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君不欢-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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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南柯总觉得盛京城外是另一番天地,青山绿水,无垠草地,远离人家,大有种出世之感,是她最喜欢的地方。
自她骑着白驹奔向漫无边际的草地时,连自己所说的要和君燃赛马的约定都抛至脑后,御马的速度情不自禁的就慢了下来。
君燃也不再提什么赛马,只放慢了速度跟在她身旁。
如此良久,二人骑至了一条小溪边,瞧见水孟南柯可是忍不住了,翻身下马,快步向溪水走去。
手捧着一汪清水,向上用力一洒,晶莹水花在眼前洒开,有阳光射下,泛起了彩光,孟南柯的笑容也随之绽放在脸上。
玩得起劲,余光瞟到君燃也下马走到了她的身旁,玩心作怪,直接捧起一把水就像君燃洒去。
君燃条件反射性的就躲开,而且还板着一张脸,孟南柯不禁想到了三年前的他,笑道:“君燃,三年了,你怎么还是这副死板的样子啊!”
君燃没理她,只默默定在那里看着她,她笑得很甜,很明净,就像在她眼前一遍一遍四散的水花一般,这样的她,莫名觉得熟悉。
君燃越看玩水的孟南柯越觉得熟悉,快速在脑袋中搜寻有关记忆却是无果,反而觉得头疼欲裂,目光也有了重影,精神越来越恍惚,直到眼前一黑,轰然倒下。
晃眼看到君燃突的倒在了草地上,孟南柯立马就急了,连忙跑过去摇晃着他,喊道:“君燃,君燃,你怎么了?怎么了?”
第26章 验香()
君燃在草地上躺了两个时辰才醒来,醒来就看到孟南柯在一旁架着火架烤鱼,阵阵香味随风四散。
他走了过去,孟南柯惊喜道:“哎,你醒啦?怎么样,感觉好点儿没?”
君燃微微点了点头。
孟南柯又道:“你先前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晕了?”
君燃顺势在她的旁边坐下,“我也不清楚,就是突然头疼眼花,最后没了意识。”
孟南柯听罢突然想到什么,诧异的上下打量起他来:“你不会是有什么尚未查知的顽疾吧?”
君燃瞥了她一眼,冷漠道:“放心,有顽疾也死不了,不会让你如愿当清闲寡妇。”
孟南柯撇撇嘴,碎碎念着:“人家好不容易关心一下你,你还不识好人心!”
虽说只是小声细语,却也让就在一旁的君燃听得清楚,他不由一笑,继而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孟南柯手上的烤鱼上。
“这鱼哪儿来的?”
孟南柯指了指前方的小溪:“那里抓的啊!”
君燃有点儿吃惊:“你还会下水抓鱼?”
孟南柯得意笑笑:“抓鱼算什么,以前我和顾和阿岱出来的时候什么玩意儿都抓过,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
君燃听出了孟南柯说“阿岱”时的停顿,也注意到了她说到后面因为回忆被掀开而泛起惆怅,但他却不想多问,而是说:“给我吧!”
孟南柯瞧着他说话的同时还向自己伸出了一只手,一时不是很懂其中意思,“给你什么?”
君燃指了指她手上美味:“鱼啊!我看那金黄的颜色应该是已经烤好了吧,我正好挺饿。”
孟南柯烤了两条,本就打算一人一条,但眼下他却主动要起来,不免就想故意逗逗他,“想吃啊?自己抓,自己烤去啊!”
“怎么?你是怕自己烤的太难吃,才不敢拿给我吃?”君燃问道。
“我烤的难吃?呵!今天就让你开开眼界。”孟南柯说着就要把一个烤鱼递过去,可是,刚转过头撞见君燃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就觉得不对,“哦!我知道了,你是在和我玩激将法吧。”
说着,立马把就把烤鱼收了回去。
君燃瞧见本来就要到手的烤鱼就这样没了,可是不甘心,身子直接一翻,顺势就要去抢孟南柯手中的烤鱼。
孟南柯可不会让他如此得逞,迅速用远离君燃那只手拿着全部的烤鱼,本想蹭起身子就跑,却在起身的那一刹那猜中了自己丢放的木柴,脚下一滑,身子止不住的就要往后倒。
这时,君燃反应灵敏,一手搂住她的腰身,但奈何木棍带来的滑倒之势太过凶猛,君燃也随她摔倒了地上。
君燃稳稳的半压在孟南柯身上,刚刚一连串意外发生得太快,让孟南柯还有些懵,只知道睁大眼睛望着眼前那张俊秀的脸。
君燃也那样纹丝不动的看着她,时间似是在这一刻停止。
这样的对视没一会儿就让孟南柯的脸颊上了颜色,前所未有的滚烫感让她迅速回过神来,急忙把头偏开,僵硬的扬了扬手上的烤鱼,结巴说道:“烤鱼,烤鱼都要凉了。”
君燃瞧着她绯红的小脸,嘴角不自主的就有了弧度,快速爬起身子,与此同时,拿过了她手上一条烤鱼。
这一刻,君燃似是全然放下了皇子身份,不顾斯文礼节的大口吃起烤鱼,心情也似乎颇佳,嘴角一直都有笑意。
这样随意的君燃让孟南柯的目光不由的就往他身上汇聚,瞧着瞧着,笑容也随之绽放。
待得烤鱼食完,太阳归西,二人便策马回城了。
孟南柯没忘记韩师傅叫她黄昏时分再去香料铺子,一进城便和君燃说:“早晨叫香料铺子的韩师傅帮我特制了一款香料,我现在要去取,你先回府吧!”
