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天神测-第2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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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带着她弟弟就走了。
咋,我是不是该表示一下荣幸?
正在这个时候,唐本初忽然也给跑来了:“师父师父,你起得也太早了,我们这找不到你,还怕你有啥事儿呢!”
我摆摆手:“我能有啥事,就是刚才上那吃了点豆腐花……”
说着我还想把那个老头儿指给唐本初,可是那个老头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这地方还有豆腐花?”唐本初一脸莫名其妙,接着像是如梦初醒,赶紧说道:“师父,快看热闹去吧!”
“怎么?”我忙问:“有什么热闹?”
“就西派那帮人,”唐本初挤了挤眼睛:“演杂技的摔盘子——砸招牌,被那不干净的东西给磨上了,撞邪了。”
哦?猥琐瘦皮猴吗?我赶紧跟着唐本初就看热闹去了。
结果到了厨房附近一看,中邪的倒不是昨天的猥琐瘦皮猴,而是一个小姑娘——哦,昨天喝可乐喝出蜈蚣来的那一个。
只见那个小姑娘坐在一棵很大的梧桐树上——也不知道她咋爬上去的,两只脚就悬空晃荡着,那小身板看着随时能掉下来。
梧桐树有三层楼高,真要是掉下来,那可好不了。
西派那帮半桶水都在底下喊她:“姗姗,你清醒点,快下来快下来!那边危险!”
而那个小姑娘一边晃腿,一边哼歌,浑然不觉自己处境多危险,反而晃动的幅度更大了,眼瞅着摇摇欲坠,谁看着都得捏把汗。
雷婷婷陆恒川他们早当起了吃瓜群众,我凑过去,问是怎么回事,雷婷婷告诉我,刚才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可是冷不丁那个小姑娘就不见了,像是被什么给拖出去一样,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来。
西派的反应过来就找,结果一出去,小姑娘已经上了树,而且神志不清的,一个劲儿还唱着歌儿,就是听不清在唱什么。
西派的那帮人就知道小姑娘肯定是给撞邪了——她平时恐高,根本不敢上这么高的地方去。
有个西派的半桶水实在忍不了了,往手上吐了两口唾沫就要上去把那个小姑娘给救下来,可是那个小姑娘一见有人要上树,叽叽咯咯的就给笑了:“你上来!你上来,我就下来!”
说着,作势就要往下跳。
那个想救人的见状也给傻了,赶忙下来说不上不上,让她千万别冲动。
从小姑娘这个声音也听出来了,跟昨天听到的是完全不一样,昨天那个小姑娘的声音也带点西南方向的口音,软糯糯的,而现在她的声音,泼辣泼辣,带点沙哑,鼻音很厚重,听着有点像是薄州那边的人。
口音嗓音都变了,不是撞邪是什么。
这会儿爆竹姑娘也带着小娘炮来了,这帮人终于有了主心骨:“姜璐,你看姗姗这个样子,怎么办啊!”
爆竹姑娘,伸手去掏她的八卦镜,我知道,她想着拿八卦镜反射了太阳光,照到了那个小姑娘身上去,把那个邪物给赶出来,我立刻说道:“那个姗姗有恐高症吧?你要这样驱邪,邪物是赶出来了,可这个小姑娘一清醒,你觉得她会稳稳当当在树上等着你叫人去救,还是神情恍惚摔下来?”
我这话一出口,爆竹姑娘的手立刻给僵住了,转脸咬牙看着我:“那你有办法?”
“求人就别这么硬气,”我一双眼睛盯住了树上的小姑娘:“我是有办法,可是你这个态度……”
“人命关天,你想要什么态度?”爆竹姑娘可能真怒了:“李千树,你还是不是个先生?降妖除魔和救人危难,这是你的天职,你还想讲条件,不怕老君爷怪罪下来,收了你的饭碗?”
别说,要论胡搅蛮缠,西派这帮人认了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雷婷婷刚要跟她理论,忽然这个时候,那个树上的小姑娘猛地一翻身,一言不合就跳起了舞来——别说,姿势曼妙,一看就练过,古人说赵飞燕能掌中起舞,这在大树的树杈上起舞更加牛逼。
对了……那个涂着指甲油的脚,现在想想,好像是有点跟正常人不一样的骨节凸起,那个魅,是个跳舞的?
只见她又是跳了“小翻”,又是跳了“双飞燕”,脚尖儿就踮在了树杈边上,眼瞅着就能滑下来那种。
“都什么时候了,你要想办法,就现在想,不然来不及了,你见死不救,就是杀人凶手!”冷不丁爆竹姑娘一把揪住了我:“快点!我要你救她!”
