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山枣-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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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说你、你、、、、、、、”
“我到底咋了我?我可不像你,就是个猪脑子,给个棒槌就当针(真)——一说你你还不服气!哼,我还是那句话:一个巴掌拍不响,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别看她们面上的戏做得像真事是的,可‘母狗不翘腚,牙狗不上身’,谁还能不明白这麽点事理!”
贵宝娘这里话音未落,谁也没料想到,就在这时,贵宝娘身后的那院门突然被拉开了,姚玲的二姑一下子就跳了出来,冲着贵宝娘就厉声道:
“你这还算是从人嘴里说出来的话吗?来来来,你要理直气壮,你就大声再给我把话说一遍!”
原来,当贵宝娘跟在丁老万后边往外走时,姚玲二姑就看着贵宝娘的样子有些诡道,心里不由地就起了疑心犯嘀咕。
于是,就在贵宝娘出去院门、随手把门带上来以后,她便蹑着手脚跟进到院门后,就是想听一下是否老两口在外面会说点啥话。这一听可就不止要紧,还果真是大有收获。
但是,在听着贵宝娘说前边那几句话时,她还尽力忍耐着,觉得还是能忍则忍为好。可听到贵宝娘最后那几句话时,她实在是气炸心肺,忍无可忍之下,索性就一把拉开大门,来了个打开天窗说亮话。
而贵宝娘呢?她也是一时疏忽大意,光顾了说话,忘记了防备隔墙有耳——有啥话,走远一点再说才好。
乃至姚玲二姑突然出现在面前,贵宝娘已是悔之晚矣,就像鞭梢上的屎壳郎,被人猛然间甩上了半天空,不想上去也得上去,实在是身不由已了。
因此,在一瞬间的尴尬慌乱之下,贵宝娘只得心一横,把脸色拉下来,不甘示弱地道:
“这话我就说了又能咋样?我哪句话说错了,你给我指出来!”
“就是只有不知屎臭尿馊的人才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姚玲二姑针锋相对地应对道:
“这样的话也就你这种抓屎糊脸、拿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的人,才能说得出来!你拿镜子照照自己,世上哪有你这样混帐的婆婆!天上难找,地上难寻——独一份!”
“哼!别说起来一套一套的,自以为了不起,认为自己浑身疤麻都没有——那叫猴子看不见自红腚!哼,墙打百板还透风呢!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要怕别人说,那就别去做、、、、、”
姚玲二姑听话听音,直觉到了什麽,厉声追问道:
“谁做什么了?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我、、、、、”贵宝娘嘴上一时有点卡住了似的。
姚玲二姑紧逼一步,道:
“你到底有啥话,你可得给我说清楚了,要不然,你别怪我不依你!”
话赶话杠到这里了,贵宝娘见今天不亮出点杀手锏,自己恐怕扳不过这一局来,于是她就胸有成竹地开口道:
“哼,你不是问我吗?那你最好还是先去问问你的好侄女去!好狗要看好自己的门,别动不动就在别人面前充大头蒜!”
“你!你有话直说!当心惹急了我撕了你!”
“你、、、、、你就自己去问问,她刚过门头晚为啥连红都没见?你去呀!”
“你、、、、、你别红口白牙诬赖好人,我自己的孩子自己知道、、、、、、”
“知道就好,那你就直接给出个理由来好了、、、、、、。”贵宝娘得意又猖狂地道。
“你、你、、、、、、你别拿着这事就当成缺了!我还是那句话:我自己的孩子我自己知道。玲子绝对不是你想的哪种人!路不平有大家踩,我自己的孩子是啥样的人,也不是你一个人说了就算的!”
“那好啊!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说了——我一说你就以为我是胡说八道,说我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那就你自己说说你自家门里的孩子吧——为啥凭一个大姑娘家,她跟人家结婚,头一晚上竟然连个红都没见,你叫俺上哪喊冤去!哼!不是我卖好,这要是搁在别的人家里,出了这种事情,你们自己来把人领回去都领晚了!何至于到了现在!”
“你、你、你、、、、、、”
姚玲二姑一时不免语塞、对答不上话来。恼羞成怒的她,一个急眼之下,扭身就进了院子,冲站在院里正不知所措地姚玲气急败坏地:
“玲子,听我的,跟我走!这里没你活人的路,姑养活你。走!”
下一章节的标题是:母狗不翘腚、、、、、、(2)
九十二母狗不翘腚、、、、、、(2)()
姚玲被二姑领回了家去。
大将被乡派出所带走了。
闻讯回了家来的丁贵宝也一下傻了眼、、、、、、
按迷信的说法,或许丁贵宝活该也是跟大将今生要有一段孽缘交集吧?当初,刚跟大将接触时,丁贵宝也不知是咋的,他竟然就感觉两人好像特别投缘,不禁就对其大为好感起来。
不知不觉地,丁贵宝心里的这份感觉,也就转变成了一种信任,甚至引以为知己。
但是,正如世事难料,人心也实在是莫测得很;偏偏就是大将——这个一向被丁贵宝引以为知己的最信赖之人,却在背后干出了最令其伤心的事情!
