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宠妻:杀手皇妃太倾城-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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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这袋干粮你带上。”老王媳妇将一袋干粮硬塞到宇文轩的马背上的包袱里,宇文轩本想推拒,看见她的眼神如望着自己的孩子般慈爱,便不客套,收下了。
宇文轩对老王夫妇行揖礼,诚恳的说:“承蒙王伯伯王伯母的照顾,宇文轩铭记于心。”
“既是邻居,又是同族,理应互相关照。”老王将一封信递到宇文轩面前,用恳求的语气道,“老夫有一事相求……”
“王伯伯莫与吾客气,有什么事直管吩咐,吾定当尽力而为。”
老王和媳妇对视一眼,皆黯然神伤,重重叹了口气,方缓缓道“老夫有一个儿子,名叫王鹤楼,三年前进京赶考,至今音讯全无。也不知如今是生是死。公子去到若城,能否帮忙留意下这三年来,登科的名额里可有小儿的名字。若能打听到他的下落,请将这封书信交给他,劝他早日归家。”
宇文轩将那封信郑重的收入袖里,拜辞了老王夫妇,启程去心镜寺。
宇文轩回忆起一然大师,顿觉满是温暖。他三岁就跟随一然大师身后,一然大师照顾他起居,教他武功,引他参禅悟道。一然大师于他,似父似师似友。
第83章 食人()
宇文轩一路走来皆是艳阳高照。阳光下的树叶是干瘪的,草木是枯黄的,庄稼也是无精打彩的。只晒一会儿,宇文轩便觉浑身都热得跟煮熟了似的,汗水将衣服沾在身上,粘糊糊的让行动都变得极不爽利。马儿也是喘着粗气,身上热得滚烫,如在火中奔跑。一路只得走走歇歇。
心镜寺位于若城东州。一路走来,宇文轩遇到了许多流民。他们形容枯槁,面目犁黑,四处乞讨。
“你们是从何处逃难至此?”宇文轩下马,问在路旁乞讨的一个衣衫褴褛的年轻人,将手上的馒头递给他。
“我们都是东州的流民。”年轻人一把夺过馒头,狼吞虎咽,待将馒头囫囵吞下,才开口道,“水,给我水!”
“东州发生了什么灾害?”宇文轩将水襄递给那年轻人,年轻人狠狠地将水灌下,水襄倾刻见底。
“干旱,既而引发蝗灾。东州已经三个多月没下雨了。”
宇方轩闻言,不禁眉头深皱。水旱为灾,尚多幸免之处,惟旱极而蝗。数千里间,草木皆尽,或牛马幡帜皆尽,其害尤惨过于水旱也。
宇文轩心头隐隐觉得担忧,强顶着炎炎烈日,快马加鞭,几日之后,终于到了东州境内。东州受灾情况比他想象的更严重。土地龟裂,庄稼皆残,目之所及,满是飞蝗。城内处处弥漫着死亡的气息。身子强壮些的都已经往南方逃去,剩下来的皆是老弱妇儒,苟延残喘。
忽然,马儿停了下来。宇文轩从马上跃下,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那是一具尸体,鲜血未干,森然白骨上还残存着一星半点肉。尸体就这么横在路上,在灼灼烈日下烤着,没有人收尸,行人连看一眼的都没有,对于死亡,他们已然麻木。这里是曾经繁倾热闹的街闹,不是荒郊野岭,这个尸体应不是野兽吃剩了留下来了,那么……
宇文轩不愿去想。
他将尸体用麻袋装了起来,纵身上马,来到了乱葬岗,用剑挖了个坑,将尸体掩埋好。拜了三拜,方向心镜寺奔去。
心镜寺所在的山上的树木也是成片成片的干黄,仅剩的一星半点绿色也是生气全无。
心境寺寺门大开,里里外外全是难民。看到一然大师走来,难民们纷纷虔诚跪下,将碗举过头顶。
一然大师看着众人,眼中闪过痛苦之色,摇摇头,复转身入内。住持一清大帅神色哀痛,用低哑的声音说:“寺里已经没有粥了。”
难民的眼里有质疑,有惊恐,有绝望……他们面面相觑,望着一然大师和一清住持的背影,纷纷坐了起来,但高举着碗的手却迟迟不愿放下。
宇文轩牵着马进了寺庙。宇文轩风尘仆仆,带着倦色,但与这些难民相比,他仍显得那么的衣着光鲜,神采飞扬。流民们纷纷向他投来企盼的目光,然而看到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众人的目光如烈火般皆落在了他牵着的马上,几欲要将马儿烤熟。那马不禁不安地呼啸数声。
第84章 圆寂()
官仓老鼠大如斗,见人开仓亦不走。
健儿无粮百姓饥,谁遣朝朝入君口。
心镜寺的和尚有些认得宇文轩的,纷纷围上来,热络地与他交谈。宇文轩简单说了些他离开心镜寺以后所的事情,和京城的一些新闻旧闻后,忙急切问他们东州的灾情:“如此严重的灾情,朝庭难道一点措施都没有吗?”
