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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野山枣-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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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到了你这老实人这里、、、、、、唉、、、、、、对了——我看你家他叔平时待你二叔二婶倒还有点意思;要不,你看看就央求你二婶帮忙给劝劝咋样?还是那话:有枣没枣的,打上一杆子试试看呗。备不住老人有个老面子,真就能中些用也说不定。你好好寻思寻思看、、、、、、。”

    对大炮媳妇的建议,辫子觉得言之有理。她最后也打定了主意,去找上二婶把事情谈了。

    二婶呢?也是果真不负所托。但看实际效果却并不如人愿。

    尽管在二婶面前,无论二婶说啥,姚铁一概听着,既不说长,也不道短。可二婶的话显然也难劝到他的心里去;他不仅依然我行我素,还为此回家对辫子大发脾气,骂辫子故意出去臭他,败坏他的名声。并且警告辫子:

    往后家里的事情,不得出去跟外人“胡咧咧”。否则的话,你等着!

    对此,辫子颇感失望。可个性软弱的她,除了自己暗暗地痛苦落泪,她还能怎麽样呢?她感到无助,她感到无奈、、、、、、

    下一章节的标题是:何去何从

四十四何去何从() 
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

    山区与平原的差异自然更是显著;眼下还不到阴历的四月底,平原地方还是一片麦青的景象,山区这边却已是麦梢泛黄,新麦上场的日子已近在眼前了。

    杏儿黄

    麦儿黄

    出嫁的闺女看爹娘

    ——按当地风俗,每年到这个时节,出了嫁的女人们,便会趁麦收前的这个空当,带着礼物,与丈夫相跟着去看望自己的父母。

    于是,蜿蜒曲折的山道上,走亲回娘家的人们你来我往,呈现出一种别样的热闹景象;

    年轻的小夫妻们,有了孩子的,一般都是男人背着礼物,女人抱着孩子;大方一点的,两个人亲密地相跟着行走;怕羞含蓄一点的,则是两人一前一后拉开点距离走,有点儿像木匠吊线瞄准一般。

    而那些儿大女大的“资深”夫妻们,则是神态自若地随便走在路上,他们显然没有了小夫妻之间的那份青涩和莫名的激动,而是透出两人执手相牵、几度人生的风风雨雨之后的那种默契与坦然。

    尽管他们是今天的主角,可表现最为兴高采烈的却是他们的孩子们;孩子们不光在他们身旁边走边嬉闹着,甚至还会争先恐后地远远跑到他们的前头去,再回身呼喊着他们快点赶上来、、、、、、

    自从出嫁后,丁素梅压根就没想过回娘家的事。

    与曾经的那个家,从她出嫁离开家门的那一刻,已算是恩断义绝了——她就没想到过还会走进那个家门去!

    这一点,与她的母亲当初出嫁离开娘家时的思想何其相似,简直是如出一辙!

    自从结婚后,头一个月,由于是“爹娘月”——一个月内,她和二全都不能跟她的父母见面。当一个月期满,按礼节,她该跟二全一块回娘家看望父母,俗称“认亲”。但最后也只是二全独自去了一趟而已。

    这其中的原因,那时她的身体尚未恢复,无法成行是一个因素。再就是,即便是她的身体恢复好了,她也是不会打算回去的!

    因此,直到眼下,她嫁进岳家都已近四个月了,可娘家她还一次也没回去过。从娘家的那头看来,她果然如母亲所预感的那样——真的是一去不回头了。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她的身体也一天天有了起色,眼见得慢慢好转了起来。

    但是,在身体渐渐恢复的同时,她的思想和内心里却是越来越翻腾得厉害。因为一直到现在,她和二全还没有圆房——婚后二全一直是睡在外间屋的那张小床铺上,这一现实越来越不容回避地摆在她的面前,促使她不禁常常口问心、心问口地发问自己:

    我该何去何从?我到底该咋办?

    至于答案,在她的思想和意识中,似乎一会有,而又一会没有;并且一阵似乎清晰,一阵却又混沌,如同天际飞逝的流云、、、、、、

    为此,她心乱如麻,她夜不能寐,常常整夜茫然地睁大着眼睛,面对着似乎跳荡着无数黑点的夜色出神、、、、、、

    而在她脑海里浮现最多的,还是婚后的那一幕又一幕;

    ——自从新婚之夜被撵出洞房,二全一直就睡在外间屋的小床铺上,再也没表现出想在里间屋睡觉的企图。只是每晚都把尿盆给她拿进里间来,盆口盖上一块木板,以备她晚上使用。到早上时再悄悄给她拿出去;

    ——每晚,临睡之前,二全都要问她是否喝水之类;起初,她懒得搭理。而二全见她不搭理,也就觉得不好再问,只是给她把油灯的灯头调小一些,尔后便轻轻地走出里间去。

    后来,渐渐地,二全再问她话时,她似乎不忍心完全不搭理,也就开始含含糊糊地应付上一声半句的。二全听后,依旧是把灯头给她调小一点,接着轻轻走出去;

