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沉欢:小妻太撩人-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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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琪,你告诉我,你到底听出了什么?”许曼曼担忧的拉住她,凭她对洛琪的了解,她这副样子,一定是出了大事。
“没什么。”洛琪平静的笑笑,“只是其中一个声音像是在哪里听过,所以又反复听了几遍。可是,听的越多反而越糊涂了……”
她望了一眼已经黑漆漆一片的窗外:“你看,时候不早了。我还是赶紧收拾东西吧,再晚,他就要不高兴了。”
许曼曼仍然不太放心,可是洛琪的平静如常又让她拿捏不准,只好跟在洛琪身边,看着她收拾东西。
衣服和生活用品她早已经装好,洛琪爬上梯子,把衣柜最上面的一个绿色的整理箱搬了下来。
“曼曼,我该走了。”她抹了一下脸,手指上的灰全蹭到了脸上。
“擦擦脸。”许曼曼拿来毛巾,扔给洛琪,仍是满腹狐疑:“你真的没事?”
“没事,没事。好了,不啰嗦了,我得走了!回头再给你打电话。”洛琪急急的说,拒绝了让许曼曼送她,一手提着行礼箱,一手抱着整理箱,一路小跑的冲下了楼。
怀里紧紧抱着那些东西,直到出了许曼曼家的小区。洛琪才停下来,手中的整理箱从她手中脱落,掉在地上,发现咚的一声。
整理箱摔裂了,盖子从皲裂的那一角挣脱出来,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一阵夜风吹过,像是诚心不让她好过,地上的日记本肆意翻飞着,呼拉拉作响,其它的一箱子小玩意,也经不住风的捉弄,到处翻滚着。而洛琪动也未动,直勾勾的看着这满满一箱子的记忆在她的面前肆意凌乱,纷飞……
那里面装的是徐清远从小到大给她的所有记忆,她为他写的日记,他送她的每一件小礼物。每一样都被她奉若珍宝,哪怕是后来洛家败落,哪怕是他和齐雨薇传出了绯闻,哪怕她和他分崩离析。那些东西她依然珍藏着,就像珍藏着属于他们的每一段甜蜜。
因为有了这些纪念,她才可以一直活在记忆里。可是就在刚才,这些被她视为珍宝的记忆突然成了让她憎恨的东西。
徐天和爸爸都是x省人,尽管来到北方这座城市很多年,为商为官,太多的交际场合,已经抹去了他们的乡音,练就了极好的普通话。只有他们最熟悉的家人,才会在每一个字眼的抑扬顿挫之间,听出他们与这座城市的不同。
(105)梦中的记忆()
从小洛琪就觉的和徐伯伯有一种自然而然的亲近感,那时候爸爸还问她,为什么喜欢徐伯伯,洛琪奶声奶气的回答,因为他和爸爸说的普通话是一样的,每一句话的尾音都轻轻上扬,比所有人说的都好听。
徐天自己肯定也没想到,他鲜明的咬字特征会轻易出卖了他。哪怕那段录音做了相应的处理,可是洛琪仍然能够肯定第一个说话的男人就是徐天。
第二个男人说,洛氏有今天,有我的一份,就有你的一份。
她真笨啊!居然到今天才幡然醒悟。
在她的记忆里,洛家和徐家一向和睦,交情甚深。听说爸爸和徐天在部队时,为徐天挡过一颗子弹,曾是过命的交情,徐妈妈更是把她当亲生女儿对待。那种亲热,绝不是敷衍客套做的出来的。
就凭这份交情,怎么可能爸爸入狱后,徐家突然就势利冷漠起来,不但不肯替爸爸说话,就连她这个过去的准儿媳妇也被扫地出门。
如果这一切仅仅用世态炎凉四个字就能解释,那洛琪也不会在那么长的一段时间里对徐家突然的改变态度而耿耿于怀了。
现在想来,洛琪全明白了。他们哪里是落井下石,分明是做了亏心事,不敢面对!
站在一团漆黑的小区门口,任冷风贯穿她单薄的身体,风吹乱了她的长发,冷冽的飞舞着。她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看着那一地记忆渐渐分崩离析,越刮越远,指甲深深的陷进肉中。
恨,像燃着火焰的魔鬼,从她的四肢百骇以最快的速度疯狂的滋长。
那恨有多烈,就烧的她有多疼。
为什么要是徐家?她宁愿置她们洛家于不义的是一个不相关的人,不管是谁,只要不是徐天,她都不会这么难受。
爸爸从前是救过他的呀,他怎么能恩将仇报?他怎么能?
