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簪奇缘-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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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将雪儿护到了身后。方蓝心一愣,自己就这么可怕么?
她向前走了几步,李珏便拉着雪儿后退几步,说出的话绝情伤人:“嫂子,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了,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仇视雪儿,甚至指使婆子挖苦她,又在衙门陷害她,不过现在我明白了!你放心!”
这放心两个字说得很重,她更是疑惑:“你明白了什么?又让我放心什么?”
李珏却顿悟似的一笑:“嫂子又何苦装糊涂,这宅院中妇人相斗,耗尽心机,我们男人虽很少愿意管,但心里却明白得很!雪儿还没有嫁给我,爹娘也不赞同我们在一起,她又怎么会同你争些什么!你好歹留她一条生路,园中妈妈丫鬟欺负她侮辱她,你敢说这不是你私下授意的!衙门里你千方百计指正雪儿,看似是为了救我,实则却是趁机致她于死地!爹娘也会因此更痛恨她,这一切难道你还抵赖得了吗!”
苦笑一声:“这些都是雪儿告诉你的?”
每一条都说得如此冠冕堂皇,自己倒成了心机深厚的幕后黑手了,园中下人总是喜爱趋炎附势,欺软怕硬,她自己不知道上下打点,不知道为人处世的道理遭到丫鬟妈妈的鄙夷,现在倒好竟怪到自己头上了。衙门证据确凿,张小姐的事情一定同她脱不了干系,虽然现在成了谜案!
她抬头,看了眼那高高的六重天,眼睛有些涨得痛,心里泛起苦涩,这个时候她们在干些什么?还会不会记得自己呢?
李珏已经带着雪儿转身,走了几步又稍稍一顿:“我劝你以后重新做人,要不是看在哥哥的面子上,我早就。。。。。。。”说罢,远去。
胸口闷得慌,一口气逆上心头,怎么有些难过啊。
脂语有些着急地帮她顺了顺气,又气又恼:“少夫人,你不用理会二公子的话,他一定是被那个狐狸精迷乱了心智,少夫人是个好人,我们都知道!”
是么?可是好人为什么那么难当!比起赵媛媛和邢贤,这个雪儿步步使得都是阴招,步步还都有后手,到最后出头的是旁人,她只需在一边静静看着,真的很恐怖!
“脂语。。。。。。。”轻轻唤着,准备起身。脂语扶起她:“少夫人,什么事?”“脂语,你相信我么?”会不会一直相信着我,虽然不知道这个雪儿为什么针对自己,给自己设局,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以后还会发生很多事,还会有许多麻烦找上门!那个时候你还会像这样,支持我,给我后援吗?
未等到脂语的回答,身后却来了一个婆子:“少夫人,夫人让你过去一趟!你快些跟着奴婢走吧!”
她以为这次一定又和上次一样和陈襄在院子里见面,只是没想到婆子直接领着她到了凤舞园,不禁有些怀疑。陈襄不是说白天不要到凤舞园来,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凤舞园的存在吗?回头一看,那个婆子早已不见了踪迹,脑中冒出一个想法,会不会又是一个局?
在门口徘徊了很久,直到陈襄亲自出来,她这才卸下了防御。
园里的那个舞台是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东西,多少个夜晚,她曾一个人穿着舞衣站在这台子上,忍受着脚底的疼痛,同一个舞蹈练了一遍又一遍。陈襄偶尔会过来,只是站在高高的楼台上眸光深沉地看着,这次却陪着她站在了台上!
“嫣儿,接下来的这个舞蹈由我亲自教你!你一定要看好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姿势!在这个世上,人活着总是很累的,有些人戴着一张面具,旁人说她好并不一定是真。我们不伤害旁人,但也绝不能任由旁人欺负,有时候也需要等待时机,等待着机会。如果悲伤,如果难过,就跳这个舞蹈,将你的委屈,你的无奈寄托在你最爱的舞蹈里。待敛去一切光芒,我们总会有机会脱颖而出,我们总会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这个道理,你可明白?”
方蓝心听了觉得心头一怔,虽然不知陈襄说这番话是不是在为昨日的事情安慰自己,但心中总算是疏解了些,她看向陈襄,竟出奇地发现今日陈襄的目光中带着些许凝重。
舞声起——
第98章 带你走()
平日里的陈襄总是梳着盘桓鬓,头发层层叠叠盘笼而上,发间插着精致的别云簪,犹存一番妇人的风姿。但今日舞台上掩纱起舞的她却美得非人,舞衣是由上好的真丝一针一线缝制而成,袖口宽大,肩峰处中空漏风,微微拱起,却平添了一番娇丽。
她的舞蹈出神入化,脚底仿若生花,一跳一起开开合合正好汇成一处山河,方蓝心还未看清楚陈襄复又起步,不得不承认她虽以为人母,但身材却保持的很好,整套舞蹈跳下来,看得人如痴如醉。印象最深刻的是她的一双冷眸,嘴角含笑,眸间却带着一股露气。
摘下面纱,陈襄还是陈襄,舞台还是舞台,那双眸子中恢复了往日的精明:“嫣儿,方才那套舞你觉得怎样?”
