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顾倾婚-第3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乔唯欢闭上眼睛,偏过头,把脸埋在车座和靠椅之间的角度里。
隔了一阵抬头再看,车外没有人。
乔唯欢艰辛的坐起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抠开车锁。
她还被绑着,怎么见人?
乔唯欢左右看看,最后小心的跑到方形的承重墙旁,借着分明的棱角,磨手上的布巾。
听见人声,有点局促的藏到墙后,等到人声消失了才出来,继续磨。
冷不防听见一声幽幽的询问:“你……干嘛呢?”
乔唯欢吓了一跳,回头,许钟书一脸诡异的盯着她奇怪的姿势,立刻朝天翻了小白眼,“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帮我解开。”
上了许钟书的车,乔唯欢萎靡的窝在车座上。
许钟书跟着音响里的歌哼了两句,乔唯欢没好气的说:“难听死了,别唱了。”
许钟书笑了,“把你送到哪?”
公寓里很久没有人住,有点冷清,不想回去。乔妈那里也不想去,扰她的安静。韩以柔这几天出差,没在B市。
乔唯欢:“去酒店。”
“不是和人同居?现在不回去,吵架了?”
许钟书斜眼看过去,发现她抿着嘴唇,吹了声口哨,“你男人气势不错,发个脾气把一屋子人吓得半天没敢动。这种的看着吓人,其实最闷骚了,你哄一哄就好,没必要吵架。”
乔唯欢脑仁嗡嗡的疼,额角薄弱的皮肤下,青色的血管隐隐跳动。
“敢不敢让我安静会?”
许钟书比了个OK的手势,安静下来专心开车。
乔唯欢眯起眼睛假寐,结果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一会闪过好几年前第一次见贺正骁的画面,一会是婚礼上的莫西临和陆筱雅,一会又不期然的想起那栋房子里臭屁的猫小爷……
等到回过神,才发现许钟书已经停车熄火,“这栋房子我买了之后就没住过,便宜你几天。”
乔唯欢摇摇头,“不住,你送我去酒店。”
许钟书眼带桃花地挑眉,“花那个钱干什么,再说酒店人多嘴杂,你现在敏感时期,再传出些什么怎么办?”
乔唯欢皱眉,疲惫的捏捏鼻梁,“该做的准备都做了,再传,我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许钟书拗不过她,只好把人送到酒店。
乔唯欢一个人进了酒店大堂,走到半路,回身看了一眼。
常年面对大量的目光,让她对人的视线已经不那么敏感,然而刚刚她就是觉得,有一道阴森的视线,贴在她的后背上。
可马路上人来人往,汽车飞驰而过,没谁注意到戴着墨镜和口罩的她。
乔唯欢在前台开了房,直到她的身影进了电梯,路边一辆黑色的商务才缓缓发动。
车后座上,苏可萱怨毒的死盯着大堂,突然旁边一条手臂把她拽了过去,男人粗糙的手掌,直接从她的裙子下摆探了进去。
苏可萱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边扒男人的手臂边大喊:“你说要让她倒霉,就这个程度她倒什么霉了?!还不是和男人在外面吃好的喝好的,还住这么高级的酒店!”
今天的虎哥没戴墨镜,露出脸上凶悍的横肉,手上皮笑肉不笑的一捏。苏可萱浑身一颤,脸上不甘不愿的红了起来,被人直接拖到腿上坐着,毫无还手之力的任由人上下其手。
“小妞,那娘们的保镖不好应付,你乖乖听话就得了,别搞其他的幺蛾子,小心坏了我的好事!”
那天的雨夜,和被女人踩在脸上的耻辱,虎哥这辈子都不会忘。隔天回去之后,知道说实话有可能被老大责怪,何况他想要乔唯欢好看,便扭曲了事实,没说乔唯欢会替傅明朗还钱,反而说她要告他们。
老大思索了一番,觉得这女人不识好歹,要给她点颜色看看,虎哥便循到乔唯欢家楼下,带着一群人堵她。谁知道没堵到乔唯欢,反而撞见个鬼鬼祟祟的苏可萱,预备要对乔唯欢泼硫酸。
两道魍魉一拍即合,当下结成龌龊的同盟。只是虎哥不是放着肉不吃的主,连蒙带骗的把苏可萱套到床上,里里外外啃了个干净。
苏可萱被摸得直想吐,气愤的去拍打虎哥的脸,“我不管,反正我要看着她死得惨不忍睹,全世界都骂她恶心她,不然你别碰我!”
虎哥对女人是从来不惯病的,当下大手一挥,扯掉苏可萱上衣的几颗扣子,随后不留情面的摸上去。他心想,老大这次一反常态,和一个明星过不去,实在少见。那臭娘们估计是惹上什么硬茬子了,老大弄她是卖人情。事情都是“师爷”去办的,他可是一点没掺和,省事还能出气。
脸上却笑得猥琐又可怕,“说了能让她完蛋就肯定能!让人干活还不给饭吃,你见过这么办事的?”
