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田园:丑夫种田忙-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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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趟没有请动李秋月,君以柔却被她的话说的一阵一阵心悸,李秋月是看透了男女之情,世上没有不变心的人,而自己,此刻正爱慕着贺义,他定也是真心对待自己的,可是,秦晚鸢和李秋月都说,男人会有很多小心思,一生这么长,什么时候男人变了,自己也无法察觉,她莫名的担心,自己与贺义会成为这个下场。
现在的他,在哪里,在作甚,她都无从得知,秦晚鸢估摸着也比自己这个枕边人更清楚贺义的行踪,心底的不安越发浓重,君以柔深一脚浅一脚的回了家,窝进床里不起,连晚饭也不吃。
贺大沥叫老婆子去君以柔家瞧瞧,怎的出了趟门都不露面,是生病还是在忙,好歹家里都等着她来用饭,这丫头最近是越发没规矩。
向兰努努嘴:“要去你怎么不去,这儿媳妇是我一个人的啊?”
“你们娘们的事你们好说话,我一个大老爷们参合什么?”
“又不是我惹她不高兴,她有手有脚,爱吃不吃,没准人家在家做得了饭菜,还不稀罕你呢。”
“快去快去,别跟我在这废话,家里进项都是她给的,你这个婆婆不得多关心关心?没了她,咱家现在还吃不上米,得吃黑窝窝头,你可长点心。”
家里每顿能吃上糙米,都是君以柔的功劳,向兰是晓得的,她便再嘴硬,也磨磨蹭蹭去君以柔家瞧瞧,走到院子,里头黑灯瞎火的,正瞧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在屋子外徘徊,向兰叫一句:“你谁啊?”
那人吓一跳,“呲溜”便往屋后面逃去。
莫不是被小贼惦记了?
向兰疾步走到屋子前,君以柔正睡得迷迷糊糊,听见敲门声,问:“谁呀?”
“丫头,是我啊,你在家呢,咋不点灯?”
向兰瞧见开门的人一脸疲惫,她的眼睛往屋里瞅,这么早便歇着,着实让人怀疑,君以柔不晓得她来作甚,见她鬼鬼祟祟瞅自己屋子,顿时清醒,似笑非笑:“伯母是来找谁的?”
向兰尴尬道:“是来找你吃饭的,晚饭没吃罢,怎么这么早睡下,可是哪里不舒服?”
她今天倒这般关心起自己,以柔权当这人虚情假意:“我身子不舒服,睡了一会,这就去吃饭。”
向兰跟着她进屋,确定没有旁人,才松口气,又想起方才屋外鬼鬼祟祟的人,道:“刚才我可看见有人在你门口鬼鬼祟祟的,你在家当心点。”
“有人在我家鬼鬼祟祟?”
她以为向兰是为了陷害自己胡诌,自己向来做事光明正大,岂会干什么苟且之事,便不快道:“伯母是看错了罢,我一人在家,哪里还有别人。”
“那人一见我就跑,恐怕是个小贼,你家里要是藏了银子,给我保管,省的被别人惦记去。”
君以柔顿住穿衣是手势,白了她一眼,只是来要银子的,还编这多瞎话,道:“家里连米都没钱买,哪会有银子。”
向兰见她一声不吭往外走,也跟上去:“丫头,你都没米吃啦,先前赚的银子呢?”
“我赚了多少就给了伯母多少,还需要问?难不成我养小白脸去了?”
就算当时没给向兰的,过后都补贴了家用,君以柔手上除了贺义给的一百两,加上贺义从徐春秀那处偷来的五百两,其他银钱是没有的,这六百两银子她不会动,留着总有用处。
向兰可不高兴,道:“合着你这话的意思是我拿了你银子?”
君以柔停住脚步,说:“没有这个意思,媳妇赚了银子给婆婆花是应该的,您只需要心安理得的花就成,我绝无二话。”
二人都带着气,一家人坐下吃晚饭,自不多言。
第69章 和婆婆斗嘴()
说起君以柔这人,相处了些时日,向兰是有体会的,瞧她外表柔弱无骨,低眉顺眼,笑起来更是惹人心花怒放好不欢喜,真要是惹着了这个儿媳妇,她定然嘴不饶人,且做派硬气,你打她一下,她会十巴掌还回,还叫你受的心服口服。
好歹向兰也是她名义上的婆婆,二人虽未正式拜堂成亲,贺家村的人早就默认了这个事实,所以君以柔对向兰会顾及一些颜面,不过惹恼了这个媳妇,向兰也是有些心怕,这丫头的心气高,摆在旁边,也叫人不好受。
先前的二十两银子向兰拿便拿了,君以柔没说话。这回赚的银子,君以柔早早便和赵老板谈好,他派人直接送到君以柔手上,决计不会通过家婆的手。
不仅这回,以后自己赚的银子,都得在她手上,给向兰的都是另算。
第二日村长媳妇王承弟带人来君以柔家,恰逢看见她在带成楼耍,王承弟上前抱那小孩,套近乎:“楼儿长得真好看,白白胖胖,哪里像我们乡下人,黑瘦得跟猴一样。”
君以柔看见王承弟,连忙起身,对小孩说:“楼儿,快叫婶子。”
楼儿被君以柔教导得很是礼貌:“婶子好。”
王承弟见了更不肯撒手,干脆抱着楼儿,将身后十人领进门,大伙一字排开,她道:“大伙可认识了,这就是咱村的君家二丫头,叫以柔,以后便是你们的主家,干活可仔细着,有话就问二丫头,都是一个村子的,别不好意思。”
大伙站那里,穿的破烂不堪,一个个驼背,估摸着是成天没吃饱饿的,君以柔见这幅萎靡不振的模样,皱眉道:“你们早上来可吃饭了?”
