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落帝王榻:皇的奴妃-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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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妃见时机成熟,一时酝酿好的话便迫不及待地说出口:“娘娘,听闻五峰山上的神庙香火鼎盛,每天都有很多百姓上山祭拜神灵,娘娘既然担心玉妹妹,何不与玉妹妹一起前去五峰山求神庇佑皇上龙子无碍?娘娘亦可放心些!”
皇后一听也是赞同的,但是脸色始终凝重了些:“话说如此,但是五峰山山势陡峭,玉妹妹身怀有孕,恐不便上山,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所谓心诚则灵,玉妹妹既然有心为龙胎祈福,光是皇后娘娘代劳是不可行的。”婉妃又劝道。
苏绮玉越听,心里越是来气,她可没有说去五峰山,这婉妃歪言巧语的手段真是让人望尘莫及。
“是啊娘娘,玉妹妹是有福之人,神灵一定会保佑她和皇上的龙胎。”丽嫔也跟着劝说。
“这……”皇后支支吾吾,显得左右为难。
苏绮玉看在眼里,皇后一心为苏绮玉着想,这份厚爱让苏绮玉感动万分,苏绮玉从不信鬼神,心里明白,前往五峰山恐怕又是婉妃陷害的一个阴谋,自己是万不能去的,但是见皇后脸色凝重,心里一定为周太医一句胎像不稳而担忧着,她如果不去,皇后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件事情。
自从怀孕之后,不光是夜瑾墨,连她自己也是小心谨慎,但是越是这份谨慎之心,越会让她觉得不安,越担心前面未知的事情会从天而降,让人措手不及。
该面对的,始终不是逃避能够解决问题的,她不能永远在夜瑾墨的保护下走下去。
于是,她仰起脸,对着皇后露出一个温和却坚定的微笑。“娘娘,婉妃姐姐说得对,既然神庙这么灵验,臣妾愿随娘娘一同前往。”
话音落,夜瑾墨就紧张地过来握着苏绮玉的手,面色冷寒,蹙着眉头坚硬地吐出几个霸道的字眼:“朕不许你去!”
看着他的坚定,他的小心翼翼,苏绮玉虽感动,却也不得不在感动中清醒地明白过来,五峰山,她非去不可。
她预感婉妃可能按耐不住要对她不利,早在当初,她就觉得婉妃是敌非友,一次次的陷害,她从没有计较,现在她要害她肚子里的孩子,说什么,她都不会退让忍耐下去。
这或许就是一个好机会,婉妃行事不端,正好借此机会让她长点记性。
于是,苏绮玉拉着夜瑾墨乞求:“皇上,心诚则灵,如果让皇后代劳,岂不是失了诚心?”
“朕从不信什么鬼怪神灵,周太医自会调理你的身体。”夜瑾墨冷酷的说道。
“皇上,宁可信其有,皇上也不想玉妹妹身子不爽吧!”婉妃口不择言道。
“朕当然不想!”夜瑾墨坚定回答。
婉妃满意一笑,道:“玉妹妹一直是皇上心尖上的人,皇上也不想玉妹妹有个闪失,再说去五峰山有侍卫相随,皇上大可放心。”
夜瑾墨不买账,依旧冷酷地道:“无论如何,朕都不许玉儿去五峰山。”
他非常坚定,像是警告一般,皇后等人便不做声了,苏绮玉在这档口便没有多言,怎么样她都要维护夜瑾墨的威严。
一时之间,静逸无声,花园内的五人都没有说话,婉妃和丽嫔面面相觑,不知为何,都感觉一股如芒在背的刺痛感,不由将目光偷偷一撇向冷脸的夜瑾墨,他的冰冷,犀利的如寒天冻地的冰刀一样刺过来。
正在此时,外面有急报传来。
正事要紧,见传报的人十万火急,苏绮玉也不敢耽误了正事,忙催促夜瑾墨先去接见。
夜瑾墨先行离去,太极殿内,一个穿着兵服的小将面色焦虑,跪在地上急匆匆的将所知事情详细道来。
原来,土巴族得到上官瑞相助之后,横扫李家军营,一路趁胜追击,已连续攻下五座城池,一个小小的土巴族似乎得到神助,这让夜瑾墨不得不重视这个问题。
面色凝聚的夜瑾墨独自在寂静的大殿内来回走动,所有的思考,都在此刻凝神聚思。
一切,都太巧合了些。
比如,土巴族如神相助的兵力,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
李将军逃逸,说实话,大兴还没有来得及在李将军反叛之前培养得力的将士,所以,要想阻止这场侵略战争,必须要自己亲自亲征才能阻止土巴族的来势汹汹。
但是,巫雅国此时正在关键时期,如果他离开大兴,势必对此事造成影响。
“东篱。”浑厚的嗓音,不由将暗中之人唤过来。
“皇上。”东篱现身之后,单膝下跪问。
“贾家那边可有动静?”他压低声音问道。
“回皇上,暂时未发现任何情况。”东篱诚恳回答。
夜瑾墨舒展眉头,放下心来,随后,又不由忧从中来。
越是安静,越是隐藏着凶险,上官瑞是何等聪明的人,在这种关键时期,不可能还安安静静地坐在家里养伤。
他自认自己行事小心,这件事情,他一直密切关注着,除了苏绮玉,没有人知道他的计划,但是此刻,却第一次出现慌张的心情。
莫非,他的身边,出现了上官瑞的奸细?