这逻辑真是感人,可这会儿也真是人命要紧,好男不跟女斗,就不跟她计较了,我就抬头瞅着那个小姑娘,大声说道:“粟小姐,你的东西丢了,我可以帮你找,你弄死人没有一点用处,反倒是会增加罪孽,得不偿失啊。”
那个小姑娘听了我这话,一下就愣了,停住了脚下的舞,望着我,用薄州口气问我:“你怎么知道知道我的名字?你又怎么知道我丢了东西?”
第370章 黑先生()
是张总给老丈人拉的那几个皮条?啊,现在张总的血光命快失效了,大家都可以找上门来算新仇旧账了。
张总留意到了我们的眼光,转脸一看那些身影都在冲着他慢慢聚拢了过来,吓得浑身发抖,冲着外面就跑,外面几个偷看的服务员被他给吓了一跳,也没人敢拦着他。
他这一去,恐怕就回不来了。
“就凭那点事儿,你就断定是他害的?”郭洋瞅着我:“我怎么看不出来?”
“简单啊,如果事情真跟他的一样,他这么无辜,干啥要怕粟姐?”我道:“他本来是把谎话的滴水不漏,可他能骗过别人,骗不过自己。”
所以他才会心虚。
郭洋咋舌:“难怪这么多人服你……”
“张飞吃豆芽,菜一碟。”我把那个镯子还给了陆恒川,喊那门口的服务员:“监控修好了没有?”
“修好了修好了,”那几个服务员亲眼目睹张总给我们一帮人下跪磕头,心张总都怕我们,他们当然更不敢造次,跟迎接朝廷大员一样把我们迎接过去了。
我随口问道:“张总的老丈人丈母娘最近好不好?”
“这个嘛……”有个服务员犹豫了一下:“也不能太好吧,张总的岳父病了。”
“什么病?”
“腿病,病的很怪,”那个服务员道:“之前还好好的,可是这一阵子莫名其妙的就得了溃烂病,医生也没查出来是怎么回事,上次张总让我去医院给他送东西,我看见了他的那个腿跟莲蓬眼似得,往外灌脓,疼的吃不下睡不着,只能哎哎叫,起来,那一个一个的窟窿眼,跟高跟鞋的鞋跟捅出来的差不多,可吓人了。”
听上去,有点像是《窥天神测》里面提过的一种邪病,叫附骨痈,邪气入体导致的,人不会死,但是会受尽折磨,生不如死。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啊。
跟着他们到了监控室,果然看到了关于那个老头子的监控,这个老头儿一进门,跟我在庙里看到的一模一样,只是没穿僧服,穿了一身黄了吧唧的衣服,看上去像是很久没洗过似得,特别寒酸,很像新闻里播出的那种街头走失老人。
所以他这么一露面,店里的人貌似对他还挺嫌弃的。但是这个老头儿对他们的态度浑然不觉,径直往里面走,估计就在找那个镯子。
“就是这个老头儿害了姚远?”郭洋死死的盯着这个老头儿:“瞅着也没什么出奇的,这个老东西是哪儿冒出来的?”
我也想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而这个时候那个老头儿左腰露出一个东西,我连忙喊服务员:“给我放大一点。”
服务员一听赶紧给我调了一下,等看清楚了,我的心陡然一沉,是个烟袋锅子。
而那个烟袋锅子,跟济爷一直以来用的那个,一模一样。
你娘,为什么济爷的烟袋锅子,会在这个老头儿身上?
按烟袋锅子都是大同异的,可我从就看着济爷用那个玩意儿抽烟,绝对不可能认错。
他的烟袋锅子的杆子上,有个三眼疤。
卧槽,难道是这个老头儿跟济爷有什么关系?“我兄弟”那个傻逼是特么怎么看守济爷的,如果济爷落在了那个银牙老头儿的手里……
“诶?”忽然我身边的郭洋倒抽了一口冷气。
我一愣,转眼看着他:“你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郭洋有点发慌:“没看出什么来……”
“别他妈的给老子放屁。”我一把揪住郭洋:“你也认识这个烟袋锅子?”
郭洋被我吓了一跳,磕磕巴巴的就道:“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也不确定……”
“不不管你确不确定,这个烟袋锅子是个什么来历,你清楚吧?”我虽然比郭洋瘦,可是劲头儿比他大,他是想试着挣脱开,但是挣脱不开,只得道:“我……我也是听我爷爷的,我又没见过!要是错了……”
“错了我不怪你,”我盯着郭洋:“到底是什么,别磨磨唧唧的,跟个老娘们似得。”
“你谁是老娘们!”郭洋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就是,就是我爷爷跟我过,让我跑买卖的时候,遇上了拿着这种带着三眼疤的烟袋锅子的人,千万不能招惹罢了。”
“不能招惹?”我接着问:“为什么不能招惹?”
