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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陪嫁嫡妃-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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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宗虽目前不会有大的动作,但一旦平稳接替,观察数月后,恐怕就有一系列革新政策出台,变革吏治怕是首当其冲。

    咸帝选英宗继位,而没有选择源表哥,不仅是外戚严重威胁到梁家的江山,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源表哥没有革新变法的魄力。

    不管哪朝哪代,一旦涉及到改革,不成功则成仁,只要涉及到利益集团,就会出现重重的阻力,能变法成功的并不多,这不仅是一个时机问题,也是一个新旧思想冲撞的问题。

    母女俩说着体己话儿,一个多时辰到了明月庵,早有人连夜知会了庵里的云清师太,是以等她们一行到来,云清师太打点了后院的上客房,安置她们一行。

    明月庵离护国寺并不太远,护国寺在莲花峰的上山,明月庵在护国寺的下山,明月庵没有一望无边的蕉林,但四周古树更为繁多,也玲珑清秀一些。

    安顿好,她当即遣了宫里护送的人,只得了母亲和慈姑几个。和云清师太吃茶的时间,问此前连翘送过来的《地藏经》在哪里?云清师太捧了《地藏经》递给她,她极敏锐地当即就发现《地藏经》的封皮被动过,轻轻按夹层,非常地平整,没有了休书微微凸起的部分,她接了经书,浅笑着问:“庵主,这本书是否有人动过?”

    云清师太也不瞒她:“娘娘,皇上此前来看过这本经书,之后还给贫尼时道,娘娘日后来明月庵修行,多照顾些娘娘的身子,虽然斋饭戒荤腥,但也细致了做,让娘娘的胃口好一点,多进一些个。”

    她握住经书,眼神颇有些个无奈,云清师太遂让她歇一会子,退出了上客房。

    中午的斋饭虽然是素斋,但做得极其精巧儿,一碟碟子素菜不仅清淡爽口,而且也做成了肉食模样,口感也分不出真伪。

    以往她和母亲也来明月庵用过斋饭,但如此这般细巧儿还是头一回。问云清师太方知是此前皇上特意寻了俩个擅长做斋饭的姑子,让她们转到了明月庵,以便她来时,给她做饭食。她听了这些个话,并不说什么,虽然是庵里,但她的一举一动,顷刻就会报了宫里。

    下午父亲和大哥代表府里各人前来看望,庵里宜清净,全都涌了来,扰了清修,一家人叙了会子话,父亲临走时,让她安心静养,旁的事莫扰心,身子要紧。

    清净的时间过得也快,落日黄昏时,两辆外表不起眼的马车进了明月庵,车把势撩了青色的宫锻帘子,梁靖恒抱了梁泽昊过来。梁泽昊一整天没有见到她,此刻看到她,兴奋地两腿儿乱蹬,她接过梁泽昊,得知他未用晚膳,陪他吃了一顿斋饭。

    梁泽昊坐她怀里,手不停地抓桌上盘儿碟儿的,她遂掰了一片南瓜窝窝头给梁泽昊,梁泽昊两手抓着金黄的窝窝头啃得极其认真,她遂对桂枝道:“桂麽麽,大皇子正在出牙,怕是这几天牙儿痒,你回宫和御膳房的御厨讲一声儿,做些个硬一点的点心,给大皇子磨牙齿。”

    桂枝胖乎乎如柿子饼样的笑脸让人感到极是亲和,笑得眼儿都咪了进去道:“娘娘,可不是大皇子这两天出牙么,老是喜欢咬人,是得给些个磨牙的点心给他磨牙,免得他难受。”

    梁靖恒边用膳边瞧着她和梁泽昊,极是畅快,连吃了两碗油泼荞麦面,说着明个晚上又来吃斋饭,说是斋饭比御厨的饭要好吃。

第164章 岸芷汀兰见明心() 
她没有说话儿,待他吃完,和他去庵后面的竹林走动一会子,她见侍从跟得不太近,轻声道:“皇上,您一会子就回吧,明个还有早朝,这一来一去得两个时辰,也挺累得。您方接替了太上皇的朝政,不少事儿也需梳理,日后就不用来明月庵,您放心,我此生不会再嫁人,就这么过也逍遥自在的,若是皇上顾忌着脸面不好看,我也可以落发修行。”

    他握了她的手儿道:“曦儿,先不说这个,你想清净就多住些日子,我不迫你,你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愿意回,我立刻就接你回。”

    她轻咬了唇儿道:“皇上,我知您拿了那封休书,可你不会不记得您当初说得话儿,当初我随皇上西征,就是想脱了这是是非非,您替我大舅舅挡了一箭,我大舅舅也为皇上拼死效力,大舅舅和皇上两清了,我助了皇上,也想和皇上互不相欠。”

    他侧身瞧了她问:“曦儿你还在恼潘润雪么?那日真是意外。”

