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宠妻:杀手皇妃太倾城-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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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宇文溪连忙扑上床,掀起锦被,伸手捏住他左肩下的衣袖,袖里空无一物,不禁潸然落泪,“这是怎么回事?你的手臂怎么会没了?”
这是第一次,她主动挨他这么近。她的泪,落到他的脸上,还带着她的体温。
狐步鲛格外动容,右手用力地将她揽入怀里,哑声道:“你真的愿意?”
宇文溪的脸埋在他的胸前,听着他狂劲的心跳,坚定地点点头。
狐步鲛欣喜若狂,手上的力道又不由加重了些,似要将她揉进身体里一般。这几日笼罩在他心头的阴霾倾刻间烟消云散,此刻心中的欢愉竟比他初登蛮王宝座时更甚,他觉得他的人生就此圆满了,即便下一刻要他去赴死,他也能毫无迟疑。
“你想让我答应你什么事?”狐步鲛柔声问。
宇文溪抬起头来,望着他的眼睛,他浅褐色的瞳眸里盛满了柔情蜜意,她只看一看便似要醉了。宇文溪咽了咽口水,颤声道:“我想要你从此以后不再侵犯若城,可以吗?”
第192章 更衣()
若他不再侵犯若城,他们之间水火不容的矛盾,也就不存在了,她就可以安心的陪在他身边,做他的妻子,和他一起……生孩子。可是,他一生的抱负,勃勃的野心,真的能为了她而偃旗息鼓吗?
她觉得自己太天真,但她愿意天真一试。
如果不试,她不知道以后该如何自处。既然爱上了他,就不可能再杀他,可是她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侵犯若城,为了自己不疯掉,她只有选择离开了。如果离不开,她就伺机杀死他,然后自杀。
宇文溪心中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紧张地望着狐步鲛。
狐步鲛却轻轻一笑,爽快道:“好,江山再美终不及你。此生有你相伴,足矣。我不再觊觎若城,就安守着黔奴部落这一亩三分地,与你安度余生。”狐步鲛之所以如此爽快,是因为在与狐步虎的较量中,伤了蛮族的元气,几个部落首领趁着他们内斗时,悄然脱离了他的掌控。短时期内,他要让那几个部落重新归顺他,又要休养生息,他也没打算再去侵扰若城。
“一言为定!”宇文溪闻言,开心得像从大人那里得到了垂涎已久的糖果的孩子般,脸上绽放出阳光一般灿烂的笑容。她将左手无名指伸出,对着狐步鲛勾了勾。她要天真,他就陪着她一起天真。狐步鲛宠溺一笑,亦伸出右手无名指,与她的无名指勾在一起,二人齐声道:“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说到“变”字时,二人的大指指紧紧挨到一起。
“溪,今晚就睡在这吧。”狐步鲛握住她的手,再次轻轻将她揽在怀里。
宇文溪闻言,脸上立即泛起了红晕,期期艾艾道:“这……我……我还……”
狐步鲛笑道:“虽然我有些急不可耐,但你背脊上的伤还没好,不会让你马上就为我生孩子的。”
宇文溪的脸更红了。
窗纸上透显一瓣一瓣翩翩而落的白影。
“雪越下越大了。”宇文溪惊呼,眼中雀跃着喜悦。
狐步鲛道:“瑞雪兆丰年。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为我更衣,我们一起去看雪。”
“你的身子……”宇文溪担心地望着他,毕竟受了那么重的伤……
狐步鲛朗声一笑,道:“你都能来看我,我难道还连起身陪你看个雪还不成?这点小伤,跟昔日在沙场所受的比起来,跟本不值一提。”
宇文溪也不再矫情,起身走到床边的衣架上,待她取下衣服转身时,他已起身,在床边长而而立。他穿着净白如雪的蚕丝亵衣,衣内的肉色若影若现,结实魁伟的体魄呼之欲出,一股刚阳之气袭来,宇文溪的脸泛起了旖旎的红晕,忽觉有点口干舌燥,她慌忙端起桌子上的茶一饮而尽。茶水已凉,却浇不灭她身体的火热。
“那个,我叫侍奴来为你更衣吧。”宇文溪背对着他,声若蚊蝇。
“难得你我二人能这般闲适地独处,你真的要叫人进来破坏这美好的气氛?”狐步鲛从背后轻轻抱住她,将头埋在她的肩头,闻着她醉人的发香,面容似一头在阳光下酣睡的狮子般安详。
宇文溪心想,嫁了嫁了这么久了,刚才都答应给他生孩子了,不就是为他更衣嘛,还害羞什么啊,堂堂江湖儿女何时也这般矫情了!