这,让丁贵宝一下子还真是有点难以接受,直觉得不可思议。进而,他由不得也就在心里怒问自己:
“光听人说:朋友妻,不可欺,这他娘的算个啥ji巴玩意?!”
由此可以想见,大将被抓之事,这对丁贵宝的内心和思想,无疑会产生相当大的冲击与震动;
的确,丁贵宝一往就是一个粗线条的人,平时没有多少细腻的心思。更是不善于思考;
以前的时候,他常常也觉得自己不含糊,知道的似乎也不少,懂得的也挺多。但大将被抓的事情出现后,他好像忽然之间这才觉得,敢情自己原来啥也不是——长着个脑袋,睁着两只眼,都成了用来装屎和出气的!自己直接就是傻x一个!
而这世上的许多事情,似乎也不是自己以前寻思的那么简单,那么纯粹,那么美好!
有一忽儿,他竟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一幕:母亲喂猪时他跟在身边,当猪吃食时,调皮的他,有时会拿起根小木条,侮辱性地去敲打那猪的脑袋;而那猪却很得意似地,一边哼哼着,一边还有滋有味地吃得挺带劲、、、、、、
——一想到这里,他忽然间竟就把自己跟那头猪联系在了一起,总感觉自己跟那头猪好像有点什么相似之处、、、、、、
显然,大将被抓这件事的发生,也促使得丁贵宝开始去思考以前没有、或是很少涉及的问题。
不过,要说他就此成熟了,那还远远不到时候。毕竟他要从生活当中接受教育的东西还多着!
现在只能这么说:这次事件,对他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一些触动,让他自觉或不自觉间,开始慢慢地产生出点滴变化。
对自己的老婆姚玲,自打大将被抓,丁贵宝这才有点恍然大悟之感——醒悟到以前大将跟他在涉及到姚玲的话题时的一些言谈,实在是目的不纯,可恶至极!
同时,他也由衷地倍感到:自己的老婆姚玲,不光模样长得好看,又实在是一个难得的“心灵美”的正经好女人。完全不是大将所说的什么“女人越漂亮越心思花哨,不可靠”——那纯粹是他娘的扯蛋!连狗屁都比它香!
而对于自己遇人不淑、交友不当而引狼入室,并且由于自己的粗心大意,差点让人钻了空子;还有因为自己的偏听误信而伤害了姚玲、、、、、、这等等一些,让丁贵宝在心里来来回回地那么一翻腾,也就不能不感觉到自己对待老婆姚玲,实在是有点太“那啥”了,虽然他在嘴上没有对谁表示出来、、、、、、
基于此,当父亲丁老万让他到二姑家,去把姚玲叫回家来时,他也感觉得自己似乎也该去一趟。但他也明白地知道,自己此一去绝对不会有啥好果子吃的。为此他又不免犯了犹豫。
只是,情势也容不得他当“缩头乌龟”,因为父亲已是吹胡子瞪眼起来,再要不答应动身的话,恐怕眼前立马就不会有好果子吃!
丁贵宝只得硬起头皮去了姚玲的二姑家。
让丁贵宝毫无意外地是,自己此一去,果然是没有好果子吃;从他一进门,姚玲二姑就给了他个没下驴,连损带敲打,一憋气就给他说下了三箩筐!
并且,二姑那嘴里说出来的话,也是越说越重,甚至对他说什么:
“玲子娘没了,我就是她娘!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玲子在你们姓丁的门里打不出滚来。要是你们家觉得打死了都没有找狗皮的,那我就先明白地告诉你们:那是你们眼里没洗净灰,看错了秤星!你们得先问问我是答应不答应!别看我也是老骨头一把了,大锛一轮,砍两个葫芦当瓢使的力气还是有的!”
啧啧,姚玲二姑的这番话、、、、、、怎么说呢?难听倒是的确难听了点,这让丁贵宝难免也就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好不尴尬。但他以往虽是混小子一个,不过,眼下的他,倒是总算还知道这不是自己可以斗气的地方。
所以,面对姚玲二姑的雷霆怒火,他也就只得“忍辱负重”,硬着头皮坐在那儿硬撑着。
而这也是他自打钻出娘胎以来,除了进拘留所那次让他倍感难受之外,也就得数这次让他最为难受了;
你看他腚下不稳地坐在那儿——看那样子,那感觉,哈哈,真像人们常说的那样,如同光着腚坐在葛针堆里!
