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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阴骨亲-第41章

小说: 阴骨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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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它怎么敲,我就是不去开。一直敲了大约有两分多钟才停了下来,旋即,我就听见一阵缓慢的哒哒的声音,从走道往楼梯的方向渐行渐远。那明显是走路时候,鞋跟撞击地面发出的声音。

    我至始至终都不知道刚才敲门的到底是啥,若不是有罗红梅的提醒,我恐怕早就已经开了门。

    现在四周又归为了平静,我的住房后面就是稻田,田蛙呱呱的声音不但不吵人,反倒让我觉得这夜晚更寂静。

    次日天刚蒙蒙亮,我就起了床,雨后山村里面的空气非常好,早起会有种心旷神怡,神清气爽之感。

    但此时此刻。我的脑海里面全是罗红梅的事儿,无暇欣赏窗外的田园山色。

    简单洗漱之后,我便赶紧下楼。出了楼梯,便看见院子里面有四个人在忙活,只见那用遮阳棚搭建起的灵堂,不知何时垮塌了。

    见此情况。我不由得暗自吃惊,这和我的梦境简直好类似,不过这四个人却不是我做梦时梦到的那些人,一时我也没想太多。

    我在乡场上的一家粉馆儿吃了碗抄手,之后便朝街道北边走去。这乡场只有一条街道,所以方向很好区分。

    街上的店铺不多,很快我就看到了一个叫青山的店铺。不过让我有几分意外的是,那青山店铺门口摆了好多纸扎的小轿子,纸扎马匹,纸扎伞之类的,门口的摊子上,还摆了很多香烛纸钱。

    照这些情形来看,青山店铺明明就是一个白事店。来的路上,我还一直把青山店想成是个服装店呢。

    这乡场上不会有两个青山店吧,带着怀疑的态度,我继续往前面走,看还有没有同样取名青山的店,结果已经走到了北边的场口,也没看见第二家同名的。

    我带着几分困惑,咬牙回到刚才路过的那家青山白事店。

    只见,店门口有个木制的简易柜台,柜台后方坐着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下巴上留着一小撮胡子。他正襟危坐,敢情是晚上没睡好,此刻见他正闭幕眼神。

    在他跟前的台面上,我看到有一盏古铜色的油灯点着,里面的灯芯有点发黑。

    这大白天的,屋内光线又很好,他居然点了一盏油灯在桌子上,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吗,真是有点想不通。

    我还在店外就看到屋内挂花圈的墙上,挂了好几套纸做的衣服,那些衣服,有绿有黄,有红有黑,颜色各异。不过神奇的是红色的纸衣服恰好有两套。

    我暗自寻思,难不成罗红梅早就已经来看好了,只是让我来帮她买一下而已。我心里这样想着,就跨步朝店内走。

    可我前脚才刚踏进去,就瞥见,柜台上的油灯火焰忽然猛烈地晃了好几下。差点就熄灭了。我走路的速度不快,带不了多大的风,而且此刻也没有丝毫风吹,那灯怎么会差点熄灭。

    就在这时,那男人突然睁开眼睛,显得有几分愕然地看着我。他盯着我足足看了好几秒。旋即又看了看油灯,才问我买啥东西。

    我指了指屋内墙上的那两套红纸衣服,说想买它们,两套一起买。

    那男人侧身看了我指的衣服,稍稍迟疑,然后说两百块。

    闻言我不由得大惊,就两套红纸衣服,他居然要收我两百块。那红纸一大张才块把钱,做墙上那两套衣服,应该花不了几大张红纸,他居然要卖这么贵。

    买这些白事东西,就像买药一样,是不能讲价的。见我迟疑,那男人没好气地说,要就要,不要就算。再磨磨唧唧,他还不卖给我了呢。

    他这态度,让我嘴巴?眼都差点气得冒烟了。

    我很想跟他理论。但是转而一想,还是算了,那罗红梅指定他家的两套红衣服,要是买不到,今晚不知道怎么给她交差。

    一念及此,我忍着心里的不爽情绪,铁着脸说两百就两百,我要了,让他把衣服取下来给我装好。

    我很痛心地掏出两张百元大钞递给他,此时腰包里的钱已经所剩无几了。不过没办法,我时运不济,被罗红梅给逮着,也认栽。

    当然。如果花两百块钱买了这两套纸衣服,真要是能化解了罗红梅的怨气,到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在我提着织衣服出门的时候,那男人说让我少和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打交道,我不由得心神一凝,没想到他居然知道我遭遇了不干净的东西。

