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求放过-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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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岳朝恍若不闻,低头给方锦如做人工呼吸。终于,方锦如剧烈的咳嗽起来,乔岳朝大喜,扶了她半坐起来,在她身后猛拍她的后背,让她吐出喉咙里的海水。
方锦如醒了过来,她抬眼看了看左右,却并没有看见身后的乔岳朝。此时救生艇已经靠近大船,众人又是一阵忙乱,把方锦如等人拉回船上。
随船医生已经等在那里,他拿出威士忌让方锦如喝了一口,又倒出来按摩她的手心。
乔岳朝却早已不知去向。
江南拿过一条大毛毯披在方锦如身上,把她整个人裹起来。
方锦如环目四顾,并没有看见她想看见的那个人,心里不免一阵失望,旋即又自嘲,都已经这样了,自己还想奢求些什么呢?
“谢谢你们救了我。”她微笑看向众人。
何守光永远都是一幅咋咋呼呼不明真相的样子,“方小姐,您怎么掉下去的?”
“不小心。”即使上一刻还在一心求死,然而此时死里逃生,却是再也不想死了。死的滋味,还是很可怕的。
医生在一边叮嘱方锦如,“您最好回房间休息一下,洗个热水澡。”
方锦如点头,又对众人再次道谢,裹着毛毯步履沉重的走回自己的舱房。
众人见无热闹可看,早已自行散去。
方锦如推开房门,坐在沙发上,想起方才那一幕,仍然心有余悸,果然死过一次的人,不管前路再多艰难,对生命,也是起了非同以往的敬畏之心。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显然正有人在里面洗澡,不用说定然是乔岳朝了。
方锦如顿时觉得连空气都尴尬了起来,待会要怎么面对他?
意识模糊的那一刻,她希望乔岳朝可以来救她。被救起的那一刻,她也希望救她的人是乔岳朝。然而……她看见了所有人,唯独没有看见他。
你不能指望一个主人,去舍命救一个商品。商品就是商品,坏了可以再买新的。
尤其是像他这样的人,勾勾手指,还怕女人不会成群结队争先恐后的过来吗?
正在这里胡思乱想,浴室的门开了,乔岳朝下身裹着浴巾走出来。方锦如尴尬的看着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乔岳朝却没有看她一眼。他自顾自的换好衣服,从她身边路过,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从头至尾,乔岳朝一言不发,眼角都没有扫方锦如一下,完全当她不存在。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房间里寂静如死。方锦如忽然放松下来,不用再去面对他,不用再搜肠刮肚的想着说些什么,或许,两个人都需要独立的空间,冷静一下。
她走到浴室里去洗澡。温热的水从花洒里喷射出来,浇在她的身上,让她从头暖到脚。她闭着眼睛任由热水冲洗着全身,直到整个人都被热水浇透,暖洋洋热烘烘的,这才睁开双眼,开始洗头发,擦沐浴露。
这个澡她洗了很长时间,才擦干身体,轻松的躺在床上。床很柔软,被子也松软温暖如母亲的怀抱,方锦如软软的摊在床上,海里的那一切,她再也不想经历。
她了无睡意,隐隐期盼着乔岳朝会回来,又觉得自己下贱,居然还会有这样的想法。
乔岳朝始终都没有回来,方锦如支持不住,模模糊糊的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是艳阳高照,炽烈的阳光透过窗帘,映照在她的身上,大约已经快中午了,乔岳朝又是一夜未归。
她草草的梳洗完毕,寻出昨天那件深紫色短裙穿上,就走出了舱房。
船上静悄悄的,空无一人,方锦如走上甲板,昨夜救她的那位船员迎了上来,“方小姐,大家都已经下船上岛,我们并不知道,原来您还停留在舱房里。”
“哦,我可能睡过头了。”方锦如喃喃的说,不等那船员说些什么,她已经转身。
再次踏上这片岛屿,不过一夜之隔,却是恍若隔世。一路上,遇见零星散步的人,看向她的目光,却是怜悯里夹杂着一些幸灾乐祸。
她遇见了宋子凝,她一个人,身边并不见姚辉。
“方小姐。”宋子凝笑容明艳,落落大方的打着招呼。
“宋小姐。”方锦如唇角微弯,亦是和睦可亲。
宋子凝看着她,却是欲言又止,挣扎了半晌,吞吞吐吐的说,“乔先生在那边大厅里。方小姐,你……要冷静,男人不喜欢大吵大闹的女人。”
说完就转身走了,方锦如不解,下意识的进了大厅。
当她看见站在乔岳朝身边的娇娇时,她终于明白宋子凝话里的意思了。宋子凝是怕她吃醋闹事吧。
娇娇居然也在岛上,倒是让方锦如始料未及。她从一开始就在想这件事情,毕竟乔岳朝最先邀请的是娇娇。然而却一直没找到机会问他,不想却是在这里碰见了。
就只是不知道娇娇是一直都在呢,还是刚刚被接过来的。或许乔岳朝连着两晚没有回房间,都是跟娇娇在一起呢,不过真相究竟如何,也已经与她无关了。
方锦如在这个岛上,也是有房间的,她无意再看众人的眼色,想着索性回房。或者也可以问问周华,既然乔岳朝已经不需要她,是否可以安排一条船,送她回去。
主意已定,她打算去找周华。娇娇却是抛下乔岳朝走过来。“锦如姐!”笑容里是不加掩饰的得意和挑衅。
方锦如见躲不过去,索性不躲,微笑点头,“你来啦?”
