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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血染牡丹宫-第20章

小说: 血染牡丹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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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个花更红,人更娇!果然不负风流帝君之名。

    靖苏不知其它人心里怎样想的,她却只觉得可笑。

    他果然是半点不掩饰风流。

    皇后面上含了一抹暖笑,不动声色。

    却是柳嫔接了话,玉面桃花妆娇羞,鬓边发钗上一只蝴蝶栩栩如生,似要展翼飞去,眉眼含波,盈盈望着皇上,“嫔妾祝皇上心想事成。”

    重墨毫不吝啬夸赞道:“柳嫔果然懂事。”

    桃花面更娇,绣帕半掩面,柳嫔又道:“嫔妾曾听人说过‘野花粗鄙,难登大雅之堂’,不知皇上您怎么看?”

    靖苏失笑,没想到柳嫔竟会在这种时候搬出这话,果然是不能小瞧了女子的记仇心思,她执起酒盏轻呡一口,掩去嘴角一抹厌趣的笑。

    “哦?”重墨饶有兴致的挑眉,紫眸似有若无掠过靖苏,“那柳嫔以为如何?”

    柳嫔嗔笑,“嫔妾才疏学浅,不敢妄言,”又扭头看向靖苏,“嫔妾斗胆请教俪妃姐姐,还望姐姐不吝赐教。”

    靖苏料到她不肯轻易放过自己,心里早有了盘算,取了丝帕轻抹嘴角并不存在的污迹,便只盯着玉盏中一汪小小的水面,清浅一笑:“野花此物,不过图个新鲜,养在瓶子里应应景,厌了随手便丢掉,本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柳嫔何必较真。”

    重煜本低头想着事,不料竟会从一个女子口中听到如此言论,惊愕之下抬头望去,烛火通明,伊人螓首微低,唇角携一抹云淡风轻的笑,金丝流苏摇曳,竟抵不过她风姿绝代。

    “说得好!”高座之上重墨击掌,妖冶的紫眸散出魅人的潋滟光彩,白玉酒盏停在嘴边,薄唇翘起,“俪妃以何自喻?”

    靖苏脸上笑意更深,字字笃实,“靖苏便是靖苏,不可比拟。”

    风华绝代便是如此了吧!

八四 夜宴(4)() 
“好,好,好!”重墨连道三声好,紫眸里闪着光,“赏俪妃一千金!”

    靖苏自欣然接受,一千金,她想不到什么理由拒绝。

    夜宴继续,意娘献舞,倾城之舞,除了靖苏,便也没几人真心欣赏,皇上坐镇,她们眼中自看不到他人。

    “俪妃娘娘好气魄,”间歇,玉妃低语。

    “玉妃客气了。”靖苏回道,不经意扭头,撞入一双平静的眸,却是舒嫔望着她,被发现了也无甚表情,只微微点头,算是招呼了。

    她今日仍是一袭紫衣,靖苏沉吟片刻,心道:这舒嫔似极爱紫色,几番遇到她,皆是一身紫衣,却不知为何?

    紫衣,紫衣,她不由想到名紫衣的另一个女子,蝶妃,此出宫门,应是山长水阔,不知她过得好不好?

    满盛从后殿绕出,凑到重墨身后低语:“皇上,彩恩已按您的旨意备妥。”

    皇后夹了口菜吃着,只当未瞧见天子主仆之间的窃窃私语。

    只见重墨满意的颔首,眉宇间亦染了几分笑。

    满盛击掌三声,便有九名穿着喜庆的宫女捧着漆木托盘鱼贯而入,依次排开立在殿中。

    靖苏抬眼望去,只见那托盘中铺着黄绸子,黄绸子之上摆着八支一模一样的绢花,每枝绢花下面对应放着一方玉牌,却不知做何用。

    重墨亦兴致勃勃,“朕同你们玩一个游戏,你们每人去选一枝绢花,对应的玉牌上所写之物便是赏赐,让朕看看今夜谁能拔得头筹。”

