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上龙皇:弃妃,请自重!-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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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落烟站着没动,只是抬首看向坐在主位上的那个男人,秦天城,驻守云城的将军,是她名义上的父亲。
“这就是秦四小姐啊,别站门口啊,这雪大,赶紧进来吧。”坐在秦天城左手边上的是一个老者,年岁看上去比秦天城还老上几分。
秦落烟面色不动,能清晰的感觉到那陈都使眼中流露出的欲望。
这样的欲望,她见过太多,自她成年开始,但凡男人看见她,都会流露出这样的眼神,也难怪,这前凸后翘的身材,每每她自己洗澡的时候都忍不住一阵赞叹。
“陈都使都开口了,你这丫头怎么还站着?”秦天城见她站着没动,脸色沉了沉。
场面有些尴尬,秦落烟淡淡的笑了,然后她提起裙摆,款款走入了大厅之中,每走一步,都风姿绰约。
她越过陈氏,径直走到了那陈都使的面前,然后嫣然一笑,没有说话,只是将袖子缓缓的捋了起来,露出一截洁白粉嫩的手臂。
光滑的手臂上,一尘不染。
可却足够让看见的人彻底震惊。
在这个男权社会,女子出生的时候都会被种上守宫砂,所以未出阁的女子,都是有守宫砂的。
秦落烟光滑的手臂上,守宫砂,没了!
“你、你!”陈氏率先反应过来,几步冲过来抓着她的手臂反复的看,可是无奈,守宫砂是真的没了。
陈都使老脸也有些挂不住,站起身冲秦天城拱了拱手,想说什么,却终究没说出口,最后只能拂袖而去。
“不要脸的东西!你给我跪下!”秦天城动了怒,抬手就给了秦落烟结实的一巴掌。
他是武将,一巴掌下来,秦落烟的脸颊立刻红肿留下五个指印。
“都要被卖给一个快死的老头子了,我还要脸做什么?”
秦落烟笑,将口中的血腥吐掉,抬手摸了摸嘴角残留的血迹,她一瞬不瞬的盯着秦天城扭曲的脸。
她想记住这张脸,为了自己牺牲的清白,也为了那个几年前就被他亲手扼杀的女儿。
秦天城被气得说不出话,陈氏立刻走了过来,“死丫头,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堂堂将军府,要靠卖女儿来过活吗?我和你爹都是一片好心给你找了个良配,你不识好歹便罢了,怎能这样数落我们?”
“良配?”秦落烟冷笑,“三姐比我可大两岁,至今还没指亲昵,如此良配,你怎么不让三姐去嫁?”
“欣儿的身份也是你这个小妾生的贱婢可比的?”涉及到自己的女儿,陈氏终于恼羞成怒。
是啊,她是小妾生的贱婢,所以,她的命,不是命,她的命,不过是秦将军风流之后留下的累赘而已。
秦落烟轻笑出声,惨白的脸,衬着灿烂的笑,那个画面,美得凄楚。
秦天城怒火中烧,手已经伸向了剑架,长剑出鞘,只要一剑就能让这个大逆不道的女儿了结性命!
“你想杀了我,怎么不问问是谁拿走了我的清白?”秦落烟猛地扯下身上的披风向他扔了过去。
狐裘披风,当世罕见,尤其是这样纯正的黑色。
传闻中,当年先皇曾御赐了武宣王一件披风,也是这样纯正的黑色狐裘,再加上武宣王性格诡异残暴,但凡是他的东西,他都不允许别人染指。
所以,凤栖城里的权贵们为了避开他的锋芒,近十年来,竟是没有人再敢穿狐球披风。
“武、武宣王”秦天城握着披风,脸色沉到了谷底。
陈氏听见武宣王三个字也是吓得不轻,一时之间竟是看秦落烟的眼神都变得恐惧起来。
武宣王权倾天下,就算当今皇上见了也要礼让三分,秦天城不过是一城守将,不要说和武宣王正面对上,就算武宣王跺跺脚也够他好好喝上一壶。
“罢了!”秦天城丢了长剑,挥挥手对身旁的陈氏交代,“找人将她送去城郊别院,这辈子,就不要让她回老宅了。”
一句话,定了秦落烟的生死。
在这个皇权、父权至上的世界里,女人就是这么微不足道。
那一刻,门外的雪越发大了。
没有人看见,秦落烟低着头,嘴角挂着一抹满足的笑。
她,赌赢了!
她兵行险招,失去了清白,还险些将性命搭进去,不就是为了能离开将军府这个困了她三年的牢笼吗?
。
城门处,上百骑将士簇拥着一辆奢华马车缓缓往城外走,守城士兵恭敬的退往两旁,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出面询问。
出了城门,马车里传来慵懒的声音,“金木,找到那个女人了吗?”
