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眼灵妃:世子爷休得无礼-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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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扬起时,一条金晃晃的链子在半空中甩过,金玲珑发出一阵急促清脆的碰撞声。
裴素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尚且未来得及阻止,一眨眼的功夫,金玲珑就发出一阵异样的响动。
裴香丝毫没有防备,额间正被林庭筠眼底的杀意吓的冒冷汗,瞬时就发觉自己腰间缠上一条金链子,只有小拇指粗细,两颗雕刻诡异的玲珑发出的声音甚是惊悚。
救命二字还没出口,她就觉着天旋地转,一股力气将她从马背上扯了下了来。
这一刻裴素就明白林庭筠想做什么了,她不想让裴香叩首道歉,她只想让小妹也尝一尝被水栗子刺入身体的滋味。
裴香重重地摔在地上,仰着脸看着终于安静下来的天空,瓦蓝瓦蓝的犹如林庭筠的眼睛。
她惊魂未定地咽了咽口水,脖子后迅速的传来一阵疼痛,恐慌占领她的身体,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脑海中回想起方才那满是杀意的双眼,此时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直到胳膊上,腿上和腰间的疼痛感蔓延至全身,她才惊恐地大叫着。
“种恶,必得恶果。”林庭筠将金玲珑重洗系回腰间,淡漠地看了一眼裴素:“我说到做到,但是其余人。。。。。。我可管不着。”
裴素的脸色一黑,沉凝的面色连假意的恭敬也端不住了,大步上前将躺在地上的裴香扶起来。
温季蘅悄无声息地将林庭筠面前的水栗子踢开,看着她平安走到陈明珠的身侧,才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众人皆骑马离开,惟独萧焕站在原地垂着眼皮,探究似地在裴素和裴香的身上来回打量着,半响才卷手不自然道:“我让人送两位回去,裴小姐有任何心思都可,却不该将在我萧家的马场上动手。”
裴素抬手将裴香身上十余个水栗子把拔干净,闻声只能灰头土脸的点头,今日不光得罪了林家,连带着萧家一并得罪了。
他有满腹的责骂想脱口而出,再看小妹身上的血渍,脖颈没有衣裳的遮挡,正在不住地流血,只得深叹了口气不言语。
第432章 耳光()
方回到自家的马场,裴香就不住地乱叫,一个劲儿地与他抱怨,势要林庭筠付出代价,聒噪地比夏日的蝉鸣还甚,他心下正想着林庭筠出手时的果决干脆,还有她端着悠然地模样看着自己和裴香辩解。
一股恼意直冲心间,他恨恨地咬了咬牙,不耐地挥手冲着裴香的脸上扇过去。
难得的平静,裴素的心底忽然一阵轻松,他怒目圆睁地瞪着裴香,声音似才牙缝间溢出:“闭嘴!好好想想怎么和锦王殿下解释!”
裴香被突如其来的巴掌扇得嘴角流了血,口中一片血腥味,头脑发懵地看着比自己高处许多的兄长,哽着声音一丝都不泄露。
大哥从未动手打过自己,她怎么闹他,最多就是肃色让自己不要胡闹,从不曾动手打过自己。。。。。。
耳边终得清净了许久,裴素深深地吁了口气,想起当初陈锦之与自己说过的话,脸色愈发铁青。
裴香哽着声音连大气都不敢喘,忍着身上的疼痛蜷缩在回府的马车内,脖颈的伤口格外深,她每扭动一下脖子都疼得直落泪。
她硬是憋着所有的声音,不喊疼,就连眼泪都是无声的滑落,咬着下唇强忍着。
直到马车停在裴府门前,她大力甩开马车帷幔,不等婢女抬手扶,提着裙摆一脚踹开面前的婢女,抱着沾染血迹的箭袖朝着府门跑着。
被她踹倒在地的婢女惊慌失措的看着裴香小跑入府的背影,擦破皮的手掌火辣辣地疼。
裴素见着一股脑儿钻入府中的小妹,及不可察地露出些许不耐烦,垂着眸子盯着地上的丫鬟厉声道:“还不跟去看看。”
裴香抱着在马场穿着的衣裳,一头扎进裴夫人的院子,进了屋见着裴夫人正端着手指上的蔻丹细细地看着,连眼睛都不抬地问道:“见着了?”