渐渐的,洛琪还是接受了这个现实。
她蹲下来,捡起还在她脚边扑簌个不停的日记本。每一张,每一页,都用娟秀的字体记录着她和徐清远的点点滴滴,每一个字都那么疼。
她凄楚的笑了一下,下一秒就听到纸张在她手中破碎的声音。
她像是感受不到寒冷,一下一下,把每一张纸都撕了个粉碎。不仅是日记本,还有他送给她的每一件小礼物,围巾,手套,枯萎的玫瑰花瓣……所有的一切都被她捡起来,扯破,弄烂,一股脑塞进那个破碎的整理箱中,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
手上空空如也时,她感到了一丝轻松。这一次,她总算断送了和他的所有记忆。
不,还有,还是有……
第二天,还未卸下疲惫,洛琪已经坐上最早的通往海城郊区的班车。
早上的雾气很大,车子行驶缓慢慢,在窗外的雾气缭绕中,跟着车轮颠簸的节奏,洛琪闭上了眼睛。
她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她还是那个十七八岁初尝爱情滋味儿的小女孩,徐清远仍是她一路追逐,锲而不舍的偶像。
他就像她的太阳,而她是月亮,凡是他光芒照耀到的地方,必有她的一池清辉。王子和公主的结局不就是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吗?
那个从小就吵着要嫁给他的女孩,当她渐渐长大,懂得了害羞和矜持后,却不知道要怎么迈出那关键的一步了。
徐清远大三那年,她17岁。大学里喜欢徐清远的女生如过江之鲫,每次一想到这些,洛琪就紧张的睡不着觉。
可是,她还不到18岁,还不能谈恋爱。于是,她盼呀盼呀,一直盼到她的18岁生日。
她想,这一天,她长大了。再也不能让徐清远成为其它女生的目标,她要把他从单身变成名草有主。
她生日那天,徐清远正在海城的郊区实习。他走了已经一个多月了,思念常常令洛琪在课堂上心不在焉。
这一天,洛琪终于忍不住,想给他个意外惊喜。放学后,骗过家里的保姆,洛琪拿着零花钱,按着徐清远从前说过的地址就一个人坐车找了过去。
一下了车,洛琪就懵了。从小在蜜罐里长大的她,从未见过这么脏乱差的环境。
徐清远实习的地方位于城郊,与繁华的市中心相比,这里的街道杂乱无章,尘土飞扬,狭窄的马路上,除了肆意横行的大货车,人迹罕至。
洛琪穿的太漂亮,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每过去一辆货车,司机就朝她下流的吹着口哨。
她手里紧紧的提着一个蛋糕,说不紧张是假的。可是为了给徐清远一个意外的惊喜,她坚持着不给他打电话。
一路按着那个地址小心翼翼的寻找,斜刺里却冲出来一个男人,伸出脏手对着她漂亮的脸蛋就拧了一把。洛琪惊叫出声,男人见四处无人,捂着她的嘴就往旁边的废旧工厂里拖。
洛琪吓的魂飞魄散,一边大声呼救,一边对着他又踢又打。好在,一个开车路过的男青年听到她的呼救,追过来,拉开耍流氓的男人,给了他一拳,救下了瑟瑟发抖的洛琪。
坐在那个人的车里,洛琪哇哇大哭。对方问了半天才听明白她来这里的目的。正巧,那个人正是徐清远的同学,载着她一路来到徐清远实习的地方。
见到徐清远那一刻,洛琪扑倒在他的怀里,眼泪流的像断了线的珍珠,她一边哭一边叫流氓,她从未这样哭过,吓的徐清远手足无措。听了同学的转述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的脸色青白,提着拳头就要追出去找那个浑蛋算帐,但是哪里还找得到人。
洛琪觉的身上很脏,一直嚷着要洗澡。徐清远只好内疚的给她烧热水。水烧好后,洛琪一个人躲在简陋的洗手间里,反复的搓洗着被坏男人碰过的地方,这一洗就是一个多小时,出来的时候浑身通红,险些被她搓掉一层皮。
出来后,她还是伤心不已,仍然死死的抱着徐清远一直哭。
她穿着他的大t恤,因为没有吹风机,头发还湿辘辘的,披散在肩头上,不断的往下滴着水。晶莹的水滴流过她搓的红通通的脖子,疼的她轻嗤了一声。
(106)爱上当时的他()
徐清远抱紧了她,在她脖子上轻轻的给她呵气。他一直盯着那滴水珠,看着它在她脖颈上停留了一瞬,又流向她精致的锁骨,然后继续下移,没入她大t恤下面少女的隆起。
看着看着,徐清远全身燥热,喉咙一阵阵发紧。而她又哭了一声,往他怀里委屈的蹭了蹭,闻着她身上沐浴露的馨香,听着她哭泣时发出的小猫一样的轻嘤声,徐清远觉的他快疯了。
突然把洛琪推在后面的门板上,他暴风骤雨的裹住她的唇,肆意狂吻。
