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盐三小姐-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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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产生真感情的,你们之间最多也只是合作关系。可我想要你的人,更想要的是你的心”
兰箬璇沉默了,叶景,不对,应该是濮阳颢,说得没错。她一直以来,甚至到了方才,嫁了人,她还是这么想的。她的人可以给,但是她的心却只会保留,对于她的夫君,她只能与他做到相敬如宾,若是想要交心托付,抱歉,恕难从命,因为她不想看到自己最后连心也丢了,却迷失了自己,落不到个好下场。
可是,现在这种情形,连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默默地解下头上的饰物,兰箬璇和衣睡下,期间一句话都没有说,弄得濮阳颢心里无比忐忑,想开口,却又不知说些什么,最后倒还是忍不住了。
“箬璇,你”
“别说了,睡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今日天还未亮就被伺候的丫鬟婆子拉了起来梳妆打扮,一天里发生了这么多事,大晚上的还要被这么刺激的消息打击一番,她早就变得疲惫不堪。兰箬璇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忘记所有的一切,好好的睡上一觉,冷静冷静,明日才能更好的对待这一切烦人的问题。
看着背对自己和衣而睡的女子,濮阳颢心情真的复杂至极,既为坦白而轻松,又为心上人的冷漠而难过。虽然知道她的性子刚烈,容不得别人的欺骗,但他还是有些为她的不信任心伤了。本来准备好满腹的解释与计划,却因她的不配合唯好作罢,哽得濮阳颢一口气不上不下,想再解释却不得,差点没把他自己堵死。
“那你好好歇息吧。”半晌,濮阳颢才轻叹了一声,挤出这句话。
这时,他才想起整个房间只有这么一张床,虽然间隔一个多月没接触,他也很想抱着娇妻睡觉,但是他知道那并不是一个什么好做法,说不定“美色”没享受到,惹恼了小妻子,后半生的幸福全没了。
濮阳颢最后看了兰箬璇一眼,苦笑着向外间的软榻走去
“嗯好吵啊”
兰箬璇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只觉一阵吵闹,便醒了过来。这一个多月来,她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可是昨夜却是异常的好眠,圆月高照,一夜无梦。
盯着大红的床帐,兰箬璇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她已经嫁人了。
扭头一看,那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人还斜躺在软榻上睡觉,许是因为软榻对于他高大的身形来说太小了,躺着不舒服,又许是因为屋外的嘈杂让他恼怒,他的眉头深皱,一副极为难受的样子。
兰箬璇轻轻地走到软榻前,居高临下的看着男子的睡颜,神色渐渐变得有些恍惚,却被一个残留的酒味惊醒。
就在她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手被人出其不意的拉住了
“不要走,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呢喃间,濮阳颢已经睁开了双眼,紧紧地抓住兰箬璇的手腕,刚睡醒的双眸,迷茫中带着让人心碎的祈求,喑哑的声音,像极了被人遗弃的流浪小狗。
其实在兰箬璇走到跟前的时候,濮阳颢就已经醒了,感受到她在看自己,他舍不得睁眼,害怕看到的是她憎恨或者厌恶的眼神。
只要这样静静的,感受到她的眼中还有自己,那就以足够了。然而享受的时间并不长,濮阳颢就发现女子的视线离开了自己,甚至打算离开,他装不下去了
“松开。”
“不松。”
“我叫你松开,听到没有?!”
“不要,我一松开你就会走了。”
“快松开,谁告诉你我要走了,我去叫人打水来给你沐浴,顺便弄些醒酒汤来。”
兰箬璇无奈着解释道,还在生气的人分明是她耶,怎么还要她反过来安慰他呢。
“你说的是真的吗?你没有骗我?”
也只有刚睡醒、还带着些酒意的濮阳颢才会这般孩子气,像是一个舍不得大人离开自己的孩子。
“是,我又不是你,怎么可能骗人。”心里想开了是一回事,心里有气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兰箬璇可没打算这么轻易就原谅他。
“我对不起”濮阳颢泄气的松开了手,他发现自己除了说这句话,根本就不知道还说些什么,来弥补他对她造成的伤害了。
兰箬璇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他一会,转身打算离开的时候,却没想到再次被拉住了。
“你又要干嘛?”到底有完没完了?
“你确定你现在这个样子,适合出去吗?”
“怎么不”话头戛然而止,因为她自己也发现,她这个样子的确不太适合出去,哪有人“一夜春宵”之后,还完好的穿着前一天晚上的衣服的,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他们没有圆房吗?
