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红颜醉倾城-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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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里,陌子倾正吃饱了肚子,坐在床上等薛沐叶呢。
薛沐叶才刚推门,陌子倾便将裹在自己身上的被单扔了,十分迅捷的自己套上了绳套,**裸的坐在了床上的角落。
薛沐叶见他还是自己走之前的模样,十分满意。
她看着他,还是老问题:“我失去记忆之前,到底是什么样的?”
陌子倾盯着薛沐叶看了半晌,才慢慢的开口:“你真想知道?”
薛沐叶点了点头。
陌子倾叹了口气,他说:“既然你那么想知道,我说的你又不肯相信,那我就带你去见一个人吧,记着多带点钱。”
薛沐叶有些狐疑,一边把陌子倾松开了,一边疑惑的问他:“为什么要带钱?”
陌子倾:“让你带你就带,还有,你知道了事情之后,要还我的清白。”
薛沐叶疑惑:“你什么清白?”
陌子倾悲愤:“你把我脱了精光,又看了我这么久,难道不应该还我的清白吗?”
薛沐叶沉思了一会,觉得陌子倾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但他一个大男子,要什么清白?
看着陌子倾十分坚定的脸,薛沐叶怕他反悔了,只得说:“怎么还你?”
陌子倾:“当然是让我看回来。。。”
薛沐叶:“。。。”
傍晚的时候,陌子倾带着薛沐叶到了一个十分偏僻的小山谷中,那里药香缭绕,看起来就十分神秘不可捉摸。薛沐叶下意识的觉得,能住在这种地方的,也不是一般的人了,而且,她给陌子倾服下了七日散,他的性命在她手中,晾他也不敢骗了她。
陌子倾带着已经晕头转向的薛沐叶七绕八拐的进了谷中,朗声说道:“谷先生在么?”
过了一会,谷中的一间不起眼的小茅屋中传出了声音,里面有人应:“带了多少钱来?”
陌子倾碰了碰薛沐叶,问她:“你带了多少钱?”
薛沐叶把腰间的一大袋子钱拿出来:“都在这里了。”
还没等陌子倾接过手,就见一个老头笑呵呵的将薛沐叶手中的钱袋子给抢了去。
他双眼放光的看着手中的钱袋,笑呵呵的说:“要问什么尽管问,呵呵,这些钱也够问一些事的了。”
薛沐叶对于老头子的神出鬼没略微惊讶,但她还是说:“我想知道我受伤前的事。”
老头子打量她几眼,半晌才慢慢的说:“你这钱不够知道那么多,挑两件重要的问吧。”
薛沐叶:“。。。”
从来没为钱发过愁的她,第一次觉得,有钱真好。。。
思索了一阵,薛沐叶缓缓的说:“我想知道,东方叔叔是如何将我救了的,还有,我身边这个人,是怎么认识我的。”
老头笑呵呵的答应:“行,随我进来吧。”
薛沐叶便随着那老头走进了茅屋之中。关了茅屋之前,老头子突然留给陌子倾一个神秘莫测的眼神,陌子倾笑笑,默默的点了点头。
老头子郑重的说:“我只能为你做出一些梦境,你只需要躺着便好,不论梦到什么,只要我不喊你,便不要睁开眼睛。”
薛沐叶听话的点了点头。
第38章 只是梦境(一)()
冬至,斜阳在江城的大街上印下最后一抹残红。因为战乱,平素热闹的江城安静的只余下冬日冷冽的风声。或许是因为战乱,这风声中,竟隐隐有血的腥味。而已经人人自危户户家门紧闭的江城人不知道,江城富贾上官家,正在这一天,惨遭灭门。
上官宅邸,浓烈的血腥味令人作呕。偌大的院子中已经横七竖八的躺满了死尸。
“主人,都找过了,没发现那丫头。”
一个蒙了脸的黑衣人,毕恭毕敬的站在了一位白衣胜雪的公子前,他的剑上犹滴着鲜血,一抹红色不小心染在了白衣公子的衣角。
白衣公子皱了眉头,稍显稚嫩的俊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悦。他说:“一群废物,一个十岁的小女孩能藏到哪里?给我继续找!”
