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沉欢:小妻-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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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琪去抓他的手,却在触碰到他的肌肤时又缩了一下,她还是不适应靠近他。
伤口滴答滴答往地上滴着血,楚天佑紧蹙着眉,抬起手看了看。明明什么也没说,在场的人却紧张的连大气也不敢出。
气氛降到了冰点。
“给她道歉!”他搂过洛琪,阴鸷的命令张雯雯。
“我道歉?”张雯雯松开手中的黑背,不知死活的朝两人翻了个白眼,颐指气使的开始命令周围的工人:“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没看到黑虎都被这两人打死了吗?都给我过来,把这一对狗男女给我看住了,今天不赔我一条一模一样的黑虎,休想出我们张家的大门!”
那根沾了血的铁棍还在地上扔上,几个干活的工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前来。
“都给我上啊!都不想拿工钱了是不是?”张雯雯见她的命令不奏效,撒泼的叫嚣着。
“雯雯!你给我闭嘴!”张启山大腹便便的赶过来,看到楚天佑手上的伤脸都白了,而张雯雯看到张启山就像抓到了救星,冲过去任性的摇着他的胳膊就开始控诉:“爸爸你可算来了!这两个贱人把我们家黑虎打死了”
“够了!”张启山再一次甩开她的胳膊:“楚总是我好不容易才请来的客人,你就别给我添乱了!”
“爸爸z虎可是花一百万买的!”
“你给我滚回去!”张启山又推了她一把,转过身赶紧对楚天佑陪起笑脸:“楚总对不起,小女管教不严,一会我再教训她。你的手怎么样”
边说腆着脸上前就要查看楚天佑的伤口,被他一抬胳膊,淡漠的避开。
“雯雯,你过来,赶紧给洛秀和楚总道个歉!”见这招不奏效,张启山又扮起了黑脸。
“我凭什么给那个喧人道歉!爸爸,你怕他们做什么?”
“你道不道歉!”张启山扯着张雯雯推到了两人面前,怕她不从,胖手还在她胳膊上掐了一下:“你看楚总的手都受伤了,是一条破狗重要,还是楚总的安全重要。你个死丫头,快点认错!”
张雯雯不满的揉着被张启山掐疼的胳膊,还想叫嚣,可看着楚天佑那张结了冰的脸,终于感到了一丝丝害怕。
别扭的把脸撇向一边,语气傲慢:“对不起!”
“张启山,舟山的项目,你就烂死在你手里吧!”挑了挑眉,楚天佑冷戾的开口。
“别别楚总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张启山又擦了把额头的汗。
“好吧,我再说一遍,洛大秀,对不起!对不起,行了吧!”张雯雯转过脸,瞪着洛琪,一字一顿的说。
刚才摔了那一跤,四肢百骸疼的直冒冷汗。洛琪紧抿了唇,想到刚才险些丧命,她却这么不轻不重的一句对不起就算了,心里憋屈的快要爆炸了。
“雯雯,要道歉就诚恳一点,你看你那是什么态度。”张启山跟她急切的递着眼色。
“我都说了三遍对不起了,还要我怎么样!”
怎么样?洛琪瞟了眼工人师傅脚边的油漆桶,甩开楚天佑的手走上前拎了过来。
“洛琪,你说,你到底”话还未说完,成桶的油漆顺着张雯雯的脑袋就浇了下来。
又黏又稠,刺鼻的气味充斥在空气中,鲜红的油漆将她浇个了狗血淋头,像刚从血池中打捞出来的一样。
“你你”张雯雯刚一张口,油漆就顺着嘴唇流到了嘴里,刺鼻的味道让她一阵阵干呕。
“琪琪你看你”张启山气的胡子发抖,一边叫佣人,一边数落洛琪。
“如果你觉的做错了事,对不起三个字就可以弥补一切。那好,我也给你女儿道个歉。对不起!”洛琪向张家父女投以轻蔑的一笑,这些丑恶的嘴脸,她一刻也不想看见了!
回到车上,洛琪才掀起裙子,查看腿上的伤口,本就红肿不堪的两条腿上,又多了大大小小的擦伤,焦灼的疼痛,仿佛要把她的皮肉撕裂一般。
随即车门打开,楚天佑也坐了进来,他没有接受张启山的伤口处理,右手还在流着血。
洛琪放下裙子,无措的盯着他的手。
“愣着干什么?给我包扎一下!”楚天佑没好气的横了她一眼,这个小女人,怎么就知道发呆?
