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婚到底,顾少适渴而止-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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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脑子好像有点毛病?
虽然是在这个圈子的边缘,对于这些少爷们的斑斑劣迹还是清楚的,二世祖们都有点不落俗套的恶趣味,一般的美女,一般的尤物还不一定入了眼,脑子不大清楚的有时候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呐。
这位美人不知道发起病来是怎么一种风情?不知怎地,贵妃醉酒的画面就那么出现在心头,不是形象,就是意境——肤如凝脂的美人,露出半截藕臂,香腮软软,微红,衣衫凌乱,罗裙半解,云鬓低垂,嘴里胡言乱语,吐出来的字是香的。
怎么想到这儿了,刘主任摇摇头,嘴里默念六根清净,四大皆空——顾少怀里的可不是一般人能玩的!
简安在昏迷中,不知道这位刘主任已经给她安上了情人的名分。
一念之差,这个帽子她还就迷迷糊糊的戴了好久。
毛衣领子扯向一边,露出半个肩膀,顾风低下头,手一紧——她身上的味道怎么还是那么好闻?
山洞那晚之前他还是单纯的觉得这东西好闻,山洞一晚上过后,再闻到这股熟悉的味道,可就让人浮想联翩了,稳住心绪,把这东西的领子拉了拉,开车门,弯腰,抱住。
“顾少,这是给您安排的住处。”
“麻烦了,刘主任先回去了。”
满怀香软,大步向前,毛衣又滑下来了,半个白皙的肩膀——果真尤物!刘主任心中暗想——顾风身子一侧,低头看了昏迷着的这东西,真招人!
往床上一放,看她,就单单的看她。
自机场那次,还以为以后都见不到了,看来他和这神经病还蛮有缘分?
顾风自己都没意识到,再见这个神经病,他有点自己都不大愿意承认的小兴奋——因为这个东西发病的时候真的蛮有意思。
人生在世,不就是追求感性的快乐与享受吗?对于顾风这种在犬色声马和纸醉金迷中已经被刺激到神经麻木的人——用小赞的话就是禁欲主义——能遇到个让人兴奋的事还是不容易的。
顾风骨子里绝不是好东西,只是长着一副格外淡薄的面容罢了。
对于这个东西,突然有了占有欲。就像是想养一只猫,想收藏一瓶酒——他微笑着看她,顾风笑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的暖暖,心里是怎样的光景就未可知。
顾少这样的灵魂混蛋,对于一瓶酒的占有欲也是很变态的哦——
就在顾风心里的小魔鬼在发酵的时候,床上这东西嘤咛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眼若春水,氤氲着迷茫,看见床边的人,水哗的一声淌下来——沾湿了枕头,留下一块圆圆的印记。
手一抓,哀嚎——
“生当同眠,死亦当同穴!风水我都看好了!谁阻止都没用!”
顾风眼一亮,自己这回又赶上犯病的时候了?不知道这东西又出什么幺蛾子。
他回握住,他以为这回是续上了。
“爱卿——”
“胡说!”这东西的情绪还蛮激动,但是接着神情就柔和了下来,摸摸他的手安抚了下“你才是朕的爱卿。”
一愣,角色这是换了?这东西犯病太快,一般人还真赶不上!她这是完全按照潜意识选择,随机的在自己那点下流的念想里面穿梭,这回又是另一出呗。
这次又是谁,开好男色先河的西汉软蛋皇帝,后人恨恨的在他的年号里加了个字,非常衬他——汉哀帝。
他对历史的唯一贡献就是一个成语——断袖情深。
他和自己的陪读经常一起睡觉,这个陪读叫董贤,有一次早晨到了上朝的时间了,他醒来了,但是董贤还在睡觉,压住了他的衣袖,实在是不忍心叫醒,于是割破了衣袖离开。
这才是真爱啊,后人前赴后继啊。
顾风这次呢?
“我的亲亲圣卿宝贝儿,我想死你了!”
圣卿是董贤的字。
“你想我什么?”顾风觉得好玩,低下头似笑非笑的看她。
这东西自顾自的搂上来,鼻尖蹭着鼻尖,眼中都是眷恋。
可是话却下流的很。
“寡人能想你什么,想你这腰,这屁股,还有这张红艳艳的小嘴呗。”
摸着顾风的脸,说着说着就捏住他的下巴想要吻上来。
顾风笑着把她的脸一推,瞧瞧这陛下猴急的——“你先把话说清楚。”
这东西显然非常不满意这一推,委屈的,看着眼前的美人又不舍得发脾气,说出来的话就和撒娇了似的。
“你要寡人说什么,说什么?寡人后宫佳丽三千都废掉了,你们家都是千户,万户,万万户了,为了怕你吃醋,我都不见皇后好久了——你这小蹄子——”说着又忍不住动手动脚,唉,董贤宝贝儿的皮肤就是好。
一直到小肚子,大惊失色!
