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宫:宿命皇后-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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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胖御厨定下的规矩,你摔了东西就得赔!”那小宫女也是个认死理儿的,气势丝毫不比那男的弱恧。
“胖御厨?你知道胖御厨是谁么?胖御厨可是我师傅!你实相的快点滚开,否则,可别怪我不客气了!”汪副厨索性耍起无赖来。
“你!你怎么这么不讲理?”那宫女想是没见过这么无赖之人,顿时气红了脸,双眼鼓鼓的,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汪副厨见那宫女气呼呼的可爱模样,忍不住有些心痒痒,老毛病又犯了,凑上前去低声笑道:“要不,你让哥哥我亲上一口,我就赏你二两银子,填了那菜碟的缺儿。”
“你,流氓!”那宫女绿了脸,怒骂道,一巴掌摔了过去,汪副厨躲闪不及,被打个正着,‘啪’的一声脆生生地响。
院子里三三两两的人都住了手上的活朝他们看去,汪副厨见便宜没占着,反倒挨了巴掌,这会子又有人看到,怕失了面子,又急又怒,厉声喝道:“贱人,给脸你还不要脸!”说罢缓缓举起了右手。
我看得满腔怒火,心中怒骂一声,正要出声喝住,却听得院中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怒喝声:“住手!汪三,亲一口怎么够?要不要今晚去陪陪你啊?”
汪三一听这声音,高高举起的手僵在半空中,心里直发怵,寻声望去,果然见到原本在屋中午歇的师傅胖御厨不知何事已站在院中,冷冷地看着他,吓得他双脚一软,‘咚’地跪在地上,尴尬辩白道:“师傅,您老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也叫徒儿去伺候您起身呢?”
“刚来,不过也足够看清楚你干的好事了!”那胖御厨还真是人如其名,人胖胖的,又留个光头,显得整个人就更胖了。我看这本是个面善之人此刻却板着脸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徒弟的样子,不免有些格格不入,让人发笑。
“没,没,师傅,徒儿也只是跟安宁姑娘开个玩笑罢了,玩笑罢了。”跪在地上的汪三犹自做着垂死挣扎。
我立于院外没有出声,想看看这个御膳房的管事会如何处理此事,一方是自己的爱徒,一方是自己定下的规矩。
“玩笑?”胖御厨冷哼一声,“那为师的也跟你玩玩。你知道为师的最近迷上的飞镖,这样吧,你顶个苹果在头顶,为师蒙了眼睛拿菜刀扔过去,若是劈中了苹果,此事便云淡风轻,权当没发生过,就算安宁姑娘告到卫总管,淑妃娘娘,淑妃娘娘跟前,师傅也只称没有此事,但若是没有劈中,师傅就只能按规矩办了!”
我一听,差点当场破功笑出声来,这摆明了是玩汪三嘛,那么一把菜刀在自己面前晃呀晃的劈过来,估计没被劈死也吓死了。
果然,汪三立时白了脸,连连磕头,带着哭腔道:“师傅饶命,师傅饶命,徒儿知错,徒儿再也不敢了。”
“这么说,你是自个儿认罚了?”
“是,徒儿认罚!”
“好,既然你自个儿认罚,可就别怪为师的执法不留情了。”胖御厨面色一肃,沉声道:“来人啦!御膳房副厨汪三违反宫规,妄自辩驳,调戏宫女,罪不容赦,罚月俸三月,杖责三十,即刻送往行刑司,不得有误!”
“是!”立时宫里便有两人应声而出,上前扶了早已瘫软在地的汪三朝殿外走去。
“慢!”我轻呼一声,慢步从暗处走了出来,跨进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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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步惊心(十一)()
胖御厨愣了一下,随即跪拜道:“奴才拜见德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院中众人一听,忙跟着跪了,拜道:“奴才(奴婢)拜见德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都起来吧!”我柔声道。
众人谢了恩,这才起身规矩立于一旁。
“胖御厨,本宫方才都看到了。胖御厨执法公正森严,堪称宫中典范。不过……”我顿了一下才道,“今儿本宫在这儿代汪三向胖御厨讨个人情,不知胖御厨可否通容通容?”