    她淡了神情道:“皇上,都过去的事儿,提了做甚么?你也知道我如今很累,我欠了很多还不清的恩情,在宫里我日日夜夜都不得安心安神。虽说有昊儿,但还是孤独莫名,您若是非得我进宫,您是皇帝,我自是遵旨的,可是我在宫里老觉得喉管被扼住一般,呼不过气来,我这身子您也是知道,是生不出孩子的,又有着顽疾,这么地下去,我也活不了多久,与其让我病死在宫里,不如您放了我,算是我牺牲了帅府,您给我的恩典。”

    他声音恼了几分:“肖芷曦,你就是恨了我和潘润雪之事,恨了我让帅府败落,恨了我夺了大哥的皇位,你说得这些种种搪塞之话,皆是因你恨我!以你的心智,你若想在宫里过得众人尊崇不在话下,我母后不是一个有大智慧的人,你若想和我母后相处融洽不是难事,以你的头脑,就连我都得让你三分,你就偏偏地如随波逐流的船儿,任其随着水波的飘荡,不定住这船舵,你就存了心让我此生永有负疚。”

    她甩下他的手,往庵里走,他拽住她,气恼道:“肖芷曦,你今天就得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有多恨我?你要恨我多少年,你才会回心转意?”

    她冷了神情道:“皇上,您想得太多了,我从没有恨过皇上,我自嫁到靖王府,我就清醒得很,皇上是我尊重仰望的人,我对皇上只有敬仰之情,无关其他,更别说恨了。”

    他气急道:“肖芷曦,那你在夏州那些夜里,你可是说了心甘情愿和我在一起的,难道是诳我的么?我那日病重回夏州,你流泪难道是假的么?你原本已经和我的心儿在一起了,若不是出现潘润雪,你根本就不会像现在这个模样!说起来,论小心眼,你是头一个,你母亲恨了你父亲在外头有了半梦,知你父亲是个爱脸面的,偏偏地纳个花魁进府折辱他,你比你母亲更狠,直接地就到庵里来,你就存心让我这辈子不得安生,我为了你跟个和尚一样不近女色,唯恐你心里不快,我到底前世欠你什么债了,你今生这么地来折磨我!”

    她瞧了一眼后面的侍从听了这等秘事,不敢抬头的惶恐,忙缓和了神情道:“皇上,我们回吧,不然昊儿又得哭闹寻我们。”

    他拽紧她道:“肖芷曦,你不给我说清楚,就不准回去。”

    她怕他越往下说,越说越没有一个遮拦,忙敷衍道:“好好,我是小心眼,是天下第一醋坛子,是河东狮行了吧。”

    他挫败了神情,默了一会子,缓和了口气道:“曦儿,我知道你心里的苦楚,你不用管这些个事,你安心在庵里清净养些日子,等我处理好,让你无忧后再接你进宫。”

    她轻叹一口气道:“皇上,可是我生不出孩子,寻常人家无出就是天大的过错,更何况关系到江山社稷,朝堂上的人本就因我有王家的血统不待见我,我若是无出,更是会让这些个人不畅快,罢了,我真是太累了,不想以后的岁月日日夜夜纠缠在这风口浪尖的漩涡里。”

    他把她拢到怀里道:“曦儿,昊儿过继给你就是你的儿子,昊儿只喜欢你,半梦虽生了昊儿,哪里能把昊儿教导成才,只会误了他,你别那么地多,我说了,这些个事不用你管,我自处有主张。”

    她轻声道:“皇上,你刚刚地登基,虽不是百废待兴,但也是千头万绪的,让你为这些个事扰了正事,我会有罪过的。”

    他俯下头,在她耳畔细语:“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家里安定好,我方能踏实一门心思治国,只有你安顿好,我心里才会踏实,才会有定海神针般的定心丸,不然我心神老是飘忽地稳不住。”

    她抬眼瞧他,见他眼里全是她,轻问:“皇上,你不后悔么?为我你会得罪一大批的朝中重臣。”

    他忽而地笑了:“曦儿,我自会有法子破解,你我也要,江山我也要,能得你又得江山才是大智慧,若是没有这点子本领,你如何会瞧得上你的夫君。”

    他极少贫嘴,虽不至于不苟言笑,但一直地都是严正地,这会子他这般性情倒是难得。

    她遂也笑了道:“回去吧,不然真晚了,昊儿怕是要梦周公了。”

    他松了她,牵了她的手回庵里,果然梁泽昊伏在桂枝怀里,小脑袋不停地钓鱼,她顿时心疼起来,赶紧让桂枝抱了梁泽昊上马车,对他道:“明个你真别来了,你经得起折腾,昊儿经不住这般劳累,你先忙正事要紧,等闲了再来。”

    王元珊见女儿缓和了神情,和方才散步之前有了很大的不同,暗想着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结发的夫妻到底是结发的夫妻,这情分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他柔声让她好生养着,又恭敬地对王元珊说着有劳照顾他的元妃之类的话儿,王元珊少不得也好言相待,两人你来我往地客套,让她看着极其别扭,拉了他的手道:“行了,赶紧走吧,不然回去都得大半夜,你四更天就得起床早朝,这么地磨磨蹭蹭,也不怕宫里的人担心。”

    他遂给她打个躬道:“是,遵命,皇后娘娘。”