她顿时扔了衣裳,捂着被裴素一巴掌扇肿的脸颊,一下子扑到在裴夫人的怀中,强忍了许久的哭声瞬时爆发,眼泪如河般往下淌。
裴夫人黑漆漆的眼中浮上疑色,忙搂着怀中的女儿,语气急切地问道:“怎么回事儿?”
她的手方触碰到女儿伏在膝上的头,顿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纤长的手指将半散的长发拢到一旁,怔怔地望着裴香脖颈上的伤口。
血凝固住了,涂抹的药膏也将伤口遮挡的严实,裴夫人的呼吸明显一滞,看着怀中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儿,讶然地急切道:“到底怎么回事?快说啊。”
晨起出门前还兴高采烈的,似个牛皮糖似的在自己身边腻歪着,说要去会会明熠郡主。
小姑娘的想法她再了解不过,都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听说心仪的锦王殿下曾与明熠郡主关系斐然,心中难免吃味。
即便锦王再讨好心底也横了根刺,总觉着他心念的是弃他而去的明熠郡主,而女儿就被牢牢地握在手心里。
男人都是一个德行,皇子皇孙也免不了俗,握在手心里的即便是明珠也是石头,而落在街边的即便是石头也是明珠。
第433章 裴夫人()
裴香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抬起水汪汪地眼睛道:“母亲,裴。。。。。。裴素他打我,我受了伤,他还动手打我的脸,我没脸见人了。”
屋子里除了裴香的哭声,安静地让人不由自主的屏着呼吸,裴夫人幽黑的眼底浮上几分不耐,看着哭声不止的女儿道:“我问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你只会告你哥哥的状!”
裴香越哭越恨,被裴夫人一训斥更是委屈的嚎啕的大哭,她边哭便拽着裴夫人的胳膊,想寻求一丝安慰,眼泪鼻涕蹭得裴夫人衣袖上湿淋淋的。
“快说啊,你只哭我有什么办法?”裴夫人耳朵里嗡嗡地响着,感觉整颗心都被她哭乱了,一时气得头懵。
无力地哎呦一声,抬起手按着一烦躁就疼得厉害的太阳穴:“我怎么养了你这个哑巴。”
裴香也想把事情的原委说出来,告诉母亲林庭筠如何将自己才马上拉下来,如何害得自己满身是伤,如何当着众人的面数落自己,让自己抬不起头来,可她憋了一路的委屈就是想止也止不住。
裴夫人又捋了捋胸前,感觉到手背上一片黏腻腻的,只觉得更添烦闷,也不顾屋内尚有婢女嬷嬷在,一把将女儿推到地上,气急败坏道:“早早晚晚,我要被你们一个个给气死,半天吭哧不出一个屁来,那张嘴除了胡吃海塞,一个用处都没有!不如缝上了事!”
艾嬷嬷端着煮好的冰糖燕窝还没到门口,就听见房间里传出哭天抢地的叫喊声,好像是小姐正嘶声力竭地喊着:“你不是我亲娘,你不是我亲娘!”
她在心底啊哟了一声,忙疾步走至门前,打眼一看,夫人正气得面色发红,小姐瘫坐在地上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
裴夫人心里万般气恼,见着艾嬷嬷站在门前,黯淡无光的眼眸才稍稍亮了些,指着地上的裴香骂道:“我让你说出个一二三来你不说,告起状来嘴皮子就利索,我不是亲娘,我就不是你亲娘。。。。。。”
裴夫人似魔怔了一般不住的转身寻找着什么,半响在停下脚步,双手揪着衣襟骂道:“好!我就不是亲娘了,哪有如何?你去找你的亲娘去,别赖在我们家!”
