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嫡妃-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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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见状,对那康夫人嗔怪道:“你也忒见外了些,金音如今都被封为郡主了,还同我行什么礼?”
康夫人掩嘴一笑,“你可别惯坏了她,她可是被她父亲宠得无法无天了,我都降不住她的。”
金音忙笑着上前一步道:“李婶婶,上回见您还是五年前呢,金音如今还想着您这儿的糖蒸酥酪和梅花香饼儿呢。”
“好好好,今儿就在婶婶这儿好好洗一洗这一路的风尘。”
李氏拉过金音的手,笑得越发慈爱。
而此时的端王府里,周承瑞皱着眉头对眼前的景容道:“你是说辉国公夫人带着小郡主来了洛阳?”
景容点了点头,“可不是嘛,已经往宫里递了帖子,明日说是要拜见太后。”
周承瑞垂眸沉思了片刻,“辉国公如今已经袖手朝政了,怎的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景容摇了摇头,“太妃娘娘的意思是按兵不动,瞧瞧这康夫人是要如何?”
周承瑞抬眸道:“康夫人同小郡主在何处落脚了?”
景容回道:“帖子是从方将军府送来的。”
听了这话,周承瑞皱眉不语了。
景容道:“王爷您多虑了吧,这康夫人同方夫人是多年的手帕交,这来了洛阳,住在将军府是合情合理之事。”
周承瑞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景容想到了李太妃要转告的一句话,踌躇了片刻,开口道:“王爷太妃娘娘让奴婢转告您,您的亲事恐怕要另作打算了”
倏地周承瑞的眼里寒光一闪,“为何?”
“江大小姐已经同镇国侯定了亲。”
啪的一声。
周承瑞手边的烟雨青瓷茶盏已然是碎做了一堆废瓷片。
茶叶随着浅绿色的茶水在地砖上流淌。
“你说什么?!”
景容惊得后退了一步。
“王爷,奴婢不敢欺瞒您。”
周承瑞起身后,半眯着那双染了薄怒的桃花眼。
“怎的洛阳城没有一丁半点的消息?”
景容怔了片刻后回道:“您忘了江大小姐还在孝期,即便是定亲也是一切从简,并不曾宣扬。”
她转瞬又道:“太妃娘娘说了,会为王爷挑一门更好的亲事,王爷您不必烦忧此事。”
周承瑞垂眸,“你退下吧。”
景容张了张口,到底还是没能撑得住这股让她心生寒意的压迫感。
她行了一礼后便快步离开了花厅。
随后,周承瑞的脸色却愈加难看。
她竟然已经订了亲?!
她那样令人惊艳却清冷绝尘的人
除了自己,还有谁配得上她?!
许君彦?
那个借着皇恩就认为自己不可一世的镇国侯?!
可笑!
那双多情柔和的桃花眼里,此刻蓄满了阴沉。
许君彦,我倒要瞧瞧你有没有这个好福气
第142章 会不会不值当?()
“王爷”
严让快步进了花厅。
“王爷,在十香楼抓住的那个女人怎么处置?”
周承瑞冷哼了一声,“不是喂了药了?她如今半点功夫也施展不出来,这样一个女人有什么好忌惮的?随便找个院子关起来,本王的府里最寻常的事不就是多个女人么。”
严让忙低头应了,随后他又不解道:“可王爷为何不干脆把她处理了?留着有什么用处?”
周承瑞拂了拂衣袖,随之便往花厅外走去,“她是安西人,地位还不低也许能为本王所用。”
严让望着端王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
自己是越来越看不懂自家主子的打算了。
而此时的梧桐苑内,江士莲已然是站在了院子里头。
她换上了前些时候裁的新衣,连头上的首饰都是带了丝贵气。
倒是有几分贵妇的气度了。
而这时的江锦言因着不放心便又去看了回小锦程,见他仍在榻上睡着,便吩咐了怜春和惜秋几句。
这是门口传来一声问安。
“晋元见过大小姐。”
屋外进来的晋元此时一身的短打黑衣,人也显得精神的多了。
江锦言抿嘴一笑,“这副模样倒是看起来精神多了。”
后头跟进来的雪砚笑道:“小姐我今日去前院碰到了姜管事,听姜管事说,晋元可是个习武的好苗子,还亏的小姐慧眼识英了,不然咱们可是埋没了一位大将军了。”
晋元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哪有,我只是不怕吃苦。”
江锦言对晋元浅笑道:“这样便好,横竖你如今还小,长远些的事也能先放着。”
说着江锦言侧过头对雪砚道:“今日你不随我入宫?”