舍不得看她苦苦思索,濮阳颢撑起身子,开始脱起了衣服。
“你你要干嘛?”显然没想到濮阳颢忽如其来的动作,兰箬璇吓了一跳,就连说话也变得结巴起来。
“你上床躺着,别让人瞧见了,我去叫月儿过来伺候,总不能让我穿着这身衣裳见人吧,那与你穿成这般出去有何不同。”
说话间,濮阳颢已经将自己剥得只剩下衬衣衬裤了,兰箬璇连忙跑上床,还上了棉被,不敢再看他。
可是不管她动作有多快,濮阳颢还是注意到了她脸颊的那抹微红。心情莫名好了起来,事情似乎还没有他想象的那般糟糕,她会害羞,就证明了她对他还是有情的,否则以她的性子,也只会嫌弃,而不是害羞
“小姐”
“怎么了?”兰箬璇看着镜中头发高高绾起、身着宫装的少妇,觉得有些恍惚,若不是云儿唤了一声,怕是又要胡思乱想了。
“小姐,你们昨夜帕子”云儿一个还未出嫁的小姑娘,怎么说得出那些话,憋了半天,话没说出半句,脸倒被憋了个通红。
“云儿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啊?”
本在得意的欣赏着“作品”的月儿,听到云儿的支支吾吾之后,好奇心胜过了自豪心,只好将眼神从兰箬璇的头发上挪开,看向了云儿。
“就是”
“不用说了,拿去给嬷嬷吧。”
刚换好衣服出来的濮阳颢,顺手就将一条白帕子扔到了云儿的手上,那上面还印有一些莫名的红迹。
“是,殿下。”虽疑惑这些红迹从何而来,但云儿还是什么都没问,匆匆将帕子叠好,行礼便离开了。
“娘子好美,让为夫都想将你藏起来,不让别人看到了。”濮阳颢看着心上人因自己绾起长发,还未戴上面纱的样子,少了一分稚气,多了几分高贵,心头不免为之一动,赞美脱口而出,弄得兰箬璇再度有些面红耳赤。
继而转头笑着看向月儿,“发绾得不错,你先下去吧。”
“谢殿下夸奖,奴婢先行告退。”
月儿其实还不想离开,但一想到现在已经不是身处兰府,很多事情由不得她说不了,也只有乖乖听从吩咐才不至于给小姐带来麻烦。
“有什么事情就说吧。”拿起茶杯轻啖一口,兰箬璇没有抬头,冷冷说道。
“待会进宫之后,若是遇到什么事情,你自己看着解决就好,不要让自己受委屈了”
濮阳颢也不介意兰箬璇的态度,或许他也早已有了心里准备,没想过兰箬璇会给自己好脸色看,不当场翻脸就算不错了,他心里知道,至少不可能这么快就回到之前你侬我侬的状态,现在这样也算是不错的了。
“你看我是那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人吗?”横一眼男子,兰箬璇撇了撇嘴。
“你不是,我只是担心你进宫之后会有所顾及而已。保护好自己,该反击的反击,该以牙还牙的以牙还牙,出了什么,我替你摆平。”
“嗯,知道了。”
075 晨起()
其实兰箬璇心里有再多的怨,面对自己喜欢的人,听到他真诚的语气,气也一下子就消了。再者她也知道,若不是他真的心喜欢她,也不会驳了自己兄长的面子,执意向皇上请旨娶她。虽说当时的真相没人知道,但是兰箬璇对于自己所听到的传言却信了不少,没有理由的,她就是相信,那这传言是真的
不过反过来看,兰箬璇何尝不是应该感激濮阳颢的呢。若不是他的喜欢,他的坚持,他的包容,她怎么可能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喜欢、更应说是爱上一个男子。若不是他,以兰家的财力,那些想要争夺皇位的狼子野心又怎可能轻易放弃这个香饽饽,那么或许今日的她就要嫁于其他皇子做侧妃,甚至是做更低一级的妾室,那样的话,她还有可能像现在这般耍性子吗?
“刚刚那条帕子是怎么一回事?”
“那个,不就是用来检验女子是否”
“等等等等,谁问你这个了。我是想问那条帕子上怎么会有血迹,明明方才还没有的?”