她还沉醉在舞蹈中,脑中回想着每套动作,听陈襄这么问细细想了想回道:“嫣儿觉得气势磅礴,脚底生画,那画嫣儿没有看清楚,似乎是个风景图?”
陈襄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你能有这番见解已属不易,知道我为什么白天请你过来吗?”
疑惑地摇了摇头,也许是你一时高兴也说不定!
“嫣儿信任母亲吗?”身子一愣,怎么会突然这么问,难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
果然,陈襄常常叹了一口气接着开口,语气中透着一股深深的无奈,与往日的陈襄完全不同:“时间不多了!”她看着远处的高台复又开口:“接下来几****每天只要有时间就过来练舞,什么时候练好了什么时候告诉我。另外再过几日付国公的夫人玉氏举办了一场宴会,我想。。。。。。。”
未等她说完,方蓝心急忙接上:“娘想让我去?”
“自然不是!你好好待在园中专心练舞,这场宴会我准备安排雪儿去!”
雪儿?陈氏这么安排是什么意思?
方蓝心还未回过神来,却听陈襄继续说道:“嫣儿大可放心,你只管做好我交代的事,其余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我自会处理,我们李府不会容下任何一个来路不明的人!”
接下来几日每天都有专门的婆子领着她去凤舞园,以前自己总是挑着高兴的时候去练上几次,现在每天练习倒真是有些累,摸着微微发肿的脚,心中百感交杂。最近,心口常常疼的厉害,有时候半夜疼的满身的汗,只能起身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捂着心口。
她碰到李景半夜的时候出去过几次,想要跟上去全身都没有力气,只好愣愣地看着。“脂语——”
“脂语——”
连喊了几声回应她的却只有几声狗叫,这丫头,一定是睡死过去了。一阵冷风吹过,裹紧了身上的衣服,方才该多穿些的,趴在膝盖上,沉沉睡去。
夜晚寂静无声,树吖上夜莺唱着忧伤的歌,寂寞沉沉,一袭墨袍划过天际,男子悄无声息地走到她身边,小心地抱起,看着她紧紧蹙成一团的眉,心也跟着痛了起来。
方蓝心咬唇微微动了几下嘴中念着几句话,似是做梦:“痛!好痛!什么时候来接我。”纤长的手指轻轻将她耳前的一缕长发别到耳后,怎么才几日不见,就这般消瘦了?触到她手腕的冰冷,那玉镯在夜间发着冷森的红光,镯中似乎有流动着的东西在动着,眸光一沉,轻轻拉出她脖间的小瓶,手指轻动,那五色的花瓣掉落了一朵。
墨华声音低沉:“很快,很快就带你走!”
早上起身,方蓝心突然觉得全身舒服了很多,就连脚上的肿块也消了肿,一抬一落都没有先前那般痛了。
“脂语,今日要是再有婆子过来喊我,你就告诉她我身体抱恙,想要歇息一天!”脂语有些为难:“少夫人,那个婆子是李府的许嬷嬷,她办事向来不讲情面,况且是夫人让你去的,你要是不去,她会不会。。。。。。。”
“无碍!脂语,你过来。”待她走近,方蓝心拿出一张帕子递到她的手上,脂语狐疑地拿起一看,“少夫人,为什么帕子上有血!你!你怎么了!”
“我没什么事,只是近日身体真的不大舒服,你把这帕子交给许嬷嬷,她会相信的。”默默点了点头。方蓝心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昨晚,是你把我扶回床的么?”
“少夫人,你不是一直都睡在床上吗?”少夫人最近好奇怪,总是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每天都跟着许嬷嬷去夫人那,不知道做些什么,回来后脚又肿又红,这要怎么跟公子交代啊!
方蓝心不作声,昨晚半夜明明心口疼的厉害坐在门外,怎么今早起来又在床上?会不会是李景深夜和那女子幽会回来把自己抱上床的?自己虽不是上官芷嫣,但却借用了她的身份,李景在背地里究竟在搞些什么名堂,看来是该去看看他了!
虽然只有几步之遥,两人却好久都没有见面,她走到书房,书房的门关的很严实,透过高丽窗纸看到里面的全貌,多了一张睡榻,书桌上零散地放着几张纸,纸上不知画着些什么,好像是个人,又像是朵花。
身后有护卫经过:“少夫人,是你啊!你是来找公子吗?”
方蓝心回头是一张其丑无比的脸,吓了一跳,那人继续开口:“少夫人不记得小人了?招家丁那天,小人带着一张面具,多亏了少夫人小人才能在此安生立命!”