想了很久,沉默了很久,夜瑾墨终于站在伏案边,拿起毛笔在宣纸上行云流水般急促地写下一封书信。
“东篱,你现在即刻起身,帮朕去找一个人。将这封信,亲自交到他的手里。”
他的声音,透着急切的心情,带着希望,也许,只有他,才能助他一臂之力。
第二十八章 临别的温软()
月色高悬,夜凉如水,今晚的月光显得寂静寥落,照在床前单薄的影子显得形单影只。
夜瑾墨出征在即,而且是情况紧急,从花园回来之后,苏绮玉才得知他明早便要亲自出征。
突然的分别,不止是不舍,而是心里顿时空荡荡的。
由于临行前太过突然,很多事情需要准备,今晚的房间,只剩她一人。
双手怀抱双臂,不觉有些发凉,苏绮玉叹息一声,向着宽大的圆床走去,窗外突然起了一阵冷风,苏绮玉不由自主地抱紧了被褥,习惯依偎着他的温度,今晚却开始不适应起来。
自从怀孕之后,她爱贪睡,今晚,却是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脑海里都是他的影子。
第一次感觉他要离开,才知道心里的不舍,不知不觉,她已经这么依赖他了。
沉重的大门被推开,发出古老的“吱呀”声,极轻的脚步声,显得急促又小心,苏绮玉屏住呼吸,她知道,他来了。
她躺在床上没有动,侧着身子背对着他,直到他走到床前坐下,她听到身后的一声轻叹,她心一紧,身后传来夜瑾墨无奈的声音:“玉儿,朕明早便要走了。”
走,她明知道,听到心里却还是一抽。
故作坚强,脸上挂着微笑翻过身,平躺着看着他低垂的黑亮眸子,苏绮玉小声道:“我知道,天晚了,早些睡吧!”
她一点不舍都没有表现出来,尽管如此,夜瑾墨却还是心疼了一下。
在她怀孕期间,本就因为他胎像不稳而担忧着,现在却不得不为土巴族来袭而亲自出征,虽有万般不舍,却还是笑着面对,她的坚强,让他更加难受。
他听话的躺在她的身边,两人都平躺着看着上方,夜瑾墨伸出自己的手,慢慢伸过去握着她的手。
“答应朕,别去五峰山。”
黑夜中他的担忧传来,手也不由握紧了几分。
苏绮玉深呼吸,感受到他的关心,想回驳,却无从说出口。
“朕怀疑,如今带领土巴族攻城的是李将军。”夜瑾墨的声音幽幽传来,透着一丝坚定。
苏绮玉转头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睛始终看着上方,从他的眼里,她看到一丝淡淡的惋惜和哀伤,她不确定夜瑾墨所说的是否是真的,但是从当初李将军战败开始,他反叛的罪名便定了,她一直觉得李将军不会有异心,但是现在,她却不敢保证,人一旦被逼到了死角,狗急了也会跳墙。
这是君臣之间的恩怨,苏绮玉不便插言,只是,看到他眼里的惋惜,她心里挺难过,毕竟在他心里,当初落魄之时,是李将军助他夺得天下,如今却要兵戎相见,他的心里,一定很不是滋味。
她再次偏头看着上方,其实他是一个很矛盾的人,一方面并不相信李将军有异心,另一方面却害怕李将军功高盖主,早在围场第一次见到李将军的时候,苏绮玉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朕突然觉得,朕是不是错了。”
他的声音,越发的难受委婉,苏绮玉反手将他的手一握,柔声道:“瑾墨,走到这一步也是无法预估的,李将军就算没有谋反之心,但是他收刮民脂民膏,罔顾你对他的信任,也是他罪有应得,如今投降于敌人对你倒戈相向,如果不加以阻止,日后岂不是祸及百姓?”
“你说的固然有理,但是朕……”
“身为帝王,注定要孤独地走下去,依靠外戚,总不是长久之计。”苏绮玉劝道,大兴还太年轻了,正因为如此,李将军这件事才能让他认识到不足之处加以补足。
夜瑾墨神色缓和,另一股愁绪直涌眉头,他一手撑着床,突然一个翻身,将苏绮玉压在自己宽厚的胸膛里。
“朕不想成为孤家寡人,你不许离开朕。”他耍赖似的撅着嘴,像个孩子似的用乞求地目光看着她。
苏绮玉一愣,看着身上的人一张冷酷的俊脸,却难过得像个天真的孩子,心里有所动容,他敏感地认为她要离开。
她双手摸上他的俊脸,安慰道:“好啦,不离开!”