宇文溪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低着头,捏着身服为他一件一件穿上。这是她第一次为人更衣,心中难免紧张。
狐步鲛望着她笨拙的模样,眉眼的笑意都快飞到天上去了。
第193章 执子之手,雪中共白首()
宇文溪终于为他穿好了衣服,不由如释重负般,长长舒了一口气。狐步鲛为她披上斗篷,牵起她的手,柔声道:“走吧。”
十指紧扣。
推开门,雪落无声。雪花飘飘洒洒,将屋檐、树枝、花朵、道路等天地万物,皆平铺直述地沾染上白色,意图造一个银装素裹的天上人间。
骤然降温,守在门面的琴娘瑟女冷得有些颤抖,见蛮王和王妃竟走了出来,皆大惊失色,关切道:“蛮王王妃,雪下得这么大,二位重伤未愈,怎么能出来呢……”
蛮王用眼神示意她们噤声,转而继续望着宇文溪,道:“你冷吗?”
宇文溪感受到他手心传递来的温暖,道:“不冷。”
“那么,陪我在雪中走走吧。”狐步鲛说。
二人不理会琴娘和瑟女的瞠目结舌,紧挨着,在雪中缓步行走。
“去哪儿?”宇文溪问。
狐步鲛说:“漫步,自然是走到哪是哪儿。”
雪下得越发肆意洒脱,片刻之间,二人的头上、斗篷上皆堆起了一层薄雪,如白糖一般,点缀着甜蜜的气氛。
“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
“愿得一人心。”
“白首不相离。”
此刻,天地默默,只有他和她,偕手同行,雪中共白首。
岁月静好,如歌如谣,如梦似幻。
浪漫美好,总是短暂的。
走了没几步,宇文溪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绊到,一个趔趄,身子猛地向前扑倒,嘴上还沾上了混着雪的泥士。
真真是大煞风景,大手笔的尴尬。
宇文溪讪然,露出个欲盖弥彰的笑容。,不等狐步鲛来扶,自己便腾然爬起,用力拍掉衣上沾染的污秽。突然笑容凝滞,表情因疼痛而变得不自然,原来是背脊的伤口被撕裂,疼痛张牙舞爪袭来,宇文溪的身子蜷作一团,似一只受伤的兔子般。
“我抱你回去。”狐步鲛眼中闪过深深的自责与关切,欲将她打横抱起,然而右手孤立无援地伸在雪中,他才猛然想起,一只手,如何将她打横抱起?
他不禁露出深刻的笑容,将右手收回,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陷入肉里,他浑不觉疼。
宇文溪看到他似一只斗败的雄狮,神色黯淡,不由心中一痛,面上却挤出一个和煦的笑容。她伸手去拉的手,将他的拳头打开,握着他的手,身子略一用力,勉强站了起来,道:“回去吧。”
宇文溪紧紧握着他的手,身子紧挨着他,缓缓向翌苍宫走去。
她一路踉跄,他一路沉默。
路途不长,他们却似走了一个地老天荒。
琴娘和瑟女见二人折返,神色与方才简直是天上人间,连忙过来搀扶宇文溪。
“天色已晚,带王妃回去休息吧。”狐步鲛说完,一个人径直走了进去。
宇文溪望着他的背影,觉得眼角生疼,唤道:“你不是说让我今夜留在这的吗?”
狐步鲛身子一顿,复继续向前,道:“本王忽想起来有些政务要处理,你回去好好养伤,待我忙完了去看你。”
宇文溪朱唇轻启,欲言又止。安静地由琴娘瑟女搀扶着上了轿辇,打道回自己的寝宫。
雪停了,却留了漫眼的痕迹,白晃晃地,晃得宇文溪双眼生疼。
第194章 他的手臂,因你而断()
宇文溪回到寝宫,琴娘和瑟女连忙为她脊背上的伤口重新上药包扎。宇文溪已经痛到了麻木,木然地任由她们摆弄。
“狐步鲛的右臂怎么会断呢?”宇文溪凝重道。
琴娘和瑟女皆神情闪烁,支吾不语。
宇文溪料到定是狐步鲛有令,不让她们告诉自己,她遂让琴娘去将虞千石请来。
没过多久,琴娘便将虞千石请来了。
宇文溪屏退旁人后,开门见山问:“请师父告诉我,狐步鲛的右臂为何会断?”
虞千石悠然在桌前坐下,一边品茶一边道;“想要我告诉你也行,只要你也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好,你问。”宇文溪应得十分干脆。
“那日,你为何要刺杀蛮王?”
“因为杀了他,势必能让蛮族大乱,蛮族自乱,自然无暇再侵扰若城。”
“这就是你嫁给蛮王的真正目的?”
“你的问题我已经回答完了,你该回答我的问题了。”
虞千石忽然面容一沉,沉吟片刻道:“他的手臂,因你而断。”
这八个字似利箭一般,直刺宇文溪的心上。宇文溪身子一震,喃喃道:“因……因我……而断?”
