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总有病娇想害朕-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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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钟后,她起身梳洗;盘起头发,换好从容渊那儿光明正大偷来的衣裳。白衬衫还算合身,黑西裤微有些长;穿在白九川身上不好看也不难看;将她灵魂里的不羁又引出几分。穿衣镜里头的美人儿冲外头露出一个比较满意的笑。
容渊那边儿还没动静,白九川手腕一抬;表盘上时针与分针夹成五点四十;他应当是还没起来。
想了想;她打开门;开始研究这个独立的公寓。这公寓整体设计简洁大方;该精巧可人的地方却也一个不少,很合白九川的心思。尤其是它表面上没什么特别的;细看处处都是机关,主动的被动的;一不小心引发便是一场有趣的生死时速。
最后到的是一楼厨房。厨房很大;光洁如新,炊具餐具上的标签还没摘,冰箱里一打开除了空荡荡的冷空气什么也没装。
明智地放弃亲自下厨的想法,并在为容渊失去一次这样难得的机会表示哀悼的同时,白九川上楼敲响容渊的门。久久不应,她毫不犹豫地撬开门锁。
容渊沉静地仰躺在床上,看似正在熟睡,晨间的阳光通过窗帘过滤倾斜到他的脸上,在他的眉眼之间留下几点调皮的斑点。
白九川轻轻走过去,眼见着容渊的眼皮抖了抖。
她挑眉,缓缓倾身下去。
清凉的薄荷味越来越近,容渊在被子下的掌捏成拳。
白九川亲了亲他的额头,与眼角的细纹,在他显而易见的僵硬中,又吻了吻他的耳垂。她的手摸上浮动的光斑,轻轻感叹:“可真漂亮。”
接着,她点了点容渊的眼角嘟囔着:“可惜老了些。”
感受着手下表情肌的异常紧绷,白九川忍住笑,走出房间,轻轻带上门。
听到合门声,过了一阵儿,容渊才缓缓睁开眼。
容渊穿戴好下楼时白九川正毫无形象地横在沙发里摆弄手机,听见声音了,她一侧头,对容渊无比自然道:“下来啦,今早咱们吃什么?”
容渊愣了一愣,随即认命道:“白小姐这个样子还是不要出去的好,我给你带回来罢。你想吃什么?”
“这个样子?”白九川放下手机,站起来转了一圈,颇有些骄傲道:“我觉着还可以啊。毕竟还有的穿嘛。”她笑了笑:“昨儿那裙子不知何时被划了口子,我的行李又大约后儿个开学才能到,对了,我让管家邮的舅舅家。”
容渊听见管家这两个字眉毛心思一沉,看着她身上自己的衣裳,再联想这个人对自己痴汉般的所作所为更觉着别扭,他实在不想与白家再有一丝一毫的牵扯:“衣裳不太合体,白小姐等一等,一会儿我顺便给你买一套衣裳回来。”他直直望着白九川,神态很是认真:“还请白小姐不要再叫容某舅舅,我担不起。”
白九川看他不太对劲,没再出什么幺蛾子,从善如流道:“那便麻烦容渊了。”
自此,白九川正式在容家住下,哪怕开学也没有按照学校的硬性规定住寝室,而是弄了个单人寝室做摆设,叫容渊同导员打了个招呼,查寝时也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同住生涯相安无事,越发默契。随着这股逐渐加深的默契,容渊越来越习惯白九川的照顾,也越来越习惯照顾白九川。甚至习惯于接受乃至享受她露骨的勾引。
这并非好事,容渊开始挣扎,只是白九川太过道法高深,短短一个月,他已经失去了剔肉剥骨的毅力,去挣脱她撒下的麻醉的网。
学校楼梯间,容渊咬着烟,透过玻璃看外头翠绿葱茏的树木。火星一明一灭,他紧紧皱着眉头。
“容老师!”轻快的脚步声走近,掐灭烟头,转头一看,是大一一班班主任,马永。马永是个老小孩,头发都花白了,整天还没个正形,难怪这些年教授前头那个副字儿总去不掉,不过这个性格很适合融入大一那帮子学生也是真的,他也很喜欢同这个同事相处:“马老师,找我有事儿?”
“哎!”老头儿兴奋道:“你今晚有事儿么?”
容渊想着家里一到饭点儿就嗷嗷待哺的某人:“没事。”
耽溺现状无法自拔的人急需做出改变。
“太好了!”老头儿不好意思地搓搓手:“正好我今儿有点事,晚上的联谊会去不了了,容老师你去替我镇场子罢!一帮孩子闹腾闹腾,熟络熟络感情,大约八点多钟就散了!”
老头儿苍老的眼睛里射出生机勃勃的羞涩:“今儿正好赶上老婆子的生日了。”
“没事,我替您去罢。”
“够意思!”老头哈哈笑着拍容渊的肩膀:“赶明儿请你吃饭!”