“朝庭?如今的朝庭贪官当道,根本不顾百姓死活。皇上意思意思拨了些钱粮赈灾,一层一层贪污下来,到了东州早就所剩无几,钱被官老爷尽数昧了,只胡乱施了两日粥,便说粮食已尽。其实粮食皆被官老爷屯着高价卖给那些富商显贵。百姓无钱无粮,能逃的皆逃了,不能逃的,饿死了一些,发瘟疫死了一些,侥幸活着的都是人不人鬼不鬼的……”
“心镜寺里有一口井,加上一些存粮,日日为这些难民施粥,勉强撑了十来天,如今井水已干,存粮也没了,只能这样强捱着,等着丐帮帮主带着粮食前来救济。”
丐帮消息灵通,想是早就听闻了东州的灾情。如此重灾,朝庭形同虚设,流民们竟只能干巴巴地等着丐帮劫富济贫运来粮食救命。宇文轩唏嘘不已,一路走来,他的干粮和水早已分给了遇到的那些流民,哀痛道:“将我的这匹马,煮……烤来分给难民们吃吧。”
辞了一众和尚,宇文轩来到一然大师的禅房。数年不见,如今一然大师皮肤干皱,嘴唇皲裂,身子似比他离开心镜寺时小了许多。一然大师见到宇文轩,微微一笑,伸手叫他过来。
宇文轩走近坐下,任一然大师细细打量。
“还能见到你,幸甚至哉。”一然大师眼皮耷拉的眼里因他的到了有了些许神彩。
“一然大师,别来无恙。”宇文轩对着一然大师重重一拜,满腔的感情,化为这简单的八个字。
“你内力尽失了。”
“嗯,为救一女子,将内力尽传给了她。”
“你且转过身去,我将这一身武功修为皆传给你,省得遗憾。”一然大师语气仍是那么地平和。
宇文轩在来见一然大师之前,遇到了一清大师。一清大师告诉他,一然大师为了将粮食省下来给难民,十多天来,每日只喝一小口水维持生命,一然大师已算出自己今日圆寂。他此刻到来,还能见一然大师最后一面。
他虽明白一然大师的心意,可心里还是觉得十分难过,迟迟未动。
“断念生死者,佛家一大事之因缘也!若生死中有佛,便能无生死。若知生死即涅槃之理,便能无可厌生死,亦能无可愿涅槃,自是超脱生死。故唯探究一大事之因缘也。”一然大师语重心长道,“你且转过身来,我将武功修为传你。”
宇文轩见一然大师执意如此,只得收起心中悲痛,缓缓转过身来。一然大师将双手拊上其背,将他的内力全部传给了他。宇文轩只觉身子一暖,源源不断的内力从背后流遍全身,丹田之内真气不断汇结,渐觉神清气爽,耳明目聪。忽然身子一震如触电般,十二经脉气息充盈,竟是打通了任督二脉。
过了许久,一然大师忽然身子一软,向左一倾,轰然倒地。
“一然大师!”宇文轩猛然转身,看到一然大师面色安祥,眼睛睁着。
宇文轩沉痛地伸出手,抚过他的脸,请他闭上了眼睛。
第85章 救济难民()
宇文轩来到心镜寺的第二天,寺里的难民便都纷纷下了山。听闻丐帮帮主和几名侠客,正在城里施粥和施药。
心镜寺突然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然而人人脸上皆是悲戚之色。若是这救济的粮食能早一点到,一然大师或许……
一清大师命几名弟子下山去看看赈灾的情况,宇文轩随他们一同下山。入了城,便见丐帮弟子在街上维持着秩序,灾民手里拿着破碗排着长长的队。阳光仍毒辣地照在身上,但一想起终于够吃上东西,便觉得这烈日突然变得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宇文轩沿着街边一路走来,忽听见了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拿好你的药,下一位。”那声音十分地严谨认真,丝毫没有平日的放荡不羁。说话的正是淳于洛,他只有在给人诊治时才会露出这般严肃的神情。淳于洛在一张破旧的小桌子前,耐心地给难民们把脉,身边站着风尘萧有些手忙脚乱地在帮忙抓药。
宇文轩不想打扰他们,便悄然离开。再往前走,看到狼儿和几个丐帮长老在给难民舀粥,狼儿眼尖,远远就望见宇文轩,连忙叫他过来帮忙。
宇文拿起一个大勺子,站到狼儿身边,帮着给难民舀粥。
“帮主,此次运了多少粮食来?”宇文轩说着话,手里的动作丝毫不停。
“这些粮食可不是我们从京城运来的,而是东州的地方官粮仓里的。人都快死绝了,那狗官还屯着大量的粮食等着天价卖出。狗官被我打了几拳就吓破了胆,如此胆小却如此贪婪,真是可恶!”狼儿愤然说,“我们只从南方运了些水过来,让这些难民坚持个十来天应该没问题。运水真他妈难!这天要是再不下雨老娘也没办法了!”