    ——起初,二全给她送饭,见她一时不理会,也就无奈地先把饭菜放在她床头旁边的抽屉桌上、、、、、、

    一次,二全送的是几个荷包蛋,叫她吃饭时见她不理,二全怕一会就凉了,就端着碗催了她两句。哪知她突然就火了,一抬手把二全端着的碗打了一下,不想竟就把碗打掉在地上,跌碎了。二全一愣之后,只是慢慢蹲下身去,把地上的碎碗片一点一点地捡起来、、、、、、

    看着二全那蹲在床前地上捡着碗片的那低头耸肩、令人生怜的背影,这让她的心里禁不住动了一下,渐渐产生了点什么、、、、、、;

    ——自从她一过门,为了她的生活,也是放心不下她,病弱的二全娘数度让二全把自己背了来照看她。她见婆婆自己就是那么个难以支撑的赖身子,却还要来给她洗手擦脸,给她梳头,还要伺候她吃饭,这让她如何能无动于衷呢?

    婆婆过来陪伴她的那些个晚上,跟她还说了好多好多的话。起初,她也就只是听着而已。听着听着便不免上心起来——她开始了解了婆婆的不幸与苦难,并抱以由衷的同情与难过;她也了解了二全与辫子的兄妹情深,由不得心生感动、、、、、、

    有那么一次,当婆婆见她鬓边有一绺乱发,便忍不住抬手去给她抿在了耳后去——这一小小的举动,让她情不自禁地就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起来,不自觉地就想把自己往婆婆的怀里去靠近——

    她自己尽管也有母亲,可母亲把母爱都给了自己的宝贝儿子,她从小何曾享受过母爱的温暖与幸福!她不曾记得自己能像小伙伴们那样——在夏夜乘凉的场院上,躺在母亲的怀里,去数那满天的繁星,去猜想哪颗星星会是自己,最后在母亲讲述着“从前”的故事当中,悠然地进入到童年的梦乡、、、、、、

    由于昨晚又是一夜没睡好,今天一早起来,丁素梅就觉得头昏脑胀,身上也感觉懒怠难受得慌。家去吃过早饭回来后,她本想睡上一觉,可躺在床上,老就是闭不住眼睛,心里如同堵着一把烂草似地糟乱不堪,无所适从、、、、、、

    听得院门外的街上有孩子在玩耍,叽叽喳喳的,似乎还挺热闹的,丁素梅感觉实在也躺不住,心里也憋闷得厉害,索性就起了床来,想到外面看看去。

    门外的街上,七八个男女孩子把一个男孩围在中间,大家正在玩着游戏;中间的男孩伸出一只手,手掌摊开,手心冲上,其他的孩子都各将一个手指头去接触着他的手心。在他念叨完“红布绿布,香油蘸醋;有钱吃点,没钱走路,黄豆绿豆——啪”这套顺口溜、猛地一攥手时,孩子们都赶忙往回抽自己的手指——就看谁的反应快。那来不及抽回而被攥住手指的就算输,就要被罚刮鼻子一下;

    孩子们开心的玩着,不时发出刺激地尖叫声、、、、、、

    丁素梅轻轻敞开院门走出来。

    孩子们玩的这游戏,丁素梅小的时候也经常会跟小伙伴们玩,自然是熟悉得很。她不无兴趣地朝孩子们凑了过去,去看他们玩。

    看着看着,孩子们的快乐显然也就感染了他;

    当看到有一个女孩子在被连刮了两次鼻子后,由于心里紧张,不等中间的男孩子念叨完那套顺口溜,便急于想抽回自己的手指——引得大伙发笑时,她也由不得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孩子们兴味盎然地玩着。那个连连被罚刮鼻子的女孩在又一次输了之后,看样子是为了逃避刮鼻子,连喊着“不玩了”,转身就跑。别的孩子也就一哄而起,一齐喊叫着“羞了羞了”,追赶着那个女孩跑走了。

    看着孩子们顺着胡同跑走,丁素梅怅然若失地呆站了一会,这才转了身想走回家去。

    当她无意间朝胡同的另一端一瞥时,见自己的二姐丁素琴正朝她这儿走来——已是身怀有孕两三个月的素琴,看上去,面目上更见憔悴了。

    一股喜悦涌上心头,她赶忙笑着朝二姐迎上去。

    二姐也加快脚步走过来。

    丁素梅招呼道:

    “二姐!您来了?”

