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尸秘录-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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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往驴车上一放,那轮子都给压的陷进土里,我赶紧爬上车。
随着老叔赶动驴车,这事算是完结了,省的整天心惊肉跳。又是大半天,走出层层山峦,有一种拨开云雾见天明的感觉。
三人就站在一条马路边等车,老叔说这里有车直接到g省的省会——l市,也就是所谓的金城。
金城这名儿来源也有典故,汉书。地理志。注里面说,初筑城得金,故曰金城。解释过来的意思就是当初建城的时候挖出金子,所以才得名。
“虽然叔只和你待了几天,但叔知道你是个好娃子,叔把你柱子哥交给你,叔也放心,叔说了,你是个有本事的人,放哪都能放异彩,叔就这么个儿子,我穆家的香火,就交到你手上了”
老叔瞅了柱子哥一眼,“柱子,阿大也不想你就这样在山里厮混一辈子,你上次回来阿大就知道不对,别怪阿大唠叨,咱老穆家的人有仇报仇,有怨抱怨。”
“阿大,放心吧!俺嘴笨,你和妈注意身体”柱子哥瓮声瓮气。
老叔紧紧抓住手中的鞭子,遥遥能看到一辆白色的大巴从下坡驶来,“得,车来了,你两在外注意安全,俺就送你们送到这了。”
“老叔,回去吧!再不回去天都要黑了。”
“大侄子,要是你有机会碰到一个叫余凯文的龟孙,给他说,他个狗娘养的欠劳资穆铁柱一个解释。”老叔转过驴子,抽身上了车,一溜烟的走了。
柱子哥嘴巴蠕动,叹了一口气,在我的叫唤下上了车。
这边比较偏,根本就没什么人上车,付了车钱坐下来,加上我两也就四五个人,显得有些空旷。
“柱子哥,喝水吗?”他神色落寂,想出言安慰一下他。
柱子哥笑道,“鑫哥儿,谢谢!以后就拜托你了。”
“你原来是军人吗?”
“嘿!你看人真准,俺就是个当兵的。”柱子哥一扫不开心,爽朗笑了几声。
我也是从他的站姿和坐姿看出来的,规规矩矩,一板一眼,行的正坐的端。如果不是当过兵出来,不可能有这么规矩。
“那怎么不当兵了呢?是退役吗?”
柱子哥突然沉默,我知道是问到他伤心处了,也没有自讨没趣,打个哈哈过去,有一句没一句搭话。
随着车的行进,上来的人也越来越多,大多数是那些山里要进城的人,透着浓浓的乡土气息。
透过车窗,周围的建筑物也越来越多,行人也越来越多,能感受到都市的味道。
“到站啦!到站啦!下车了啊!有箱子的下去拿箱子,东西都带上,别忘了!”乘务员操着一口夹生的普通话不停吆喝,还挺尽责。
人还真不少,反正一眼望去,上车的,下车的,在走路的,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多了人气,只是感觉呼吸的空气都有些闷,跟大山里完全没法比。
“鑫哥儿,我拿,我来拿!”柱子哥一把夺过我的箱子,拗不过他,只得随他去了。
柱子哥本身就是个不喜欢说话的人,在人群之中也格外高大,有种鹤立鸡群的既视感,两手提着一大一小两个箱子还行走泰然。
“柱子哥,等会,我看个地址。”刚走到门口开阔一点的地。
来的时候师傅塞了一团泛黄的纸给我,让我按上面的地址找个人,我一脸嫌弃。这尼玛都多少年前的事了?
人家还住不住在那里还是一说,可是师傅都给我说了,也没有不走一趟的道理,不管在是不在,反正我这任务一定要做。
“嗯?”
听到闷哼,紧接着一双大手往我裤子口袋那里伸过去,我连地址都顾不上看了,诧异道,“柱子哥,咋了?”
“这家伙想偷你东西。”
我靠,整个人一惊,娘希匹的,真把劳资当肥羊看不成?赶紧往边上看去,果然有个捂得严实,头戴鸭舌帽的家伙被柱子哥一只大手钳住。
脸色发寒,要不是柱子哥惊醒,我可能就着了道,口袋里装的可是我全身家当,这家伙居然想通通拿走,绝不能轻饶。
还不等我反应过来,那个小贼居然挣脱了柱子哥的手,飞快的掏出一把小巧的刀片,手如穿花蝴蝶,不死心的继续取向我的裤兜,真是胆大包天。
柱子哥索性将另一只手的箱子也扔在地上,当机立断的出手,赤手空拳迎了上去。
我大急,“小心!”