    众人被他说得心动,越发好奇玉牌上都有些何物。

    皇后端肃的面上亦沾了笑,道:“皇上惯爱吊咱们兴子,只说头筹,偏又不告诉咱们头筹是何物,怕别是变着法子想看咱们出丑。”

    重墨不说话,只看了看满盛。

    满盛人精似的,立马恭敬的回道:“皇后娘娘说笑了,这彩恩乃是皇上亲自挑选,样样都是好物。”

    皇后讪讪的陪着笑,“臣妾说笑罢了,”

    重墨没接话,只道:“你们不必拘谨,都起身去选吧,皇后也去。”

    皇后面色稍霁,回道:“臣妾不急,让诸位妹妹先挑即可。”

    重墨未置可否。

    底下一干人互相张望着,虽然动心,谁也不敢做那第一人。

    眼看着重墨脸上起了愠色,满盛急了,道:“奴才斗胆,不如由皇上说个指令,众位主子一同起身挑选,皇上觉得如何?”

    “就这么办吧。”重墨不耐的挥手,“磨叽什么,都起身去挑。”

    圣怒不可触,众人心一横站了起来,纷纷往殿中央走去,衣香魅影,只余四人依然坐着未动,皇后,俪妃,玉妃,和舒嫔。

    重墨一眼扫过,未言语。倒是满盛不知怎的狠狠松了口气。

    不一会儿,夏嫔得意洋洋从人群中退出来,捏着木签念道:“赏:南海东珠一颗。”

    又有人道:“赏:累丝嵌珠金簪一枝,”

    “赏:紫玉芙蓉耳坠一对,”

    “赏:金一百,”

    “赏:贡缎一匹,”

    “赏: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

    ……

    众人很快各自挑好了绢花,赏赐之物不外乎首饰金银衣物并无特别出彩之物。

    再看宫女手中捧着的托盘上,各还余了一两枝绢花,细细数来,总有十一二枝的模样。

    重墨又道:“你们,也去选。”

    皇后脸上氲了笑,起身道:“俪妃,玉妃,舒嫔,咱们姐妹一起吧。”

    三人欠身答应着,各自起身。

    皇后既有心做最后一个挑选之人,靖苏自不必谦逊,她径自向前走到最后一名宫女跟前,伸手欲取托盘中最后一支绢花。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隐约瞧见那宫女似不安的瑟缩了一下,略一迟疑,斜里便伸出一只手,抢先取走那支绢花。

    “俪妃应该不介意吧,”玉妃比了比手中绢花。

    靖苏薄笑,“怎么会?”

    再看那宫女,似是吁了口气,殷切的望着她。

    托盘中另余一支绢花。

    莫非,她是要让自己选那支绢花?

    靖苏暗暗猜测着,一时未见动作。

    “赏:东珠十颗。”一旁玉妃将玉牌子翻过来柔声念来。

    “娘娘倒是选了个好物,不知是不是皇上口中的头筹?”舒嫔亦手中亦握着一方玉牌,淡淡接了话,一面将玉牌翻了过来,不由失笑,原来她才是拔了头筹。

    “赏:品阶抬升一级。”

    不大不小的声音足以令在场的人听清,一片抽气声中,靖苏安了心,随手拿起那一支绢花,“赏,”只说了一个字,便再也发不出声音来,盯着那四个红色的大字,只觉一阵阵眩晕袭来。

    玉妃看出她的异常,凑过来看玉牌,脸上登时染了笑,“俪妃娘娘大喜。”

    皇后也惊动了,捏了绢花在手中,问:“哦?不知俪妃抽中了什么,”

    靖苏暗咬牙,小小的一方玉牌拈在手心似一块滚烫的炭,恨不得丢开才好,偏那一双双眸子都好奇的盯着她,仿似她手中粘了绝世的珍宝,个个都想来分一杯羹。

    她凛了凛神,才缓缓说道:“赏:今夜侍寝。”