说实话最近发生了很多事,她心头有些烦乱,想了想才记了起来:“是你啊!我记得,你现在在李府还适应么?”
丁二开怀一笑:“小人过得挺好!不过少夫人公子他一早就去了香玉楼,你找他有急事吗?”
“也没什么大事,只是。。。。。。。。”
丁二接过话来:“少夫人,这个时候最好不要去找公子!”
“为什么?”
丁二有些无奈,嘴巴动了几下终究没有说出口,这香玉楼是元城最大的青楼,要是让少夫人知道说不定会很难过!
见他迟迟没有回答,方蓝心心中有些疑惑:“你能带我过去吗?”
第99章 香玉楼(一)()
很大很精致的一座楼阁,门口站了好几个蒙纱的女子,身上的衣服半遮半掩,手中拿着帕子笑意盈盈地朝着外面的人招手。方蓝心刚到门口便闻到一股浓烈刺鼻的胭脂水粉味,好像曾经在哪里闻到过。
有几个女人伸手过来拉丁二,却被他一下子推开,左手提剑,吓得那几人立刻不敢再上前。“少夫人,小的就送到这里了,公子就在这,少夫人还是早些回府的好,这种地方不宜留太久!”丁二前脚刚走,那几个女人立马便领着几个粗大的汉子过来,一个年纪稍大的女人撑着腰开口便骂:“是什么人竟敢到我宋妈妈的地盘来闹事,是不想活了!”
方蓝心静静看着,眸间毫无一丝慌乱和害怕。那女人看了眼方蓝心态度却立即变了,赔笑着说道:“原来是。。。。。。。是姑娘你啊,妈妈我真是糊涂了!”说罢,不但撤走了身后的汉子还很热情地将方蓝心请进了楼中,又是端茶又是送水的,弄得方蓝心完全摸不着头脑。“妈妈你认识我吗?”
宋妈妈掩帕一笑:“姑娘这是不记得妈妈了吗?上一次姑娘过来时还蒙着个面纱,但姑娘的舞蹈却是我这整个香玉楼所有人都比不上的,不知姑娘这次过来是。。。。。。。”
看着那精明的目光,方蓝心轻笑一声,没想到自己竟然误打误撞到了陈襄安排自己跳舞的地方,只是没想到是如此不入流之地,难怪她要瞒着所有的人!这个婆子显然还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若是直接开口说是来找李景的岂不是不打自招,还是想个法子好。想到这她放下手中的茶杯淡笑:“妈妈说笑了,跳舞自然是可以的,只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宋妈妈听到这里早已喜笑颜开,要知道上次只是一场舞自己便赚了一个月的钱,只可惜当时那婆子嘴巴很严,怎么也打听不出这女子的下落,如今她自动送上门,自己又怎么能放过这赚大钱的机会!“姑娘尽管说,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第一,跳完舞之后我就离开,你不得阻拦;第二,在我跳舞之前你要按照我的要求布置舞台;第三,想尽一切办法让包厢里的富家公子哥等人员知道我跳舞一事,最好他们都能出来观看!就这么多,妈妈能做到么?”
宋妈妈有些不悦,只是跳个舞而已条件这么多,比头牌春兰还要难伺候,心中衡量着每一个条件。方蓝心见此立即起身故作要离开的模样:“妈妈若是办不到我就走了!”
“等等!”鄙夷一笑,说什么要让所有的富家公子都看到,其实不就是想趁机钓个金龟吗!反正只要能赚钱都不是什么大事,等她舞跳完再命人将她扣下,看她逃到哪里去!想到这里面色稍稍和缓,朝着身边的一个浓妆艳抹的老女人挤了挤眼,那女人会意退去。
“妈妈还有什么话想说?”来这里的本意就是找李景,只要找到李景就离开,跳场舞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我答应你,现在姑娘可以去化化妆容了吗?”带着讨好赔笑道。
也许是故意安排,也许是巧合,这次的房间恰好和上次一样,只是那难闻的胭脂水粉味依旧让人难以忍受,她终于忍不住咳了几下:“妈妈,这次能和上次一样吗,妆花淡些。”
“行行,姑娘,舞台也按照你的要求布置好了。妈妈就不再打扰你。。。。。。。”几个女人正手忙脚乱替她点绛红唇时,听到房外一阵喧闹。
“春兰姑娘你不能进去,妈妈吩咐过不让人进来!”
门外的女子穿着露肩的淡粉色锦春裙,梳着望仙鬓,鬓上插着五六个金玉凤簪,原本望仙鬓有脱尘之美感,却由于过多的簪子显得俗气了。“我是香玉楼的头牌,这香玉楼有什么地方是我不能去的,你们竟敢拦我!”
“姑娘,宋妈妈再三叮嘱过,这房间里是贵客,妄不可进去打扰!”众人又惊又怕,无可奈何。
何春兰却一把推开,嘴角泛起冷笑:“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不知从哪弄来一个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