    二姐笑着答言道:

    “嗯。多少日子没见了,就想来看看你。看你现在,这比上次我来时眼见得好多了。”

    丁素梅笑着点点头、、、、、、

    姐妹俩亲热地进了家,院门被掩了上来。

    那门上,“钟鼓乐之,琴瑟友之”的喜联和“大有庆也”的横联,眼下红纸虽已褪色见白,但字迹尚是清晰可见。

    姐妹俩进了堂屋,还没等坐稳身,丁素梅就关切地问道:

    “二姐,上次你来时说的那事,回去后找人算过了没有?”

    二姐勉强点点头,没有言语,眼圈倒先红了起来。

    丁素梅见状,直觉到什么,嘴动了动,一时没再问话,只是怜悯的目光看着二姐。

    过了会,二姐把自己的情绪按捺了一下,这才做一说明,开口道:

    “上次从这里回去,我听人说公鸡岭那边有个先生算得很准,我就去了一趟、、、、、、”

    “那先生怎麽说?”丁素梅急切地追问道。

    二姐语气悲哀地:

    “人家说、、、、、、人家说我是犯了九女星、、、、、、”

    丁素梅一下子不解地:

    “啥意思?”

    “就是说、、、、、、我得连着生下九个闺女之后才能生下儿子。现在我身上怀的这胎,恐怕还是、、、、、、”

    话语未尽,二姐的眼里已是泪光莹莹。

    丁素梅先是眼神意外地直愣了一下,之后才开口道:

    “这、、、、、、这事我姐夫知道了吗?”

    二姐只是点点头,没言语。

    “那、、、、、、他是个啥态度?”

    二姐仍未说话,只是痛楚难耐地摇摇头,眼泪成串地掉落了下来、、、、、、

    下一章节的标题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四十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丁素梅二姐的婚姻是自由恋爱而成的。

    当年的时候,二姐丁素琴与丈夫,那可都是各自村里文艺宣传队的活跃分子;二姐不光有一副好嗓子,人材也是招人注目。

    而丈夫,那时也是个相貌不赖的精干小伙,表演的节目还曾在全公社汇演时得过一等奖。一时之间还成了当地的流行节目,大人小孩差不多都能来上两句——

    “我叫小张,

    今年二十一,

    干起活落来,

    就是个恹恹鸡”。

    这样的两个人因为参加汇演而相识,进而相互吸引、恋爱,这是很自然的事情。

    当两人的关系最终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碍于当时社会上人们的思想解放的程度还不够,他们担心自己的自由恋爱会被别人说他们“疯张”,这不,事到临头时,他们便临时拉上了一个媒人。

    可以说,他们两个的结合,在后来他们抛家舍业、开始躲避计划生育之前,尽管日子过得并不富裕,可是用“情投意合”这个词来形容他们的生活,那是并不为过的。

    即使在打算躲避计划生育这件事情上,他们两个人的心思也是一致的。

    但是,随着生活境遇的一步步变化,以及生活压力的越来越大,二姐丈夫的脾性也开始随之发生了越来越大的变化;渐渐地,那个曾经对妻子体贴入微、呵护有加的“暖男”不见了影踪,而是变成了越来越容易动怒发火耍脾气的“咆哮哥”!

    对此。通情达理的二姐素琴,一直尽量抱着理解、宽容、忍让的态度去对待丈夫的变化。

    尽管在二姐的心里,她时常也不免为自己感到委屈,暗暗伤心——觉得自己能够尽量地去理解、体谅丈夫,可丈夫为啥就不能对自己理解、体谅一下呢?难道生活的不顺心意都是自己的过错吗?就这生儿育女的事情,不是还有句老话叫做“种上麦子出不来䅟子”——关键不在于地,而是在于种子!

    二姐虽有这样的思想,但在日常生活中,二姐仍是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避免与丈夫去吵闹,犯冲突——她觉得自己和丈夫的生活已够艰难不易的了,她实在不想再在自己和丈夫的心里额外添堵,去雪上加霜。

    另外,二姐的如此大度忍让,还有一层考虑,那就是怕招来外人的笑话;她觉得,让外人看到她和丈夫由以前的相亲相爱到吵吵闹闹,人家没准就会笑话她和丈夫是典型的“米面夫妻”——穷了打,饿了吵、、、、、、

    就这样,二姐和丈夫的日子就在这夫妻感情渐疏渐远、日趋淡漠的状态下,一天天地消磨着、、、、、、

    当听到了“犯了九女星”这事之后,作为当事者之一,二姐在心理与精神上自然是倍受打击。而她的丈夫,看上去显然更是愁苦得不行,情绪简直可以说是糟透了,一头躺倒就是连着几天几夜地一场闷睡,让她连句话都问不出来!

    到丈夫好不容易开了一次口,说出来的却是只有简单两个字——滚开!

    自此之后,二姐的丈夫更是容易跟二姐赌气闹别扭,吹胡子瞪眼耍脾气,更是成了家常便饭,搞得二姐无可奈何之下,只得有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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