    又是一片羡慕的抽气声。大年之夜,按祖例是要帝后同寝守岁的。

    皇后愣了好一会,手中那块玉牌发了烫,看也不是,丢也不是,最好的两块已被舒嫔同俪妃拣了去,她自诩贤德,落在最后一位挑选,却不曾想到竟会置自己于如厮田地。

    偏有人不识趣,一句:“不知皇后娘娘抽到了什么,也让嫔妾们沾沾喜气。”令她避无可避。将将翻了玉牌,那个字几乎灼了她的眼,“赏:金五十。”

    一张雍容的面失了颜色,皇后匆匆将玉牌收进袖中,勉强维持了一丝笑,两片唇抖得发不出一点声音。她乃是皇后,金五十叫她如何说得出口。

    幸而重墨发了话:“君无戏言,玉牌上所书之物件自有内务府送至各宫。舒嫔既然拔得头筹,便晋为贵嫔,仍住蔷薇阁。至于俪妃,今夜便到龙栖殿侍寝。”

    重头戏已过,众妃的兴致都冷了下来。

    靖苏看着满桌子珍馐佳肴失了胃口,一场宫宴,早早便散了。

八五 侍 奉() 
靖苏心里似燃了一团火,脚步又急又快,逃似地出了长乐宫。

    她看得清楚,那宫女分明有古怪。

    果然不该一时松懈取了那支绢花。靖苏咬牙暗恼,然事已成定局,如何还能转圜?

    “俪妃娘娘留步,”满盛气喘吁吁追了出来,传话:“皇上命奴才转告娘娘,不必回芙蓉宫准备了,直接去墨阳宫。”

    靖苏面上一僵,道:“本宫知道了。”

    凉风逼人的夜,靖苏立在岔道口,往前是回芙蓉宫的路,向右是去墨阳宫的道,那么微不足道的一小步,她却怎么也迈不出去。

    迈出这一步,她便再也不是从前的她了。

    他夺了她的身子,她有千般理由为自己开脱。

    可今夜不同,她已经错误的择了那支绢花,若再…侍寝,她便真的回不去从前了。

    难道,这便是她的命么?!!

    皎皎月色,一袭墨衣立于树影横斜,定定望着宫灯下修长的身姿,惊鹄髻惊鸿,惊了谁人的心?玉面风姿,又入了谁人的眼?

    “嘭,彭…”

    一树焰火炸响,红蓝绿紫,照亮皇宫的琉璃砖瓦,仰头望去,银色花火纷纷坠下,似星辰陨落,美极亦殇极。

    夜空,星辰,焰火,宫灯,下面立着一个她,衣香丽影,绝代风华,那是重煜一生从未见过绝无仅有的风景。毕生难忘!

    惊闻脚步声逼近,冗长的走道,明色缂丝龙袍的重墨负手踏步而来,一双紫色的眸氲进斑斓的焰火而潋滟生华。

    那般的气宇轩昂,而风流倜傥。

    靖苏几乎已经站成了一尊石像。

    “风这样大,怎的不去宫里等着?”许是过年的缘故,重墨心情似极好,唇角噙了一抹笑,眼睛里也有了温度。

    “奴才,”“朕今夜心情好,不许说扫兴的话。”重墨瞪了她一眼,截断她的话,长臂一伸,揽住她的肩头,收力向自己靠了靠。

    “陪朕好好过个年。”

    从未听到他用这般温柔而略带淡淡祈求的口吻说话,靖苏莫名一阵心酸,冰凉的身体似乎也因为汲取了他的温度而热起来。

    她咬着唇瓣不肯松口。

    重墨似未察觉,拥着她慢慢向前走去。

    长街漫漫,大朵大朵的焰火在半空炸开,绚烂至极,宫灯蒙蒙,拖出两条长长的影子,相依相偎,似要这样一直一直地走下去。

    屋檐腾飞的金龙飞扬霸气,墨阳宫稳稳实实扎在皇宫中地势最高处,呈睥睨天下之姿。

    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靖苏便那么僵在了墨阳宫宫门口。

    重墨跟着停住脚步,眸里分明闪过什么,却又很快掩去,“朕今夜不会放你走。”言罢,猛地弯腰,将靖苏打横抱起,足尖轻点,径直掠向墨阳宫琉璃黄的屋顶。

    身子突然腾空,靖苏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呼,便觉自己飞了起来,耳畔夜风呼呼刮过,她吓得闭了眼睛,右手无意识紧紧揪着重墨衣襟。