“那日,你以身为他挡下一箭,晕死前将狐步虎毒倒。我们不知你只是将他毒晕,混乱中也无人记得去查探他的死活。他如战神一般驰骋鏖战,胸前血流不尽,他浑不在意。就当翌苍宫里的余孽几乎全部肃清时,他踏过狐步虎的身体准备带着我们凯旋,狐步虎突然如诈尸般腾然而起,手执长剑狠厉地袭向他……若不是因为你并没有将狐步虎毒死,若不是他被你狠狠刺了一刀而受了重伤,以他的身手,不可能躲不过狐步虎那一剑。”虞千石越说越激动,将茶杯一掷,豁然站了起来,逼至宇文溪身前,声情并茂道,“你可知当时的情形有多惨烈,狐步虎的剑就这么一刺下去,他的手臂连着衣袖就这么飞坠下来,那血如孔雀开屏般四溅开来……”
虞千石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他的声音和动作如索命的魔鬼般袭向宇文溪,宇文溪无处遁形,只得蜷缩着瑟瑟发抖的身子,眼泪簌簌而落。深深的自责和愧疚,让她溃不成军。
虞千石冷眼看前她,继续一字字道:“他那样狂傲,怀抱鸿鹄之志,如今失了右臂,就等于鸿鹄断了翅膀,你叫他以后如何在天空中翱翔?”
“你如此对他,他对你,却连一句责怪的话都没有。他不许别人向你提起他断臂的原因,就是不想你心怀愧疚。我不知你以身为他挡下那一剑是发自真心还是另有所谋。他爱你信你宠你,这些我管不着。但是我与他是生死之交,我不管你是怀着何种心思留在他身边,你需要记住一句话——”虞千石以指为剑,对着她的脑袋凛冽一挥,便将她的一撮青丝斩断,如柳絮般飘落,“你胆敢再伤他分毫,我宁愿他恨我,也定要了人头落地。”
虞千石说完,便转身离开。
虞千石的话一遍一遍地在宇文溪脑中回响,她忽觉得好冷好冷,不由抱紧了自己。
第195章 蛮王和虞千石()
一连几日,宇文溪皆不敢去看狐步鲛,狐步鲛亦未来看过她。但每到黄昏,她都会命琴娘将狐步鲛身边的古风叫来,询问他狐步鲛这一天都做了些什么。
蛮王做了什么,吃了什么,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打了几个喷嚏,古风事无巨细,如倒豆一般一股脑全说与她听,她不厌其烦地听着,居然还听得津津有味。但一连几日下来,她突然发现哪里不对,细细思量,惊觉“虞大人”三个字在古风的陈述里出现的次数未免也太频繁了些。
“蛮王与虞大人一同用膳……”
“蛮王与虞大人穿的衣服颜色竟然一样……”
“蛮王与虞大人对羿……”
“虞大人为蛮王传达旨意……”
“蛮王与虞大人起了争执……”
“蛮王与虞大人……”
……
“古风,蛮王为何总是这样跟虞千石腻在一起吗?”宇文溪以为自己很平和,在古风眼里,王妃却突然变得跟夜叉一般,凶神恶煞的,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到底哪句话招惹到王妃了?
“回王妃,蛮王昔日为了统一黔奴部落,常年亲自上阵杀敌,沙场秋点兵。虞大人和颜大人一直跟随蛮王,出生入死,不仅屡立战功,还曾救过蛮王的命。而且他们相识已十年有余,虽无血缘关系,但感情却比亲兄弟还要深。他们是蛮王最信任的人,陪在蛮王身侧,为蛮王分忧解难,更是为了保护蛮王。”古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夜里呢?夜里虞千石也要守着他吗?”宇文溪脸上乌云密布。
古风想了想道:“刺客如果要行刺,十有八九会选择在夜黑风高之时。夜里,比白天更容易遇险。因而,虞大人和颜大人夜里也会轮流在暗处守着,哪怕是一只小老鼠靠近,他们也定会察觉。”
宇文溪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猛然想起狐步鲛曾说过,虞千石喜欢男人,顿觉如被雷劈中了一般,头皮都麻了。
宇文溪愤然起身,拨高声音道:“快去把虞千石叫来!”
古风愣了愣,道:“王妃,时已入夜,他毕竟是个男子,现在召他过来,恐怕不太方便吧。”
留他在狐步鲛身边,那才叫不方便呢。宇文溪道:“他是我师父,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已好些日子没有练剑了,去把我的心有灵犀一点通剑取来,我去练武场等他。”
“这……”古风总觉得哪里不对。
“王妃,这天寒地冻的,您背脊上的伤又才刚刚痊愈,练剑也不急在这一时……”琴娘小声劝道。
“一天一晃就过去了,荒废了这么多天没有练功,我若再不急,就更别想学得精妙的剑法了。”宇文溪说风就是雨,索性自己起身去将心有灵犀一点通剑取了下来,径直向外走去。
古风见王妃执意如此,连忙向晋阳宫奔去。
狐步鲛懒懒躺在床上,见古风进来,若无其事问:“王妃心情如何?身子可又好些了。”
古风道:“王妃的心情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