娇娇不答,大眼睛咕噜咕噜的转着,轻笑一声,“锦如姐,听说你为了乔先生,居然跳海自杀啊?”她的声音里满是夸张的骄矜,“是因为什么呢?因为他不肯跟你结婚吗?”
不肯结婚?是谣言已经传成这个样子,还是娇娇自己想出来的?
娇娇两手抱胸,定定的看着她,“锦如姐,不是我说你,做人呀,最要紧的是有自知之明,人家乔先生是何等身份何等地位,咱们这种人,期盼一顾倒也就罢了,哪里能奢想更多呢?”
语气里带着淡淡的说教和居高临下,“你也别怪我说话直,实在是现实就是如此,乔先生未来的妻子,自然是名门千金,就算你拿自杀来威胁,又有什么用呢?”
方锦如不想解释什么,“我先失陪了,请你自便。”说着就要走。
娇娇却拦住她的去路,“锦如姐,你别再去纠缠乔先生了,你跟他也这么久了,如今他也厌了你,还请给我让条路。”
方锦如微微叹了口气,“我没有打算去纠缠他,至于你,不用我让路,你现在不是也跟他在一起吗?”
“这倒是。”娇娇重新得意起来,复又以一种怜悯的眼光看着方锦如,“锦如姐,我劝你想开一点,男人嘛,尤其是有钱有势的男人,若是有幸攀上了,得点名利也就罢了,何苦要生要死的非得求个天长地久呢?”
“麻雀变凤凰这种事,一半靠机缘,一半靠命运,强求不来的。”
抛开其他勾心斗角,方锦如在这一刻,倒是有些欣赏娇娇了,她始终看得清醒。
第72章 嘲笑()
另一边,张远却冲到乔岳朝面前,不管不顾的就给了他一拳。
记忆里这是张远第二次打乔岳朝了,第一次是在那间酒店里。如上次一般,乔岳朝立刻嘴角出血,半边脸颊肿了起来。
人群立时一阵骚动,娇娇抛下方锦如,快步跑了过去。
乔岳朝却是半点都不在意一般,掏出手帕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张先生这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张远大喝,“你迫人跳海,居然还有脸问我做什么?”
张远亲眼看见方锦如与乔岳朝说完话之后就跳了海,虽然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起了口角却是毋庸置疑,二人的分歧定然是十分激烈,以至于方锦如竟然萌生死志。
那一刻,他简直找不到形容词去形容自己的心情,只是荒谬的想,自己这些年步步紧逼,方锦如都没有想过死,究竟跟乔岳朝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要去死?
“呵!”乔岳朝冷笑一声,“张先生这是打抱不平来了?”他危险得眯起眼睛,“请问张先生以何立场以何身份,来打这个不平?”
张远一怔,一时无言以对,立场和身份吗?不知道前夫算不算?
乔岳朝冰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方锦如爱我爱得要死要活,跟你有关系吗?”
跟你有关系吗?跟你有关系吗?张远的耳边徘徊着这句话。
乔岳朝呵呵笑起来,“张先生莫非是忘记了,方锦如是我的女人。”他靠近张远,“我说如果她真的爱我,就跳海证明给我看,她果然就跳了,她心甘情愿的为我去死,你有意见吗?”
张远紧握双拳面色铁青,蒋悦站在人群里,看向方锦如的目光充满恨意。张远从昨天起就神思不属,她心里就有所怀疑,如今看着,果然是为了这个叫方锦如的女人。
她有什么好?她不是乔岳朝带来的吗?她跟张远又是什么关系?
