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眼灵妃:世子爷休得无礼-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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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季蘅直径地走向窗旁,林庭筠瞧见他正巧掠过丁春香舞动的衣袖。
随后只见他打开窗子冲着底下的林锡唤道:“通知京兆尹,看住大堂。”
这一声京兆尹,使得屋内做贼心虚的人愈发害怕,躲闪的眼睛四下乱瞟着:“客官这是做什么?我可是本分的生意人。”
他说着就冲着温季蘅而去,可他哪里是西北少将军的对手,未等靠近,就被温季蘅一个虎钳,挟制住手腕,疼的嗷嗷叫。
“胆子不小,竟然敢残害良家妇女,今儿我倒也看看你生了多少三头六臂。”
拽着掌柜下楼时,林锡正站在门口守着,听着脚步声渐渐落地,忙不迭得问:“是丁春香不?”
掌柜一听“丁春香”三个字时,脑袋里轰的一声惊雷,让他从头到脚彻骨冰凉。
怎么会有人知道丁春香的?长京城内除了姓周的,再没人知道丁春香这个人。
林庭筠点点头,目光看向二楼的窗旁,只能见着她飘扬的衣角,甚是凄美。
恐惧之下的掌柜,强迫自己稳了稳心神,一鼓作气道:“你们聚众闹事,我可是要报官的,明子,去报官。”
“朱掌柜,这是怎么了?”
柜台内的伙计见着朱掌柜被人挟持住,本想出个头献个殷勤,可看一看门口聚着三个人,立时泄了气。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着温季蘅躬身点头哈腰道:“客官什么事好好说,何苦为难我们朱掌柜的,若是找不到梳妆盒也怪不得我们,这城中的当铺都是这个规矩的。”
赔笑的模样里透着几分胆怯,脚步不敢上前,反而朝后退了两步。
第161章 一问三不知()
温季蘅勾着唇角将手中的力气加重,朱掌柜立即疼得吱哇乱叫。
“你可是帮凶?”林锡甚少板着脸,可真的板起脸来,也可怖的很。
“什么。。。。。。什么帮凶?”
伙计登时反应不过来,脸上的笑容立即僵住,痴痴地在眼前三人的面前打量着。
视线最终落在林庭筠的面容上,盯着那一双清澈碧蓝的双眸。
继而面色一滞,忙惶恐地跪地请安道:“小的见过明熠郡主,郡主娘娘万安。”
朱掌柜的脸色霎时惨白一片,头上也不禁冒了冷汗,虽然他见着蓝色的眸子,心底就有了猜测,可尚存一丝侥幸,希望一切不至太糟。
可如今。。。。。。他怕是跑不掉了。
“你可知道丁春香的尸首藏在这间店铺里?你可参与了此事?”林庭筠冷凝的神情让人心底发虚。
伙计一听这间店铺里有尸首,早已吓得脸色巨变,慌慌张张地四下乱瞄着:“尸首?在哪?小的不知,小的昨儿才来这做工,不知之前发生过什么。”
街上巡逻的两个官差,围绕在宁远侯府的马车前,瞪着惊讶地眼睛望着马车上悬挂的名牌。
“这不是宁远侯府的马车吗?”
“还真是,侯府的马车怎么跑到城郊来了。”
两人正嘀咕着,丝毫未知身边凑来一名灰衣男子。
店伙计缩着脖子胆怯道:“两位官爷,北郡王府的世子爷和宁远侯府的明熠郡主请官爷进去。”
闻声,两人根本掩饰不住受宠若惊的表情,不禁笑着问:“找我们何事?”
“官。。。。。。官爷进去便知。”
巡逻街坊的差事是府衙最累的活,琐碎又耗费体力,只有刚进去的新衙役才会去做。
这两人显然就是新来的衙役,进门前还正了正衣裳佩剑,一副昂首挺胸,甚是敬业的模样。
此时当铺的朱掌柜已被捆绑在座椅上,艾艾戚戚地叹着气。
林庭筠伏在椅背上,合着眼睛小憩着,她发觉每见一次魂魄,就会乏累的很。
此时她有满肚子的话想问朱掌柜,却倦得连眼皮都睁不开。
“你和周庆阳是什么关系?”
温季蘅摆弄着大拇指上的银绞丝指环,似漫不经心地询问,微微一侧身子,看了一眼林庭筠。
“不认识。”
“他现在在哪?”
这些话留着京兆尹来问最是恰当,可他心底猜测,阿筠定想知道,若不然不会蹙着眉连连瞪着朱掌柜。
“不知道。”
“丁春香被你埋在哪里?”
“不知道。”
一问三不知,显然以为自己尚有退路,生怕说错话不能反口。
此时店里的伙计已领着两位衙差进了门,衙差扶着佩剑,小跑两步上前请安道:“属下见过世子爷,见过明熠郡主。”
林庭筠微微一偏头,柔软的声音里还透着些冰凉:“这屋里藏着一具女尸,掘地三尺也要找到。”
朱掌柜一听要掘地三尺,脸色骤然大变,使劲儿地挣扎着,口中叫嚷着:“你们敢动我的铺子,我要你们不得好死,不准动我的铺子,你们敢!”