    我冲着他微微一笑。说这个我知道,多谢他的提醒。回到我住的那个旅馆时,我看见院坝里面的遮阳棚已经搭好,有道士先生坐在里面诵经。

    看到灵堂里面的冰棺,我就忍不住想,昨晚罗红梅那女阴魂走后,上楼敲我房门的到底是什么人,会不会是冰棺里面躺着的主儿。

    回到房间,我就焦虑地等着夜里十二点的到来,我希望天越早黑越好,那样就可以和罗红梅两清。

    我深刻记得爷爷的话,和不干净的东西打交道。麻烦的最终还是自己。想到这话,我便隐隐觉得有点不安之感,不知道今晚把衣服给了罗红梅之后,她会不会履行诺言,和我恩怨两清,不再加害。

    等天黑的这期间,中途我出去吃了点午饭,回来睡了个午觉。据说路还没有修通,我倒也不急着这一会儿。

    不知为何,今天我感觉是特别漫长的一天,好不容易才等到了夜晚降临。

    终于挨到了晚上十一点四十多,我提着那两套衣服下了楼。这时候,屋外的灵堂里面,只有一个坐堂先生在神坛边打瞌睡,其他人也都已经去睡了。

    不得不说,这农村和城里相比,生活习惯真的相差了很多。要是在城里,这会儿应该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候吧。

    我在院坝等到了十一点五十多,罗红梅居然还没出现。我寻思着,这人今晚是不是不打算来了。

    刚好十二点的时候,一辆摩托车停在了我的边上,骑车的人,正好是罗红梅。不过她的车子,很破烂,车灯啊,反光镜啥的都是摔坏了的。

    我没有问她这车是多久摔坏的,多一句不如少一句,免得知道的问题多了,给自己带来麻烦。我直接将黑色塑料袋子递给她,她看完之后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笑意来。

    然后我说:“我衣服已经给你买好了,那么从今以后,我们的事情一笔勾销!”

    她收住脸上仅有的笑意,黑着脸说:“你的任务还没有完啊,你慌个啥子咯!”

    我不禁有些郁闷,暗想真的是鬼话连篇,说好的给她买两套红衣服,今晚十二点在此等候她,现在衣服都交给她了,还要我做啥。

    我一脸不解地说:“哎,昨晚可是说好的我给你买衣服,晚上在这等你就好。你咋说话不算话呢!”

    罗红梅阴笑着摇了摇头,旋即她便说只是让我买好衣服在此等她,她可是没说只要我把衣服交给她,那么就不再骚扰我的事儿。

    我脸色一沉,非常的困惑,朝她问:“那你还要我给你干什么?”

    她看了看手里的衣服。让我再帮她把衣服送到余家寨的余大福家,给他们的儿子余涛。

    送寿衣给人,她也是很有想法呢。我说,你这玩意儿给人家干吗。罗红梅将脸一沉,说让我不要管这么多,只要送过去就行。

    我暗暗骂娘,心情很不爽,这是什么逻辑,真是有她的。我苦着脸说不知道余家寨在哪儿,怎么送。

    罗红梅侧身,指了指马路,说让我沿着她指的方向。最多走上二十分钟就到了。她说那余大福家的房子外面很独特,就在马路边,门前有一根松树,松树边上还有一个小神龛。

    只要我答应将这衣服送过去,那么这个任务就算完成,她也会从我的身边消失得无影无踪。尽管被她耍了。但是我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见我答应了她,罗红梅对着我诡异地笑了笑,然后就把车骑上了路。突然我发现,她那摩托车,后面居然没有轮子,我不禁倒吸了口凉气。

    我很是郁闷地提着那红纸衣服,打着电筒,往她说的那啥余大福家而去。

    出了场口,四周完全黑暗,我电筒照出去的距离很有限,不过我倒是不害怕,俗话说远怕水近怕鬼,出远门,不了解当地的情况,你自然也就不知道害怕。

    果真,走了二十分钟都还不到呢,我就看到了和罗红梅说得很像的一个人家户。

第066章 鬼压书() 
只见那马路边有一栋砖瓦房,院坝边上有一根松树。我走近那松树看看,发现边上还真的有一个神龛。

    在我们黔北地区,在自己家房子外面修神龛的情形很难看到,可以说几乎没有人会这么做。没想到这户人家,会安一个神龛在此。

    难怪那女阴魂罗红梅会说他家房子独特,没准这就是余大福家了。

    说来也是凑巧,我这一路过来,发现几乎家家都已经关了灯,而这家人却连院坝的灯都还大亮着。不过,此刻我还能完全确定这就是余大福的家,得先去问询确认一下。

    话说。大晚上的,去陌生人家里,还是有点不好整的。不过,既然事儿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干了。