    她白他一眼,送他去马车离开明月庵,庵里的夜极其清净,慈姑在她的房里燃了西域贡得薰衣草油儿,夜里她倒也睡得安稳,只半夜里喝了两回秋梨露儿。

    次日她和母亲合着庵里的时辰醒来上早课,行香念经,给观世音娘娘供花供果供油。早课完毕她扶了慈姑去林子里呼吸清晨的清新空气,云清师太陪同她们母女闲散地走着,舒缓她这些日子积郁在心的郁结。

    行到云海的祥云亭,一只小鹿踏着晨曦跑来,她心里一喜。云清师太从荷包里掏了一把玉米给她,她摊开了掌心,那小鹿儿又大又清亮的眼睛瞧了片刻,踏着优雅的步子到她跟前,舔她心手里的玉米,她唇角的笑容越发盛了。

    云清师太凝视着她道:“娘娘,您真是一个有福祉的人,贫尼在庵里有了二十几年,也极少这么早见到鹿儿,这小鹿不足半龄,按说挺胆小的,但见了您,却一点也不害怕。护国寺的文慧法师也说您是个祥瑞之人,你看连鹿儿都想亲近您,因您有颗慈爱的心,大宣子民若是有您的庇护,定是安乐的。”

    在云清师太跟前,她的心儿是敞开的,她抚摸这小鹿毛茸茸地身子,眼儿有着纠结道:“庵主,其实我也有重重的心结,也有着种种的苦恼。”

    云清师太又在她手心里放一把玉米粒道:“娘娘,世间万物皆有烦恼,连佛祖也有烦恼,但佛祖之所以能成佛祖,是因为佛祖不仅能度自己,也能度众生。娘娘是有慧根之人,习佛法已多年,也极有悟性,虽世事纷纷扰扰,但不改娘娘慈悲之心,娘娘在很多事上也放得下,何不放下您对自己的自责和愧疚?”

    她敛了如羽扇的长睫,轻声道:“庵主,我需要时间缓解,如今我如行在迷雾之中,心儿也蒙上了雾气。”

    云清师太慈爱地笑着:“娘娘,您是有般若智慧的人,晨曦之雾散后就是阳光普照,您瞧着天边不是有了万丈光芒么?”

    她抬眼看天,一轮红日跃上了重重的云层,照得天际一片金光。

    王笑霜也笑了道:“这旭日升上来后,倒是浮云顿开。”

    云清师太祥和地对王元珊道:“肖夫人,肖相给娘娘取得名字不正合了娘娘境遇么?岸芷汀兰,娘娘福慧双修,性情慈爱,如芷兰一般,这晨曦短暂的迷雾,定会被止住,不用多久,娘娘就会在迷雾中见性明心,得无量福报。”

    王元珊脸儿的笑容散了开去,忙念叨着‘阿弥陀佛’。

第165章 行在这荆棘途中() 
这日她在明月庵静心修行,平定这段日子悲、忧、嗔、怒。以往在娘家府里时,初一十五到护国寺进香,得文慧法师讲禅,是以能身心安定,此后经诸多事,内心渐渐有了尘埃,这会子在庵里释放这些妄念。

    许是她到明月庵的消息封闭得极严,是以没有一应旁人打扰她静修。及至晚膳时间,她让母亲先行用饭,说是不饿,王元珊瞧着她道:“曦儿,你心里终是有他的,我瞧着他待你也算是用了真情,若是他能长久地这么待你,你就随了他回吧。”

    她长长的睫毛掩了眼里的光华,轻声道:“母亲,我和他之间有着重重的关山,再则姨母就是眼跟前的列子么,我身子又是有病的,他往后也不会只得我一个女人,我怕日后变成了第二个姨母。”

    王元珊轻叹一口气道:“曦儿,可是你这么地下去也不是个事,他定是不会让你去扬州的,他虽年轻却是个深谋远虑之人,他若用任何一点你的软肋,就可挟制你就范,但他放你出了宫,看情形还是想打动你的心,想和他的心儿在一起的情投意合。”

    她拧紧了眉头道:“母亲,感情都是此一时彼一时,这会子爱得山盟海誓,过上十年八年成为怨偶不是特例,不是当时誓言是假的,而是岁月磨平了这些个爱意。再则宫里三年一进的选侍,让我实难对他敞开了心,不动则不伤,不求则不卑,再则即便是贵为皇后,也有很多的身不由己。烈火烹油外面看着是风光显赫,但实则万般危险,我如今只盼着帅府能平安,源表哥无恙,我们府里一家老小能全身而退到江南。”

    这番子话,王元珊心里跟明镜一样,当年她也是有着女儿这万般的顾虑,是以拼命地苦求了当时主了帅府的爷爷,方推脱了到太子府为妃。没想岁月轮回,她没有走得路,女儿却行在这荆棘途中。

    母女俩叙着话儿,到了戌时二刻,梁靖恒没有来,她怕母亲久等,遂和母亲用了晚饭。虽用了饭,又怕他过来吃,在房里等他到了亥时,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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