那软软的两瓣嘴唇与她交缠在一起时,洛琪一阵天眩天转,那是她的初吻。她以为亲吻该是如细水般缠绵的,那天徐清远的热情吓坏了她。
可也就是那一吻,无需只言片语,她和他的关系已经有了质的变化。
前面是一座危桥,汽车晃晃悠悠的从旁边的小路上绕过去,洛琪一阵头晕,从睡梦中惊醒。
梦中那个狂乱的吻犹在她的唇边,洛琪禁不住抬起手碰了碰自己的唇。
外面的雾气已经散去大半,透过车窗,洛琪看着那座危桥。
记忆中,她第一次去郊区找徐清远时,这座桥就是这副残破的状态,想不到,两三年过去了,它依然病病怏怏的屹立在这里,就像无法根除的顽疾,让人既心烦又无可奈何。
洛琪相信,当这座桥还不是危桥时,它也有过风光的时刻,承载过无数人的希望和褒奖。可是,现在,它却只能遭人唾弃,一如现在的她和徐清远。
一切若只如初见,该有多好。她很怀念那个高考结束后和徐清远独处的暑假,徐清远喜欢摄影,她就跟着他像疯子一样在外面采风,取景,做他的模特,跑累了就随便找个小摊坐下来,痛快的喝酒吃饭,和路上认识的陌生人大声的畅聊,做任何他们想做的事。
她很喜欢徐清远为一件事专注着迷的样子,那时的他自由,性感,有种别样的魅力。偶尔灵感一爆发,还会出其不意给她制造意想不到的浪漫。
如果形容那个时候的徐清远,只有一个词最合适:神采飞扬。
能拥有这样一个完美的男人,她不知道有多幸福。
就在他们初吻发生的那个地方,徐清远对她说,等她大学一毕业就娶她。
洛琪当时幸福搂着他的脖子,问他:“这是你给我的承诺吗?”
他说是。
爱情的甜蜜让洛琪愿意相信一切海誓山盟,她拿出一张纸,要他把他的承诺一字一句的写下来。
不谙世事的小女生,最喜欢一切古怪的名堂。白纸黑字的记录下他说的话,是她认为最浪漫的方式。
她把他写好的纸条,装进一个透明的玻璃瓶中。徐清远问她:“你呢?你有没有想对我说的话?”
洛琪想了想,又拿出一张纸神秘的写下一行字,看也不给徐清远看,同样装进那只瓶子里。
徐清远实习的地方,门口有一棵石榴树,盛夏季节,红艳艳的石榴花,开的荼蘼。
洛琪在树下挖了个坑,把承载着两个人承诺的瓶子埋在了下面。埋好后,她无限憧憬的对徐清远说:“等有一天我们实现了彼此的承诺,就一起来这里把瓶子打开。”
那时的徐清远轻吻着她的头发,总是一脸宠溺的笑。笑她的天真,笑她的浪漫情怀。
过了这座桥不远,就要到达洛琪的目的地了。坐了太久的车,车座太硬,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刚一下车,就感受到一股深秋的湿冷气息。洛琪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朝着徐清远当初实习的地方走去。
要找到那棵石榴树并不难,只是果实成熟的时节已过,只剩下一树枯黄,早已不复当初的花开壮观。
令洛琪意外的是,萧索的石榴树下,同样还有徐清远的身影。
他穿着黑色双排扣羊绒大衣,伏跪在地上,价格不菲的牛仔裤和衣摆上沾满了残土,铁锹和被挖开的土狼狈的堆在一边,而他的双手正小心翼翼的从那个坑里翻捡出一个裹着泥垢的玻璃瓶子。
正是当初两个人一起埋下去的那只。
白皙的手不顾形象的蹭着瓶子上的泥土,徐清远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抬起眸,与几米外的洛琪四目相接。
怔了一瞬后,徐清远眸子里快速升腾起的惊喜灼痛了洛琪的眼睛。
他冲过来,动情的欲拉住洛琪的手,可是看了看自己的满手泥垢,又放弃了:“琪琪,你知道吗?上一秒我还在想,我多么希望我挖出我们的承诺时,一抬头就看到了你。”
也许他是被这从天而降的喜悦冲昏了头脑,徐清远再也没有按捺住,把她紧紧拥入了怀中:“太好了,琪琪,你真的来了。”
他的声音有着感动之余的颤抖,抱着那个娇小的躯体在他怀中紧了又紧,直到他清晰无比的感受到她的生硬,疑惑的松开她。
“我来了,却不见的我们此行的目的是一样的。”她淡然的笑着,一如同陌生人交谈的口吻。
徐清远不解的望着她,她的淡漠让他如梗在喉。
洛琪耸耸肩,“哦,对。我忘了,再过几天你就要做别人的新郎了。结婚之前,是要跟过去说声再见的。这么说来,我们的目的还真一样。”
她定定的望着他手中的玻璃瓶,伸手拿了过来,在徐清远迷惑的目光下,拔下瓶子的胶塞,从里面倒出那两张已经泛黄的小纸条。
承载了他们对爱的希冀的纸条在洛琪的掌心里颤了一下,她没有打开,而是直接就在手中撕成了碎片。
“别撕……”徐清远措手不及的去阻止,却已经晚了,手中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