知道濮阳颢误会了,兰箬璇急忙接过话头,生怕他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言论。
“喏,不小心划到手腕,就用它来擦了下。”
濮阳颢表面认真的回答,其实心里早就笑开了,这小女人害羞的样子真有趣,他才不会承认方才是故意逗她的呢。
“”想他那样的身手,怎么可能会犯这种低级错误,那血是故意擦上去的,一定是故意的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
“好好好,平身,赐座。”
“谢父皇。”
“颢儿,父皇许你这三天不用上朝,在府中好好陪陪你新晋的五皇妃吧。”
濮阳盛鸿看着这对新人,即便两人都有身体的缺陷,但他还是有种感觉,他们就是一对无法分离的金童玉女。
“是父皇,儿臣遵旨。”一听他那声音的高兴劲儿,就知道这个吩咐正中他下怀了。
“禀陛下,三皇子、四皇子与谦王世子在殿外候着。”这时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
“宣。”
“传三皇子、四皇子与谦王世子进殿。”
“儿臣(臣)参见父皇(皇上)、母后(皇后娘娘)。”
“平身。”
“谢父皇。”“谢皇上。”
“五皇弟与五皇妃也在啊?我来得还真是时候了。”
“三皇兄了还好?昨晚皇弟没看错的话,皇兄可是喝了不少酒呢。”
“谢五皇弟关心,为兄今早喝了碗醒酒汤,已经好多了。”
“如此甚好,昨夜之事,皇兄不必自责,能有这样的结果,也算是那女子的福份了。但毕竟人是在我府中出的事”
“还请五皇弟放心,不管怎么说都有我的错,我不会让她受委屈的。”不知为何这话说得竟有些咬牙切齿。
“听皇兄这般,我就安心了。父皇、母后,时辰不早了,母妃那边应该还在等着呢,儿臣先行告退。”
“去吧。”
得到允许,濮阳颢便拉着兰箬璇行礼告退了,那副样子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不对劲,行动迅速得好像是在躲避什么。
“皇伯伯,皇后娘娘,侄儿也先行告退了。”
“羽玄,你说说,你常年在外游玩,好不容易回宫一回,现在到好,还没跟皇伯伯说上一句话就说要走,你是不是不喜欢皇伯伯了?”
“皇伯伯,您说的这是什么话,羽玄怎么会不喜欢您呢?只是这一趟来,就是为了一睹表弟妹的风貌,结果还没看清楚人就走了,当然要追上去认认啦,免得以后见面一家人不识一家人,说出去让人家笑话。”
濮阳羽玄在外自由随性习惯了,更何况面对的人是从小就对自己十分宠爱的人,他说话也就说真心了,也不怕皇帝会有什么不满的想法
“好了好了,看看你,还是一样的白眼狼,为了看美人连皇伯伯都不要了,还找这么多牵强的借口。走吧,朕现在看你,心里就烦。”
“皇伯伯,侄儿冤枉啊,我真的只是去认认人而已,怎么就成了那种登徒子呢。这话可不能说啊,若是被五表弟听了去,那还不得与我反目成仇。使不得,使不得。”
那表情,要多委屈有多委屈,要多恐慌有多恐慌,让人不觉怀疑濮阳家是不是都有这种装傻的血统,还是常年在外的人都有这种技能,他装疯卖傻的样子,与濮阳颢时常展现给兰箬璇看的那一面如出一辙
“哎,你怎么了,怎么忽然说走就走?”
兰箬璇很不明白,他这是在发什么疯,好端端的就将她拉了出来,看起来还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谁招他惹他了。
“没什么。”
“你确定你这个样子真的是没什么?”
“真的”才怪。试问一个男人,若是看到自己的妻子一直被别的男人盯着,他怎么可能不生气?不打人就算不错了。
“”
睁眼说瞎话,看他这幅鬼样子,哪像是没事,分明就是在额头上写着“事情很大条”嘛
“五皇子。”
“你怎么跟来了?”
看清来人,濮阳颢的火气似乎不仅没有降下去,反而有些愈演愈烈的样子,这不由让兰箬璇挑了眉。
“想来也许久没见贵妃娘娘,便跟来了。”濮阳羽玄说得很是淡定,心都不跳快一心。
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撒起谎来,连脸都不红一下。
“切,谁信啊?”
“啊?你说什么?”兰箬璇似乎听到他在说话,却又听不清而不敢肯定。
“我有说话吗?没有啊。”
“是吗?我怎么感觉你不太对劲啊?”
“没有的事,你想太多了。”
兰箬璇显然不信,但是看叶景一幅“打死都不说”的样子,她也就不问了
“儿子(儿媳)给母亲敬茶。”
本来两人是想叫母妃的,只是不知为何,却都临时改了口,反正在场的全是心腹。
只是他们都惊讶于对方的心思与自己相同,扭头竟四目相对,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淡淡的笑意,还有暖意。
“乖,都起来吧。箬璇,这是母妃的一个好姐妹送给母妃的发簪,现在母妃就将它送给你了,希望你能喜欢它。”
许芸茜喝了那杯媳妇茶,不知为何,对兰箬璇越看越喜欢,之前的那股感觉也愈发的强烈,不知不觉就伸手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