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君不欢-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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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燃轻点脑袋,端起酒杯饮完。
看君燃喝完,那婢女也不急着走,而是对孟南柯道:“是侧妃娘娘吧?”
孟南柯点头算作回应,见她依然端着酒杯大有敬自己一杯的趋势,便也端着酒杯起了身。
但是,那婢女却道:“既然我们公主嫁过来位及正妃,就没有屈尊向一个侧妃敬酒的道理了,侧妃娘娘,您说是吧?”
区区一个婢女居然在皇家宴席上对皇子侧妃这般出言不逊,在坐他人对此已经窃窃私语议论起来,而孟南柯却是懂得分寸,知道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和对方顶上几句,便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再言:“你说的不错,理应是我敬公主一杯。”
话完,便一杯干尽。
那婢女嘴角扯起一抹阴笑,看着她喝完后才言:“公主殿下只叫奴婢来替她敬酒,可没说要奴婢替她受这敬酒的,所以侧妃刚刚敬这一杯酒只能算是敬奴婢的了。”
此话一出,众人一惊,这小小婢女未免也太目中无人了,居然敢说出堂堂皇子侧妃敬她一个奴婢酒这种话,这简直就是明摆着要让孟南柯颜面扫地!
孟南柯快速扫了一圈在场众人,婢女依旧得意笑着直视着她,岱王爷气鼓气涨的,欲意出言教训那婢女一顿,却被皇上直直瞪着,让他不敢轻易开口,而坐下对侧方的颜公主和站在一旁的文策太子一样,都是一脸嘲弄,似是等着看好戏一般。
最后再瞥了一眼君燃,他明面上看似无喜无怒,但那双眼睛中却已透着怒火,眼看着他嘴唇有张开说话的趋势,孟南柯急忙开口回了那婢女:
“既然达韵公主是叫你来敬酒致歉的,想必就应该把这席上的长辈都敬一遍吧,这样才能显出公主诚意十足,也能显出你忠心为主。”
婢女听了此话面色一沉,环看了在坐之人,先不说皇上的兄弟姐妹有多少,就是那些后宫嫔妃也不在少数,要是一一敬完,可不是要喝得大醉吗。
文策太子也看出了孟南柯这是成心为难,急欲开口阻止,却被快速察觉到的孟南柯抢先说道:“都说南国乃是礼仪之邦,这敬酒便敬众长辈,是基本礼仪,可不要因了要多喝那一两杯酒就坏了贵国的名声,更何况你不过一个小小婢女,我想,毁坏国家声誉这等大罪你是担待不起的吧!”
字字铿锵有力,让那婢女以至于文策太子都无理再说,只看那婢女僵着脸道了句“奴婢本就是要去敬众贵人的”之后便端着酒杯往那些王孙贵族座位走去。
看着之前仗着自己主子是达韵公主就嚣张至极的婢女现下也毕恭毕敬的礼敬众人,在坐他人都觉出了口气,特别是岱王爷,还瞧瞧对孟南柯竖起了大拇指。
孟南柯浅浅一笑算作回应,随后回头看向了君燃,正巧和他的目光相碰,只见那双眸子多了些许东西,似是欣赏。
婢女一一敬酒,看着痛快却也觉无趣,孟南柯便借口如厕出去透透风。
“小姐,先前殿下明摆着就要替你出头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婢女,您突然开口做什么?”出了大殿,珠儿便说道。
孟南柯不假思索道:“文策太子和那婢女那样嚣张,皇上都没有直接动气,明显的就是不敢轻易得罪南国,既然这样,君燃若是替我出了这头,定会惹皇上不悦的。”
“小姐这般待殿下,怕是他都不知道。”珠儿嘟囔道。
孟南柯淡淡笑过,“要他知道干什么,我又不图他什么。”
主仆二人随意交谈,却不知浓郁树荫遮掩之下,正有一个人松开翠叶,速速离去。
孟南柯同珠儿在外再走了小会儿后便重回大殿了,她们不过才出去了没多久,那婢女就喝得满脸通红,活似熟透的樱桃,醉得连走路都摇摇晃晃起来。
但即使她已经醉成这样,她举杯再喝之时也无人好心叫她不必喝了,即使是文策太子都只能干看着,毕竟她不过一个婢女,文策身为太子太过关心她的死活只会惹人遐想。
那婢女是喝到醉倒后才被抬下去的,抬走之时嘴里还在嚷着:“喝!”
众人闻之皆笑。
待她走后,文策太子也借口身体突然不适而先行离席,一时间,这宴席便没了什么意思,没过多久便叫散了。
孟南柯随君燃刚刚走出大殿,就被匆匆赶来的张公公叫住,“孟侧妃,皇上宣你去御书房。”
“现在?”