雪砚吐了吐舌头,“不是说好了,今日我留在府中上回的帖子还没临完呢。”
临帖子?怕是要见萧宜之去了吧。
江锦言笑着摇了摇头,起身往外去了。
刚坐上马车,江士莲便有些惴惴不安了。
她握着江锦言的手道:“锦言啊,姑姑这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也不知澜姐儿如今是怎样了,都说这这宫里头凶险,澜姐儿又是个没见过大场面的”
说着,江士莲竟是要落泪了。
江锦言拍了拍她的手背,“姑姑且放下心来,贵人必定是有大福的。”
这声分量不轻的贵人提醒了江士莲,她的女儿如今已是伴君左右的贵人了!
她正了正自己的衣襟,拭去了眼角的泪意。
自己要做的不就是不给澜姐儿下面子么
而这马车一走,一个佯装在梧桐苑附近闲逛的婆子便着急慌忙地往怡翠阁快步而去了。
半盏茶的时辰过去后,一个身着灰衣、毫不起眼的婆子便提着一个攒盒出了怡翠阁。
她强迫着自己镇定下来,步履不停地往梧桐苑走去。
一个婆子伸手拦住了要进梧桐苑的灰衣婆子,她呵斥道:“站住你是来做什么的?”
那灰衣的婆子忙停住了脚步,她抬头陪着笑道:“老奴是来给我家二姑娘送补药去的,您要是不放心,要不您瞧瞧?”
站在梧桐苑门口的那婆子半信半疑地揭开了攒盒的盖子。
只见她一闻着了那令人作呕的味儿便扔下了攒盒的盖子,“哎哟这什么味儿啊这么冲!”
那婆子捂着鼻子后退了一步,一脸嫌恶地瞪了眼那灰衣的婆子。
她没好气地说道:“喝这种补药?你也不怕好好的闺女喝出个什么事儿来。”
那灰衣的婆子欠身,笑了笑道:“老奴的闺女自小便是身子不好。”
捂着鼻子的婆子忙用另一只手向里头挥了挥,“去吧去吧,还好今日大小姐不在,若是冲着了这味儿,你可别怪老身对你不客气”
见她放行,那灰衣的婆子忙陪着笑往里走去了。
待她走到了下人住的一排后罩房时,在屋内等了良久的福儿忙窜了出来。
“哎哟,娘你可来了。”
说着福儿连忙将那婆子拉进了屋内,她瞧了瞧四周无人,这才关上了门。
随后她低声对那婆子说道:“娘这里头装的就是那药?”
那婆子神色凛然地点点头,“为了防着那些个婆子查验,娘在里头放了碗味道重的药汤,味道冲的很,你可要小心些。”
福儿却是笑了起来,“不打紧,只是娘,那些二小姐给的银票,你都藏好了?”
那婆子点点头,“等你做完了这事儿,娘就将你的卖身契赎出来,我们娘仨回秦州去,有了这么大一笔银子,可是能下半辈子吃穿不愁了,咱远远儿离了这儿。”
福儿笑着点了点头,“女儿明白了,娘你快走,趁着大小姐还没回来,女儿便去办妥这件事。”
送走了那婆子,福儿忍住气息,从攒盒的最底层取出了一小碗熬得鲜香的鱼汤。
她摸了摸碗沿,还有些温热。
她低低一笑,将这鱼汤倒进了一个极不起眼的小茶盅里。
这个时候,小心爪子上的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因着是冬日,小心却时常犯了倦性。
对于小心的脾性,经过这几日的悉心观察,福儿早已是摸了个透彻。
因着小心如今睡得多,丫鬟们倒是只要将吃食置于它身边的小几上,便可不再费什么心了。
福儿今日正是当值清扫内院的,她将那盅鱼汤藏在了一株挨墙而生的冬青树的后头,随后便拿着扫帚扫起了落叶。
到了快用午食的时候,趁着院儿里的丫鬟婆子都放下了手里的活计去用午食时,她这才躬身拿起了冬青树后的茶盅。
小丫头青芝从一旁的耳房内出来,却见到福儿似是在擦拭冬青树后的墙面。
“诶?福儿姐姐,你不去用午食?”
福儿身子一僵,笑道:“今日我娘来给我送过吃食了。”
青芝点了点头,这才转身离开。
福儿拍了拍胸口,这才拿出了藏得极好的一盅鱼汤。
她再次确认了一遍四周无人后,这才迅速闪身进了小心呆着的内室
而此时靖安侯府的马车已然是停在了宫门口。
因着早已递了牌子进宫,这宫门口也站了个候着的嬷嬷。
那嬷嬷等她一行人都下了马车后,才迈着恰到好处的步子上前行礼。
她正色道:“老奴得了宁德殿贺贵人的吩咐,特来接贺夫人同江大小姐入宫。”
这嬷嬷身份还不明,也不知是谁的人手,于是江锦言只微微点了点头。
江士莲望了眼江锦言,见她只是淡淡点了点头,于是也是浅笑了一声,“有劳了。”
跟着那嬷嬷,江锦言扶着江士莲缓缓迈入了宫门,向宁德殿而去。
而这时,江锦言带着贺夫人入宫的消息随已经传到了怀清长公主的耳朵里。
怀清长公主手里握着一把小巧的竹剪,正在修剪着盆中的兰花。
听了这个消息,她嘴角闪过一丝欣赏的笑意,“她倒是会做人,是个心思玲珑的。”
得了那令牌本就极为打眼了,若是她此次再独自前来,那定是会被冠上恃宠而骄的罪名。
到时候还会连累到贺贵人在宫中的地位。
怀清长公主身边的嬷嬷却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殿下,您在这贺贵人身上下这么大的功夫会不会不值当?”