眼见着越说越夸张,艾嬷嬷唉唉地叹了两口气,瞪了一眼像木头一样杵着的春桃,忙将手中的冰糖燕窝递过去,轻声劝道:“夫人何必和小姐置气,小姐还是个孩子,平日里什么都不懂,夫人若是不教她,她自然是什么都不会的。”
她说着扶着裴夫人坐回罗汉床边,又小心翼翼地将额间的垂珠摸额摘下,瞥了一眼瘫坐在地上哭哭啼啼的裴香,蹙了蹙眉道:“夫人平日里把小姐当个宝儿,今日又何必冲着她撒气。”
裴夫人心绪不宁,方才刚与裴老爷吵了一顿,好不容易缓和了些,裴香就来招惹她。
艾嬷嬷使眼色儿让春桃洗帕子给裴香擦脸,自己仍垂着才能头宽慰裴夫人:“如今咱们家的日子越来越好了,少爷小姐在长京也被人高看一眼,自然是再也没有不顺心的了。”
第434章 哭诉()
裴夫人沉沉地从胸腔内发出冷哼声:“日子是越来越好了,裴正清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他又去哪了?你们也不必瞒着我,外面那个小贱人我迟早要收拾的。”
艾嬷嬷抬手轻轻捶着裴夫人的肩膀,轻咳了一声示意小姐还在,又端着笑容道:“都说小孩子冲着谁使性子就是想让谁安慰她,小姐受了委屈先来找您,那不就是盼着您能安慰安慰她么?”
春桃浸湿了帕子蹲在裴香的身旁替她擦着脸上的鼻涕眼泪,哭成这样连下人看了心里都不得劲。
谁让夫人就是火爆的脾气,这娘俩真是火爆对上火爆,今儿若不是小姐一个劲儿的哭,两人非得闹得把满屋子东西摔个粉碎不可。
两人好的时候各种母女情深,小姐恨不得搂着夫人睡,闹得时候就是昏天暗地,恨不得将房子拆了。
裴香这一通嚎哭将身上的力气都用光了,时不时地发出哽咽声,任由春桃将她扶到椅子上。
她吸了吸鼻子,垂头盯着放置在腿上的手,搓了两下手指,只觉得更委屈,又无声地掉了几滴眼泪。
马背上颠簸,她将水栗子拿出来时不小心刺上了指腹,方才在地上一蹭,留下一个一个的黑色小点。
裴香一想到自己身上的伤,不禁又抽搭起来,垂着头吧嗒吧嗒地往下掉泪。
“把衣服展开。”裴夫人长叹了口气才觉着胸腔内的憋闷缓和了许多,抬起手臂指着门边的那坨一身,上面似乎染着猩红色。
春桃将帕子扔进水盆里,捡起衣裳捏着从两个袖子抖露开,正对裴夫人的是数十处猩红色的衣背,她骤然变了脸色,一只手紧紧地攥着罗汉床边,倾身冲着裴香急声道:“这是你的?”
见着女儿点点头,裴夫人顿觉手脚冰凉,方才只见着脖子后面涂着药,没想到身上竟也有这些伤,她盯着再次泫然的女儿,一口痰堵在嗓子眼儿里下不去上不来。
方才说了那么多废话,还有本事跟自己顶嘴,身上受伤却半个字都不说。
裴夫人又气又恼,那口浓痰更是堵得她连连咳嗽,大口用鼻子往里吸气,吓得裴香顾不上抽噎,惊慌失措地上前道:“娘,娘,你怎么了?”
艾嬷嬷不住地替她捋着后背,半响那口浓痰才吐了出来,憋涨的脸色发紫,连嘴唇都在发麻。
裴夫人终于露出自责的神情,一把将裴香搂入怀中,叠声道:“我的心肝啊,这身上到底怎么回事儿?到底是谁干的啊?”
