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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明宫浮沉录-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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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俊草见她蛮横无理,才要皱眉,又担心自己太过强硬,会适得其反,“没关系,时间久了,人自然会适应。你忘了,新入府的侍婢刚看到阿玄,不也吓得直哆嗦。”

    她被吓跑了才好!阿玖心里嘀咕了一句,挽着俊草的臂膀求道,“阿爹,我已经十岁了,再过几年,就能帮上荀夫人的忙,府里就我和荀夫人陪你不好吗?”

    从前若是阿玖这般说话,自己心里或许会非常高兴,可若真如荀氏所言,自己当断不断,以后必定害人害己,“阿爹主意已定,你不用再说。”

    “阿爹,”她忽然站在俊草面前,澄澈的眼眸泛起一团雾色,“是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欢三妻四妾,皇帝也是,你也是。你说过心里只爱我娘亲一人,为何还要再娶妾室,难道荀夫人对你还不够好么?”

    “怎么这般没规矩,”俊草淡声轻斥,伸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阿爹不会骗你,无论我娶多少侍妾,这座苏宅都只有你娘一位正室,因为只有她才是我的发妻。”

    “可是,”阿玖轻轻蹭着俊草的肩膀,低声说道,“阿娘虽然死了,还有我呢,我可以替娘照顾你啊。”

    “傻姑娘,”俊草摸了摸她的脑袋,“你将来是要嫁人的,如何能照顾阿爹一辈子,你别忘了,你可是苏宅的大小姐,将来阿爹定会替你找个如意郎君,风风光光送你出嫁!”

    大小姐!这个曾经让自己骄傲的称呼,如今听着却令人心烦!阿玖抬手取下耳坠,哐啷几声扔在案上,“阿爹,这身衣裳太不自在,我回屋去将它换了。”

    俊草看她赌气离去,眉头愈皱愈深,自己这么做究竟是对还是不对呢。

    两旬过后,苏宅偏门大开,轿中走下一位娇滴滴的女子,她叫锦瑟,是荀夫人替俊草新纳的婢妾,今年十五,正是如花般的年纪。

    锦瑟入府次日,俊草就策马而归,乔安也将宅子布置了一番,全府上下喜气洋洋。只有阿玖推说身体不适,一直待在她自己房里,连个面都没露。

    夜已深沉,锦瑟一身樱粉色礼服,端身坐在床榻之上,她只是婢妾,没资格穿正红,不能自称妾身,这些都是规矩。

    俊草连身新衣都没换,穿着一身旧日常服,推门而入。

    “奴婢锦瑟见过主上,”

    “锦瑟,”俊草薄唇微勾,将名字念了一遍,“这是你的本名吗?”

    “回主上的话,锦瑟是兰悦楼的嬷嬷起的,”锦瑟嗫喏着说道,“若是主上不喜欢,还请主上赐名。”

    “不必,起来吧,”俊草今日是头回见她。只见她身形娇小,削肩蜂腰,肤色如雪,樱桃小口,五官生得十分精致,荀氏应该费了不少心思,才替自己找来这么一位绝色佳人。

    “谢主上,”锦瑟怯生生站在那里,低垂着脑袋,两只手不自觉地搅着。

    俊草坐在榻边,拉过了她的手。她今日虽然没有穿红,但荀氏为了配了不少首饰,腕上一对翡翠镯子还是自己赏给她的,想不到她竟然给了锦瑟。

    “手怎么这般凉,”俊草将她的手捂在掌心,轻轻搓着。俊草以为荀氏会选个十七八岁的女子,没想到锦瑟年仅十五,只比阿玖大了五岁。

    “奴婢没事,”锦瑟低头依偎在俊草怀里,微翘的睫毛还在颤抖。

    她声音娇如莺啼,神情娇媚可爱,可不知为何,自己就是喜欢不起来,也罢,这回娶妾原不是为了自己,希望阿玖能明白自己的苦心,早些转了心思才好,“你,伺候我就寝吧。”

    “是,”锦瑟小心翼翼松开他腰间的绦钩,为他宽下外袍。

    俊草留宿了三日才回,阿玖照常将他送到门口,就这样呆呆望着,直到看不清人影。

第184章 如弈() 
今日朝上,汪直主动请缨出征辽东,却被俊草驳了回去。郑吉知道,石雅言为此费了不少唇舌,当然也是俊草授意,可他临时反复不定,倒让自己有些不明白了,“既然汪直愿意主动请命,印公为何要当着万岁爷的面阻止他呢?”

    “有人唱红脸,自然得有人唱白脸,”俊草淡淡道,“汪直身边还有王越,他不似韦瑛好大喜功,咱们得多防着些。”

    郑吉哦了一声,还是紧皱眉头,“奴婢以为,虽然韦瑛被诛,汪直依旧圣眷在身,一旦立下军功日后只怕会更难对付。”

    “汪直必定也是如此认为,所以才会决定带兵出征,”俊草眯了眯眼睛,“这场博弈,他在赌,我也在赌,只是不知老天爷最后究竟会属意于谁。”

    “奴婢愚钝,怎么越听越胡涂呢,”郑吉无奈地摇了摇头。

    “帝王之心与你我不同,澈如琉璃,容不下一丝嫌隙,”俊草唇角微勾,“任他是谁,都不能幸免。”

    郑吉终于晓得了他的用意,“可奴婢觉得万岁爷对汪直很好,既没贬黜,也没隔阂,几乎和之前毫无差别。”

    “那西厂呢?”俊草微微哂笑。

    “西厂近来办事低调了不少,奴婢以为是因为韦瑛受诛,所以才会有所收敛,难道这和万岁爷的恩宠有关?”