胸口被捏的发疼,心里也一阵一阵抽搐的疼。
苏可萱忍住满心的酸涩,任虎哥的手撩起了裙摆。
好像自从乔唯欢在莫西临面前说出那番话,她的生活就变了。莫西临开始对她不理不睬,前几天,连筱雅都开始疏远她了。
她无所适从,仅凭一口难平的恶气来支撑,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给生活的裂变找到合理的理由。
对,她没错,错的是别人!
晚上,乔唯欢洗了澡,披着浴袍窝在沙发上,半靠着抱枕看电视,然而什么都没看进去,脑袋里始终有一双幽深的眼眸挥之不去。
烦躁的坐起来,在房间里走了一圈,最后又蔫吧的坐下,摸摸没表情的脸,发呆。
电话响了一声,她克制不住的去看,又生生忍下了。
很快的,铃声催命似的响起来,乔唯欢咬着嘴唇去拿电话,在看见屏幕上的名字不是“贺正骁”时,心情复杂的接起来,和冯珊珊聊了阵,挂了电话继续发呆。
她和贺正骁说“散了吧”,真的是因为被质疑而气的口不择言吗?
如果不是,那简直细思极恐……
乔唯欢甩甩头,重新拿起手机。
莫西临说帮她,可她依然拜托朋友了。
微信群里大片的艾特,通知她事情办完了。她便点开微博,发了一段简短的文字,公开说明忠叔的身份来回应之前的丑闻。
同一时间,微博上出现一大波艺人力挺乔唯欢人品,顺便还把莫西临、乔唯欢、陆筱雅三个人纠结的情史透露了下,网络上瞬间炸了。
早晨消息火爆全网,到了中午莫名消失,连讨论的人都变少了,谁想到晚上又卷土重来,而且排场这么大?
三角恋,还是豪门、明星、小家碧玉的三角恋,怎么看怎么纠结啊!还有,那个老头不是新金主而是司机?怪不得总觉得他和乔唯欢有点违和,原来不止是年纪的关系……
更奇异的是,莫氏集团董事长也公开声明,他和乔唯欢当初是和平分手,两个人现在还是朋友,不希望因为任何误解给乔唯欢带来麻烦,这算是委婉的澄清事实……
有今辉公关团队做后盾,加上几个当红艺人的力挺和莫西临的声明,乔唯欢很快洗白。莫西临大概也做了工作,舆论的热点被放在了乔唯欢的苦逼情史上,没几个人去扒他和陆筱雅。
谁知道,就在乔唯欢和冯珊珊松了口气的时候,变故再起……
北郊后山,炫酷的小跑轰鸣着冲上山坡,跟着一个漂亮的甩尾,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尖锐的声响,随后稳稳的停在院子里。
崔承川熄了火,下车把钥匙甩给佣人,迈开大步向别墅走。
“先生。”
“嗯?”
“德姆维尔先生正在地下室等您。”
崔承川眯起眼,闲闲的叼住佣人递来的烟,懒洋洋的去了地下室。
打开门,凶悍的拳风扑面而来。
崔承川猛然向后一躲,险险避开,唇间含着的烟却被刮到,从中间整齐的断开,前半截蔫巴巴的落在地上。
贺正骁收回拳头,他呼吸微乱,刀裁般的鬓角沁出潮湿的热汗,分明的下颚朝室内一点。
“来,练会。”
崔承川拿掉剩下的半截烟尾巴,二话不说,转身就跑。
开什么玩笑,两人从小打到大,他一次没赢过。之后老德姆维尔去世,贺正骁经过半年的地狱式训练,练出一身的铜皮铁骨,和几十号人对打也能全身而退,他就再没有还手的余地,谁和他练?!
结果后衣领被男人拎住,把他拽进了地下室。
半个小时后,两个男人摊在地上,大汗淋漓的喘着气。
崔承川摸摸青了一块的下巴,疼得倒吸了口冷气,“下手够狠的……我说,你让人甩了还是怎么着,找我出气来的?”
贺正骁闭着眼,浓眉微皱,难得一见的露出些情绪。
“急功近利了。”
崔承川动作顿住,利落的从地上起来,“啧啧,真把人逼急了甩你?”