“庖有肥肉,厩有肥马,民有饥色,野有饿莩,此率兽而食人也。兽相食,且人恶之,为民父母,行政,不免于率兽而食人,恶在其为民父母也?”宇文轩气愤地批判道。
“呔,说人话,老娘一句都听不懂。”狼儿生平时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话文谄谄的,不由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嫁给他,不然还不天天被他给酸死。说到嫁,猛然想起他还欠自己一个如意郎君呢,忙问,“过了这么久,你可帮我找到了那个人?”
“……”宇文轩哑然失笑,她居然还惦记得着呢。
派完粥,天已黑了。
宇文轩走到淳于洛和风尘萧面前。三人相视,皆是十分欣喜,侃侃而谈。淳于洛似已忘了两人之间的不快,依然像以往一样与他谈笑风生。
“东州已经有两个多月未下雨,朝廷又不作为,苦了百姓。”宇文轩说。
“皇帝荒唐昏庸,自然天灾人祸不断。”淳于洛冷笑,话里有话。
“何处此言?”宇文轩诧异的问。
“如今旱灾加蝗灾,灾情严重,赈灾粮食又不能落到百姓手里,皇上不想些积极应对措施,却将一名后宫妃子派来这里,还美其名曰‘仙术祈雨’,你说荒唐不荒唐?”淳于洛别有深意的看宇文轩一眼,“你猜那位自称会‘仙术祈雨’的妃子是谁?”
宇文轩听他如此说,便知他指的是思绝若,多日不见,也不知她身体可否好些。
“你们真的相信有什么仙术?”风尘萧问。
“待那位妃子来了,自然知道是何玄机。”宇文轩望着天空。他虽不相信她真的会什么仙术,但却盼着真能有雨。
第86章 免除禁足()
若城,凝思宫。
“皇上,娘娘自醒来之后,脉象日渐充盈,身体已无大碍。”张太医为思绝若把完脉,欣喜地对皇上说。这宇文妃自入宫以来,如论用再好的药,如何尽心为她调养,身子都不见好转。可自从自尽昏迷醒来之后,忽然就开始渐渐有了神采,被人刺杀受了那么重的伤,情况十分凶险,他都为她捏一把汗,以为她如此孱弱之躯,定是凶多吉少,她虽还是比普通人恢复得慢了许多,但毕竟一日好过一日,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张太医果然医术精妙,去领赏吧。”凌绝闻言,喜不自胜。想着她入宫这么多天了,因她病着一直没机会一亲芳泽,今夜终于可以得尝所愿了,哈哈哈哈……
“张太医请留步。请看看这里面都有些什么成分。”思绝若将一个香襄拿了出来,将香襄里面的药剂让张太医看看,“说来也奇,妾身这身子一直不见好,自从得了这个香襄之后,身子竟明显一天好过一天。妾身觉得应是这香襄里的药剂非比寻常。”
张太医听她这么说,也十分好奇,接过香襄,将里面的药末挑了一点,用手搓了搓,又放到鼻前闻一闻,反复确定几次后,十分惊诧道:“若臣没有猜错,这应是一种丹药。传闻炼丹师用特殊的鼎加上特殊的方法,可以炼制出丹药。普通的丹药可以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稀有的丹药若是长期服用,再配以打坐吐纳,交合阴阳,极有可能练得内丹,最终长生不老,飞升成仙。”
“长生不老,飞升成仙?”凌绝闻言,十分神往,走近一看,这香襄竟十分眼熟,仔细想想,才恍然,这不是楼婕妤,不,楼良媛的香襄吗?
“这香襄……”凌绝向思绝若投来探究的眼神,一时摸不准她是何意。这楼良媛不久前害她的陪嫁丫鬟溺水,她不应该对她十分愤恨吗?怎么反道是她的香襄令她身体复原呢?
“这香襄正是楼良媛之前赠予妾身的。妾身自幼跟着母亲学习药理,初得香襄时便觉得这襄中之药与平日妾身所接触之药不同,只是不太确定,此时听张太医说来,恍然大悟,原来是传说中的丹药。”思绝若道:“妾身那日醒来时,听闻皇上因妾身陪嫁丫鬟溺水之事重罚楼良媛,心中遑遑不安,我那丫鬟,向来冒失,自己不小心落水也是有的。而楼良媛那样性格的人,怎么与她有关呢?妾身恳请皇上开恩,解除楼良媛的禁足,一来妾身不必心怀愧疚,二来,妾身很想知道,楼良媛怎么会有这些丹药。”
凌绝顿觉得思绝若宽宏大量,心中思忖:溺水案孤也觉得十之八九是冤枉了楼良媛,如今美人既不怪罪于她反而为她求情,孤岂有不答应之理。何况那丹药,孤也甚想知道是从何而来。
“小溪开口,孤岂能不答应?”凌绝忙唤宋之安进来,道,“传孤旨意,免除楼良媛禁足,并宣她速速来凝思宫。”
“是。”宋之安领了旨,不一会儿就将楼良媛带来了凝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