脱口而问的是君燃,只见他话语里透着并无常见的紧张,让孟南柯都微惊了一下,心想为何他反应如此之大。
张公公点了点头,随后伸手为孟南柯引路:“侧妃娘娘快请吧。”
孟南柯也有疑惑,不知皇上为何在这宴席一完就宣自己,但却是片刻思考缘由的时间都没有,点头便随张公公而去,毕竟让皇上久等可是罪过。
君燃也随着孟南柯前往,却在御书房门前被张公公一句“还请殿下止步,皇上只召见孟侧妃一人”给拦下。
推门而入之前,孟南柯回望了君燃一眼,只见他眉心紧锁看着自己,猜着他在担心,便情不自禁的对他低眉颔首,示意他自己能应对。
见此,君燃的双眉才稍有舒展,挥手让她进去吧。
孟南柯走进御书房,只见皇上正倚躺在一侧的软榻上,看那疲倦样就知道在宴席上为了忍让南国贵客费了不少精力。
“侧妃孟氏参见父皇。”
听得这一声参拜,皇上紧闭的眼眸才缓缓睁开,并想蹭起身来,孟南柯见他年岁已高,起身多有吃力,便前去搀扶。
之于她来搀扶,皇上笑了笑,坐起后开口道:“你可知道朕宣你前来所为何事?”
孟南柯退到了先前所站的位置,再言:“南柯不知,还请父皇明言。”
皇上站了起来,笑着道:“你先前在宴席上表现不错,够果敢,够聪明,让那个婢女吃了亏还没有理由反驳。”
“父皇谬赞了,南柯的这些小心思还上不得台面。”孟南柯谦卑道。
“朕看不见得,”皇上回道,“你这点儿小心思里面怕是暗藏大智慧吧,即让那代表达韵公主而来的婢女吃了亏,又不至于破坏两国邦交,更何况你还是在燃儿欲意出手之前开口的,”
“你知道若是燃儿开口或许会重斥那婢女,到时候文策太子要是因为此事闹起来,后果不可开交,朕便会因此重罚燃儿,你这点儿小心思可是为燃儿着想了不少。”
闻此后半段,孟南柯小怔,没想到这个不过同自己见过几面的皇上竟然能将自己的心思猜得分毫不差。
“父皇所言不假。”孟南柯也不否认,“父皇真真善于看透人心,南柯一点儿私心都全被您瞧了出来。”
皇上闻此大笑,摆手道:“这也不全是朕自己看出来的,这都是闻得你同婢女的谈话后,才知道的。”
孟南柯听此一惊,诧异地望着皇上,皇上却是一笑,还言:“你想的没错,朕见你离席之人,的确派人前去探听你和婢女说了什么。”
“不瞒你说,自上次你因荣妃一事入狱,燃儿跑来求朕把珠儿从暴室放出来找替你脱罪的证据起,朕便对你格外好奇些。”
皇上说着来回在房中走动,“虽然燃儿自小不在朕的身边长大,但朕还算了解他的脾性,知道他不是那种会被美色鬼迷心窍的人,更何况他曾经还对朕说过自己有念念不忘的女子。”
“朕便很好奇,你孟南柯到底好在哪里,不过和燃儿相处了几个月,便让他为了救你就来顶撞朕这个父皇,还不惜要背弃为之前女子留正妃之位的誓言,迎娶自己根本就不相识的达韵公主都要救你。”
孟南柯听了这话,惊得突的抬眸,不可思议的盯着前方,只听皇上继续说道:“今天朕终于有些明白了,你的确不是一个寻常的女子,你有胆识,慧根不浅,不似一般世家贵族的那些小姐只有娇媚,你是临危不惧的,可以自己应付一切,并且可以用自己的方式护燃儿安好,这样的女人,才足以和燃儿并肩。”
皇上后来说的这些,在孟南柯这里,都似耳旁风,一吹而过,她耳畔回荡的全是皇上之前那番话,所以在皇上说完后,她随即就问道:“父皇,您先前所言可是当真,殿下真是为了救我才答应迎娶达韵公主?”
皇上见她这副吃惊的模样便知她对此是全然不知,点了点头之后,拍了拍她的肩膀,言道:“燃儿待你也是一片情深,你可莫要辜负了他。”
孟南柯彻底被怔住,原来他是因为自己才会答应迎娶达韵公主,原来他是因为自己才会背弃和小冉的誓言,原来他那样在意自己
“父皇,南柯能否先行告退?”过了好久,反应过来的孟南柯说道。
皇上似是猜出了她要急着去找君燃,多话没有,挥手道了句:“退下吧。”
孟南柯得此回应,福身言了句“谢父皇”之后便飞速往房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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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南柯匆忙走出御书房,却不见君燃的影子,便问张公公:“公公,殿下呢?”