十个人中有六个说不曾吃饭,乡下人早出晚归,多是吃两顿,早饭兴许和午饭一块吃了。
君以柔更是沉了脸,王承弟一见,急了,问:“二丫头,这怎的了,不吃饭没关系啊,咱又不管饭的,不需要你着急。”
“吃不饱饭哪有力气帮我干活?”君以柔道,她想必须先让这些吃饱了,再开始干活,一是大伙更有劲,二是笼络人心。
王承弟道:“这些人都是家里穷,才来干活,家里情况好点的,都懒得死,我找他们来,他们可乐意了,给工钱就成,其他的,可没要你多管哈。”
“既然是来干活,我希望你们一个个都募足气力,不可萎靡不振,成天吃不饱,不仅效率低下,还容易出错,这批货要的急,我需要零出错率,不要返工,所以,今日开始,我这里会给你们提供早饭,早饭的钱不会从工钱里扣,大伙尽管吃饱。”
大伙一听还管早饭,有些愣住,乡下人都穷,干活有工钱就成,谁也不好意思去蹭人家的饭,只有地主豪绅家中的小工,才有这么好的待遇,大伙先是不信任,遂有人站出来道:“君姑娘,你说的可为真,可别是诓骗咱们的。”
君以柔道:“说出自做得到,但是有一点,你们吃饱饭,可得给我好好干活,我要的是言听计从,零出错率,如果大伙做不到,那合约终止,这么好的事也不会再有。”
王承弟暗自佩服这丫头的勇气,每天供早饭,可得费银子,她瞧贺义家也是一贫如洗,哪里能承受得住这样的事,就等着看好戏,到哪天供不起了,她要怎么收场。
大伙算是信了君以柔的话,纷纷道好,今日是第一天开工,君以柔先教大伙最基本的活计,男人们便直接上山砍伐木材,女人们留下做木匠。
等教了大伙后,看大伙都会做,君以柔快步走到陈桂花家,陈桂花在家带孩子,顺带收拾了一下早上从此菜园子摘回来的毛豆,听二丫头的话,立马放下活计,从自家厨房端出半缸米:“我家就剩这些,你先拿去。”
半缸米够吃两日,君以柔瞧着先救急,掏出银子给陈桂花:“麻烦嫂子明日帮我去买些糙米来,我这些天都得在家监工,恐怕出不去。”
陈桂花道:“妹子,你真要管饭?这可费钱了,还得找人来做,我觉得你没必要,给工钱就得了,再管饭,你可成大善人了。”
她心意已决,平素最看不得这些人饿肚子,又来帮自己干活,给碗粥有何不可,道:“我已说出去,自然要兑现,岂不叫人看笑话。我还要请嫂子来帮我做早饭,工钱照付,你看成么?”
“帮就帮,还给什么钱,先前得你那些好处,我可没什么还的,别见外呀。”
“干活不给钱,我岂不成了地主老财,都是乡亲,不容易啊,要是能带大家发家致富,我就算干了一桩好事,何乐不为。”
陈桂花心感君以柔是真性情,为人大方果敢,叫她另眼相看,遂把孩子安顿好,锁了院门,帮君以柔端着米上山,进厨房熬粥去了。
向兰见陈桂花帮君以柔熬粥,顿时来气:“家里这多人没饭吃,还给这些个不相干的人熬粥,是钱多烧的,还是米多了要倒掉?”
君以柔站在厨房外,挡住向兰:“是我答应给干活的人吃早饭,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伯母还是别管了。”
她如今变好看了,站那里平添几分傲气和威严,向兰不肯依她:“你赚了多少银子,每天一顿饭,还不得把你吃空,我是为了你好,你可别不知趣。”
“多谢伯母的好意,这些银子从赵老板付的工钱里出,自然是够的,我都划算好了,肯定不会出现问题,伯母要是没事,先回去歇着,这地方人多杂乱,您可得当心点,到处都堆放了木材,可别撞了磕了。”
向兰气得发疯,回了家对贺大沥讲:“这小妮子翅膀硬了,你可得管管,对我都不客气了,一句话也不听,家里这么被祸害,银子没见着,光在那养活别人,我可得气死了!”
