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总有病娇想害朕-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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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岫儿恨不得这灯要燃一辈子!
火光跳跃;打在他行动得格外缓慢回行的身影。他重捡起湿布;黯淡眸底溢满痛苦。
“呀!”他忽轻呼一声。不知何时;白九川竟已出来了!身上小衣完整;只后头发丝滴答着水;将雪白小衣打湿;玲珑曲线半遮半露。
“脸红甚么?”白九川轻笑。
黛岫儿的脸更红了。
屋外;斐香孤拔立在昏暗的院中,听着屋里的声音,面无表情。有心仪她的小厮悄悄走过来;递给她一盏通红灯笼。她摇摇头,没接,将小厮挥走。
凉风从远处打过来;斐香还来不及打个矫情哆嗦;就见眼前两扇沉重的门突然打开!随即一个熟悉的人形沙袋飞出来,正巧砸在她身上!
“滚!”
黛岫儿在斐香怀里抖了抖。
黛岫儿此时罗裳半解;不住哆嗦着;斐香不知所措立着。好一会儿;屋里没再发出声音;她才僵硬地拍了拍黛岫儿的身子想叫他下去;却发现他将自己搂得更紧了。斐香犹豫一下,也将身上的人搂紧。给眼前屋门轻轻合上;又等一会儿,才带着个巨大挂件飞身出去。
南楼。
斐香将黛岫儿按在被里轻轻拍着:“怎么回事?”
“我哪里知道怎么回事!”黛岫儿再厉害也是个男子;胆子小得很;被喜怒无常的白九川罗刹模样真正吓到了,带着哭腔道:“我从没见过这么阴晴不定的人。斐姐姐!你带我走罢!求求你!带我走罢!”
斐香的拳头攥紧了,看着他噼里啪啦不住掉的眼泪,沉默很久,终于还是冷淡道:“走?我们能走到哪里去?”
“斐”
“别说了,你好好休息!这事我与主子去说。”
她转身飞走,没有见到楼顶上跟他而来,又后他一步飞离的身影。
夜里,白九川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将方才得到的信息整合,再覆去翻来地想过数次除了令她的神智更加清醒对其他无济于事。
三更。她腾地坐起来,披上外袍,走出去,悄悄走到隔壁容渊屋内。
床上,容渊侧躺着,面朝墙壁睡得正甜。
她伫立床前,望了许久,似乎也被感染,打了个呵欠,后提气,下一瞬已躺到床上。
容渊没有盖被,她捏住脚底薄被两角,抖两抖,轻柔盖到两人身上。而后躺下去。小心将手贴到容渊精瘦的腰,身子贴到容渊的身子,头抵在他微曲的背。容渊的身体柔软温暖,很合她意。他身上的气味也同她一样,白九川迷迷糊糊地想着,渐渐睡过去。
她胳臂下的身躯清醒了一夜。
五更,白九川自觉醒来,下床,将被子再往容渊那边扯得平均,悄然离去。
容渊感受着身上压的被,厌恶而惊讶。他什么也不敢表现出来,丢走被子,偷偷逃走,甚至张开眼睛。小心驶得万年船,他再没有资本轻狂。
自此,容渊开启了一个个不眠之夜,白九川却越睡越好,用贾寻欢的话说就是精神饱满地仿佛吸了精气。
第八十二章圣僧(6)()
琴心亭背靠参天古松;临崖而立;坐在亭里;一伸手;好像就能捉住穿梭而过的流云。白九川素爱来这;幽凉的环境总能令人冷静。
她今儿下午与贾元欣母女酒桌交锋;无功无过;在她这处境已属惨败。
眺望远处没有尽头的白雾,拿起酒壶,斜扬起;淙淙水流倾斜下,张唇接入,层层叠叠的雾汽萦绕酒水滑入喉咙。
柳家那边也一招不漏。柳绍见不到;柳自成一味装傻。
无从下手。
唯今只希望黛岫儿这枚反戈棋子;真正能发挥他的功效。
“教主!”慌乱叫喊由远及近,白九川回头;一灰衣小厮两条腿抡得飞快跑过来:“出事了!”小厮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教、教主!圣僧他”
白九川霍地站起身:“圣僧怎么了?”