毕竟这贺贵人可是没个好身世的,这样的女人,在这深宫里还不是一抓一大把?
怀清长公主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她笑了笑道:“嬷嬷这回可是看错了,我这功夫可是花在了这位江大小姐的身上。”
那嬷嬷皱了皱眉,“您的意思是”
怀清长公主手里的竹剪游离在那盆兰花中良久,她皱了皱眉,“也不知是不是本宫的手艺不行,这花总觉得哪里不妥当,却又不知该怎的修剪”
放下了手里的竹剪,她回身瞥了眼那嬷嬷,“本宫虽未见过这江大小姐,不过本宫的直觉便是这位江大小姐不是个一般的闺阁女子,没多久本宫便要出宫了,离了这宫门这后宫可不就成了那头的掌中之物了?本宫也是要瞧瞧,这江大小姐的能耐。”
那嬷嬷在心里摇了摇头。
一个不入流的侯府嫡女,能成什么气候?
怀清长公主却是对着那兰花叹了口气,随后她对那嬷嬷道:“等那江大小姐到了宁德殿后,便去将她请来怡景宫,就道是本宫想与她说说话。”
“是”
那嬷嬷应了后便躬身退了下去。
这怀清长公主自小便甚少得到太后额庇佑,可以说是在这后宫里摸爬滚打起来的,她素来是有主意的。
那嬷嬷想到这里倒也对那怀清长公主看好的江锦言有了丝希翼。
这后宫需要的是才智与权势的制衡。
快到了宁德殿的门口时,江士莲已经一眼看到了门前站着的贺贵人了。
她顿时心里一紧便要加快步子。
江锦言正扶着她的手臂,不动声色地拦了她一下。
趁着替江士莲整理仪容之时,她在江士莲耳畔低声道:“如今贵人身份尊贵,必先行君臣之礼,而后才能行家人之礼,姑姑宫中一举一动都须得是万分谨慎。”
第143章 怎能做得到不争不夺()
江士莲听了江锦言这句话后身子一僵,转瞬她也已经是压下了心里的酸楚。
在这宫里哪里容得下自己放肆呢?!
她勉强一笑,对着江锦言点了点头。
随后二人才缓缓行至贺澜的眼前。
“见过贺贵人。”
站在门外许久了,见到江士莲的身影,贺澜早已是红了眼眶,伸手便要上前扶起她。
江锦言蹙了蹙眉,她快速地抬眸望了眼贺澜身边的玉纹。
玉纹会意,连忙上前扶住了微微颤抖的贺澜。
贺澜望了眼屈膝的江锦言,这才回过神来。
这是宫中,眼线密布的宫中
她忍住了心里的酸涩之意,收回了手,站定后从容道:“都快起身吧。”
江锦言这才扶起了江士莲。
谁知三人刚迈进了宁德殿的大门,一旁便传来了一阵娇笑声。
转瞬一个身着金边琵琶襟外袄,系着粉霞锦绶藕丝缎裙的身影便从回廊处拐了过来。
文春晓一手抱着鎏金手炉,一手执帕掩嘴一笑,“贺姐姐可真是好福气这还没有身孕呢,便能见了家人,这可是宫里独一份的恩宠呐,妹妹可是好生羡慕的。”
见到文春晓,贺澜的笑意不自觉的僵了一瞬。
她笑道:“我也是因着怀清长公主的好意才有了这机会罢了,圣上向来宠着春晓妹妹,想必若不是因着文家远在江南,春晓妹妹只怕也是能早日见到家人的。”
文春晓笑而不语,只是缓缓走上前来,对着江士莲点了点头,“贺夫人安好。”
江士莲忙回了一礼。
江锦言微微上前半步挡住了江士莲,屈膝行了一礼道:“文贵人安好。”
文春晓上下仔细着打量了这个江锦言。
只见她微风卷起荷袂蹁跹,羽衣迎风飘起若舞。
那面容又是姣若春花,不语时静娴若画,含笑间眉目更是媚如秋月。
这姿容竟是比上回见她还要更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