“宝贝儿,你的肚子怎么这么硬,还分块儿了!寡人可最喜欢你软绵绵的时候了!”
顾风制住她作乱的双手,一点她额头,无意识的宠溺,“我说的不是这个,你刚开始说的什么生当同眠,死当同穴是什么意思?”
一说这话这东西又垮下来,满目的哀伤,“我前两天占卜,说我命短,二十六岁翘辫子,我想这怎么行?我还没享受够呢——至少得享受好你这身子,”说着又揩油,顾风也懒得管了,揩油又不会少块肉——底线就是这么丧失的。
“可是我还是害怕,就选了块地儿,还给你挑了块儿,就在我旁边,这么咱们俩也能作伴——你放心我不舍得让你给我陪葬,就是,就是个时间早晚,咱们迟早在一块。”
咱们迟早在一块。
顾风的心思一动,这句话就像是一颗小石子,荡起了波纹,这东西的表情那么熟悉,那么认真——
咱们迟早在一起。
就像是在许诺一样。
顾风无奈的笑笑,神经病真好,不管犯病的时候许了什么,一清醒还是全忘了,干净的就像是个无赖。
“嗯。”他抬起手来摸上她的脸。“咱们迟早在一块。”
陪她疯吧。
她笑着去抓他的手,贴在脸上,笑的又暖又甜,话还是痞气,“爱卿不要担心寡人的身体,应付你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说着想要从床上跳下来,眼前一黑,身子晃了下,正好跌倒在顾风的怀里。
接住,放回去,盖好被子。
“陛下还是好好休息。”忍着笑。
起身正要走,后面的陛下发话了,“慢着,慢着,别走,回来。”怎么会有这么娇气的陛下?
顾风只好退回来,这东西从被窝子里,往上看他,眼神湿漉漉的。
“爱卿亲我一口。”
被子拉下来,嘴巴露出来,眼神理直气壮。
昏黄的灯光最容易让人产生错觉,卧室的床头灯刚好是这样的颜色,整个屋子里看起来又暖又暧昧,让人晕晕的,偏偏又是这样的香气,这样的眼,这样的唇,这样的暧昧的神经病,让人怎么能不晕呢?
顾风缓缓的俯下身子。
时光缓缓的流淌,流过他眯起的眼睛,他皱起的眉头,他眼角下的泪痣,他缓缓弯下的背——简安只觉的这个人周身都是流光璀璨,暖光映在他身上,他眼睛里像是有细碎的钻石——光与时间都缓缓的流淌。
当他们都流淌干净的时候。
柔软的唇压了下来。还有柔软的呼吸。柔软的眼神。
两只眼睛都睁着,顾风在等着她闭上,简安不舍得闭上。
于是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可是足够了,这个吻,足够一夜好眠。
顾风吻下去的时候猛然意识到——自己怎么吻下去了?
面对这个神经病的时候,果然还是要警惕再警惕,一不小心就被牵着走。
底线啊,底线。
第五十八章 国殇()
起床的时候时间有一瞬间的凝滞,简安的脑袋一片空白,几秒钟之后所有的一切开始流淌。
顾风进来了。
棉质的睡裤,套头卫衣,刚洗过头,没有擦干净,水滴顺着发尖滴下来,像刚运动后的男孩。
可是那张妖祸的脸,明明该出现在秀场上,展览上,该出现在一切靠脸吃饭的地方。
简安揉着眼睛,一句话把早晨的静谧用天雷打破。
“圣卿宝贝儿,块到朕身边来!”
顾风没搭理她,但径直的走过来,长臂一伸,团一团抱起来,很稳。
“哀帝”把小脸蛋贴在他的圣卿宝贝儿的胸膛上,他的圣卿宝贝儿还蛮有力气。
往洗手台上一放,越过她去拿牙杯,牙膏,漱口水,往这东西手里一塞,“哀帝”就坐在洗手台上,下面晃着两条腿,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你这是让寡人。。。。。。。。”
顾风头一疼,忘了忘了,这不光是个有意思的东西,还是个麻烦的不得了的东西,天生来使唤人的。
冤家,抬起下巴,一使劲,红唇,白齿。
挤上牙膏,细细的刷。
陛下一般应该是人伺候着刷牙的吧。
“吐水。”一偏头吐了。
嘴里没了这些烦人的泡泡,更能肆无忌惮的调戏他的圣卿宝贝儿了,手往人家的锁骨上摸,圣卿的锁骨像是一把小刀,小柳叶刀,就是来割他的魂,要他的命的。圣卿的唇薄而无情,却只能对他说出淫言浪语,唇下有一陷,这样的唇最容易让女人痴狂,可是他是个男人,还是情不自禁,情不自禁——
“朕佳丽三千都比不上你的艳色啊,圣卿宝贝儿,我的心肝哦——”
顾风笑着站着,也不躲,任凭她嘴里吐着些胡话扑上来,她亲着他唇下的陷,心里疑惑着,唇下之地真的能让女人痴狂?他怎么还是觉得圣卿的红唇最为诱人?