“哦哦。”洛琪忙不迭的去找可以处理伤口的工具,翻出了一块手帕,慌慌张张的就往他手上缠。
“先冲一下!”他的火更大了。
洛琪一拍脑门儿,又拧开一瓶矿泉水,用化妆包里的化妆棉沾着水一点一点帮他把伤口处理干净了,才又小心翼翼的缠上那块洁白的手帕。
手帕是上好的丝绸,滑爽细腻的如同女人的肌肤,一角还绣着一行娟秀的小字:云淡风清,宁静致远。
这是洛琪上学时,闲的无聊思念徐清远时绣的。这样的手帕她曾经绣了很多,每一条都想着要送给徐清远,可是绣好了,又总觉的手艺不够精湛,又把希望寄托在下一条上。
曾经,她无懈可击的追求着一份完美,只为了配得上徐清远。徐清远呢?他是否在意过她的这份执着?
看着那八个字,洛琪心底漫过丝丝缕缕的疼,手上一抖,稀里糊涂系个了死结。
“你看你,笨手笨脚的。”楚天佑蹙着眉,又发出一声嗔怪。
“我们去医院打狂犬疫苗吧。”洛琪小心翼翼的提议,拒只是一个小小的包扎,她却忙出一头的汗。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只要一靠近楚天佑,她就全身僵硬,噤若寒蝉。
一路上,楚天佑也没理她,径直把车开到了最近的医院。
医院门前,洛琪犹豫的站住了,徐清远就住在这家医院。
她不想去,可楚天佑在前面大步流星的走着,她只好惴惴的跟上,心里不断乞求,千万不要碰到徐清远。
好在,打狂犬疫苗和清理伤口就在二楼,楚天佑在里面包扎,她就站在外面的走廊里等着。
34痛触目惊心()
裙角上沾了星星点点的油漆,洛琪提着裙子,嫌恶的看着,也不知道能不能洗的掉。
转念一想,反正是楚天佑买的,洗不掉正好找个理由扔掉。
只是腿上烫伤的部位还是疼的厉害,洛琪往前走了几步,找了个椅子坐下来,撩起裙子露出一截小腿,轻轻的吹着。
她吹的太专注,连身前有人经过都没注意。
“琪琪”正从院长办公室出来的徐清远敲路过这里,经过洛琪时她正低着头,他险些走了过去,后又感觉那个身影很熟悉,才又重新回头。
此刻,他正直勾勾的盯在她裸露的一截小腿上,被烫伤的地方已经暗红发紫,一片一片的,很是触目惊心。
他的心剧烈的疼了一下。
听到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洛琪一怔,撩起的裙摆滑落下来。
这是他出车祸后,她第二次看到他。他的额角和手上仍绑着绷带,比起昨天的颓态,有了几分精神,只有那双清俊的眸子,依然像藏了心事,一片灰败。
也许,他还在为她的背叛耿耿于怀
“是你我只是在等个人”想到那天他的无情,不想让他误会自己来医院的理由,洛琪站起来手绞着裙摆,局促的解释。
“你的腿怎么回事?”徐清远喉咙发紧,仍然死死的盯着她裸露的脚裸。
“腿腿那个”洛琪无措的抓抓头发,像是故意回避似的,腿向后一缩,敲碰在熟料椅子的边缘,疼的她眉心一紧。
“刚才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小问题。”她定了定神,淡然一笑,云淡风轻的说。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知道真相又能怎么样?博的他的同情,还是让他内疚,增加他的负担。这都不是洛琪想要的。
而洛琪还是把问题想简单了,她越是轻描淡写,徐清远越是质疑,他冲过来,不顾她的感受,俯身就撩起了她的裙子一角。
呼吸一窒,看着她破皮淤肿的两条腿,有一瞬间,徐清远觉的他被人掐住了喉咙,说不出话来。
洛琪尴尬无比,抽出裙子往后退了一步:“我没事,挺好的。”
“这也叫没事?”血往上涌,徐清远明白了什么,嘶哑的朝她吼着,他抓过她的胳膊,“琪琪,你告诉我,是不是那天烫伤的?”
“不是。”洛琪很平静的回答他。不是没看到他眸子里的内疚和心疼,可是,她也忘不掉那天他不分青红皂白的责难。
“还不承认,这分明就是烫伤。”徐清远用他仍然缠着绷带的手扯着她就往皮肤科拉,“好,我们去问医生,医生会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琪琪,齐雨薇也被烫伤的,所以你身上的伤骗不了我!”
他边走边大声的喊着,额头的青筋崩起,仿佛生了莫大的气,洛琪固执的甩开他的手:“是烫伤的又怎么样?这是我自找的!因为我惹不起齐雨薇,我只能躲着她。可是,我躲着她,依然有错。没有这些**裸的伤口,我又怎么会明白,我和你根本就不合适!”
