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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明宫浮沉录-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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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俊草见牛玉犹豫未决,索性直言问道,“印公若不怪奴婢僭越,可否带奴婢去针工局走一趟?”

    牛玉听了暗暗吃惊,没想到俊草竟要插手司礼监的事,他口中婉拒道,“去趟针工局当然没问题,不过,若问不出什么,传到万岁爷那里,你我都难以交代,不如苏掌事还是先行回宫,在那里等我的消息?”

    “奴婢知道这不合规矩,但事急从权,衣袍虽由东宫上呈,但明显针工局的嫌疑更大,若到时查无所获,只怕印公这里要担下的罪责也会更重。”

    是啊,无论真相如何,小爷毕竟是当朝太子,皇帝怎会为了一个小小的皇子随意责处太子殿下?恐怕到头来这罪名仍旧要落到针工局头上,自己才刚刚上任不久,屁股还没坐热,若因此事被皇帝贬斥,实在冤枉,牛玉思量了一番,终于点头,“咱们现在就去。”

    针工局因为绣针之事,气氛凝重,黎海林一看到俊草,脸就黑了,只是碍着牛玉的面子不好发作。

    牛玉抹了笑脸,上前打圆场道,“黎太监你可别多心,苏掌事是一番好意,他听说针工局毫无头绪,才拨冗前来,帮忙查看。”

    俊草也赶紧上前作揖,“奴婢不请自来,失礼之处,还请黎太监多多包涵。”

    “哪里哪里,”黎海林瞥见俊草指上硕大的翠韘,总算挤出一丝笑意,请他们屋里坐了,“印公昨日已经彻查,还录了口供,不知苏掌事今日想怎么查?”

    俊草看牛玉眼神询问,谦恭答道,“自然是由印公问话,奴婢在旁听着即可。”

    牛玉吩咐先传制衣之人,照例问了几句,却毫无进展,他转头看向俊草。

    俊草昨夜就有了几处疑惑,他见牛玉示意,提声问道,“一月前,东宫就令针工局制此新袍,为九殿下贺寿,为何在寿宴前一晚才堪堪送来?”

    “奴婢不清楚,奴婢都是按照程掌司的吩咐做事。”

    针工局的程掌司正巧也在屋内,他上前回道,“东宫确实早有交代,但袍上所绣的百福要求是一百个不同的字样,奴婢这里没有现成的版子,要去库里找,所以才迟了。”

    牛玉一直在司礼监当差,他立刻问道,“库里所存之物应该都有记录,为何需要找上几日?”

    “回印公的话,库存确实都有记录,但不知为何,那日没有找到,”程掌司看黎海林脸色不悦,连忙又道,“此事鲜有发生,幸而后来终于找到,没有误事。”

    牛玉点了点头,却听俊草问道,“东西是谁找到的?”

    “是奴婢手下的一名绣女,名叫婉秀,”程掌司答道。

    牛玉传召婉秀,听说她身子不适,正在房内养病。牛玉摆了摆手继续问道,“收管衣袍者,如今人在何处?”

    不一会就有人进屋请安,她听牛玉查问,还有谁接触过此物,只说没有。

    俊草见此情形,不禁追问道,“不知衣袍是几时做完的,又是何时派人送去东宫?”

    她犹豫了一下,低声道,“衣袍做完已过未时,本该立刻送去东宫,可当差的孙安说他晚些还要去御药房,正好顺路,想着可以少跑一趟,就将衣袍暂时收在奴婢房里。不过在此期间,衣袍确实没人动过。”

    “你敢保证,自己寸步不离守着衣袍?”俊草忍不住再次确认。

    “那倒没有,”她思付片刻,“云秀曾经找过奴婢,奴婢走开过一会,不过咱俩就在门口说话,屋里没人进出过。”

    牛玉刚要诘责她为何昨日没有提起此事,又听俊草问道,“云秀与婉秀关系如何?”

    “她俩平时亲如姐妹,”该女子回道。

第60章 主使() 
送衣的孙安很快就被传了过来,他不急不缓道,“那日未时三刻,奴婢去到御药房,李太监恰好不在,因着程掌司嘱咐奴婢,要他亲自验看,故而等了一会,等奴婢从那里出来,再到东宫,已近酉时初刻,交了差事,奴婢就回去了。”

    牛玉见程掌司点头,觉得孙安的回话并无破绽,正要令退,却听俊草问道,“当时,你在屋内候着,还是屋外?”

    “奴婢是在屋外候着,”孙安见他问得仔细,主动补充道,“御药房的人说,李太监正在歇觉,不能打扰。”

    俊草听到此处暗自思付,李太监的午歇比旁人要晚,一般从未时二刻到申时二刻,所以孙安应该没有说谎,不过他究竟是存心还是碰巧呢!