贺正骁眉目不动,笔直的长腿闪电般抬起,正要一脚把人踹走——
地下室的门被敲响,佣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德姆维尔先生,乔小姐那里有紧急消息……”
第46章 师爷()
乔唯欢在酒店窝藏一周,看风波已经过去,有点犹豫要不要去贺正骁那里把东西搬回来,想了想,她留在那里的东西不多,特意跑一趟,很容易让人误会,最后还是作罢。
这天在酒店餐厅吃了午饭,下楼回房间,遥遥的看见三个人站在她的房间门口。
两个穿了警服,一个戴金边眼镜,穿正装,衣冠楚楚年轻斯文,在和警察们谈笑风生。
年轻人最先注意到乔唯欢,冲她微微一笑,迈开长腿过来,伸出右手,“乔小姐你好,初次见面,我叫乔长洲。”
乔唯欢递过手和他虚虚握了下,很快收回来,周到客气的笑:“乔先生,你好。”
这男人的气场很和善,但说不清道不明的,让人喜欢不起来。
乔长洲不甚介意的笑笑,收回手,“我们是本家,年纪也差不多,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长洲。”
乔唯欢挑眉,“我就算了,第一次见,直呼其名不太礼貌。乔先生有事找我?”
话音刚落,手腕被人拿起,冰冷的手铐铐上,发出“咔哒”一声脆响。
两个警察一左一右的站到乔长洲旁边,公事公办说:“乔小姐,现在怀疑你与一起命案有关,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饶是乔唯欢再淡定,现在也冷静不了。她张大眼睛,不可置信的问:“……我和命案有关?谁的命?”
“一个名叫赵大成的人,他的尸体在上周四被发现。”
赵大成……是谁?她怎么没听过?!
其中一个警察拿出逮捕令晃了晃,冷硬的说:“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你和他的死有直接关系,这里是逮捕令!”
乔唯欢皱眉,脸色冷下去,抬眼看向乔长洲。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这事和这男人有关系。
开口,口气不咸不淡:“配合警方调查是公民的义务,我跟你们走,但是我可以先打个电话吗?”
……
审讯室里,乔唯欢叠起双腿,铐起来的手安稳的放在膝盖上,眉眼十分宁静。
长桌对面的女警察手里拿着笔,仔细的盯着她的表情,一板一眼的问:“这个月七号晚上九点,你在哪里?”
“普兰多会馆。”
“隔了一周的事,你记这么清楚?”
“那天是周若冰生日。”乔唯欢微笑,不疾不徐的答:“我和周若冰是死对头,圈里人都知道。会记住死对头的生日,并不稀奇,她也知道我的生日,还会在当天包下很多会馆,不让我有合适的地方开狂欢趴。”
女警察低下头,记录下这段话,跟着问:“当天你在那里做了什么?”
“上周我出了一点麻烦,您应该也听过。许钟书怕我一个人呆着胡思乱想,找我出去玩,晚上七点到的普兰多,去的时候听说周若冰在楼下,给她打电话祝她生日快乐,被她劈头盖脸一顿骂。跟着和朋友K了阵歌,唱到‘广岛之恋’的时候,周若冰上楼,阴阳怪气的嘲讽我一顿,然后我们出去对骂……”
“你们是死对头,为什么还要给她打电话?”
“相爱相杀,您听过吗?我们是死对头,也是真爱。”
乔唯欢顿了顿,瞥见女警察见了鬼的神情,继续说:“后来周若冰看见他男朋友的小情人,把我丢下去撕那妹子了,我回了包厢,坐了半小时,之后回酒店。”
女警察匆匆记录下来。
“走的时候是几点?”
“大概九点?九点二十?这个确实记不太清,只记得到酒店的时候是十点半。”
“酒店,是说这几天一直在住的酒店?”
“对。”
女警察的脸色严肃下来,“从普兰多到酒店只需要半小时,你为什么花了一个多小时?”
“半路车子抛锚,临时叫的修车公司要很久才到,我自己修了一阵,没修明白,最后打车走的。”
“有证据吗?”
乔唯欢挽起耳边一缕碎发,静静的看向她。
“我的车可以算证据吗?”
“哐当”一声,女警把一个塑封袋子丢到桌上,里面的刀带着干涸的血迹。
乔唯欢眼皮一跳,堪堪压住了神色的剧变,却压不住内心翻起的惊涛骇浪。
乔长洲伫立在审讯室外,透过干净的窗口,不错目的盯着说话的女人。
一个中年男人在旁边说:“一般人坐进审讯室会不安,紧张的时候很难组织好语言,随随便便抓个漏洞盘问就会露出马脚,可是这个女人——”
他抬手一指,“像个老油条,一点别的情绪都没有,坐在这里和坐家里一样,应对起来收放自如,连情绪都控制的很好。档案上没写她进过警局,平时也不和警察打交道,怎么会这么滑?”
“当晚命案发生的时候,她正好在现场。她和赵大成有过节,一直记恨在心,会报复,很合情合理。有人证物证和作案动机,她再怎么滑,也不会逃过法律的制裁。”
乔长洲推了下金边眼镜,他手势很有意思,左手三指收起,手掌向外,细长的食指触上横梁,轻轻一抬。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