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倾城:王爷请赐教-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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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想到这些,他的心便疯狂的涌入嫉妒,如同毒舌一般撕咬他的心脏。
现在,念儿不在了,他的孩子不在了,是不是意味着,他与冷然烟这个女人之间唯一的牵扯也断了?
心,真得好痛!
忍不住攥紧拳头,气愤与无奈将他胸口的伤口再次牵扯开,红色的血液顺着白色的纱布隐约流出,不一会儿,胸前的血便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可这次,心中的痛,远远超过了身体的痛。
他轻轻的闭上眼睛,任由夺眶而出的眼泪,虽然炙热,可在这一瞬间,却只感觉到冰冷。
不知过了多久,灼痛的心在用最后支离破碎的声音说道,“就让我送念儿最后一程吧,但时候我自己会主动离开的,永远离开……”
冷然烟没有看着他,半晌后才艰难的最唇齿挤出两个字来,“随你。”
江云墨拼命的压制着心中不断涌出的痛楚,只为了不让痛苦不受控制的溢出,可痛苦像是会反噬一样,每一次强力的忍着,都会遭受到这世上最痛苦的痛,无法言喻。
南宫楚禾远远的看着他们,双腿忽然沉重,他只觉得两人之间或许发生过什么刻骨铭心的事,可是没想到,在亲眼看见的时候,心中还是为之一震,他们之间的牵绊,比想象中更加复杂,攥着扇子的手下意识的紧紧攥着。
忽然,冷然烟想起什么似的忽然转身,看着在不远处站着的身影,萧条的矗立在一旁,看着他的身影,冷然烟心中忽然升起几分浓烈的愧疚来。
南宫楚禾看着江云墨,眸光清澈,淡然道,“如果辰王不介意的话,就随我们一同上路吧,此去北江,路途遥远,我们结伴而行,路上好有个照应。”
江云墨倏地睁开眼,看着南宫楚禾,眸光中多了几分隐忍,嘴角不禁勾起一丝冷笑来,他这是在同情他?可怜他?
冷然烟听到南宫楚禾的话,不禁一愣,随即抱着念儿,快步走到南宫楚禾身边,留给江云墨一个冰冷无情的背影。
冷然烟和南宫楚禾一路向北,走了将近有一个月的路但是不管风吹雨打,后面的马车永远紧紧的跟着。
原本正好的天气,因为在路上的一个月,浪费了不少,天气渐渐变冷,风顺着马车缝隙吹进,冷然烟搓搓手心,呼出来的气也有些白雾,不过值得高兴的事,他们要抵达的地方,就在不远处了。
随后鸿尘与飞渡不知从哪儿找来的暖炉,让有些寒冷的车厢里顿时变得暖烘烘的。
南宫楚禾一身月白色的织锦缎长袍,随意的靠在一旁的软垫子上,墨色的长发随意垂落在胸前,面色有些苍白,眉目微皱,看起来心事重重。
冷然烟抬眸,看着他面色十分凝重,低首皱眉,半晌后才开口,“南宫,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麻烦了?”
第122章 雪山()
南宫楚禾想的入神,脑海中莫名有些烦躁,又想起之前发生的事,她与江云墨之间,究竟可不可以就这样断了。
冷然烟见他不说话,随后又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南宫楚禾倏地回神,看着冷然烟道,“怎么了烟儿?”
冷然烟笑笑,“想什么这么入神。”
“我是说,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南宫楚禾侧目,冲着她暖暖的勾起嘴角,道,“此番旅途遥远,多多少少会遇到些麻烦,不过只要不遇到雪崩,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忽然,门帘被吹开了一个角落,寒冷的风吹进来。
南宫楚禾眉目一皱,下意识紧紧握着手,随后忍不住的将手掩在嘴边,发出几声地咳嗽。
见状,冷然烟急忙将帘子弄好,没风漏进来,她才又急忙起身,走到南宫楚禾身边,顺着他的后背帮他顺顺气,看着他的模样,语气不禁多了几分紧张,“南宫,怎么了?没事吧?”
南宫楚禾平息了一会儿,正要开口说话,又是胸口一阵憋闷,抑制不住的重重咳嗽起来。
冷然烟看了一眼一旁的桌子上,顺手端起一杯热茶,送到南宫楚禾手上,无意间触碰到他的指尖,刺骨的冰冷传入她心头,让她的心倏地升腾起一丝不好的念头来,心中慌乱的不知该怎么说。
随后她定了定心神,将一句话复杂的话用平淡的语气说出,“南宫,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的寒毒发作了?”