“娘娘,你既然都已看到了,也应该知道像汪三这种无耻下流之人,不是奴才要重罚他,而是他实在是……”胖御厨说起汪三来,一副肋腕痛心的样子,眼中更有深深的不舍。
院中早有人小声传了我亲临御膳房之事,许多人都放下手中的活儿,慢慢挤到了院中来,不一会子院中已挤满了人。我索性朝胖御厨道:“胖御厨,你吩咐他们都先停一下手中的活儿,聚过来,本宫有句话跟大家说。”
“是,娘娘。”胖御厨得了令,转头朝屋里高声喊道:“德妃娘娘来了,快都住了,住了,都到院里来拜见娘娘啊。”
他这么一吼,剩下的那为数不多的人也一并全涌进院子里。待人都到齐了,胖御厨这才领了众人跪拜道:“奴才(奴婢)拜见德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我满意地点点头,看来这个胖御厨除了烧得一手好菜外,也将手下这帮人管得极好。我看了看众人,和声道:“都起来吧。溲”
众人谢了恩,才起身规规矩矩垂手而立。
“想来大家都知道汪三的事了,本宫也看到了他的所作所为,实在是罪不可赦,胖御厨罚得好,也罚得对。可大家也都知道,今儿晚上皇上在宁寿宫宴请众妃及皇亲国戚为西宁将军接风洗尘,这更是宫里半年多来的第一次喜宴,本宫不希望出半点纰漏,尔等可都得上心了,打起十二分精神,好生伺候着,切莫除了差错。若在这时候处罚副厨,只怕对宴会的膳食料理不利,大局为重,本宫就厚了脸皮替汪三讨个情,这月俸照罚,那顿板子呢,就先记着,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若今晚表现差了,两罪并罚,若今晚表现好了,那顿板子还罚不罚呢?”我顿了一下,呵呵一笑,“你欺负了安宁丫头,这板子还打不打,就由安宁丫头拿主意吧!”
众人一听,乐了,低声笑着。汪三却挣脱了原本架着他的二人,奔上前‘咚’地跪在我跟前,连连磕头谢恩道:“奴才谢娘娘厚爱,谢娘娘给奴才改过自新的机会!”
我看了他一眼,不冷不热地说道:“你若真想谢我,今晚就好好上点心,把膳食都备好了,本宫也就放心了。”
“娘娘放心,奴才定然不辱使命!”汪三倒也是就血性之人,一磕头,起身便往屋中而去。
胖御厨歉意地朝我笑笑,我不以为意地含笑轻道:“都散了吧,各自忙自己的去吧。恧”
众人又谢了恩,这才各自散了。
胖御厨陪笑着对我说道:“娘娘,你别介意,奴才那徒儿倒是有副好手艺,就是时不时的爱沾花惹草的,奴才已经罚过他很多次了。”
“嗯。”我点点头道,“是根好苗子就好好培养,可他那坏习惯可得好好改了,否则事情闹大了,本宫也保不了他。本宫也看得出来,你对他很是疼爱,就多费点心吧。”
“是,娘娘。”胖御厨连连称是,顿了一下又道:“娘娘,奴才带你四处瞧瞧?”
我点了点头,胖御厨亲自带我察看了已经出炉的一些糕点和正在准备的膳食材料。我亲自品尝了些刚出炉的糕点,又四处察看了下正在处理备用的膳食材料,这才放心地朝殿外走去。
“胖御厨啊,不用本宫说,你也知此处宴会有多重要了,你就辛苦辛苦,多上上心了!”我叮嘱道。
“奴才省得,不用娘娘吩咐,奴才也明白,奴才一定不会让娘娘失望的。”胖御厨连连点头,一再保证道。
我这才出了御膳房,直奔宁寿宫而去。宁寿宫正殿内,小安子正在吩咐奴才们小心打点,摆设桌椅。
我正坐在殿中小声吩咐小安子要注意些什么,云秀麽麽走了过来,路过我身边时,小声说了句:“太后起身了。”
我忙示意小安子在旁盯着那些奴才好生摆设,自己则带了彩衣疾步入了东暖阁。
刚到门口,云琴麽麽正好带着伺候梳洗完毕的宫女掀了帘子出来,我忙上前客气道:“云琴麽麽有礼!”
云琴麽麽见是我,回了句:“德妃娘娘有礼。”随即露了笑脸,转身让我进了暖阁,快走几步,高声道:“太后,德主子过来了!”
我忙跟着转过屏风,见到铜镜前的太后,忙满脸堆笑地迎上前去,福了一福:“臣妾给太后请安!”
“德丫头来了啊,快起来吧!身子重就别老顾着行礼了。”太后正端坐在梳妆镜前,两个小宫女正在为她梳头,从太后中气十足的话音中便能听出她的身子朕的是大好了。
我静静立于一旁,太后待小宫女梳完头,在镜中左右顾看,跟着眉头轻拧,貌似有些不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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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步惊心(十二)()
小宫女到底见得多了,见太后神情,忙福了一福,问道:“太后娘娘,您可是不满意?奴婢重新为你梳吧。”
“罢了……”太后正想张口拒绝。
“这么大喜的日子,太后您不妨梳个富贵朝阳髻,”我含笑上前道,“再配些艳色的发髻,才更能显得喜气些。”
“真的?”太后见我说得肯定,也有些动心起来。
“太后若不嫌弃,就让臣妾为您梳次头罢!”我忙道,见太后没有明显反对,径自上前挥退正冷汗泠泠的二人,轻柔地拆下太后头顶的白玉珠簪和翡翠玉如意,又打散了发髻,取了台上檀香木梳重新梳着发髻。
“德妃啊,你身子好些了么?还孕吐得那么厉害吗?”太后双目含笑,慈祥地从镜中看着我,关切地问道溲。
“多谢太后关心,臣妾服了御医开的方子,已经好多了。”我边替太后梳着头,便陪她说着话。
“那就好。你如今代理六宫,琐事缠身,可要自个儿保重身子,那些个不重要的事啊,就让奴才们去做吧,别事事亲力亲为的,累坏了别说皇上,哀家也是会心疼的。”
“谢太后,臣妾知道了,臣妾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太后您也要好生养着,别老挂记着我们,累坏了身子,皇上可心疼着呢!”