金木骑着黑色骏马,头皮有些发麻,“回王爷的话,云城里的青楼都找遍了,没有找到她的踪迹,而且春月楼的老鸨已经熬不住刑法死在牢中了。”
“居然就这样消失了,你说,这是欲情故纵,还是她真的倾慕于本王?”傅子墨声音悠然,听不出情绪。
金木尴尬一阵,不敢答话,昨天他评价了那女人一句,险些就被王爷发配边疆,如今,涉及到那个女人,他是无论如何不敢再随意多言了。
傅子墨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声音越发清冽了一些,“金木,那女人,不过是个玩物而已,跟了本王这么久,你觉得本王会为了一个玩物而把自己的属下发配边疆吗?”
“不会。”金木松了一口气,却依旧不敢随意回答刚才他提出的问题。
马车里的人见金木久久没有答话,没有动怒,反倒是幽幽的说了一句,“可是,本王许久没有遇见这样的玩物了,所以,给你一个月时间带她来见我,否则,你就真的去疆北替换凌水吧。”
第4章 女扮男装()
傍晚时分,雪停了,灰沉沉的天空,没有晚霞。
秦落烟和梧桐一人一个小包裹被赶出了秦府,府外,一辆残破的马车已经等候多时。
赶车的是个鬓角微白的老者,见两人出来,老者跳下马车,将手中的辫子塞在了梧桐的手里,“夫人说了,这路途远,府中事多,就不再差人送四小姐了,这马车用了就留在别院,也不用赶回来了。”
“这简直太过分了,”梧桐见马车满布灰尘,而且边缘还破了几个小洞,这种马车,明明是府中早已经废弃了的,“这样的马车怎么能坐人,万一摔着四小姐怎么办?”
“哪儿那么金贵?还当自己是将军府小姐呢?我刚才不是赶着马车出来的?也没见摔着我?不要算了,不要啊,你们就走着去吧。”老者骂骂咧咧几句,转身往门内走。
梧桐见后门被关上,委屈的看向秦落烟,“小姐,这天都快黑了,这时候把我赶出来,是存心让我们露宿荒野啊。”
“露宿荒野?”秦落烟冷笑,摸了摸梧桐的头,“傻丫头,你还是太单纯了些。”
“小姐,您的意思是”梧桐不明所以。
秦落烟摇摇头,“得了,我让你去药房拿的东西拿来了吗?”
梧桐点点头,从包裹中取出一包粉末,“大夫说这个药粉是专门用来毒老鼠的,药性很强,一包药能药死几头牛。”
秦落烟接过药粉,然后从自己的包裹里取出一把匕首来,匕首很锋利,在傍晚时分反射着莹莹白光。
“小姐,你”梧桐瞪大了眼睛。
秦落烟将药粉仔细的抹在匕首上,“走吧,我们能不能得到自由,就看今晚了。”
“小姐,我有些怕。”梧桐跟上秦落烟的脚步,不自觉的抱紧了自己的包裹。
秦落烟淡笑,笑容在晚霞中灿烂,她说:“放心吧,我会保护你的。”
梧桐不知道,那一刻,这样的笑容印在了她的记忆里,直到很多年以后,靠着这抹温暖的回忆,让她熬过了数年生不如死的折磨。
当两人赶到城门的时候,城门已经关上,这是预料中的结果,所以秦落烟带着梧桐在附近的客栈住了下来。
问掌柜的要了一间偏僻小房,梧桐将破马车牵到后院安顿,秦落烟则是回到房中换上了一身男装。
两个姑娘出门在外,女装总是诸多不便。
当梧桐回到房间时,看见男装的秦落烟,震惊得瞪大了眼,“小姐,你这打扮不仔细看连我都认不出你来,而且连喉结都做得恰到好处。”
秦落烟浅笑,“以前学的日本化妆术还有点儿用。这是你的,赶紧换上吧,我先去前厅点菜,一会儿你换好了来找我。”
梧桐接过衣服点点头,依旧忍不住打量着她,她从来不知道自家小姐还有这一手。
不过,日本是什么意思?
天已经黑了,正是饭点儿的时候,所以客栈的前厅很热闹。秦落烟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招来店小二点了几样小菜。
“听说昨晚春月楼的老鸨莫名其妙的死了。”
“春月楼背后可有云城许多权贵的关系,真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然敢随意动春月楼的人呢。”
“可不是,而且官府的人去看了之后,说那是个意外。”
“嘘,小声些,连官府都不敢去查的事,我们还是不要议论了。”
刚进店门的几名年轻男子悻悻的走向二楼雅间,正端着茶的秦落烟听见他们的对话却动作一顿,连官府都不敢惹的人,是武宣王?