春桃和艾嬷嬷见怪不怪,夫人和小姐时不时就喜怒无常地吵闹,然后娘俩在抱着一起痛哭,哭得那叫一个凄惨,仿佛世间的委屈都叫她们娘俩受了。
“是林。。。。。。林庭筠,她把我从马上拽了下来,当着众人的面。。。。。。娘,我的脸都丢光了。”
裴香愈发可怜见儿的,环抱裴夫人的腰,躲在她怀中一个劲儿的哭,嘶哑的声音并着那红肿的半边脸颊,让裴夫人心下如同刀割。
第435章 活不成了()
这可是自己的宝贝疙瘩,明熠郡主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敢如此对待自己的女儿?
区区一个郡主就了不起了?裴家如今好歹也是圣上跟前的红人,她敢对自己的女儿动手,就是不给裴家脸面,不给裴家脸面就是不给圣上脸面。
裴夫人的脸色气得红白交加,腾地一下站起身来,惊得裴香连哽咽声都止住了,泪眼汪汪地仰头看着母亲。
“去!去把老爷给我叫回来,他若是还留在那个小贱蹄子那,就让永远别回来了,裴家以后就改姓章,今日这脸面我亲自去宁远侯府讨个说法。”
艾嬷嬷等人吓得连话都不敢说,谁都不敢先迈出步子出去请,直到门口的丫鬟被裴夫人盯着快要哭出来才小跑着出了门。
裴香眼眶里的泪水落下最后一滴,满眼只剩下慌乱,去林家讨说法。。。。。。她一把抱住裴夫人的腿,可怜兮兮地的直摇头:“母亲不可,人家是侯府,是宗亲,咱们惹不得,惹不得。”
裴夫人哪里肯罢休,目光死死地盯着春桃手中带血的衣衫,瞪着一双眼睛发红,连脸皮都在不住地颤抖:“侯府怎么了?宗亲又怎么了?我就算是平民百姓他们也不能骑到我们头上拉屎,今日这是必须讨回一个公道,若是不服气,大可以闹到宫中娘娘哪去,你身上的伤难道是冤枉她了不成?”
裴香就是忘了这一点,依着母亲的性子定是要不依不饶的,方才她究竟为什么要跑到她跟前哭诉?她死死地拉着裴夫人的腿,说什么都不肯松手。
若不是被裴素打了那一巴掌,她何必如此委屈,忍了一路,满心满腹都是怨气,本来是想让母亲为这一巴掌给自己做主的。
“香儿你放心,母亲不与他们吵,我就心平气和地和他们讲道理,他们是宗亲,道理总能说得通的,走!”
裴夫人口口声声说要讲道理,可嗓门大的让人耳边嗡嗡只响,春桃恨不得自己就没生这一对耳朵。
她拔了两下腿,心里翻涌的怒火愈发高涨,她甚至对死死拦着自己的裴香咒骂了一句:“没用的东西,怕什么怕?今日这个脸面娘替你找回来!”
裴香一个劲儿的摇头,她就想听着母亲狠狠地骂他们宁远侯府,再出个主意好好教训教训林庭筠,她可没想把这件事情闹大,到时候林庭筠若是把证据一摆,立即就能定下自己的罪。
“娘别去了,你要是去了女儿就真的没法活了。”
“哼,可不就是没法活了,陷害郡主这样的罪名一旦闹到宫里去,的确是活不成了。”
娇媚的声音讥笑着,一双丹凤眼似含着无尽的风情,盈盈弱弱地站在门边,饶有兴致地看着里面的母女俩。
裴夫人脸上的恼意还未散去,又添了几分厉气,瞪着门口的娇艳妇人道:“你什么意思?”
裴香瞬时间露出惊愕的神色,转瞬又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