说话间我已梳好了发髻,举目在梳妆台上摆着的首饰盒中扫视了一番,伸手拿了那顶金凤吐珠皇冠簪于正中,又挑了几只湘红的珠钗谢谢地插在两鬓,用两手细细整理端正了,才微微退了两小步,仔细打量着。
只见镜中原本脸色微微有些苍白的脸色在金黄红艳的头饰衬托下竟显得富贵万千,脸色红润,神采奕奕。
太后对着铜镜细细看了半晌,满意地笑着点头道:“好,好,很好!哀家竟不知德丫头还有这么一双巧手。恧”
我上前扶了她往镂空雕凤楠木椅走去,陪笑道:“太后谬赞了,太后若不嫌弃,臣妾便时常过来跟您梳梳头,说说话。”
“咿~不可,不可!”太后歪在楠木椅上呵呵一笑,“且不说你忙得没那么多空闲,也不说哀家心疼你的身子,只怕是不出几日,便会有人上哀家这儿要人了!”
我一愣,顿时明了她所指何人,毕竟这大半年来发生的事太多了,皇上已很少翻宫里嫔妃的牌子了,可我却偏偏在此时有了身孕,这说明什么?不言而喻,大家心里明得跟镜儿似的,只是如今我和淑妃代理六宫,太后又大病初愈,众人是敢怒不敢言罢了。
我心下一惊,面上却是一副娇羞不已的样子,嗤笑道:“太后这不是取笑臣妾了么?臣妾都这把年纪了,早已是昨日黄花,更何况如今臣妾又有了身子,哪还会像初时那般浓情蜜意了。”
“德丫头这不是过谦了么?这宫里谁不知道皇上向来对你是最上心的了,如今你有了身子也没见皇上翻别人的牌子,听你这么一说,皇上也没在你宫里啊?这就奇怪了,难道这宫里就没有能进他眼的嫔妃了么?”
太后这么貌似不经意地一说,我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她绕了这半天的圈子,竟是想说这件事。我顿了一下,顺水推舟道:“太后,这会子说到这儿,臣妾正有一事,想问问太后您的意思?”
“呵呵,哀家老啦,也不中用了,这宫里的事你们该拿主意的拿了便成,也不用专程来问哀家的意思了。”太后推诿了一下,才又笑道:“不过,德妃要是信得过哀家,想说给哀家听听,哀家也就听听,看能不能帮到你了。”
我忙态度谦和,义正严词道:“太后您这是哪儿的话呀,此事事关皇室颜面,皇家血脉,自然要禀了您,由您定夺了。”
“既然德妃诚意至此,你就说出来,哀家听听吧。”太后听我这么一说,又见我神情恭敬,脸上这才有了笑意,眼神也柔和了许多。
“前些日子本打算从朝中氏族大臣府中选些品德兼优的妹妹们充实后宫的,偏生……此事搁到现在也还未办,臣妾原想赶紧办了,偏生太后身子不爽,臣妾也不敢拿了这些个琐事来打扰太后,这么大的事又不敢自己拿了主意,拖到现在才来禀了太后,请太后示下。”我恭敬禀道。
“噢,原来是此事啊。”太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沉吟了一下才道,“此事哀家听皇后生前提起过,说你们意见不一便搁置了下来,后来……算了,不提那些个不愉快的事了。如今这情形,再大肆选秀,只怕皇上已没了那心思,哀家也没那精力了,如今后宫能主持此事的恐怕只有德妃你一人了,恰巧你又有了身子,哀家恐你一人忙不过来,又没人能帮上你。依哀家只见,不妨就依去了的王皇后一次,你用点心,挑些好姑娘,宣进宫来也就成了。”
我点点头,郑重回道:“是,太后。臣妾挑些人选,给皇上和您过目,合适了再宣进宫来侍奉皇上。”
“嗯,好,好孩子!”太后连连点头,太后顿了一下,又问道,“丫头啊,你没有心里不舒服吧?”
“哪里会呢?”我含笑回道,“臣妾圣受圣恩,擢升为妃,也已产下皇子,如今又有了身孕,本就不宜在侍奉皇上,臣妾感恩还来不及呢,又怎会嫉妒?再者说了,使后宫雨露均沾,为皇家开枝散叶本就是臣妾的职责,臣妾只望宫里姐妹们都早已产下皇子,为皇家开枝散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