    “当差办事要学会掌握主动,与其揣测圣意,还不如先下手为强,”俊草眼神一冷,“我让你办的事,进展如何?”

    “回印公的话,物证都已齐备,部分人证还在路上,最快也要一旬才能到京师,”郑吉怕他不悦,赶紧补充道,“奴婢已经吩咐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实在没法子再快了。”

    “无妨,咱们还有时间,”俊草淡声诽笑,“要紧的是那些人证不能有闪失。”

    “印公放心,奴婢派去的都是多年亲信,绝不会出差错。”

    两人谈完正事,又聊了几句闲话,常毅在门口回禀,“启禀印公,大小姐入宫了,此刻正在撷英殿觐见太子殿下。”

    “知道了,你去那里候着,一会接她过来,再让内厨房多备几道她爱吃的膳食,”俊草按照惯例吩咐。

    “是,奴婢这就去,”常毅答应着退了出去。

    俊草一直等到正午,还不见阿玖的影子,又打发人去问,才知道阿玖被太子留下用膳。他独自吃过午饭,怕阿玖来找午觉也没歇,直到过了申时,常毅才堪堪回转。

    “大小姐呢?”俊草劈头问道。

    “大小姐已经出宫,太子殿下亲自送的,大小姐吩咐奴婢回来应差,不用跟着,”常毅低声回话。

    “她在那里都干了些什么?”俊草白白等了半日,不禁面有愠色。

    “奴婢在偏殿候着,只听到隐约的琴声,还有笑声,大小姐似乎挺高兴的,不过又好像有点怪…”

    “啰里啰嗦,你到底要说些什么!”俊草蹙眉诘问。

    “奴婢以为,大小姐每回入宫必会探望印公,今日却说有些疲累,直接回了,所以有些反常。”

    俊草估摸着她还是为了锦瑟之事怏怏不乐,哼了一声,“我当是什么,大惊小怪!”

    “可大小姐从来没有这样过,”常毅想想还是觉得不放心,絮絮说道,“大小姐会不会在家里受了什么委屈,要不要奴婢出宫…”

    “多嘴!出去!”

    长痛不如短痛,她要闹脾气就由她去闹,只要她能忘了自己,怎样都好!不过太子这块挡箭牌却弊大于利,到时候夹缠难清,反倒会成为一桩麻烦事。俊草胡乱想一夜,次日清晨竟在值房门口见到了余琪。

    “属下冒昧入宫,还请印公恕罪,”余琪跪地行礼。

    俊草不敢耽误皇帝的差事,匆匆吩咐,“咱们边走边说。”

    “是,”余琪在他身后低语道,“昨日,锦姨娘不当心跌坏了大小姐的玉佩,大小姐一怒之下将锦姨娘给打了。”

    “什么玉佩?”俊草突然停住脚步。

    “就是那块有香味的碧玉,”余琪轻声说道,“大小姐的寿礼。”

    “锦瑟伤得重吗?”俊草不禁皱眉。

    “大小姐说锦姨娘是存心的,笞了四十多下,属下们都拦不住,”余琪垂下了头。

    阿玖虽然年幼,却是自己的义女,锦瑟不过是个婢妾,自然没人敢替她出头,俊草挑眉轻斥,“我知道了,以后这样的小事不许随意入宫。”

    “属下遵命,”余琪连忙点头,“荀夫人也是担心印公问罪,才哭着求属下跑这趟的,亏得她替锦姨娘挡了几下,大小姐才肯住手。”

    常毅在旁听了,心里不免泛起嘀咕,大小姐向来宽厚公允,从不随意欺辱下人,肯定是那个新来的姨娘不规矩,还恶人先告状,也不知印公会不会生大小姐的气。

    “常毅,你挑些伤药替我送去,嘱咐锦瑟安心养伤。”

    “奴婢现在就去?”常毅知道可以出宫去见阿玖,忽然有些兴奋。

    俊草睨了他一眼,“你暗中打听一下,玉佩到底是怎么回事,速去速回!”

    “是,”常毅缩了缩脑袋,“奴婢这就去办。”

    人证刚刚入京,俊草实在不想为这些小事分神,听说汪直最近常去万贞儿那里,她可是皇帝的死穴,为求稳妥,有些事情还是要抓紧办。

    年节刚过,汪直信心满满随军出发,万贞儿已经答应,一旦自己立下军功,她会在皇帝面前多多美言,可他才走几日,皇帝就收到了俊草的上奏。

    “这些弹劾王越的奏疏可有证据?”皇帝暗自叹了口气。

    “人证物证都有,”俊草找出几册文移,“请万岁爷过目。”

    “想不到汪直刚走,西厂就出了这样的事。”

    皇帝看似随意地说着,俊草却不敢怠慢,“启禀万岁爷,东厂查了大半年,才找齐这些证据,人证也是不久前刚到京师,奴婢紧赶慢赶,连着整理数日,才将所有文移誊录完毕。”

    皇帝信手翻着卷宗,余光却始终停在俊草身上,“你以为应当如何处置?”