武宣王在查她的下落?不是说那人欢好过后向来翻脸不认人吗?她远远避开,不是正合他意?
秦落烟拧紧眉头,放下茶杯,突然没了喝茶的兴致。
小二的上菜很快,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将几样小菜端了上来,秦落烟心有担忧,用筷子拨弄着饭菜,却实在没有胃口。
突然,一阵清脆的银铃声由远及近,她怔了怔,抬起头,就看见一行人风尘仆仆的走进了客栈。
一共七八个人,浑身上下都是药材气息,为首的一个老者似乎腿脚不便,坐在轮椅上由身后的人推着。
铃铛声似乎是从老者的脚上传来的,秦落烟仔细一看,目光却忍不住一亮。
带在老者脚上的是一对脚环,雕工精致,镶嵌着宝石和铃铛,只要一动就能发出清脆的铃声。
在别人的眼中,那可能是一对用来装饰的铃铛,可是对于曾经的武器设计专家眼中,这铃铛就是一件价值极高的作品。
三年来,她被困在将军府的牢笼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这些东西,如今突然有这么一件近乎完美的作品出现在眼前,她忍不住就站起身走了过去。
“老伯,我能看看您的脚环吗?您别担心,我只是看看而已,保证不弄坏它。”秦落烟用最温和诚恳的声音说话,目光由始至终被那脚环吸引,移不开分毫。
站在老者身旁的两名大汉一听,脸色微微一变,正要开口拒绝,却见那老者缓缓摇了摇手,“好。”
得到了主人家的允许,秦落烟蹲下身,凑到他的脚边仔细看那脚环。
在喧闹的客栈里,她的动作看上去很怪异,近乎是卑微的趴在了老者的脚边。
坐在轮椅中的老者见她看得如此认真,瞳孔不自觉的瑟缩了一瞬,而站在他身后的随从更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真是巧妙啊。”秦落烟禁不住发出惊叹,然后抬起手就伸了过去。
那一瞬,老者的脚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可是,在反应过来之前,只听“咔嚓”一声轻响,秦落烟已经将他的脚环取了下来。
“呃实在对不住,这脚环设计太巧妙了,安装和取下的方式都很特殊,我忍不住就想试试自己的想法对不对。”秦落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两个脚环在她的手中,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悦耳的轻响。
她没有注意到,就在她取下脚环的瞬间,老者和他的随从们那震惊得无与伦比的表情。
第5章 飞雪煮酒()
“如果您还是生气的话,我可以赔偿”秦落烟见众人没有回应,为难的开了口。
老者似乎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他喉头滚动,再开口时,已收敛了震惊,语气从容的道:“不碍事。”
秦落烟点点头,冲老者拱手行了一礼,“这脚环要在下替您重新安装上吗?”
“重新装上?”老者还未说话,倒是他身后的随从大惊失色。
老者瞪了那随从一眼,随从立刻低下头不再说话。
“不用了,公子将这脚环交还给老朽就好。”老者伸出手,秦落烟恭敬的将脚环还给了他。
换上男装的梧桐刚好从后院出来,秦落烟冲老者一行人拱手告别,然后转身带着梧桐回到座位吃饭。
老者一行人要了客栈里最豪华的房间之后就去了后院,几人刚走出前厅,一名随从便激动的上前,“主子,我们费了那么大的力气,走遍了半个南越国都没找到能打开着天机环的人,没想到在这里居然遇见了,真是连老天都在眷顾主子!”
老者把玩着手中的一对脚环,眸子深沉,这天机环对一般人来说只是个奇巧的物件儿,可是对于他来说却是能克制他武功的东西,两年来,因为这天机环,他经脉逆流,好几次徘徊在生死边缘,尤其是最近一个月,他连走路都没力气了。
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
“好不容易才取下这天机环,那位公子竟然还想替您再安上,刚才真是吓死属下了。”那随从二十多岁,人高马大一脸憨厚,没有外人在,他高兴的心情写在脸上。
“晋楚,你还是这么沉不住气。”话虽如此,老者却也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柳落烟和梧桐坐在角落里吃饭,安静如初,看上去丝毫没有因为这个插曲而有任何变化。
“属下这是实在忍不住,这两年天南地北的走,就为了这天机环,哪里想到那小公子手指那么轻轻一拨竟然解开了?属下是太激动了。”晋楚又回头问身后的兄弟,“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难道你们不激动?”
众人点点头,每个人的脸上都忍不住露出既震惊又兴奋的表情,直到现在,他们还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原本以为要费诸多功夫的事情,突然被人随手解决了,这感觉真是
“好了,晋楚,去查查这两人的底细。”老者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