他说着转向林庭筠,满是怒火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你是妖精,是祸害!你说的话谁都不会信的。”
第162章 掘地三尺,挖!()
林锡最恨有人如此污蔑小妹,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冲着朱掌柜的腹部猛地锤去。
“你再多说一句阿筠,我让你没法活着走出去。”
满是肉的脸一横,眉头紧皱地嘟囔着:“谁都不会信的。”
“是么?那我们就试试看,挖!”她笑得很是清淡,甚至还满眼的体贴,可望之令人悚然。
“再问你一次,周庆阳是谁?他在哪?”
她弯了弯唇角,笑容依旧填满脸庞,凉澈的双眼却好似噙着冰一样,将他嚣张的气焰浇灭。
“不知道。”
还是不知道果然嘴硬。
那两个衙役出去找铁锹去了,屋内一时安静地好似要掉针一般,朱掌柜没有丝毫的呻吟,闭着眼睛偏过头。
“别和他废话了,我们总会查到的,我就不信他进了牢房,百八十种的刑具用上,他还能把嘴闭严实了。”
林锡忿忿地坐回温季蘅身侧,不悦地目光瞪着朱掌柜的,鼻间连连喘着粗气,方才那一拳,他是用了全力的。
温季蘅将指环重新戴回手上,目露讥讽道:“不说也没关系,一命抵一命,你也值当了,只要丁春香的尸首在这间屋子里找到,你就把周庆阳的罪名一并承担了罢。”
许久的沉默,直到两位衙役拿着铁锹进了门,朱掌柜的目光才移到那两把铁锹上。
林庭筠看得真切,他见着铁锹要动他的铺子时,眼中划过一丝松动,看来若想让他开口,只得从这间铺子下手了。
“朱掌柜,本郡主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将实情如实讲出来,这间铺子我们可以不动。”
她轻轻柔柔地一笑,眼底露出几分诚恳,眉宇间的倦色更浓重了些。
他虽显迟疑,可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温季蘅已然失去耐性,冲着两名衙役吩咐道:“挖。”
轻飘飘的一个字,又一让朱掌柜的眼底泛起松动,林庭筠继而又道:“你只管说,本郡主向你保证,府衙不会封了你的铺子。”
此句话才彻底击中他的内心,他猛地转过头,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说真的?不会封掉我的铺子?”
“当然,本郡主说话算话。”
朱掌柜还是犹疑了片刻,目光闪动着无措,许久不发一语。
可最终他还是为了这家铺子开了口:“周庆阳是吏部负责办理文书的司吏,他说丁春香是他的表妹。”
说罢,他用眼神看了看屋后的窗子,似回想起当初惊悚的一幕,紧闭着眼睛痛苦道:“丁春香就在窗户后面埋着,可她不是我杀的,是周庆阳杀得。”
与此同时温季蘅示意其中一个衙役凑上前来,随后低声吩咐道:“去吏部捉拿周庆阳。”
朱掌柜仍旧闭着眼睛,那黑漆漆的眼前浮现出不久前的事来,懊悔地眼泪顺着脸颊滴落:“我也不知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他们在二楼发生了争执,然后丁春香就从楼梯上滚了下来,然后。。。。。。然后。。。。。。就没气了。”
林庭筠能感受得到他正在自责,正在痛苦,也正在拼命地忘掉这条人命。
温季蘅的脸色愈发难堪,略显铁青:“你和周庆阳怎么认识的?他带丁春香来长京是什么目的?”
第163章 撒谎()
朱掌柜缓缓地睁开眼睛,咽了咽口水才道:“周庆阳常来我们店里当东西,他生性好赌,欠了不少债,靠他那点月俸根本不够,我见他是个小官,自然就会把价钱抬高些,他就常来我们店里当东西,久而久之就熟悉了。”
“至于丁春香,我也只是无意间听他絮叨过,他说他再也没什么东西可当了,也没地方弄钱了,又说起他常去吃花酒的地方很得意十三四岁的姑娘,说能卖个好价钱,然后没多久,他就把丁春香弄到长京城来了。”
所以周庆阳把丁春香从丁家村带走,就是为了把她卖进青楼?为了赌钱就要卖掉人家的女儿?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而这种不知礼义廉耻之人竟然还是朝廷的人。
这简直是大南朝的耻辱。
林庭筠眉目间的倦色陡然变作怒气,双眸中慵懒的神色也添了些薄怒。
“他为什么把丁春香带到你这来?”
温季蘅一出声,朱掌柜毫不迟疑地回答道:“因为他没地方可去,他的宅子被讨债的霸占了,他无家可归。”
“他住在你这?”