    俊草想也未想,直接回道,“王越是西厂的人,如何责处还请万岁爷定夺。”

    “王越暂领西厂提督,若是他被问罪,西厂便形同虚设,”皇帝淡淡说道。

    “万岁爷所言极是,”俊草点头附和,“那就等汪公凯旋而归,再做论处,可也让王越戴罪立功,借以赎过。”

第185章 繁难() 
“既已定罪,谈何立功。传朕的旨意,将王越收监问罪,即日起,废置西厂!”

    俊草一愣,随即劝道,“万岁爷三思,王越有过,可西厂无过,万岁爷何不另选贤能,暂时代管西厂再做打算?”

    皇帝知道,西厂的存在除了制衡东厂,最重要的还是成为自己的耳目,查探民情民意,如今没了贴心之人,西厂不过就是个摆设,还会遭人忌惮。他叹了口气道,“西厂虽然查出不少大案,众臣和百姓却对它嗔怨颇深,看来是朕太过心急,朕本想通过西厂约束官员,为百姓造福,却没料到被人利用,白白枉费朕的一片苦心。朕意已决,你不必再说。”

    “是,”俊草看皇帝主意已定,撩袍跪地,“奴婢领旨!”

    隔着窗棱,皇帝见他不缓不急,向门外走去,平静得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这样的他还真是让人既钦佩又畏怯。自己宠信汪直,设立西厂辖制东厂,让他受了很多委屈,但他始终蛰伏忍耐。今日看来,他才是最大的赢家。他从小随侍自己,性格单纯和善,想不到也会变成如今的模样。可是,只有他变了吗!

    成化十八年正月,西厂废止。

    有了皇帝的旨意,俊草数日通宵达旦,将所有厂役重新归入东厂辖制。尽管有郑吉帮忙,他还是累的不行,这日午后他刚睡下一会,听到常毅通传太子驾到,他赶紧起身更衣。

    “奴婢给小爷请安,”俊草还未行礼,太子已经抢先一步将他扶起。

    “阿公免礼!”

    “奴婢不敢,小爷请上座,”俊草听他称呼如此亲昵,心里微微一沉。

    “本宫知道阿公最近忙于厂务,本不想前来打扰,可是,”太子犹豫了下,“有件事本宫还是想当面请教阿公。”

    “请教可不敢当,”俊草亲自替他奉茶,“小爷吩咐便是。”

    “不瞒阿公,我是为了苏小姐而来,”太子忽然改了自称。

    俊草心里一凛,脸上却若无其事,“阿玖?难道她又闯了什么祸事不成?”

    “没有,是我自己。自从我第一次看到苏小姐,就觉得一见如故、念念难忘,”太子深吸了口气,站起身来,“我知道她不喜欢皇宫,可我真的很喜欢她。若是苏小姐答应入宫,我愿意在此立誓,今生今世只与她一人相守,若违此誓天地可诛!”

    “小爷,这可使不得,”俊草没想到他对阿玖情根深种,竟然愿意摒弃后宫六千,“小爷是未来的天子,后宫怎能只有一名女子侍奉,这话要是传出去,必会引人非议,实在是使不得。”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太子双眼满是期颐,“苏小姐说过,她的夫君只能娶她一人,我不介意他人如何看待,我只想为她守约,至死不渝。”

    俊草小心翼翼敷衍道,“她才多大,懂什么守节不移,小爷你别听她胡诌。”

    “可我是认真的,”太子抓住俊草的衣袖跪倒在地,“苏小姐最听你的话了,求阿公帮我好好劝劝她,好不好?”

    “小爷你这是要折奴婢的寿啊,”俊草赶紧将他扶起,替他拍了拍袍摆,“阿玖得小爷如此垂青,是她的福份,奴婢愿意一试,可最后还得她自己拿主意。”

    “多谢阿公,”太子作了个揖,抬头笑道,“本宫相信,只要阿公开口,苏小姐必定不会拒绝。而且父皇也很喜欢苏小姐,若是让父皇知道,一定会龙颜大悦。”

    “奴婢不敢,”俊草还了一礼,“奴婢自当尽力而为!”

    太子还真是年轻,若是让皇帝听到他今日的言论,别说龙颜大悦,龙颜大怒也未可知。皇帝是喜欢阿玖,也愿意阿玖侍奉太子,但仅此而已。身为皇帝,职责之一就是开枝散叶,若是后宫只有一名女子,必定子嗣凋零,到时候,岂不是要生生断送社稷的江山,简直就是小儿的胡闹。可太子既然开口,自己这个做臣子的,也轻慢不得,否则将来必然后患无穷。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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