    耳畔闻得轻笑,睁眼,却是对上一张含笑的俊颜,笑得那样温柔,连素来冰冷的紫眸亦染了喜色,如这夜色一般醉人。

    心中最柔软的部分被触动,靖苏僵硬的身子渐趋柔软,面上亦露了些许暖意。头顶一片浩渺星空,脚下是巍巍皇城,这般壮阔的景致收入眼底,心境也豁然开朗。

    寒风呼啸,卷起他们的青丝缠绕,衣袂翻飞,一抹明色和着一抹月色,说不出的协调清高。

    “你可愿与朕比肩,共享万里山河?”朗朗星空,靖苏望见他眼中无比的真挚,比星空更深邃,似要将她吞噬。

    心惊,身颤,连魂…也颤栗。

    仿佛置身虚幻的梦境中,便要一直醉下去。

    “嘭,”

    五彩的焰火在头顶炸开,惊碎一地梦幻。

    “皇上说笑了,万里山河披锦绣,当由帝后同享,奴才同沐帝后圣恩,不作它想。”

    “是吗?”重墨的声音沉甸甸的,眉梢半抬睨着她。

    靖苏直直迎向他的目光,道:“是。”

    重墨嘴角的笑变得森冷,“很好,那就侍寝吧。”

    龙涎香熏,兰室生温,一帘帘明色的纱幔掩盖下,雕龙金丝楠木龙床隐现。

    靖苏被重墨拽进寝殿,听到声响,龙床上滚下来一个人,赤身裸体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皇上恕罪,皇上恕罪,”抖得话也说不清楚。

    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到了冬天里,天寒地冻的,御前女官便会挑选妙龄的女子为天子暖床,本来皇上回寝宫之际,会有御前侍奉的内监前来通传,那女子便会提前走开,不想今夜皇上屏退了侍奉的人,这才闹了这样一出。

    靖苏却并不知道这一茬,猛地见到一个女子扑在跟前,还赤裸着身子,脑中轰的炸开了,忙别开脸。

    重墨本沉着脸,见状反是露了笑,挥挥手,那婢女会意,躬着身子跑了出去。

    寝殿内安静的诡异,一点点薄红爬上面颊,靖苏又羞又恼,不知如何自处。转身欲逃开,手腕却被捉住。

    “俪妃害羞了。”

    不知何时他已贴得那样近,温热的气息吐在耳畔,引得她阵阵发颤,缩着身子想躲开。

    馨香软玉在怀,重墨深深吸了口气,鼻尖立刻盈满靖苏的气息,方才的不愉快早已被抛诸脑后,他的大掌改扣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下巴搁在她颈窝,一点点轻轻蹭着。

    这样逾矩的亲昵便是他亦从未给与,酥酥麻麻的感觉一点点蔓延开来,靖苏身子发了软,几乎站不住。

    刻龙盘金丝的拉住炯炯燃烧,烛火跳跃着,如她膛中一颗心,噗通,噗通…

    一定是今年的冬天太冷,她才会眷恋他身上的热度。

    “皇上,”她扭身欲挣脱他的禁锢。

    “嘘,”他的头依然埋在她颈间,“今夜,不要拒绝朕。”

    为何他的声音充满了淡淡的哀伤?人间帝王,难道也有不如意的事?

    许是夜色太浓令人迷醉,许是他的哀伤令人动容,许是太孤独了,许是终于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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