朱掌柜忙摇了摇头道:“我可不敢让他住在这,他一般都待在赌坊里,彻夜都在那,只有没钱了,出来弄钱时,才会来我这待一会儿。”
林庭筠垂下淡淡的眸子,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丁春香也是时运不济,以为来长京嫁人的,结果却是要送去青楼妓馆的,如今又命丧黄泉了。
她明白人死不能复生,眼下除了严惩周庆阳,再也找不出旁的能慰藉她的在天之灵。
也再也找不出别的能抚慰丁家老夫妇的失女之痛。
“他们为什么起争执?”温季蘅又问。
“还能因为什么?就是丁春香不想去青楼,清白姑娘谁愿意去那种地方伺候男人?周庆阳是想钱想疯了,所以才动手打了她。”
朱掌柜说话时的神情有些怪异,悲伤过度,却又像被威慑得害怕。
“那你为什么不报官?”温季蘅倾身盯着朱掌柜,那双鹰眸似乎已经洞察一切。
“因为。。。。。。因为周庆阳欠我的钱,他当的东西我都是赔钱的,他说他要是进了牢房,就没人能还钱了,我怕他不还钱。”
林庭筠的眸光瞬时如幽冷的天色,渐渐浮现一层乌暗,厉声斥道:“撒谎!”
温季蘅却是波澜不惊地望着朱掌柜,好像心下早已将他的谎话看穿,只等他自己露出马脚。
“草民没有撒谎,真的是这样的,都是周庆阳做的。”
朱掌柜害怕地汗水涟涟,本就肥胖的身子,几乎都被冷汗打湿了。
“你说你不敢报官是怕周庆阳还不上你的钱,你觉得他若是逃过一劫就能还上钱了?”
林庭筠毫不客气地站起身,正欲朝着朱掌柜的身前走去,却被温季蘅轻轻扯住胳膊。
他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上前。
只好站在原地问道:“如果他能将丁春香卖去青楼,或许还能还上你的钱,可那时丁春香已死,他拿什么还你的钱?或者说,他进了牢房,你不应该庆幸的么?起码再也没有人会向你借钱了!”
第164章 全招()
朱掌柜被堵得哑口无言,面对如此咄咄逼人的明熠郡主,心底一片茫然。
他眼底地慌乱落在林庭筠的眼中,让她心底又薄凉了些,冷冷道:“你可知这是条人命?正值豆蔻年华,大好年华里却被你们害得惨死,朱掌柜难道觉着几句谎话就想祭奠她的在天之灵么?这些日子,朱掌柜睡得可曾安稳?”
说话间,朱掌柜的面色已不似方才那般平静,复又泛起波澜,五官扭曲着,似噙着对丁春香的些许歉意,又似对过往的种种懊悔。
他痛哭着,低沉的哭声倒有几分真情,如此半响,才哽咽地开口:“丁春香是周庆阳找给我的。”
林锡立即瞪圆了眼睛,阴冷的目光直直地射在朱掌柜的脸上,咬牙切齿地啐了一口道:“怎么会有你们这种败类!”
林庭筠不语,脸色却冰冷的吓人,望着朱掌柜悲戚的表情:“丁春香是你杀的?”
他忙收回哭腔,拼命地摇着头,咬着牙关,踌躇道:“三年前我夫人病逝,留下一个十岁小儿,我想找个人尽心照顾他,就动了再娶的念头。”
“本来媒婆已经替我物色好姑娘了,可周庆阳不知从哪听说的,非要送我一个姑娘,还说不用我花一分钱。”
“所以周庆阳就把丁春香接到了长京?”林锡冷问。
朱掌柜颇不情愿地点点头,一副不想面对现实的模样:“我想着周庆阳欠了我不少银子,如果他带来的姑娘不错的话,我也省了不少银子。”
他紧蹙着眉,懊悔地叹着气:“他带着丁春香来时,我一眼就看上了她,秀气又妩媚,说不上是什么韵味,总之我是很满意的。”
他猛地睁开眼,求饶似地在三人面上扫过:“可我没想到丁春香会不答应,然后我就让周庆阳劝她,谁知他竟然失手把她推下台阶,我害怕。。。。。。当时我用他欠银子的事逼他说服丁春香同意,我也没想到他会那么鲁莽,我是真的没想到。”
温季蘅抬起手按了按眉心,已然相信朱掌柜的话,冷凝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既然如此,这番话你就与京兆尹说明罢,这间铺子我们会替你保下来的。”
他说着起身,思忖了一会儿,吩咐另外一名衙役道:“等京兆尹来,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他,再去帽儿胡同通知丁家老夫妇。”
衙役忙躬身应道:“是。”
说罢又偏身看向林庭筠,含笑道:“阿筠可累了?不如去戏楼歇歇?”
如此提议倒让林庭筠精神一震,羊脂玉似的面容也微微放松了些,瞪了一眼满脸眼泪的朱掌柜,才点点头。
丁春香的事好歹是解决了,登上马车时,她隐隐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