君燃却道:“我和你一起去。”
孟南柯急着就想说不,可是话到嘴边却被君燃一句“如果你不想我跟着去也没关系,你就随我一同回府,差个下人去取便是了”给生生咽回去。
带着君燃再去香料铺子的一路,孟南柯都是忐忑的,各种猜测君燃要是知道了自己背着他拿他房中的香料拿出来检验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吵架她是不惧的,但却怕他告知林记怀。
本是在路上就想好到了香铺一定要跟小二使眼色,让他不要在君燃守在旁边的时候言说两款香料的事,谁知到了香铺,她还未动用这些小心思,小二便率先对她道:“夫人,韩师傅在里屋等您。”
孟南柯很是惊异:“韩师傅要见我?”
她曾闻得这个韩师傅不轻易见客人的,特别是她这种世家女子。
小二点了点头,弓腰做出引路的姿势:“夫人请随我来。”
孟南柯木然的答了声“好”后便随小二而去,君燃不明缘由也想跟着前往,却被老板拦下,“公子请留步,韩师傅说了只见尊夫人一人。”
小二把孟南柯带至一屋门前后便先行退下,孟南柯独自掀帘而入。
房屋光线昏暗,似是透光窗户尽数被纱布遮挡,屋中多有悬挂轻盈灰纱,门窗缝隙透过来风吹得灰纱随之飘摇。
这样的屋子,只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在第一层灰纱旁有一个四方小桌,桌上放着两个小锦盒,孟南柯一眼便认出那是自己带来的香料盒子,忙去把它们拿上。
她穿过层层灰纱,在屋子较里面的地方瞧见一块雕花玄关,玄关另一侧透着丝丝烛光,一道剪影因着那微光落在玄关之上。
“请问是韩师傅吗?”孟南柯面对玄关,有礼问道。
玄关后随即传出一阵女声:“你就是上午要我鉴赏香料的夫人?”
这声音低沉又沙哑,带着难以言说的沧桑感,一听便知这说话之人已经年过半百了。
“正是。”孟南柯应道,“不知韩师傅对我带来的香料”
“为什么找我给你这香鉴赏?”孟南柯话语还未言完,韩师傅便开口打断了她。
孟南柯小怔,随即回道:“早些年我就听闻韩师傅来自西域,制得一手上好的西域香料,而我这两款香料的制作手法也是学自西域,这才来请韩师傅鉴赏,瞧瞧这两款香料是否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原来如此”韩师傅应道,“夫人恐怕要失望了,老妇看来,这两款香料并无什么奇特之处,所用制作手法和制香原料都是西域香料常用的,至于功效也无非就只是安神助眠。”
韩师傅说得肯定,孟南柯却是有所怀疑,不禁问道:“师傅所言当真?若是真的只是寻常香料,为何师傅需要鉴赏好几个时辰之久,我想,以师傅在制香上的造诣,若是寻常香料放于您的面前,一看便知所用制作工艺,一闻便知所用了哪些原料吧。”
闻此,韩师傅顿了顿,阴森笑道:“夫人太抬举老妇了,老妇上了年纪,对香料的敏感程度远不如当年了。”
“是吗?”孟南柯反问道,谦虚却透着不信。
听得此问,韩师傅来了怒火,手上的茶盏被她重重放回桌上,还说道:“夫人要是不信老妇,又何必要找我鉴赏呢!”
孟南柯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再深究下去了,“我素来爱多问个为什么,还请师傅莫要见怪,既然我来找了师傅,自是信您的。”
“眼下我的疑惑已经解了,那就不再叨扰师傅了。”
话毕,孟南柯便转身离开,出了屋子。
待得确定孟南柯走远后,屋子暗室从内打开,走出一个轩昂男子。
“你所言不假,这个孟南柯不好对付。”韩师傅幽幽说道。
男子应道:“她的确与别的女子不同,就连君燃都说她太过聪慧了一些。”
韩师傅叹了一口气,责骂道:“你也是,行事也不小心些,竟然让她看出香料端倪。”
“母亲教训得是!这次是儿子大意了,以后我定会小心行事。”男子立马跪拜在地,“那依母亲所见,安魂香近期还给君燃用吗?”