贺大沥扛着锄头去除野草,道:“她都说了银子够,怕啥,她自己赚来的,能给你花就不错,你还多嘴,小心以后把你赶出去。”
向兰吓一跳,君以柔敢把她赶出去?
想想也是,村子里当婆婆的,好多人被媳妇赶出门,流落在外,碰上那种恶媳妇,儿子还不中用,岂不老无所依,向兰有些后怕,一个人郁闷了很久。
第70章 病了()
陈桂花做事麻利,熬出的粥均匀透亮,虽说没放多少米,看着倒是不稀,烙了几张大饼,炒了两盘腌菜,在场的女人们好不开心,一人端一大碗,撕了一角饼子,蹲在角落里吃。
男人们那一份便等着他们回来再吃。
农村人吃饭快,这些人吃饱了便浑身都是力气,干活也不用人叫,自觉的开始忙碌,君以柔在几人当中来回走动,看他们的活计做得如何,顺带指点一番。
大伙瞧这个主家脾气好,有耐心,而且对人大方,更重要的是,她长得美极,竟然是大伙从未见过的大美人,一双眼睛笑起来顾盼流连,别有风情,被这样的主家说教,大伙心底实打实的愿意。
一天过去,男人们也从山里回来,砍伐的树木有十余根,君以柔瞧着进度尚可,便命大伙收拾好东西,早些回家去。
夜里向兰也没来叫她吃饭,君以柔把自己的脏衣服换了,缓步走下山,进院子里向兰便是坐在屋檐下带成楼,厨房没见升烟,向兰瞥了一眼君以柔,不准备多说一句,连着晚饭也不做了。
贺大沥刚从外回家,没看见饭菜,便骂街:“忙活了一天,连顿热饭都没有,你这个主家婆是怎么当的!”
“按理说家里有媳妇了,这些事都是媳妇做,哪里还轮得到我来管?你可得把位置摆清楚,是谁没做事?是我还是你儿媳妇没做?”
向兰气得头发都竖起来,想是气了一整天,此刻人看起来很是狂躁。
君以柔自己也是累了一整天,自己一口水都没来得及喝,站了一天,腰酸的走不动,她看着婆婆,心底略微有些酸楚,先前的事就惹向兰不高兴,她这会子找事。
贺大沥跟着向兰的话说:“媳妇忙里忙外,你这个婆婆在家就不做饭吗?谁教你的?没媳妇的时候你不也得做饭,媳妇累了一天,也不见你给送口水喝,就晓得挑刺,不做饭就都被吃了,大伙饿着,以后你也不许做!”
向兰忽的嚎啕大哭:“你个死老头子,就晓得骂我,怎么不骂你儿媳妇,让我去死好了!”
作势向墙角撞去,成楼也跟着哭起来,君以柔疾步跑去拉住向兰,瞧她的头离墙面还有一段距离,不禁冷笑,道:“伯母何必气自己,该骂的是我,媳妇给您赔不是,消消气,晚饭我来做。”
她给向兰打湿一块汗巾递去,向兰愁眉苦脸的坐在屋檐下,别开头不接,君以柔便亲自拿起她的手,一点点给她擦拭,再帮她擦了脸。
瞧向兰一脸不情愿,君以柔忍住自己身上的不适,同安慰小孩一般,柔声道:“伯母,都怪我,这段时间忙着赚银子,家里的事情都没料理好,还让您受累了,日后孩子送到我家去,我可以看着,一天三顿饭,我怕是没空做了,还得您自个先凑合着吃,我就带着孩子在家里吃,桂花嫂子帮我做,您别管我和孩子了。”
向兰的皮肤粗糙,褶子多,君以柔给她擦得仔细,等人干净了,贺大沥带着孩子在旁默不作声,他是不会同儿媳妇多言的人,看着君以柔对向兰算是体贴,才消了气。
丫头进厨房做起晚饭,贺大沥对向兰讲:“你闹哪门子脾气,好不容易来个儿媳妇,你非得气走她?以前你说她丑,现在她在这十里八乡都是个美人,你还嫌弃?小心哪天来个有钱人把她带走,去做了小妾,大儿这辈子都别想讨老婆了。”
“她就是个狐狸精,弯弯肠子里鬼主意多,大儿被她迷得神魂颠倒,长这么好看,不晓得勾引了多少野男人。”
“你”贺大沥被向兰气得说不出话。
长得美的确遭人惦记。
君以柔从厨房端出两盘菜,对着二老吟吟笑:“伯父伯母,快进来吃饭。”
沉默中吃好晚饭,君以柔收拾厨房,向兰早就进房睡了,楼儿也已入睡。
她捶捶自己的腰,捡个小凳坐在院子里,脸上已收敛笑意,那股酸楚又泛上来,她拍拍自己的脸,觉得实在没必要这样忧愁,不就是婆媳关系不好,不就是相公不在家么,相公不在自己就丢了魂一般,日后咋办?
说好不为男人活,她是要兴家立业之人,日后定然不可能时刻与男人为伴,这点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