黑衣人毕恭毕敬的答了一声:“是。”转身再欲寻找,一柄剑已经精准的刺在了他的胸前。
白衣公子冷了眼神,将那柄剑慢慢的从黑衣人胸前抽出,看着缓缓倒下的黑衣人,冷冷的冲已经噤若寒蝉的其他手下说:“若是找不到那丫头,你们,应该知道下场如何。还有,我不喜欢再有什么污了我的眼睛。”
话音一落,白衣公子已经嫌恶的将衣服上染血的那一角撕去,他淡了眉眼,慢条斯理的用布条擦拭着手中还带着鲜血余温的长剑。
院落中的黑衣人立时消散,整个院落只余下到处翻东西的声音。
院子里,到处都是刺目的红色,白衣公子却纤尘不染的随意立在了院子当中,脸上是如水的沉静。他擦拭完了长剑,看着身后正盛放的白梅花,嘴角不易察觉的扬起了一个弧度。
他说:“原来你躲在这里。”
白衣公子缓缓走近,他看着隐在白梅树上,脸色如土的小女孩,声音低沉:“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已经吓得不能言语,她身子纤小,若不仔细看,根本无法知道,她藏在这里。
白衣公子邪魅的笑笑,他将手中的长剑抵在了小女孩的脖颈,声音是冰冷的:“再不说话,我便将你杀了。”
小女孩颤了声音,她颤抖而小声的说:“我,我叫上官可可。”
白衣公子挑了挑眉,轻笑:“很好,多好看的小姑娘,可惜了,你必须得死。”
上官可可眼神惊恐的看着面前俊朗的白衣公子,甚至都忘了哭,她说:“你为什么要杀了我家的人?”
公子将抵在上官可可颈间的剑更近了一分,他说:“小妹妹,不如,你亲自去问他们吧。”
上官可可眼角有泪,但却自有了一股坚韧,她说:“你叫什么名字?”
白衣公子用剑抚着上官可可精致的小脸,淡淡的说:“告诉你也无妨,记住,我叫云净涯。”
上官可可只觉得颈间一痛,害怕的闭上了眼睛。只是,那抵在颈上的剑并未再近一分,便离开了她的脖颈。
上官可可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突然发现,竟有一个人挡在了她的身前。
那人身形高大,声音亦是宏厚,他说:“若是不想多费功夫,云公子还是请吧。”
云净涯轻笑一声,云淡风轻的开口:“没想到东方先生也对浮图塔的秘密感兴趣,既如此,云某改日再登门拜访。”
那人声音淡然:“东方红叶随时恭候云公子。”
云净涯嘴角一抹冷笑,他一边往外走,一边冲已经等候在院子中的属下说:“我们走。”
云净涯走后,东方红叶看着呆坐在梅树上的上官可可,声音清冷:“愿意跟我走么?”
上官可可怔怔的看着他,泪眼朦胧中,男子的脸有些看不清楚。她擦擦眼角的泪,声音不稳的问他:“你是谁?”
男子弯了腰,眼睛直直的看进上官可可清亮的眸子中。他说:“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要知道,你,已经没有亲人了。”
上官可可下意识的抱紧了自己,身体忍不住发抖。她不知道,这噩梦般的一切,到底是真实,还是做梦。
男子凝眸皱眉,声音在阴冷的冬季中显得格外寂冷,他说:“我帮你葬了你的家人,你跟我走。”
不是询问,而是命令。
男子的话语中,带了不可忤逆的坚定。上官可可看着男子手中的那柄长剑,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男子勾了勾唇角,微微一笑,摸着上官可可的小脑袋,淡淡的说:“我复姓东方,今后,你可喊我东方叔叔。”
未等上官可可答话,男子已经自顾自的从树上抱下了她。他四处看了看,冲身后的上官可可说:“你跟着我,我去找人将他们葬了。”
上官可可摇了摇头,径自走到一具尸体前。她慢慢蹲下,看着眼前的妇人,声音轻轻的说:“娘,你不是跟小可说,要小可坐在梅树上,你会来找小可的吗?娘,地上那么凉,你起来啊。小可乖乖的,以后再也不调皮了,我会努力练剑,再也不跟娘淘气了,娘,你起来啊,你起来啊。”
寒风正劲,冷漠的吹散了上官可可轻轻的抽泣声。
她滚烫的泪珠一滴滴的滴在了妇人脸上,在妇人脸上晕开了一抹血红。
上官可可声音哽咽:“娘,你不是说,只要小可哭了,你就会来哄小可的吗?你怎么不起来?你起来啊。”
有脚步声慢慢走近,东方的声音在她头上响起:“以后,你是要做杀手的人,最好,不要对任何人抱有感情。”
上官可可泪眼朦胧的看着东方,丝毫也不懂这个陌生的男子在说什么,她擦擦眼角的泪,拉了东方的衣角:“东方叔叔,你能不能救救他们?”