徐清远定住,回过头,失神的望着洛琪。
她好像又瘦了,小巧的下巴比从前更尖了,显的那双眼睛愈发的大。虽然穿着价值不菲的衣服,可是依然掩饰不住她的憔悴和苍白。
“琪琪,我知道你还在怪我。”他的声音发涩,“可是,那天你为什么不解释?如果你告诉我,你也受伤了,我怎么会”
“不要说了。”洛琪打断他,眼睛发酸,她抬起眸望着头顶的天花板,“清远,我有点累。”
是的,累。一段从青梅竹马开始,她期待守护了十几年的爱情,看着它由甜蜜到心伤,再到今天的伤痕累累,洛琪感到说不出的疲惫。
就像一段马拉松的长跑,她一直很努力很努力的往前跑,却在临近终点时,摔断了腿,与目标失之交臂,那种筋疲力尽却一无所得的失落和绝望感,她不知道要怎么形容。
“好,我不说了。你跟我走,我们去看医生。从现在开始,你的人生,由我接手,我绝不会再看到你受半点委屈。”徐清远执意的上前又要挽她的手,洛琪却又是疏离的一躲,向后退了一步。
“你”徐清远眸子一痛,不解的看着洛琪,随即注意到她身上的衣服,草绿色的淑女款长裙,一字领荷叶边的设计,很衬她的少女气质,虽然沾了星星点点的油漆看着有些狼狈,可是光看质地也知道,那不是件普通的衣服,“valentino的当季新款,琪琪,你身上的衣服不便宜吧?是不是他给你买的?”
理解了徐清远的意思,洛琪心中一绞,又向后退了一步。
“好,琪琪。”他举起双手,一副要妥协的架势:“我反复考虑过这个问题。因为我爱你,过去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洛琪心头一震,差一点怀疑自己的耳朵。咬了咬唇,她试图解释:“清远,你生日的那天晚上,我去借钱”
“别再提那天晚上!”徐清远狼狈的挥挥手阻止她说下去,无奈而又咬牙切齿的说:“就当是我疏忽了你,你给我的惩罚。可是,琪琪,下次想让我嫉妒,不要用这么极端的方法好吗?本来我爸妈对我们的婚事就有意见,我一直在想办法,可你和那个姓楚的不清不楚,你让我怎么替你说话?”
听了前半段,刚刚有所动容,这后半段又让洛琪一口气堵在胸口,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澄澈的眸紧盯在他的脸上,就像在重新认识他。
为什么,他总是指责她,怨恨她,却从来不问问,那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要说伤害,她也是伤的最重的那个人!
徐清远被她这种眼光看的很别扭,可毕竟还是心疼她,俯身就要抱她却就医。
“洛琪,你在那里干什么?”楚天佑包扎完伤口,从诊疗室出来。
洛琪浑身一震,推开徐清远的手,转过身。
怕她等的太久,手上的绷带还没系好就出来了。此刻,楚天佑正把绷带的一头咬在口中,努力的用牙齿和手打着结,看到和洛琪站在一起的徐清远,他松开了口。
“过来!”站定在那里,他倨傲的命令。
35以死要挟()
“你要等的人就是他?”徐清远愕然望着楚天佑,垂在身侧的手指节青白。
本来还存了幻想,以为洛琪来医院是为了看他,或者至少是想偷偷看一看他。可是楚天佑的出现,毁灭了他仅存的一点残念。
“你愣在那里干什么?没看到我绷带没系好吗?”见洛琪站着不动,楚天佑又加重了语气。
两个男人,一个双目赤红,嫉妒的要滴出血来;另一个神色清傲,眸底平静如幽深的寒潭。
只在气势上,徐清远就输了。
“对不起我该走了。”洛琪咬了咬唇,略微欠身,向楚天佑走过去。不是诚心要给徐清远难堪,更不想做无谓的解释。楚天佑的伤是为她受的,情理上,她无法拒绝他的要求。
发梢轻擦过徐清远的面颊,她清甜的馨香让他禁不住伸出手,可是抓住的,却只有她的余温,还有脸颊嘲讽的痛感,眼睁睁看着那个清丽身影在他的视线中走向另一个男人,心中一个地方轰然倒塌。
“系好了。”不敢看楚天佑阴鸷的脸,洛琪小心翼翼替他系了个活结。
“嗯。”楚天佑满意的点点头,抬起手看了看那个被她系的很漂亮的蝴蝶结,唇边绽开潋滟的微笑,“走吧。”
长臂一揽,把洛琪搂了过来,洛琪不安的挣了挣,却无法挣开,只能由着他拖着往前走。
经过徐清远身边时,楚天佑停住,从口袋中拿出一块被血染的殷红的手帕,往他面前一丢:“这个还给你。”
徐清远没接,手帕飘落下来,落在他只穿了拖鞋的脚面上。手帕污渍不堪,上面娟秀文雅的八个字灼痛了他的眼睛:云淡风清,宁静致远。
“楚天佑你干什么?”当众被这个恶魔揭穿她过往的小心思,洛琪脸刷的红透,她还想捡起那块手帕,被楚天佑又是蛮横的一夹,塞进了电梯。
身后,徐清远捡起手帕,眸底烈焰熊熊,把它揉成了团,
从前,在她的宿舍,他发现过她绣带有他名字的手帕,他一直以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