韩师傅小啜了一口茶,“为何不用?用了这么些年突然不用了,还更会让人产生怀疑。”
“但儿子担心孟南柯还会就此纠缠不休,再去找其他制香师傅检验,万一”男子担忧道。
韩师傅挥了挥手:“无妨,那安魂香所用原料本就平淡无奇,任她找谁检验得到的结论都和我所说的相差无几,我还望着她多去求证几个制香师傅,这样说不定还可以消了她对此的疑虑。”
“母亲所言极是。”男子应道,又突的转移话题:“儿子刚刚在暗室瞧见母亲打包好的行李,母亲可是要出远门?”
韩师傅微微颔首:“我打算去城外山间住上一段时间,那里清净,我才可以静心研制一款新的香料。”
“功效可是类似安魂香?”男子好奇道。
韩师傅嘴角扯出一抹阴冷的笑:“比安魂香更烈。”
回府的路上,孟南柯一直闷闷的,全是在思索韩师傅所言是真是假。
手上的香料当真只是寻常?那为何君燃却对此显现出依赖?难道只是多年使用便习以为常?
她就这样,满带疑虑的回府,刚刚行过府门,就看见阿文疾跑过来,大叫:“殿下,娘娘,西侧院出事了!”
第27章 珍娘()
孟南柯和君燃匆匆忙忙赶到西侧院,只见守房侍卫倒了一地,血迹斑斑染红花叶。
孟南柯何时见过这种血光场面,倍觉可怕,脚步却是不曾停下,直奔老妇所住的后厢房。
进房一看,老妇横躺在地,左胸膛中了一箭,衣衫被血渍浸染,瞧那红得发黑的血液就知道箭上有毒。
孟南柯懵了,瞬间跪倒在地上,眼圈红肿,却是不见眼泪,她不愿相信的摇晃着老妇尸身,大喊:“婆婆,婆婆”
喊声嘶心裂肺,却是无人回应。
“这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君燃大声吼道。
房内下人立马跪了一地,阿文颤巍巍地说道:“回殿下的话,午膳时分,歹人趁侍卫用食之时放松了戒备,便翻墙而出,直逼这后厢房,一箭就把老妇射杀。”
君燃勃然大怒:“是谁!谁这么大胆,敢闯我皇子府!”
阿文吓得双腿发抖,怯生生应着:“暂时不知是谁,被侍卫抓住的歹人已经咬舌自尽,应该,应该都是死士。”
孟南柯的喊叫声已然换成了哭声,她知道老妇的存在虽然还不出一个月,但老妇总给她一种亲切之感,像长辈一样。
老妇也是她查找她娘死因的唯一线索,眼下老妇一去,什么都断了
君燃大手猛地往桌案上一拍,吼着:“还不赶快下去给我查,我到要看看是谁在和我君燃作对!”
一地下人一面应着“是”,一面赶快退下。
这时,君燃突然想起什么,冲出厢房,上马出府。
君燃一路扬鞭,直奔国子监祭酒刘封的府邸。
“殿下大驾光临,臣等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刘封一见到君燃就恭敬奉承道。
君燃二话没说,手中之剑直接架到了他的脖子上,“刘大人所犯之罪恐怕不可饶恕!”
刘封有些吓,一边试图让那利剑远离自己的脖子一边惶恐说道:“老臣,老臣不知犯了何罪,让殿下如此大动肝火。”
君燃握剑的力道只增不减,眼看着刘封的脖子就显出一道血印子了,“不知所犯何罪?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今日午膳时分你是不是派人光临我皇子府!”
呵斥声之大,刘封直接跪了下去,“殿下在说什么,老臣,老臣实在听不懂。”
“少给我装傻,除了我几个心腹之外,只有你知道孟鸿中关的老妇在我府中!而今日午时,就有死士闯入我府,目的简单明了,就是刺杀老妇。”君燃的声音冷到了极致。
刘封身子已然瘫软,带着哭腔地说:“老臣虽是知道昔日伺候清雅的珍娘在殿下府上,但借老臣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派死士前往皇子府行刺啊!”
君燃却是不听他这些解释,架在他脖子上的剑又用力了几分:“刘封,你觉得我会信你这些鬼话?你为了除去珍娘永绝后患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这一次只是箭指我皇子府,下一次,是不是就该直接刺杀我君燃了!毕竟,我也是知道你秘密的人!”
刘封哭叫:“殿下冤枉啊,冤枉啊,您是未来的天子,老臣怎么敢对您谋生歹意。”
“你不敢?你毒蛇心肠,连自己最爱的女人都要杀,还有什么不敢的?”君燃冷语反问道。
见刘封瘫坐在地不回话,君燃继续道:“当年你爱慕方清雅,却在她嫁给孟鸿中之后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