    我敲了敲房门,里面有个老妇的声音传来,她大声问是谁呀。

    我没有立即回答她,而是反问这是不是余大福的家。

    没多久,屋内的老妇便来开了门,她警惕着瞄了我一眼,然后说正是余大福家,问我是哪个。

    我说自己是乡场上的送货人,有人买了点东西让我送到他们家来。

    她看了看我,嘀嘀咕咕道,这深更半夜的,还送啥货啊。她迟疑着,朝屋内喊道,老头子。有个小伙子说他是乡场里来送货的,这么晚才送来,你是不是买了啥大东西啊。

    屋内有个老头的声音说,让她先喊我进屋去,把送的东西拿出来看看再说嘛。

    老妇把门大开,让我进了屋。那老头正蜷在弹簧沙发上。嘴里含着铜烟杆儿。

    那老头应该就是余大福无疑了,他吧嗒吧嗒的吸着烟杆嘴儿,吞云吐雾地问我送啥东西。我说,有个姑娘让我把这个给你们家余涛。

    我看屋内就他们两个老人在,以为他们家小的余涛可能已不在人世,那罗红梅才让我送寿衣过来吧,顿时就安心了许多。

    言毕,我便将黑袋子递给那老头儿。老头接过去打开一看,脸色忽然间然就沉了下来,把黑袋子往地上一砸,很愤怒地看着我,问我送寿衣给他们家余涛,到底是啥子意思。

    看样子他们要将怒火发在我身上,我急忙说自己也是受人所托,前来送这东西,只是个跑腿的而已,送寿衣并不是我的主意。

    那老妇瞪着我,问到底是哪个死龟儿这么缺德,大晚上的让你送寿衣给我儿,你这不是咒他死吗。她还咒骂说,死龟儿只敢找人来代送,咋个不敢亲自来送你呢。

    就在这时,有个中年男人从隔壁屋子走了进来,满脸困惑地问他母亲在骂哪个。

    我看见那中年男人,顿时眼睛都直了。眼前这男的,不正是一个多月之前,我来双龙乡在中巴车上遇到的那个男人嘛,也就是被罗红梅的阴魂抱着身子,我和爷爷想办法解救的那个男子。

    见此,我不由得感叹道:“余涛就是你啊!”

    那男人点了点头,不过却一脸的茫然,显然记不清楚我是谁了。我就说自己是个多月前在中巴车上,给他让位置,期间还丢过一个黄纸团给他的那个人。

    他眼珠子转了转,如梦初醒般,露出微笑道:“哦是你啊。记得记得!后面你好像还撞邪了,在车内乱滚!”

    听他这话我不禁面色一凝,暗自不爽,乱滚你大爷的,要不是为了救你,我会那样。转念想想。倒也不能怪人家,他也不知道我当时在干嘛。

    我心想,这世界也真是够小的,没想到冥冥之中,又遇见了此人,不过这次有点特别。是代当时抱着他的女阴魂罗红梅,来送寿衣给他。

    他坐在边上,也是一番感叹,觉得我们真有缘分。我知道,这都是些客套话。应和着他,笑了笑。

    他问我因何事来他家,沙发上吸烟的老儿愤愤不平,对那叫余涛的人说:“地上那口袋头的东西,你自己看嘛!”

    余涛捡起袋子,拿出那件寿衣,顿时眼睛都绿了,前一分钟还面带笑意,看到寿衣后,立即就怒视着我,质问道:“小兄弟,这是你送来的?你几个意思!”

    我面色镇定地点了点头说,东西是我拿来的不错,不过却是有人找我代送到了他家。真正要送这玩意儿给他的人并不是我。

    余涛愣了愣神,一脸困惑地问:“那是谁让你送的?”

    到了这个份上,我也不可能瞒着,我想罗红梅让我送衣服,自然有她的打算。

    我正准备回答是罗红梅让送的,可话还没出口,就从黑袋子里面掉出了一个红色的信封,上面写着“压书”两个毛笔字。

    在我们黔北农村,男女结婚之前必须做的一件事儿就是压书,也就类似于城里人说的订婚。压书纸上的内容一般会是男女双方的名字,生辰八字。

    看到那信封我们都很意外,我意外的是罗红梅何时在袋子里放了它,我压根儿就没注意到。

    余涛捡起那信封,打开一看,顿时脸色大变。“是罗红梅”他惊恐地喊道。

    听余涛说出这个名字,他父母亲的神色也不禁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余涛的手颤抖着,他显得很害怕地说:“罗红梅,怎么会是她呢!”

    见他这样子。我也已经猜出了几分。难怪那天我在中巴车上,看到罗红梅的阴魂,对余涛会有那样亲昵的举动。

    为了验证我的猜想是否正确,我问他罗红梅是谁,余涛不无惊惧地说,是在前不久刚去世的女朋友。

    余涛才说完没多久,他家屋外便传来了罗红梅的声音,“余涛,你不是说好要娶我过门的吗?”

    听见这声音,余涛顿时脸色大变,他的父母神色也变得有几分怪异起来。余涛突然吓得跌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道。有鬼,有鬼!

    他强烈让自己镇定,不过我却发现他在发抖,他对着窗外,很紧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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