    “孙安,你之前没给李太监送过衣袍吗,知道他在午歇,为何赶在这个时辰过去吃闭门羹?”俊草挑眉诘问。

    “这御药房奴婢是头一回去,并不知道李太监过了申时还在歇觉,”孙安忽然有些懊悔。其实一开始,他打算先去东宫,再去御药房,可听说太子殿下一般在申酉之交才会回宫,自己好不容易得了个去东宫的美差,若能将衣物当面递给太子,太子一高兴,说不定能多得些赏银,没想到却在御药房被耽搁了,别说太子,连苏掌事的面都没见着。

    俊草回想刚才被问话的几人,从制衣、存衣到送衣,个个牵涉其中,难脱嫌疑。谋害皇子是杀头的死罪,他们不过是普通的宫人,有什么深仇大恨,要搭上自己的性命,这和送死有什么区别,他脑袋一转,忽然想起那名抱恙的宫人。

    俊草对牛玉作了个揖,“奴婢想请婉秀姑娘过来一趟,还望印公允准。”

    牛玉点头准了,既然自己已经陪他过来,那就好人做到底,让他一并问个明白。

    婉秀虽然素衣素容,却颇有几分姿色,“奴婢婉秀见过印公,见过黎太监。”

    程掌司似乎对她的病情颇为担心,忍不住插话道,“婉秀,那日多亏你帮忙,才能找到百福版样,麻烦你将那日的情形向印公回禀一下。”

    “是,奴婢遵命,”婉秀嫣然而笑,声音如泉水般清澈动听。

    众人听着她的回话,连连点头,可俊草却觉得她那张精致的圆脸似曾相识,好像在哪儿见过。他心念一动,出口问道,“婉秀姑娘,你可认识廖俊昕?”

    “什么廖俊昕,没听说过,”婉秀摇头否认。

    俊草心里犯疑,继续问道,“你姓什么,祖籍哪里,是哪一年入宫的?”

    她轻轻拢了滑落的发丝,“奴婢幼年入宫,婉秀这名字是程掌司赐下的,至于其他事,奴婢已经记不清了。”

    程掌司赶紧替她证明,“婉秀说得没错,那时她刚到针工局,什么都不懂,很多事都是奴婢替他安排的。”

    “程掌司既然对她了解甚多,是否知道她姓什么,家中有无同胞兄弟?”俊草不愿放过一丝机会,接着盘问。

    “这,”程掌司对俊草的步步紧逼,颇为不满,“这是人家的私事,和绣针之案并无关联,苏掌事为何要揪着不放?”

    黎海林也觉得俊草是因为查不到证据,所以胡搅蛮缠,他还没出声诘责,牛玉突然问道,“苏掌事,你说的廖俊昕可是那个,替曹吉祥办事的眼线?”

    “印公好记性,正是此人,”俊草微微点头,“廖俊昕帮着曹吉祥为非作歹,被小爷喝令责毙,谁若是和他扯上关系,恐怕不是三两句话能解释清楚的了!”

    自从曹吉祥被诛,牵连之人高达数千,众人听到这里,都吃了一惊,没人注意牛玉早已悄悄遣了一人出去。

    婉秀见俊草出言威胁,毫不慌张,反而抿唇浅笑,“苏掌事,你查不着案犯,就到针工局来找人背锅,这样不好吧?”

    “你怎么知道我是苏掌事?”俊草并未动怒,挑眉反驳。

    婉秀杏眼微瞪,恨恨道,“这里不是东宫,由不得你一手遮天,你既无物证,也无人证,别想随意栽赃,冤枉好人。”

    俊草冷哼一声,淡淡叱问,“你倒是打探得清楚!不过,你只是名绣女,为何会对东宫之事如此上心?”

    “苏掌事是在说笑么,”婉秀冷声轻叱,“这案子将针工局闹得鸡飞狗跳,就算奴婢想不知道,也没办法。”

    “你说得很对,确实没有物证,不过这也很正常,没人会蠢到犯案之后还留着物证,不是么?”俊草诽笑一声,继续说道,“可人证就不同了,因为人证没那么容易能跑的了,就算想装傻充病,都跑不掉!”

    程掌司听他句句针对婉秀,本想替她分辩几句,可其中牵扯到曹吉祥,只得忍住不再说话。

    “奴婢没有装病,值房的御医可以作证,不过,廖俊昕确实是奴婢的弟弟,”俊草刚才问得突然,婉秀直接否认以后,十分后悔,因为只要稍微一查,此事就能水落石出,根本隐瞒不住,她接着辩解道,“刚才奴婢没敢承认,就是晓得他和曹吉祥关系,怕引祸上身。奴婢自从入宫以来,与廖俊昕分在两处当差,平时几乎没有往来,这点,针工局的人都可以作证。印公明鉴,黎太监明鉴,就算廖俊昕是奴婢的亲弟弟,也不能证明此事就与奴婢有关。”

    俊草原本还有些不确定,听她终于点头承认,暗中舒了口气,“婉秀姑娘,你替我听听,也不知道我究竟猜对了几分。案犯为了拖延时间,先将福字版样藏起来,几日后才装作刚刚找到。衣成之后,又让云秀支开存衣之人,利用这片刻的间隙,置了绣针在袍内。还让孙安在御药房故意拖延时间,等衣袍送到东宫,天色已暗,东宫检视之人便更容易出现纰漏,怎样,我说得对么?”