尽管他没有真正体验过那种感觉,可他觉得:那种滋味与眼下“这他妈的滋味”相比,大概也就不过如此而已!
即便如此,丁贵宝此行也只落了个丢人败兴,并没有如愿以偿。
当丁贵宝灰嘴塌脸地出来二姑家门口时,姚玲二姑在后面甩出的那话倒也“嘎巴脆”——
“想让玲子回去也很简单,还是那句话:让你娘来领!”
丁贵宝垂头丧气地一回家,本来在姚玲二姑那里遭受的一顿窝囊气还正无发泄之处呢,偏偏贵宝娘这个不识时务的,一见儿子回来了,忙不迭地就想上前询问点情况;这下倒是正好了——丁贵宝脚踩弹簧似的一阵跳脚,把自己一肚子两肋巴的恼火怒气,一古脑地就朝母亲发泄了出来,最后撂下了一句话:
“往后我的闲事你就给我少插嘴。再给我胡乱搅和,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撂下这话之后,丁贵宝不等那被他一顿脚跳懵了的母亲回过神来,便扬长而去回了工地、、、、、、
虽说姚玲二姑“讨敌叫阵”,指名道姓让贵宝娘亲自去领人,但贵宝娘才不会甘愿上这个当呢;
哪怕是用脚趾头来数算,贵宝娘也能知道自己万一去了会是个啥待遇!
所以,事情只要还没逼到万不得已的节骨眼上,她才不会去赴这个鸿门宴,自找这个“蚂蚱头”吃的!
这不,她就在家里开始寻思其他各种各样解决问题的办法;
她即想过亲自去找一趟姚铁匠理论一番,看姚铁匠能不能开口让姚玲回来;有一会儿,她又想去岳家沟找一趟岳老爹,让岳家出面帮忙——去给姚家施加压力,逼迫姚玲回来。
但她在动起这些念头之后,只要自己再往细里一寻思,她又觉得哪个办法也都是烧地瓜顶门——不中用;
因为,对于姚铁匠这里,说实话,她自从那次姚玲流产住院时,在医院里差点挨了姚铁匠的那一铁锤之后,每当一想起姚铁匠那种把天捅个窟窿都不眨眼地酒鬼来派,她还真是由不得就打心底里打怵害怕。
所以,现在她说是想去跟姚铁匠理论一番,也就是随便一想罢了,真要是去的话,她心里还实在是有些不敢造次!
至于说去让岳家给帮忙施压的办法,她也很清楚:说到底,要想这样做,关键之处,就是要看自己的闺女丁素梅是不是跟自己一条心——是否愿意跟自己“劲往一处使”。
而在这一点上,她一想起来也是毫无信心可言!原因明摆着的:丁素梅跟她的这母女关系早已是名存实亡——自从一出嫁,丁素梅就是一去没回头,至今就没回来过娘家!现在要是想指望丁素梅能跟她一条心,她觉得真是还不如去指望驴能上树、蛤蟆能长出胡子来!
就这样,贵宝娘既不想去自找头疼,可思来想去又束手无策。这就如同一个虱子想把被子顶起来一样——光有想法,可就是没有办法,实在是缺乏必要的那份能力、、、、、、
事情只好就这麽一天一天地耗着、、、、、、
这期间,丁老万也已经无数次劝贵宝娘说:就低这一回头——就是去低个头,又不是去杀头!可“英雄”了半辈子的贵宝娘就是执意不从。哪怕丁老万提出陪她一块去,她都不应允!
见自己实在劝她不动,为息事宁人计,丁老万万般无奈之下,只得自己硬着头皮前去一试,但姚玲二姑显然不买他的账,摆出的态度也是极其明确:
冤有头,债有主,谁的饭谁吃,谁拉下的谁自己来打扫!
如此之下,丁老万除了灰嘴塌脸,白赚了一脸的不体面,只能无功而返。
回到家来的丁老万,依然是坐不稳腚——事情总不能就这么耗着,总得想个解决的办法才好啊!
可到底想个啥办法呢?
忽然间,一拍脑门,丁老万想起了什么——咳!真是“人慌无智”,怎么竟然把这茬给忘了?
敢情丁老万这是想起了自己的大女儿来——他觉得:老婆子平常就比较能听进大女儿的话,眼下的事情,要是让大女儿来助一臂之力,备不住就能有门。
于是乎,如同受了高人的锦囊妙计一般,丁老万颇有几分信心地便去把大女儿叫了来、、、、、、
然而,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让丁老万没有料到的是,大女儿的一番开导,到头来也成了蛤蟆垫床腿——不顶用,不过就是枉费了大女儿一些唾沫而已。
尤其是当说到“新婚见红”这码事情时,大女儿不光劝母亲要“老不管少事”,让她往后别老是瞎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