容渊也跟着笑:“瞧你,客气什么。”
老小孩着急回去准备给太太的惊喜去了,容渊留在原地,忽然意识到,这个联谊去的大多都是大一新生。
白九川也会去么?
联谊下午六点开始,现在已经三点。
他看了看手机,没有信息,也没有留言。
那便是不会去了罢。
他犹豫一下,点开与白九川的信息栏,又返回到主菜单。黑了屏的手机被放回裤兜,重新拿起一根香烟点燃,缭绕的白雾从他的嘴里吐出,徐徐升起,氤氲了他的神情。
联谊会又名假面舞会,在本校最大的文娱场所青年厅举行,本来已经足够隆重,在得到容渊会代替老马前来的消息后,大一的新生沸腾了。
盛况空前的晚会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中开始,主持人简单说了几句场面话退场去换衣裳,灯光全灭,待灯光再打开时,随之而来的便是激昂的音乐。会场里,所有人都穿着华丽的正装,戴着缤纷假面,邀请着身边的有缘人,与自己共舞一曲。
很多为容渊而来的女生一开始都在搜寻容渊的身影,最后多数却被另一个身影吸引住目光。
那是一个极具阳刚之气的男生,一米八五左右的个头,健壮挺拔的身材,留着最考验颜值的板寸,脸被张金色面具遮住了,只能通过那双张狂的眼睛判断,这人长得该不会差。
与他共舞的是一个穿着红裙的美人儿,身长腿长,肌肤白嫩,不堪一握的腰被男生的大掌握在掌下,美人儿面容被同款银色面具严密遮住,不过还是有人认出来了。
“白九川!那是白九川!”
“她旁边儿的是谁啊!那么帅!”
“是一班班长柳野!”
“什么?”
“就是那个全校第一!还是新生代表发过言的那个!”
“啊啊啊!柳野!柳野!”
此起彼伏的嘀咕声愈来愈大,惊扰了在角落里独自喝酒的容渊,他放下酒精度极低的鸡尾酒,冲发出噪音的声源望了一眼,目光停滞在那个节奏,与男生配合地极好的红色身影上。
他不自知地蹙了蹙眉头。
此刻正好是音乐的高/潮时刻,激烈的音乐带动激烈的动作,那在人群中本就极其显眼的两人因为标准却优雅的动作更加突出。
容渊捏紧了酒瓶,半晌,他掏出手机,没有未接来电,没有信息,也没有留言。
青春洋溢的少男少女挥洒着汗水,而他这种内心孤僻老男人在这一刻显得尤其与这个世界水火不容。
他看着白九川的舞伴。
这是一个十分出色的男生。
世上好看的男人,原本就不只他一个。
比他优秀的更是比比皆是。
他松了松领带,想要起身,又在喧闹的人声鼎沸里,只轻飘飘拿起一杯新的鸡尾酒,开瓶。
“老师。”斜上方传来一声软绵绵的叫唤。
容渊抬眼,是一个穿着粉红色公主服的女生。即使戴着面具,也能看出来,这是那个苦苦在他屁股后头追了挺长时间的那个,算起来应该是最长的一个了,叫什么来着。
“嗯?”
“可以冒昧地请老师与我跳一支舞么?”胡薇紧张道。
余光里,最受瞩目的那两个人正十分亲密地交颈相拥。容渊顿了顿:“可以。”
他笑着站起来,冲胡薇彬彬有礼伸出手。
二人很快代替柳野与白九川,成为场上吸引了最多目光的。
很多女生不再跳或者只是意思意思跳,眼睛直勾勾盯着容渊,他的舞姿并没有平时在学校表现地温润如玉,也许是音乐的原因,反而多了点疯狂的味道,他漆黑的发,雪白的肌肤,深邃而潋滟的眼眸,一举手,一投足,对于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女孩子来说,都是最最具有诱惑力的。
一曲终了,掌声雷动。
第九十七章老男人(5)()
胡薇羞怯地从一个特别亲密的距离远离容渊;看着他对自己笑着点点头。
容渊戴的是半面银色面具;只遮住了上半边脸;露出的水色薄唇弯成一个令人心折的弧度;引起在场女生又一波尖叫。
一一拒绝了其他女生们的邀约;他重新回到角落里;拿起刚才开了没喝的鸡尾酒喝了口;身前惋叹声不绝于耳,都在下一场音乐开始之后消失,开始专注于自己的舞伴。
白九川也是。
容渊忽然一凛;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收回盯着那面的目光,脸色沉了沉。
“老师——”软绵绵的叫唤再次在耳边响起。
胡薇一屁股坐在容渊身边;小声道:“我喜欢你。”
你能和我在一起么?