“圣僧他给黛公子的脸划花了!”
“圣僧现在如何?”
“圣僧倒是没事儿”小厮迟疑道:“教主;这圣僧也”
未免太过猖狂!这毕竟是天鹰教的地盘!就是真正的圣僧想也得给咱们几分薄面!况且这算哪门子的圣僧!一个身败名裂的傻子!
他看着已经看不着背影的人;将没说完的话咽回肚子里。没给他机会说正好!贾寻欢的银子他是想要;可也得有命花才行!拍拍狂跳着的心口;他想着,还是命要紧!
白九川冲进院中;一片狼藉。珍果糕点铺了一地,间歇杂着瓷碟碎片。
容渊立在一片狼藉之上;站得四平八稳;风姿绰约。见她回来,冲她一笑道:“阿弥陀佛。”
这人,真是不论在什么境况下都漂亮得令人发指。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他旁边的黛岫儿。小厮口中被划花的脸其实只额头破了个无伤大雅的小口,粗不过发丝,长不过半指。他将手帕捂在眼底,哭得梨花带雨。
闲杂人等皆跪伏在最后方,大气儿不敢出一口。前头两位都是近来得宠的主儿,这时候不论多帮谁说上一句话,待到以后都是大事!
“教主!您可得为奴家做主!”黛岫儿悲泣道:“奴家好心意给圣僧哥哥送来吃食,却招来这样糟蹋”
“这是怎么了!”一雌雄莫辩的声音打断黛岫儿诉苦,贾寻欢摇着折扇推开院门,缓缓走进来,环视一周,冲白九川挤挤眼睛,自问自答道:“原是最难消受美人恩!”
白九川沉着脸。
贾寻欢凑到她跟前,张开胳膊要揽她的肩膀,被她闪开,不在意地耸耸肩,折扇在手里一打合上,继而乐呵呵道:“九川,我就说这美人儿嘛,最不可齐聚一处。争奇斗艳,早晚是要闹出事情的!”
黛岫儿啜泣得越发悲切。
白九川瞥他一眼,就听贾寻欢似灵光一闪道:“不如便送一个给妹妹。”
上钩了。
白九川不语,看神情似乎有些意动。
贾寻欢感觉有门儿,盘算着定要将容渊这个拦路虎要过来,劝说得愈发起劲:“妹妹为您分忧这不是应该的!何况在皇城那儿,也确实是妹妹没有……”
这也应当是顺应白九川的心思的。这些日子虽说黛岫儿与容渊风头相差不大,照她来瞧,白九川却是更加偏心黛岫儿!这从白九川夜夜留宿南楼就可看出来!
“也好。”
贾寻欢喜上眉梢,走向容渊:“既如此”
却见有一人影比他更快将容渊拉走。白九川轻轻扣着容渊的腕子以彰显他人心中的所有权。“既如此,就快些将黛公子迎走罢。”她寡淡道:“黛公子本也该是你的人,在我这借宿许久,也该到时候回去了。”
贾寻欢与正黛岫儿均是一愣。
下一刻,白九川已带着容渊闪身到容渊屋内。
“磅!”
门合上,彻底隔绝外头视线。白九川看着容渊透着一股憨气的笑模样与他衣领上沾染的糕点碎屑沉默。她为达目的从不吝惜于对任何人事的利用,这次却难得对眼前这人生出几分愧疚。
院中,贾寻欢一愣之后反应过来,疾步到屋门外拍打着门:“九川!”她的脑袋飞速旋转着,想要找个合适说辞扭转乾坤。总不能真带黛岫儿回去罢!
黛岫儿也顾不得哭泣,快步走上前:“教主……”
里头忽地一声冷喝:“赶紧带人走罢!莫要再惹我!斐香,送客!”
被话中的杀气唬得一抖!贾寻欢看看屋门,再看看眼前缩头缩脑明显也怕极了的黛岫儿,未等不得不出列过来的斐香发话,已向她使了个眼色,拂袖离去!