小贼好似没把柱子哥放在眼里,我行我素,灵活的绕过柱子哥。可是柱子哥也不是什么摆设,徒手上阵,没有花哨的技巧,横空拦截,挡在刀片之前。
那小贼没有停顿,就算想停顿也停不下来,心里发狠,用力向前捅去。
没有刀片入肉的场景,也没有血花飞溅。
“卡擦!”
薄薄的刀片就这么折了,就像击在了钢板之上,断的干净利落。
“高手!”小贼猛的惊呼,居然是个女贼。
一切就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柱子哥对那刀片不管不顾,一往无前,再次钳住偷儿的手。
这会我看的很清楚,那只白皙的手软若无骨,犹如流水一样无法抓住,再次从柱子哥手上逃脱,然后麻溜的跑远了。
“鑫哥儿,看住箱子。”柱子哥叫了句,陡然抬头,想要朝着那小偷追过去。
“柱子哥,别追了。”
我立马叫住他,这金城车站我也是刚到,压根就不熟悉,这小偷既然敢到这里作案,肯定有所依仗,别的不说,退路肯定是想好了的。柱子哥稳定是追不上,做些无用功也没什么意义。
柱子哥听到我叫唤,也没有乘胜追击,马上回到我身边,“鑫哥儿?不追吗?”
“不用了,追不上的。”
追?我何尝又不想将那个小偷狠狠打一顿,妈的,敢在小爷头上动土,瞬间觉得把柱子哥带上果然是明智之举。
“那家伙应该是盗门的,能在俺手上挣脱。”柱子哥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那贼人逃脱的方向,沉吟道,“这次是俺的失误,要有下次肯定抓住她。”
“柱子哥是说盗门的定骨滑身术吗?”我稍加思索,得了个结论。
“恩,俺听阿大说过,赵伯伯也练过这门功夫。”柱子哥抖动身子,再次把两箱子提起来。
定骨滑身,说的那么高大上,通俗来讲就是缩骨功,练到极致就连成人脑袋那么大的洞都能钻进去。
听说是要用什么特质的药水把人全身连带脑袋泡上七七四十九天,让身体中的骨头都变得柔软,以达到伸缩自如的地步。
这种术一般是盗门中人用的,当然,也被盗墓者采用,可以提高盗墓效率。
说起盗门就不得不说盗门三术,一为定骨滑身,二为鸡鸣狗盗,三为仙草傍身。
鸡鸣狗盗之术就是驯养蛇,老鼠这些小动物,示以某种有频率的暗号,达到偷窃的目的。仙草傍身之术说是仙草,实则为各种麻药毒药,听说已经在江湖失传,对此我了解的也不太多。
至于现在的那种不入流的盗术,更是不值一提,无非坑蒙拐骗,小偷小摸,上不了台面。
“柱子哥,我们走吧!”
金城貌似对我们并不友好,一来就给我们上了下马威。把我的心情也弄的不那么愉快。
柱子哥一声不吭,手里提着箱子,但更加戒备。刚才那一手确实惊到我了,空手套白刃,显然是练了某种硬气功夫,而且至少略有小成,寻常兵器近不了身不说,站着砍估计都砍不动。
到现在我要还觉得他是普通人我就真特么是个傻子,老叔也肯定不是,不说别的,既然能和赵老爷子结拜那就肯定有点货。
这么看来,带着柱子哥出来倒是我赚到了,不废一分钱赚了个天级保镖,说不定我做梦都能笑出声。
遭遇小偷我没想着报警,一是她没得逞,二是我们到底是外来人,讨不到好,警察只会敷衍了事,当然抓不抓的到那个偷东西的人又是另一回事,所以我选择息事宁人。
金城就这么大,道上人也不算多,我就不信揪不出这么一个人来。我怎么说也是个吃不了亏的主,摆了我一道哪有不打回去的道理?
车站出门走一点距离就是大街,门口停着不少车,车主人看着我和柱子哥拿着大包小包,立马笑脸迎过来招徕客人。
“你们去哪呢?我捎你们一程?”
纷纷出言相邀,有的甚至想拉我箱子,不过都有些顾忌柱子哥那魁梧的体型。
以我的性格,随便哪个都行,越快到就越好,我也能早点儿安置下来。
“小哥,别坐他们的车,都是些私家车,黑车,只会漫天要价。”
一道突兀的声音传来,原来是旁边站的一个人,同样手里提着包,估计也是刚下车的乘客。
第十三章便宜师兄()
听着他的好心提醒,我动作一顿,冲着那些司机一笑,“算了吧!我自己去拦车”
那些黑车司机无可奈何,一个个摇头离开。
摸了摸鼻子笑道,“谢谢啊!”