张公公回道:“侧妃娘娘刚进去没多久,殿下就被一位小公公叫回府了,似是有什么重要之事,殿下特意吩咐奴才告知娘娘,他已留林侍卫在北大门等您。”
孟南柯没再过多考虑,快步就往北大门赶去。
此时乃是下午,日头毒辣,晒得人火辣辣的疼,但孟南柯丝毫未有感觉,只知道一个劲儿奔向北大门,好尽快回府见君燃。
到达北大门,孟南柯多话没有,窜身进了辇车后只对林记怀说了一句:“速速回府。”
林记怀见她这般火急火燎有些疑惑,问道:“娘娘,是有何事发生吗?这样着急。”
孟南柯现在可没有什么耐心给他解释,只道:“不干你事,速速送我回府便是了。”
她的语气少有如此不耐烦,林记怀也不便再问什么,手一扬,示意车夫驾车走吧。
孟南柯赶回皇子府,第一件事就是拽着下人问:“殿下在哪儿?”
“殿下在卧房。”
得此回应,孟南柯径直前往,一着急便什么规矩都忘了,先未敲门就直接推门而入。
君燃正在焚烧信纸,见有人突然闯入第一反应反手握住还没烧完的信纸,再窜身过去直掐闯入者的脖颈。
“怎么是你?”君燃面色凝重,看清来人是孟南柯后缓缓松开了手,“真是越发没有规矩了,不知道进我的卧房要先敲门吗?”
孟南柯不去管他这声责备,伸手就要去牵他紧握信纸的手,君燃也由她掰开,一道被灼烧的伤痕赫然出现在眼前,孟南柯见了心疼,急忙道:
“你当真以为你自己是铜墙铁壁吗?未烧完的信纸就随意拿手握。”
君燃随即将手收回,若无其事地说道:“这点小伤算什么。”然后走到一侧明窗处落坐,端起茶盏望着她道:“你怎么一回府就来找我?可是父皇同你说了什么话?”
孟南柯并不急于回答他这个问题,直接走过去坐到他旁边,从腰间掏出林记怀送给自己的香膏,硬拉着他被灼伤的手给他上了一些。
“这个香膏虽然不是专治烧伤的,但很清凉,药性也有,缓解一下还是可以的。”
君燃放下了茶盏,疑疑惑惑的瞧着认真给自己上药的孟南柯,不禁问道:“你今儿是怎么了?为何如此反常?这可一点儿都不像你了。”
上完香膏,孟南柯先把香膏搁放一旁,再仰头问道:“你为何不告诉我,为何不告诉我你答应父皇迎娶达韵公主是因为要救我?”
君燃微怔,盯着她道:“父皇告诉你的?”
“这不重要。”孟南柯一口回道,“重要的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是不是对我动了真心?”
孟南柯一向率性,想什么说什么,君燃被她如此直白的问话问得愣了一下,幽幽盯了她许久才错开目光,轻飘飘回了一句:“可能吧”
听此回应,孟南柯眼眸瞬时有了水雾,笑着凑身上前抱住了君燃,细声在他耳边言道:“我好像也喜欢上了你。”
此话被君燃听到似是吃了一块蜜饯,甜到心尖上,张手紧紧抱住怀中的美人,下巴放在她的颈窝,脸上逐渐加深的笑意比艳阳还要灿烂。
孟南柯那一声喜欢,君燃似是已经等了好久,即是如此,一个拥抱怎么能够。
君燃随即就把她抱上了床,衣衫褪尽,床帘掩盖,遮挡一场春光。
几番云雨,气力耗尽已是不知过去多久
孟南柯初尝床第之事,事完竟是害羞起来,不敢再瞧君燃,只扯起被子盖头。
君燃见之一笑,一面单手撑头,一面去扯她盖头的被子,“现在怎么羞涩起来了?先前叫的不是”
孟南柯闻此更羞,急忙掀开被子,伸手就去捂住君燃的嘴,君燃看着她早被红晕染尽的小脸,嘴角的笑意不由加深,轻轻去牵她捂住自己嘴的手,再在那娇嫩玉手背落上深深一吻。
孟南柯羞着一笑,急忙将手抽出,本欲侧过身去,却被君燃搂住肩膀,将她死死搂在怀里,再低声在她耳边说道:“你现在真真正正是我的人了。”
晚膳,孟南柯留在君燃房中用的。
两人正吃的欢喜,孟南柯突的想起件事,便问:“下午在御书房,张公公说你是被一个小公公叫走的,是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君燃顿了顿,剑眉不禁微蹙,“说也奇怪,那小公公是替林记怀传话的,说是截取了弹劾你和皇叔关系过密的信函,要我立马回府处理,可是当我匆匆赶回来,见到的只是一封写了你和皇叔名字的书信,别的再无内容。”
“我现在还在疑惑,这个林记怀做事怎么如此见风就是雨了,他一向细致谨慎的。”
孟南柯心里不太是滋味,君燃匆匆离去又是为了自己之事,而自己却是在走出御书房后没见到他的影子,还生出了一份责怪。
君燃见她有些愣,低头吃食也是僵硬的,便猜着她在自责,立马放下碗筷轻握她的手,言道:“想什么呢?帮我分析分析,为何林记怀这次会这样莽撞。”
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