:“不后悔?”
“不后悔。”
我这一生,几乎都是被安排好了的命运,从学校到毕业,每一步都参照了老爹的意思,如果不是遇到许子杰,我想今后结婚生子也会依照那写好的剧本走。
可是我遇到了他,他叫许子杰,是我生命中的意外,所以我想为自己坚守一次。
老爹妥协了。
在我的死缠烂打加鬼哭狼嚎下,他妥协了。其实我明白,最终让他妥协的,是我跪在妈妈遗像跟前说得那几句挖他心肺的话。这个伟岸的男人将父爱许给了我,将深情许给了九泉下的妈妈,又怎么舍得真伤我呢?
在问完我话后,他就指了指楼上,让我回房去。我僵着不走,他怒眼一瞪:“你不回房,这件事就免谈。”我一听,立马腾腾腾跑上了楼,还把门关得特别响亮。
但进房后我就烦躁了,心痒难忍,最终还是悄悄的无声的打开一条缝隙,削尖耳朵听楼底下两大首要的谈话。等偷听完毕后,我笑了,老爹果然是在与小叔叔商量这事,由小叔叔作为代表去与许家谈,务必把我们的婚事提上章程。
第二天,小叔叔来找我时,他丢给了我一句问话:小敏,你真的想好了吗?
并非不懂他的问话的涵义,他与老爹一样,都不赞同我跟许子杰在一起,尤其是相比老爹,他这身份更尴尬。可他还是愿意为我去周旋谈判,听这话意,应是谈妥了。就知道小叔叔出马,必定马到功成,许子杰那边应该是松口了。
果然等我再度厚着脸皮上门时,许子杰没再拿语言激我,也没再赶我走,当然没给我什么好脸色,阴鹜的眼神常把我看到慎得慌。不过我是受过特训的,之前在集训时,他那扑克脸就见惯了,比此时更严厉的样子都见识过,也经历了被他骂到狗血淋头的悲惨,这种小场面很快自我消化了。
我估摸着小叔叔与他们谈婚事时口气不太好,要不然那堂哥许子扬,每次偶遇时看向我的目光,都给人一种阴风阵阵扑面而来的感觉。还有余浅姑娘那小眼神,和蔼依旧,却夹杂了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这种情形下,我作了明智的选择——装傻。
熬过近一月,我与许子杰进入了和平模式。此和平并不是乐观的那种,是到了相敬如宾的状态,他不至于一直不理会我的讨好卖萌,可是清凉的眼神有愈来愈冷的趋势。
我有种抓虾的感觉,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我特麽觉得男人心如海底针啊,好捉摸不透。于是又动了去找余浅姑娘谈谈,抒发抒发感想的念头,主要还是想找她再探听点他的旧事,看看有没有突破点。
正好听闻他们要准备回去了,也当是为她践行吧,怎么着与她也有了点交情。
所以说人是需要倾吐的,当我把压抑在心底已久的那么点想法讲出来时,整个人都觉得身心舒坦了。尤其是余浅姑娘看我的眼神立马转变了,吃惊中含着宽和,还有那么点担忧,最终她说:“希望你不要后悔自己的决定,也能记住今天的话。”
我自然是会记住,且唯心的想坚持到底,不到最后那一刻,决不认输。
可刚在心底里发了誓,这尼玛老天爷特不厚道地来给我考验了。哪里会想到,电梯迟迟不来,我们改而走楼梯,然后偏偏撞上了邪门的事,安全通道的门一开,立即一股煞气扑面而来,我条件反射往旁边避闪,等反应过来回头时,已经来不及拉余浅姑娘。
她被人挟持了!
25。临场反应()
该死的医院,居然闹出这么大的事!病患家属挟持医生闹事,可这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啊。不得不承认,我确实是菜鸟,面对如此情况,居然六神无主,尤其是万一余浅姑娘有个差池,那我可就得自刎谢罪了。
倒是被挟持的人比我还冷静,余浅姑娘虽面带惊惧,却在朝我猛使眼色,立即明白她是让我去喊人。此事非同小可,我不敢有任何怠慢,悄悄转到盲点,闪身进了安全通道,拔腿就往楼上跑。
百米冲刺我都没跑这么快过,一冲进许子杰病房,急声喊:“快,余浅在楼下被人劫持了!”话声刚落,身旁一道劲风掠过,原本伫立在床边的身影已经不见踪影,而许子杰也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