“不客气,你是外地人吧!往街上走,拦一辆出租,然后让他打表,金城这些司机黑的很,专门坑你这种外地人的钱。”
这人戴着眼镜,中年光景,身体发福有些严重,不过看得出他笑容很和善,不像作假,也没有必要作假。
我带着柱子哥走到街边,因为是车站附近,交通方便,拦车也极为便利,打开车门回头道,“在你家大门口挂个龙形挂件,你的霉运就消除了。”
那人一听,猛的一惊,似乎还想说什么,然而我已经坐在车中,柱子哥也已经把箱子放到了后备箱。
也算是投桃报李,现在这社会好心人也不多了,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对我来说不过举手之劳。
“鑫哥儿,那人还在后面追。”柱子哥道。
我头都没回,“不用管,我们走我们的,萍水相逢也是个缘分,有缘再见吧!”
“为什么让他挂个啥子龙形挂件?他也太夸张了吧,还追车。”
“柱子哥看到看到他脖子上的护身符了吗?”
柱子哥直摇头,我接着道,“那护身符朱砂殷红,看的出是刚求的,还能看到蛇的图案,再结合他眉心若隐若现的郁气,铁定是本命年犯了太岁。”
传统习俗中,本命年常常被认为是一个不吉利的年份。“本命年犯太岁,太岁当头坐,无喜必有祸。”这歌谣就是本命年不甚积极的写照。
民间常把本命年叫槛儿年,寓意度过本命年如同迈出一道槛儿。每到本命年,无论大人小孩都要“扎红”,本命年穿红底裤也是这样来的。
刚那中年人肯定属蛇,不然也不会有蛇样的护符。蛇年属蛇的人值太岁又叫刑太岁,特别容易运势低迷,虽然不会有很大的影响,更不会家破人亡,但小灾小难免不了。
让他挂龙样的挂件其实是为了镇压气运,蛇又有小龙之称,相得益彰,大门口有了龙,什么魑魅魍魉都不敢作祟,是最好也是最快捷的摆脱霉运之法。
柱子哥不再说话,他也不是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这事就是一个小插曲,我没有太过在意。
“师傅,麻烦去一趟冰河路的锦里花园。”
正是师傅给我那张纸上写的地址,找的这人据说是师傅原来在金城这边收的一个记名弟子。
名为师徒,但并不系统的给你传授本领,又念在服侍之请,有的没的教点东西,像这种并不太牢靠的关系,这就叫记名弟子。
师傅说当年被我这师兄照顾,但一直没有教点什么,心怀愧疚,让我走一朝,顺手抽他一把。
所谓父债子偿,师傅的锅徒弟背,还真推脱不了,于是打定主意做了第一站,同时也想在金城站稳跟脚。
司机停稳车,柱子哥再次拿起两个箱子站我边上,给了钱之后往里走。
这锦里花园也就是个小区,应该有些年头了,建筑物和一些设施看上去都挺老旧的。行人来往也不太多,这时候都饭点了,估计都赶回家吃饭。
“咕隆!咕隆!”
“我肚子饿了”柱子哥脸微红,从早到晚折腾了一天,我自己都有些饿了。
捏着纸条,师兄还在不在这边住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怕是师傅自己都记不清什么时候联系过。
“邦邦邦!邦邦邦!”
照着纸上的门牌号找到屋子,心怀忐忑的敲响面前的防盗门。
“咔!”门开了,是一个清秀的少年,看上去十八九岁,一度以为自己找错地了。
他仔细的打量我一下,确定自己不认识我,“请问你找谁?”
“额张德希是住这里吗?”
“爸!有人找你。”叫唤一声就走开了。
我一颗心放了下来,没找错,师兄还在这里住。
“谁啊?谁找我?”
不一会一个儒雅清瘦的中年人走出来,一脸懵逼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柱子哥。
“请问你是?”
“我师傅叫周慕山。”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面前是我师兄的缘故,觉得特别亲切,笑的露出一排大白牙。
我师兄突然愣住了,立马把头一拍,笑道,“进来,进来,快进来,兴美,多拿点米,多做点菜,来客人了。”
他忙不迭的给我跟柱子哥拿拖鞋,我最后一点不安也荡然无存,看来师兄还是念旧啊!
“坐坐,我给你倒水。”师兄笑脸相迎,端了两杯水到我面前,“师傅老人家最近还好吧!我上次说要去看望他,还不让。”
“好,当然好,每天还能遛鸟下棋,每顿吃上三大碗饭呢!”不由的少了拘束,我这师兄貌似是个好相与之人。
“哎呀,那就好,那就好。”师兄喃喃,满是缅怀,“这都有五六个年头没见过面了,一直抽不开身呐”
“嘿嘿,不碍事,师傅他老人家再活个十年八年都没问题,身子骨硬朗着呢。”
师兄瞅着我那行李箱,“师弟,你这是?”
我抠脑袋,“师傅让我来金城发展,做了长住的打算,这是我叔家的孩子,跟我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