东方顺势拉起了上官可可,声音清冷的说:“以后,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在我眼前哭。在这里等我,我去找人。”
上官可可被东方的冷冽的眼神镇住,她摇了摇头,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么。她安静了一会,突然说:“冬天这么冷,阿娘他们躺在地上一定很冷了。东方叔叔,放把火,将这里烧了吧。”
东方的眼神里含了惊讶,他不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个前一刻还哭的弱不禁风的小女孩,在这一刻,却能冷静陈郁的似一个久经沧桑的人。
他不知道的是,上官可可虽生在了富庶之家,却从未曾娇生惯养,她从懂事起就知道,若是结果不能改变,便要逼着自己尽快的接受。
没有再看上官可可,东方将火把扔进了上官家的柴房之中,正是寒风劲,浓烈的火舌顷刻舔遍了上官家的每一个角落。
上官可可站在上官家宏伟的大门前,熊熊的烈火印在她尚还含了泪的眼睛里。
她的声音散在冬天冷冽的寒风之中:“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来找我了。。。”
东方没有听到上官可可的话,他只是牵了她的手,声音依旧清冷的说:“从今天起,你叫薛沐叶。”
第39章 只是梦境(二)()
三月春浓,七年的战乱暂歇,江城内开遍了妖冶的桃花。
薛沐叶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株桃树前,手指有意无意的抚着正盛放在枝头的花瓣。
身后,似有人声。
毫无迟疑,薛沐叶迅捷的摘下了手边的花瓣,转身向来人掷去。
东方红叶提剑挡住了正朝他而去的花瓣,脸上是赞许的笑:“不错,这招飞花用的很好。”
薛沐叶看着已经被击成了碎片的花瓣,眼眸淡淡的说:“可惜,还是被东方叔叔挡下了。”
东方红叶赞许的眼光更甚,他笑着说:“叶儿,现在这个程度已经很不错了,不要太逼着自己。”
薛沐叶点了点头,轻声说:“叶儿知道了,东方叔叔,若是没有什么事,叶儿就回房去休息了。”
东方红叶点点头:“嗯,去吧。”
说是房子,倒不如说是牢笼更来得贴切。薛沐叶看着囚禁自己的华丽牢笼,不由的苦笑,嘟着嘴跟在房梁上蹲着的一个人说:“今天中午,我们吃什么?”
房梁上的少年从梁上跳了下来,顺手刮了刮薛沐叶的鼻子,笑呵呵的说:“东方找你来,是培养你当杀手的,不是让你在这里吃饭的。”
薛沐叶脸上调皮之色尽显,完全不是对着东方时的从容淡定。
她眼神复杂的看了少年几眼,小心翼翼的询问:“今天,不是你做饭吧?”
少年得意:“我可是正宗的厨子,当然是我做了。”
薛沐叶看着边说边神采飞扬的跑出去的少年,眼角眉梢里均是真心的笑意,这本来,就该是一个十七岁的女孩该有的。
看着少年出去的背影,薛沐叶不禁想起了一段旧事,她不敢想象,若是当时没有少年在身旁,她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那是五年前,十二岁的薛沐叶认识了她杀手生涯中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朋友:琴音。
东方红叶牵着琴音的手,笑呵呵的对她说:“叶儿,这是琴音,从今天开始,她跟你一起在这里训练。”
十二岁的薛沐叶很开心,她拉过琴音的手,亲昵的说:“这个地方,除了厨子和东方叔叔,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琴音,你能来太好了。”
琴音腼腆的笑笑,拉了拉她的手,算是回应。
之后的一年中,薛沐叶与琴音同食同寝,日出便随着东方红叶练功,日落便同榻而卧。
那一夜,皓月当空,月光透过窗子轻轻的照在两个人的脸上。薛沐叶看着窗外的月光,不禁感叹了一声:“好久没有见过这么美的月光了。”
琴音翻身坐起,依着薛沐叶的身子,打了个哈欠问:“叶儿,怎么了?”
薛沐叶嘴角无意识的勾了一抹轻笑,她说:“突然想起来,小时候,阿娘曾经告诉过我,她说,生我的时候,正是晚上,那一晚,月亮又大又满,月色很是漂亮。”
琴音拉了拉薛沐叶的手,轻轻的问:“叶儿,你有家人吗?我是孤女,我还以为在这里的,都与我是一样呢。”
薛沐叶苦笑一声,似是说给琴音听,又像是自言自语,她声音轻轻,似是怕惊扰了这琉璃的月色,声线轻缓的流淌出一段往事来。
那时,薛沐叶还叫上官可可。满周岁时,上官家依照风俗,特请了江城的术士为上官可可祈福。术士苍颜白发,颇有一种仙风道骨的味道。他不过偶一瞥了正在玩耍的上官可可一面,就皱了眉头,只摇着头要走。
上官家的人不明所以,拦下了老先生询问:“先生,小女还没见过,怎么就走了呢?”
术士皱着眉头,看着上官可可的爷爷上官延欲言又止,他踌躇再三,才缓缓说:“小千金左手掌纹盛开成了彼岸,怕是前世有什么未了情缘,这一世,怕是命途多舛,不得安宁。。。”
话音一落,术士已然翩然门外,他的声音几近无声:“天煞孤星,难遇贵人。劝主人能舍便舍了吧。”
上官延只觉得术士说的只是戏言,他的孙女可可,正在地上玩的欢实,天真无邪,惹人怜爱。他轻轻的抱起正玩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