顾风往后一退,脱离这东西的纠缠——对于这东西,凡是都不能给的太满,就和训狗一样,得时时刻刻用块肉骨头吊着。
水满则溢,月满则亏,世事如此,人又何尝不是。
更何况是骨子里这么寂寥,这么厌倦,这么懒散的东西呢?
顾风想驯服她,驯服这个神经病。那么空空的寂寥,若是填进去情爱,若是放进去牵挂,若是盛进去羁绊——是怎样的光景?
是更丰满了,还是更空旷呢?
现在她的眼睛里——还只有他,不是,只有圣卿呐——
简安扑了个空,刚想发脾气,顾风自顾自的出去了,留下她一个在那发怔,她的圣卿怎么了,怎么这么冷淡,要说他们可是同吃同住,当年自己上朝的时候还为他割破过朝服,只为他一个圆满的好梦,圣卿不该是这样,他该温柔低顺,他该千般妩媚,他垂眸抬首间全是万般风情!六宫粉黛无颜色!
他如何这么冷,这么硬,这么不风情。
简安攥起拳头,又无力的松下,自己确实是强占了圣卿,唉,他使点小性儿也是应该的,美人嘛,就该有脾气,寡人能过得他,能过得他!
主要是这张皮——简安痴痴的盯着,但是这回绝不莽撞了——实在是心驰神往,心旌摇荡啊!
顾风把早餐往桌子上一放,煎蛋,培根,去了皮的面包片,是最最简单的早餐——这饭我以前好像是吃过的。
简安看着早餐,有种红楼梦里贾宝玉第一次见林妹妹的痴儿模样——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
去看圣卿宝贝儿,又觉得陌生了,摇摇头,绝对是魔怔了,自己真是个病秧子。
伸手去抓,她记得所有的帝王柔肠,记得所有的君王脾气与霸道,可是你看她对礼仪却是一窍不通的,这是她自己的国度,她想怎么样就怎样,想记得什么就记得什么,犯神经时都有种潜意识的霸道和任性。
顾风拍开她的手,双手撑在大理石桌面上,桌面光滑,倒影却不甚清晰。
“陛下,你国亡了。”
一句话就刺激到神经病了,顾风也不是什么好鸟,你刺激什么神经病,你驯服什么神经病撒——你讲不讲人道主义!
一句话,炸了,愣了,慌了,死死的拉住顾风的胳膊,“你再说一遍——”死死的。
这东西手劲儿真大,顾风心里暗想,可是面上还是认真,认真里面还带着淡漠。
凑近一点,像呢喃,像低语,姿势深情,眼神还是凉——这个消息多残忍撒。
“你不是陛下了。”
他刀叉一扔,银色的反光,清脆的声音,铁器与瓷器碰撞,听在这东西的耳朵却是亡国的丧钟,她都没反应过来。
温香软玉,酒池肉林,觥筹交错——就这么没了?他才二十六,还没享受够,还没糟蹋够呢!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这个消息冲击性太大,她就听了个结果,甚至都没好好的思考到底是为什么亡国了。
管他劳甚子为什么,他管他!
重要的是,他还是亡国了啊!
这次简安可是个软蛋,是个自私的软蛋,是个沉溺犬马声色早早的就掏空了身子的软蛋,还是个好男色的软蛋——她傻傻的盯着那个挺直的背影。
她一生的梦,繁华之梦,情爱之梦哦,就在那个人身上,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他了,只有我的圣卿了!
“圣卿,你,你——”她泪都糊住了,可是还是记得笑,勉强的笑,讨好的笑,软蛋的笑,含着泪笑,“你不会离开我的撒——”
顾风回过头来,勾唇一笑,倾国,真的倾覆王朝!
愣了,简安看痴了。
他俯下身子来,指间带着光,抹去一滴眼泪,“你不要哭,你若是答应我这些,我也许不走。”
也许不走,顾风真会给自己留余地哦!谈判高手,死死抓住敌人的死穴,和这样的狐狸玩,神经病怎么不被算计进去。
“你以后不是陛下了,就别自称寡人,朕了。”听着真烦心呐。
“你以后不许叫我圣卿,不许叫我董贤。”那历史上可是个奸臣。
“那朕,那我叫你什么?”
“叫我顾风。”
“圣卿宝贝儿——顾风,什么破名字——咳咳,顾风好,顾风好。”
“最后,你不许随便摸我,也不许随便说轻浮的话了。”
“我没随便摸你,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