“可是朕明早就要出发了。”他还惦记着明日将要与她分别。
苏绮玉捧着他的脸,半开玩笑似的,笑道:“那好,你别走了,留在这里陪我。”
他被她可爱的模样弄得哭笑不得,更加心疼地紧紧抱着她,唇压下来,堵住她的樱唇,吻得她娇喘连连。
呼吸急促,火热的吻持续着,两人都感觉到水火交融的刺激喜悦,却在苏绮玉沉浸在幸福中时,夜瑾墨却突然抬起头,离开她的唇,叹息地无奈道:“朕还是走吧,离开阵子也好。”
他的洒脱,让苏绮玉有些失落,急问:“你真的舍得我?”
“舍不得又如何,每天面对你却不能碰你,朕可是备受折磨。”他戏虐一笑,带着一股放荡不羁地坏笑。
苏绮玉脸色一红,不由摸向自己的肚子,陌生的渴望熟悉传来,原来已经很久不曾与他甜蜜温软一番。
自从怀孕,他压制着内心的渴念,关怀她爱惜她,她可以感受到他有多么爱惜这个孩子,如果真的胎像不稳,这个孩子保不住,她真怕,他会受到怎样的伤害和打击。
她微笑的看着他,搂着他的腰,情不自禁地吻他的唇,他的脸,越是深吻,离别的伤感便在提醒她的不舍,她好舍不得他走,舍不得他就这样离开她几个月,或许,会有更长的时间。
很多不好的念头在脑海中呈现,担心和害怕接踵而至,她忍不住噙了泪,挑逗着身上的夜瑾墨,念着:“瑾墨,爱我……”
他无处忍耐,仍旧坚持不为所动。“可是孩子……”
“让我知道……你的爱……”她带着哭腔乞求,更加难受。
她舍不得离开他,万般不舍,几乎是乞求他了,他心一软,无法克制,迫不及待地压着她的身体,忍耐许久的渴望,终于在临别之际发泄出来……
第二十九章 旧怨()
巫雅国的夜晚,沉寂如死水一般。
衣着华丽的中年女人,穿着拖地长裙,衣服上的装饰璀璨夺目,耀人眼球,随行的宫女分别站成两排,不知是羞于仰望,还是忌惮她的美貌和权势,各自低着头默默跟在后面。
这位艳丽风光的女人,正是巫雅国名义上的最高统治者庄妃娘娘。
巫雅国国主在世时,她独宠后宫,风头胜过前朝任何一位妃子,她能够盛宠一时,并不只是她美貌出众令人神魂颠倒,而是心机手段令人心惊胆战,后宫中谁不知她做事雷厉风行,手段高明,所以就算是跟在她身后的宫女,连走路都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不过最近,这位庄妃却时常自怜自哀,完全颠覆了以往让人看一眼就心惊胆战的形象,显得有些孤独寂寥,随侍的宫女们心知肚明,庄妃娘娘是为了四公主的事情难过。
虽然,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四公主与庄妃娘娘之间已经没有了以前的间隙和抗拒,四公主一心向外,忠心于大兴朝,而庄妃却是极不情愿巫雅国附属于任何国家,却不得不为了缓和母子关系作出让步,但是四公主的意思,就是坚决不继承皇位,这让庄妃娘娘很是头疼难过。朝中的压力也随之而来,就算她势力在大,把持朝政又怎样?终究是名不正言不顺,堵不住悠悠之口。
“哎!”时常传来的叹息声让宫女们习以为常,谁都不敢上前去劝一劝这位风韵堪比二八少女的美丽女人,依旧不做声,直到庄妃进入自己的寝殿,宫女们才分别站好,由于慌张,有两个宫女不小心撞到了一起,忍不住“哎呀”一声,声音不大,却足以在空荡宽大的殿内引来细微的回声。
庄妃端庄地坐回寝殿的凤凰朝天的金色软榻上,烛火通明,照在她华丽的衣服上,配上华贵的金色软榻,越发显得一身金碧辉煌,气势逼人,她目光如炬,在宫女们身上扫视一眼,宫女们各个如芒在背,被她的目光刺激到,然后一齐跪下,口口声声念着:“奴婢该死,惊扰了娘娘!”
等待发落的过程总是艰难难熬的,庄妃看着众位下跪,心情却没有以往那么神气,反而更加地失落了。
良久,她缓缓开口,叹息道:“都跪着做什么?本宫很可怕吗?”
她的声音,甜美怡人,一点没有岁月带来的沧桑沉闷感,如她美丽的脸一样,没有被岁月沉淀。
宫女们更加不敢出声了,沉默足以证明,她平时深入人心的形象让人生畏。
庄妃见此,头更痛了,一手撑着额头,一手向着众位挥挥,缓缓道“你们都下去吧,让本宫一个人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