没等她小心翼翼说出一如既往的台词;容渊已经道:“不能。”
像往常一样,胡薇的眼眶红了红;便善解人意地退到旁边;继续维持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含情脉脉地看着容渊。
只是与往常不同的是;她的目光开始不自觉地往舞场上;柳野身上瞟,并流连的时间越来越久。
白九川观察到了这一点;知道目的已经达到,笑了笑;拒绝了柳野的下一曲邀约。
按照原本轨迹;柳野根本没有在这儿待到参加什么联谊会,报道没报道就被柳家老爷子扭送军队锻炼去了。也就是在他锻炼的这三年,白家迅速没落。胡薇应当是在三年后,柳野从军队回来后才关注到柳野的,这次早见着她心目中最完美情人,最好能令她省事。也不枉费她竭力让白薰帮着周旋,劝服柳老爷子让柳野留下来,一箭多雕心思。
她走到容渊那一趟座位,自然坐下,想着与容渊约法三章过,不能在学校暴露双方身份关系,便装模作样搭话道:“老师在喝酒?”
容渊斜眼看她,花瓣状的眼眸已有些醉意。白九川吃惊,查了查桌上的低浓度酒瓶子,也不过五个,竟有这样酒量浅的人。
她小声道:“老师?”
容渊勾了勾唇,又喝下一大口。
不看他眼睛跟没事儿人似的。
“容渊?”
容渊的动作不易察觉地顿了顿,不再往口里送酒,困了似的倚在椅背,闭目,看起来是睡着了。
白九川觉着有点儿不对。
她晃了晃旁边儿的胡薇,那位眼睛看柳野已经看直了。
不会是她动得手脚罢。
她琢磨琢磨,给柳野发了个信息,让他控制住场面,并邀请这边儿的粉裙子公主跳一支舞,再通知主办这个的主席一声儿容老师有事儿先走。
音乐声停,柳野按照白九川的信息下场,主动对旁边儿的胡薇伸出手:“尊贵的公主,不知在下可否有幸与您共舞?”
胡薇受宠若惊,心中小鹿乱撞地将自己的手递给柳野。
所有人的目光在这一刻都落在这个唯一一个与容渊,柳野都共舞过的幸运的公主身上。
白九川趁机推了推容渊,在他不明所以的目光中,将人强行挟持出去。
十月的凉风已有了初秋的威力,白九川打了个哆嗦,给自己与容渊摘下面具,顺着圆弧的小路去到停车场。
容渊上班时都是开车的。
银色轿车在一种名车面前不是很显眼,但白九川还是第一眼就认出来了。她半扶半拽着容渊走到车前:“开车。”
容渊平静地望着她不动作。
她身上冷,动作语气不免较平常急了些:“快点儿。”
容渊还是不动作。
没办法,她轻车熟路摸到容渊裤兜,从里头掏出来一把钥匙,按下其中一个的按钮,车的大灯闪了一下,将醉到神志不清的人塞进车里,白九川迅速窜到主驾驶,开了车里的暖气才觉得好一点儿。
银色轿车走得慢而平稳,几百年没有摸过方向盘的司机不敢懈怠,出了主城区,白九川才稍稍松了口气,副驾驶的人已经靠着自己睡熟了。
她觉着有些不可思议。
车停在公寓门口,白九川没有马上下车,她打开车顶的小夜灯,骤然明亮的黄光将容渊安宁的神态照得清楚。
她轻轻晃了晃微微酸麻的肩膀,容渊的睫毛颤了颤,像是要醒,却还迷迷糊糊地处在半梦之中。
“真醉了?”
容渊眯着眼睛看她。
她叹口气:“几瓶饮料也能喝醉。”
方要开门下车,胳膊被人拉住,容渊神色严肃:“没醉。”
白九川抽抽嘴角。
容渊又没头没尾道:“不止。”
他在舞会之前喝了至少半斤白酒,办公室里头老马的珍藏,临走放他桌子上的。
白九川等他下半句,等了很久,容渊靠着车椅渐渐合上了眼睛。
捏了捏他的脸蛋儿,白九川开门下车,又将他扰醒,扶下来,拔钥匙,锁车。
“滴——”
公寓的门与一楼客厅的声控灯一齐打开,白九川抽空按了下鞋架上面开关以防它再灭,推着容渊进去换鞋,将门一关,就见容渊十分不听话地没有换鞋,且十分不讲究地踩在干净地板上,一路自己就进去了。
想到明儿个这人自己嫌恶自己的神情,白九川决定不阻止他。悠悠换好鞋,白九川望着蹲在电视下的某人:“鼓捣什么呢?”
她走过去,走到半路,悠扬的音乐声响起。
切换。
另一首的前奏。
再次被切换。
“干什么呢?”
一首首的音乐被切换掉,容渊抬起头,目光里颇有几分委屈:“不好。”
白九川心里一软,原本的呵斥变作询问:“音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