济爷就是这样的人,可也没看出来他多厉害,还不是整天穷着屁股穷着,他这么深藏不露?
“我爷爷,这种先生叫黑先生,”郭洋压低了声音道:“是我们阴面先生里面的一种,算得上是老前辈里的老前辈,本事通天,连改命换命之类的事情都易如反掌,甚至能通地府三司。我爷爷当年变成白毛行尸都能还阳,就是因为他以前被一个黑先生前辈给改过命。”
我郭屁股那命怎么改的,闹半天这么来的?通地府三司……我想起来了上次给陆茴叫魂的经过,脑瓜皮还发麻呢,那特么得多大的本事,能跟地府上话?
你娘,济爷……是个黑先生?
我有点接受不了啊!
“还有吗?”我抓着郭洋不松手:“关于这种带烟袋锅子的黑先生,你知道多少,就告诉我多少!”
“我能知道多少,我就知道这种黑先生可怕。”郭洋只好道:“他们数量是非常少的,百十年出不来几个,就算出了,也神龙见首不见尾,神秘的很,只有我们阴面先生知道他们的存在,可以,黑先生就是我们阴面先生里面的至尊——他们可不在上头的管辖范围之内,而上头要是碰到黑先生,都得敬三分。”
阴面先生里面的至尊?这是什么意思?比郭屁股他们还狠的那种?
“郭屁……你爷爷不就是阴面先生里的头儿吗?”我盯着郭洋:“他都要怕黑先生?”
郭屁股一直爱面子,能跟自己家孩子这么告诫,这得忌讳他们忌讳成什么程度?
“我爷爷充其量也就是普通阴面先生的头头儿,”郭洋有点忸怩的道:“而他们一般不爱表露身份,不知道啥时候传下来的传统,那个烟袋锅子就是证明他们这个黑先生身份的,我们这些普通的阴面先生,见到了要保持距离敬而远之,不然得罪了他们……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感觉腿肚子一阵抽筋儿,忍不住就蹲在了地上。
是啊,我从来都不知道济爷的来历,也没见过任何一个亲朋好友,而关于济爷的事情,虽然姜师傅,郭屁股还有老茂他们都认识,可他们的都是我爷爷李克生,很少提起“老济”。
对,提起了“老济”,总像是带着莫名其妙的忌讳一样。
济爷他,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我忍不住想起了姜师傅以前过,我们家镇压了那个东西之后,有个阴面先生想去见识见识,偷偷潜入到了李家大宅,把那个东西给放出来了,就因为他这个举动,导致我爹娘死了,芜菁被害的做地娘娘,重新把那个东西给压住,可以,那个阴面先生,就是这件事情的导火索。
而姜师傅却没过,那个阴面先生后来怎么样了,只那个阴面先生用了某种方法,把当时知情的人都给封了口。
当时我还在想,就算是个阴面先生,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本事,但是现在一想,如果,济爷就是那个阴面先生——还是个这样厉害的黑先生的话,难道那件事情是他做出来的?
所以他才会在我们村落户,把素昧平生的我给抚养长大?
他是为了给自己当年的作为赎罪,还是为了什么……
第343章 一只鸡()
其实很简单,薄州在我们正西边,而这个小姑娘下身穿着一条米色的短裤,西下有米,自然成粟,由此推断出她姓粟。
而她既然是西边来的女人,那就是成了一个“要”字,死人能要什么,只能是自己得不到的东西——而对死人来说,唯一得不到的,就是找不到的。
据我猜测,估计她现在跟那个丢了绳子的吊死鬼一样,是在找自己的“本体”。
我们还想找本体呢,想不到她的本体自己也特么找不到了。
我索性就故弄玄虚:“我当然知道了,不过你把我们的人整治成这样,你觉得我还会说吗?”
那个被附体的小姑娘对我的来路捉摸不定,就试探着问:“你知道我找的是什么?”
“当然是你身上的东西了,”我接着打了个哈哈:“这样,你信了吗?”
西者上木成栖,所谓“良禽择木而栖”,那肯定就是她随身保存的东西,“栖”在她身上的。
“我信了,”小姑娘以一种险伶伶的姿势站在了树枝上,竟然还挺敞亮:“你要是能帮我找到,那这个小姑娘我可以不害。”
话说到这里,她的声音猛的变了调子,阴森诡异,狠辣辣的:“但是明天天亮之前,你要是找不到,那到时候我做出什么事来,自己都不知道。”
这时间卡的可够紧的,这么着急,肯定是个重要东西。
“你放心,我们都是体面人,不能出尔反尔,”我接着说道:“你下来,咱们好说话,行不行?仰着脖子往上看,对颈椎不好。”
小姑娘半信半疑的看着我,估计也是第一次遇上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