    众人听完俊草的分析,双双眼睛都盯在婉秀身上,他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可这所谓的案犯,不就是在说廖婉秀吗!

    正在此时,刚才被牛玉悄悄打发出去的人已经回转,他对着牛玉附耳低语,还将云秀也带了过来。

    牛玉见婉秀还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不由沉下了脸色,“廖婉秀,既然你想撇清和廖俊昕的关系,为何还要花费银子去安乐堂看他最后一眼。你老实交待,这绣针案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黎海林打从知道廖俊昕和曹吉祥有关,就开始担惊受怕,听到这里,胸中怒气腾腾而起,猛地将婉秀踹倒在地,“你个贱婢,再不从实招了,我将你们几个一起送去大牢拷问!”

    云秀虽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她还是伸手扶起婉秀,眼中满是关切之色。

    婉秀没想到自己费尽心思安排一切,居然被俊草猜得八九不离十。云秀自然是被自己骗着去的,好让自己有时间偷偷动手脚,就连孙安也是被自己诓说,见了太子会有大把赏银,所以才迟迟拖着差事不办,否则,这一切又怎会按照自己的计划顺利进行。她眯眼打量着俊草,忽然点头承认,“苏掌事,孙安和云秀并不知情,都是我诳他俩帮我的,若是你肯高抬贵手放了他们,我不但可以认罪,还愿意交代幕后主使。”

第61章 刺杀() 
“幕后主使?”俊草心里一惊,脱口问道,“他是何人?”

    婉秀抬眉扫了眼在座之人,众人都被她瞧得脊骨发冷,生怕她口不择言,拉自己下水,却见她对俊草示意道,“苏掌事,此人位高权重,他的名字,奴婢只能同你一人说。”

    廖婉秀已是瓮中之鳖,又是个女流之辈,俊草看到牛玉朝自己点头,并未多想,起身走了过去。

    婉秀冷眼看着俊草含笑走近,容貌俊美确如俊昕所说万里挑一,可他为何要如此狠绝,连一个赎罪的机会都不给俊昕。那日,她赶去看了最后一眼,只见俊昕满口是血,身子几乎被打烂了。想到这里,她握紧了袖中冰凉的匕首,脸上依旧挂着微笑。

    俊草俯身靠近,见她没有说话,开口问道,“怎么,难道是忘…”

    他话音未落,一柄明晃晃的小刀,径直朝他胸口刺来,距离之近,根本不及闪躲,正在紧急关头,只听当的一声,匕首突然被一枚银镖击落。

    牛玉身后一人大步上前,掏出绳索将婉秀绑了,低头将匕首奉给牛玉。

    “齐晟,把罪证收好,到时候一并上缴,”牛玉瞥了眼闪着蓝光的刀刃,担心地问道,“苏掌事,你没事吧。”

    “没事,”俊草被人扶了起来,他谢过齐晟,对着牛玉作揖道,“多谢印公出手相救,否则奴婢这条性命已经没了。”

    “哪里的话,”牛玉摆手道,“好在是虚惊一场,若真伤了苏掌事,小爷那儿,我可交不了差。”

    这时突然有人惊呼,只见婉秀横倒在地,全身抽搐。

    齐晟冲上前去,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颌,但她口中仍有黑血汩汩流出,不一会便没了声息。

    “怎么回事?”牛玉侧过身去,掏出帕子遮住了口鼻。

    齐晟查验之后,拭净双手,来到牛玉跟前,“回印公的话,廖婉秀已经服毒自尽,毒药应该就藏在她的嘴里,只要轻轻咬碎就行,看来她早已有了赴死之心,才会冒险行刺苏掌事。”

    “此女真是心如蛇蝎,手段狠毒,让人防不胜防,幸好齐侍卫百步穿杨,没有伤着苏掌事,实在是万幸,”黎海林想到今日若是苏俊草在针工局有个什么好歹,自己肯定吃不了兜着走,赶紧上前描补了几句。

    “你知道就好,”牛玉甩了甩衣袖,冷冷道,“别怪我没提醒你,针工局当的都是贵人差事,你若想保住脑袋上这顶乌纱帽,就回去好好整饬一下你这针工局,匕首、毒药,这些是内宫该有的东西么?”

    “是,谢印公提点,奴婢一定好好整治,”黎海林被他一通教训,吓得连头都不敢抬。

    查到这里,案子也算水落石出,牛玉顾不上一脸惨白的黎海林,押了孙安和云秀,匆匆离去,路上还不忘对俊草拂尘见金的本事啧啧称赞。

    在牛玉看来,主犯廖婉秀已经自尽,从犯二人也都押解完毕,这件看似扑朔迷离的案子,只费了一日便已告破,自己还能在皇帝和太子两边都讨了好去,半道和俊草分开之后,他便急急忙忙回皇帝那里复命去了。

    俊草心里暗暗思付,婉秀已死,口中的幕后主使,也不知是真是假,她姐弟俩虽然可恨,却也都是可怜之人。

    不一会,钱元就听说了针工局的事,饶是他素来镇定,也不禁板下了脸。云霖知道自己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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