乔岳朝却是整了整衣服,离开张远一步的距离,“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张先生你这是第二次打我了,我要是不反击,在别人看起来,还以为我心虚呢。”
张远闻言挽起衣袖,“好啊,来啊,不就是打架吗?你要是不来,别人还真以为你心虚怕我呢。”
乔岳朝摇摇头,目光里带着戏谑,“我们乔家的人,从来都不跟人打架,那是野蛮人才干的事情,我们都擅长用另一种方式去解决问题,至于具体怎么做,张先生就拭目以待吧。”
他甩开娇娇关切的手,微笑向围观众人致意,优雅的离开大厅,路过方锦如的时候,依旧如路过空气一般,视而不见。
方锦如站在那里,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不知道张远为什么会这么做,明明他对她,早已无情无义。
或许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吧,只许自己拈花惹草,却不许自己的女人有任何不轨,即使离婚的也不行。
蒋悦却是越众上前,挽住了张远的手臂,“我们去那边休息一下吧。”
她这次随了张远一起出来,却是希望可以得到一个承诺的。张远是白手起家,草根阶层崛起的富豪,对于门第观念,应该看得没有那么重。
自己身家清白,好歹也是大学毕业,身材长相都不差,家里虽然不是大富大贵,却也是吃穿不愁。想要跟张远结婚,并不是遥不可及的梦想。
她此时关切的看着张远,“阿远,这是怎么回事?你……愿意告诉我吗?”
张远苦笑了一声,“方锦如,是我的太太。”
啊?蒋悦面色大变,声音都有些颤抖,“她就是你太太?”她在心里迅速盘算,张远这个年龄,结婚自然不是什么稀奇事,她也听说过他跟太太感情不好,从来不带太太出席公开场合。
她此番也不过是想趁虚而入,想不到张远的太太居然跟乔岳朝不清不楚。
只听得张远说:“准确的说,是前妻,我们已经离婚了。”
“这样啊。”蒋悦悄悄松了口气。
“怎么?”张远嘲弄的看着蒋悦,“听说我有妻子,你不高兴了?女人是不是都喜欢攀附男人?只要略有点钱的,就都是你们勾引的对象?”
看着张远的眼神,蒋悦有些慌乱,“不是的,阿远,我不是……”
话还没说完,张远已经起身。蒋悦看过去,张远却是追着方锦如出去了。心下不免又是一阵暗恨。
张远追上方锦如,挡在她的面前。方锦如看着张远,凉凉的笑了,“怎么?看我笑话来了?”
不等张远说什么,又是嘲讽的一笑,“就像你看到的,我不自量力,妄图高攀豪门,如今,可不就跌下来了?即便摔死了,也是我活该。”
张远拦住她的去路,自然是要冷嘲热讽一番以发泄旧恨的,如今方锦如这么说,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你不想笑话我吗?不想的话,我要走了。”方锦如说着绕过张远,继续往前走去。
“我是真的想不到,你会为了他一句话就去跳海。”张远在身后说。
方锦如停住脚步,并没有回头,“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张远不答,继续说:“以前不管我怎么对你,你都活得好好的,还有余力去勾引别人,怎么如今换了他,你就要生要死的了?”
你说,我跟他,谁更厉害些?
你说呀,我要你说,我跟他,谁更强?
方锦如脑海里,回荡着这两句话。乔岳朝要比较,张远也要比较,男人是不是都这样,不管爱不爱,只要是上过的女人,就要比较一番。
方锦如缓缓回过头来,看着方锦如毫无血色的脸,张远没有得到预期的快意,他继续用恶毒的语言鞭笞她,“怎么?上一秒还在他身子底下快活呢,下一秒就得去跳海了,看来,他对你,也不过就那么回事啊。”
“倒是你,似乎爱得挺深刻的,我以前竟没有发现,你感情居然这么丰富。”张远越说越起劲,对方锦如所有的厌恶和不甘,都浓缩在这些语言里。
方锦如想要大喝,你不要说了,喉咙里却像堵着什么,说不出来。
又想大哭一场,然而当着张远的面,她不想掉一滴眼泪。
张远还不肯放过她,“你说话呀?怎么不说?昨天你不是还在这里振振有词的吗?怎么?给海水泡哑巴了?”
方锦如不想再看见张远那张一开一合的嘴,她转过头去不再看他,张远却是强行把她的头掰了回来,强迫她看着他,黑眼睛里是熊熊的怒火,“我要你说话。”
“我没什么可说的。如果说这些话能让你开心,你说就是了,我无所谓。”方锦如疲惫的闭上双眼。
这样的方锦如更让张远怒火中烧,这算什么?作出这幅委屈的样子给谁看?还以为自己会怜惜她吗?
“你以为我会可怜你?你以为我会安慰你?别做梦了,我就是要来看你的笑话,我就是笑你没有自知之明,嫁给我本来就够你高攀的了,还不知足,妄想再去攀别人。”
张远没有意识到,他的话里话外,已经承认了乔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