南宫楚禾淡淡摇摇头,顺着接过杯子喝了一口,稍微缓解了一下心中的难受,等到咳嗽声渐渐平息了以后,冷然烟才将心头的慌忙压下。
渐渐觉得自己越发愧对于南宫楚禾,他向来都是只为她考虑,不管什么事都会照顾到她的心情,这段时间她也多亏了有南宫楚禾的照顾,才能慢慢走到正轨,可是这段时间,她只顾着念儿的事情,从没考虑过南宫的感受,这是北江,越往北,便越冷,他的身子本就被寒毒侵蚀,在遭受这样的冰寒,肯定是受不住的。
若是因为这次,南宫楚禾的身子越发坏了,她应该怎么做才好,自己的执意给别人带来的痛苦,她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这一切都变得平等。
南宫楚禾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眸正看到她脸上的愧疚,不由得勾起嘴角,安慰道,“烟儿,我真的没事,你不用太担心我。”
冷然烟回神,勉强笑笑,将车子里提前准备好的毯子拿出来几条,全部都盖在他身上,又将一旁的暖炉全部都靠近南宫楚禾,风忙完了以后,才冲着南宫楚禾笑笑,“这样可以暖和一些。”
南宫楚禾鼻尖一酸涩,深深的眼睛看着面前的女人,眸底划过一阵暖流,几次想开口,却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忽然,他感受到手背上一暖,低头,看着那双紧紧握着他大手的小手,眸光越发温暖,嘴角也抑制不住的勾起微笑,是幸福的微笑。
冷然烟感受到他手背上的冰冷,心中忽然升起一阵强烈的不好的念头,他会不会出事,都怪她,只想着立刻处理好念儿的事情,没有考虑他的身体。
南宫楚禾身上的寒毒,按照平常来看,如果一年里注意的好,只会发作一次,是在年底的时候发作,上个月,他动用了真气,似乎发作过一次,那时候也控制好了,这几天他时不时的咳嗽几声,一开始以为是感染了风寒,可是现在看来,他并不是感染风寒那么简单,他的手,比冰块都冷。
南宫楚禾看着她魂不守舍,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便忍不住的笑,轻声问道,“烟儿,你在想什么?”
冷然烟回神,冲着他淡笑一声,摇摇头道,“没什么。”随后掩饰眼神中的慌乱,随意收拾起桌子上的东西来,边收拾边说,“南宫,这几天你好好休息休息,我们离着雪山已经很近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好身子,我可不想你在这个时候倒下。”
南宫楚禾含着笑意点点头,转而闭上双眼,调养生息。
他们马车后,那一辆马车上的人,却没有如此好的待遇。
一个月的紧急赶路,江云墨本就是带着伤,在加上路上颠簸,身上的伤口时不时裂开,最后导致伤口不能及时愈合而发炎,忽然高烧不断,还昏迷了几日。
檀月一个男子,整日舞刀弄枪,束手无策下,检查了一下伤口,随后进行消毒,重新包扎了一下,可檀月毕竟是一个男子,远远没有女子细心,一路上檀月都想买几个丫鬟在路上照顾江云墨,可是都被江云墨给赶走,仿佛是要刻意折磨自己,才能让心中的罪恶给减轻了些。
檀月没办的,只能暗中观察着江云墨的一举一动,如果有什么不测,他立刻掉头,宁可耽误时间,也要不顾一切的找一间客栈,将他家王爷照顾好。
这几日他昏迷不醒,偶尔模糊的醒来,嘴里也是一直都叫着,“烟儿,烟儿……”
一阵沉重的咳嗽声忽然响起,仿佛已经积压了很久很久,在一瞬间膨胀,爆发出来,带着撕心裂肺的疼痛,仿佛快要将肺给咳嗽出来。
他急急忙忙用手捂着嘴,剧烈的咳嗽,让他不住的蜷缩起身子,就像是病入膏肓一样,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含着嘴里的血腥味儿,在地狱与人间徘徊,脑海中想的,都是前面的马车里,他的女人有没有受到风寒,有没有多穿衣服,随即艰难的伸手,将帘子掀开一般,看着前面的马车,又忽的想起,里面不仅仅有他的女人,还有一个男人。
忍不住心头又传来一阵剧痛,倏地,一口鲜血从嘴里喷涌而出,他想急忙捂住嘴,可是,终究是来不及了。
鲜血顺着他的修长的指缝中流出来,在掌心忽然划开,就像是冬日的傲梅一般刺眼,将他胸前的衣服染红了一片,为何身体上的痛,总是不及心里上的痛。
若是他的死,能够让这一切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只要能够让他的烟儿忘记那些痛苦的事情,不论任何代价他都可以承受,可偏偏,只是差她给她一个渺小的机会。
北江的雪山。
常年都是厚厚的积雪,从这座山的出现到现在,冰雪越来越多,山上相传有很多宝物,都是天神留下来的,有些人便动了心思,想将山上的宝物全部拿回来,可寻常人根本没有机会可以走到山顶,因为常年冰雪,让这里寸草不生,而山坡上都是厚厚的雪,没有树木的遮挡,若是一旦失足掉下去,便只有死的命。
这里常年都是冰雪,面积很大,非常人能算出,无论是哪里,都只有蜿蜒的冰雪道路,即便是春天,也很难让这满山的冰雪融化,而北江,便是以这冰雪之山为名,所以人们称这儿又是冰雪之都。
冷然烟一行人来到山脚下,这儿的冰雪非常滑,若是一不注意,便会摔进厚厚的雪里。
趁着一行人休息,南宫楚禾看着冰山,由于地势非常危险,在加上常年的冰雪,让这儿变的异常危险,松厚的雪,不知那一脚便会踩空,所以让这件事便的尤其复杂起来。
如果运气不好,在遇到雪崩,那便是险上加险。
冷然烟看着茫茫白雪,寒风呼啸而过,鹅毛般的大雪从天而降,她抬头看了一样,视野也变的模糊起来。
第123章 失去她了…()
冷然烟忍不住的缩着身子,她的身体本就冰寒,恰巧又赶上这最冰冷的时候,雪山的北面比任何一面都要冷,身上即使穿着动物的皮毛,可还是忍不住瑟瑟发抖,露出来的脸和手也被冻的通红。
忽然,一个温暖的大手将她冻得发红的小手攥在手里,很暖,那种暖意直达她的全身,让她的身体都感觉到了几分暖意,随后倏地想起,他的身体也好不到哪儿去,随后摇摇头,将手自然的抽回。
双手放在唇前,用呼出来的热气温暖着手,这冰山,虽然壮丽,可也叫人冻的受不了,冷然烟不住的搓热手心,余光看到一旁的马车,正慢慢走过来。
这一个月,他经常用各种理由见她,不过她都采取了回避的态度来拒绝,这样一来,她不用再看见他的时候就想起与他有几分相似的念儿了。
可时间一长,她总是感觉到一种莫名的过意不去。
对方的脸色也十分苍白,比起南宫楚禾寒毒发作的时候,都要难看几分,看着他时不时的捂着嘴咳嗽几声,难不成,他也感染了风寒?
随后又倏地回神,有些懊恼的皱皱眉,她没事关心他干什么,连忙将目光收回去。
南宫楚禾接过一旁飞渡递过来的水袋,手心触摸间,发现水有些不太热了,随后捧着水袋,暗自运功,不一会儿,水袋里便冒出几丝热气来。
他倒出一杯,递给冷然烟,随后嘴角勾着,“喝口热水吧。”
冷然烟接过水杯,惊奇的发现,这水竟然是热的,随后喝了一口,一阵暖流顺着直达胃里,顿时感觉肚子里都是暖的。
冷然烟将杯子里的水喝完,将杯子递给南宫楚禾,温声道,“南宫,你也喝几口。”
南宫楚禾淡然一笑,拿过她手中的杯子,倒了一杯,一饮而下。
原来不觉得冬天和热水是多么幸福,在这冰雪皑皑的地方,喝一口热水,真是感到无比的幸福。
江云墨远远的看着他们,一举一动在他看来,都是撕心裂肺的一般的疼痛,在路上的一个月,他几次都将这段感情强制压下,总觉得自己已经控制好了这段感情,可是现在看着他们两人,还是会感到难过,心脏像是被带着毒刺的藤蔓紧紧的缠绕着。
檀月抬眸,看着江云墨眼底的痛楚,为情所困的人,或许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就如他的妹妹素月一般。
等休息片刻后,一行人又立刻起身,因为马车不能上前,只好将马车卸下来,换成马橇,一路上都是走走停停的,但不知不觉中,也走到了山腰的位置。
寒风在她耳边呼啸而过,划的冷然烟脸上一阵生疼,厚厚的衣服都抵挡不住着寒冷的入侵。
她忍不住的搓着手,蜷缩着身子,还时不时的看看身后一辆哪儿拖着念儿的盒子。
在这个纯白色的世界里,忽然之间感觉,人是显得多么渺小。
江云墨时不时的看着冷然烟,虽然想极力的控制着,不要去看她,他也记得,只要送念儿最后一程,他自己会离开的,他若是现在做不到淡然,到时候他怎么能够舍得离开这儿,离开他心爱的女人。
可余光总是下意识的落在那个瑟瑟发抖的女人身上,就算穿着厚厚的衣服,也看得出来她十分消瘦,这四年,她过得也很差吧。
忽然,他垂眸,看看自己无力的双腿,忽然之间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现在只能痛苦的等着将念儿安葬好,他一个人离开这儿。
即使以后想强行抱抱她,都没有了这个机会。
正想的入神,忽然间听到怪异的声响,整个天空都忽然变了颜色,狂风呼啸,暴风雪砸在了他们的脸上,耳边只听得到呼啸的狂风。
忽然,听到几声巨响,前面探路的的飞渡忽然大喊道,“雪崩了,大家快走……”
“现在下山已经来不及了,我们先去旁边的山脉哪儿躲一下,快走……”南宫楚禾面色沉冷,当机立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