贾寻欢走在小路上,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她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难不成是黛岫儿是她的人这件事被发现了不成!不过哪里出了差错已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没给事情办成,不知道回去要面对什么样的酷刑!一步步艰难挪动,正想着怎么给自己减轻刑罚,就听后头远远传来一声呼唤。
回头,是携着黛岫儿的斐香。
贾寻欢下意识左右看了两看。
“贾小姐。”斐香恭敬道:“这是教主叫奴婢给您送去的人。”
贾寻欢皱眉,烦躁跺了两下脚,挥挥手:“成成成!给我罢!”
斐香告辞回返,黛岫儿亦步亦趋随贾寻欢回到住处。
贾元欣尚未回来。
贾寻欢松了口气。她领黛岫儿回屋,整个人瘫在椅子上叹气:“你说这白九川,怎么就不按套路出牌!”
黛岫儿心里笑蠢蛋,嘴上柔柔弱弱道:“奴家以为”
贾寻欢不悦:“在我这儿还装什么装!”
“是!”黛岫儿干脆利落道:“属下以为”他顿了顿,仿佛在斟酌语言:“大概是女人的好面子心理作祟。”
贾寻欢斜挑起一只眼睛看他:“何解?”
“您今儿看了白九川的热闹。又积极主动表现出要带走她其中一个宠儿的意愿。她一个女人,自然会觉着被人伤了面子,不想让您如愿。”
“哦?”贾寻欢拄起脑袋:“照你这么说,今儿这事责任全在我身上?”
黛岫儿赶忙摇头:“属下没有这个意思!”
“呵。”贾寻欢冷笑道:“下去罢。这事儿没办明白,我劝你还是趁天黑前多留几封遗书。”
话音未落,眼前的人已被人扭断了脖颈。瘫软的身子像破抹布一般丢在外头,贾元欣出现在贾寻欢的视线里。
贾寻欢吓得一个哆嗦,赶紧站起来:“母亲。”
冷着脸的中年女人并没有理自己女儿的温情求饶,她伸出手,狠狠一个耳光打在贾寻欢脸上:“废物!”
夜里,容渊等了很久,白九川竟没再偷摸摸上他的床。他终于没撑住睡去。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就觉有一人悄悄爬了上来。这人气息容渊熟悉异常,微弱的警觉终究敌不过缺乏多日的睡眠,他头一沉,再睡过去。
“这是累着了!”
“没什么大问题,喝这幅汤药调理调理就好了。”
“至于其他的,还是得顺其自然。”
与她诊断不差分毫。
送走被绑来的药王有一段时间,熬出来的苦郁黑汁温了一遍又一遍,白九川坐在床边,狐疑地看着容渊眼下明显的一圈青黑。
他怎么会这么累。
“唔。”
突然在耳边响起的声音令白九川一个激灵睁开眼,第一眼就见到了再次亮起来的光线,而后是容渊迷蒙的眸子。他眼下的青黑倒是没了。
“一天两夜,总算是醒了。”白九川按按太阳穴,下床,去厨房将一直在灶台上温着了的药汁端回来。
“趁热喝。”她给容渊扶起来,将大碗堵在容渊唇边。
容渊还有些懵,愣愣望着他,显得有些可怜兮兮。眸子好像浸了水的葡萄,黑亮得让人心头发紧。
“快喝。”
白九川倒了下碗,黑浓的药汁全顺着容渊的嘴角流走,淌到白玉似的下巴上,又落在修长的脖颈,一滴也没喝进去。
以往送到嘴边这人就会吃喝,白九川疑惑地看一眼碗里实在倒人胃口的黑色汁水,她板着脸:“不能挑食。”
容渊不为所动。
白九川沉思,将碗抵在自己唇边,平淡喝下一小口:“像这样喝。”
容渊瞅着她,目光有些犹豫,然而当大碗再次递到自己这边时,仍旧坚定地不张口。
两厢对视,白九川最先移开目光。
罢了,人没事就好,药不喝不喝罢。
容渊这次身体大好后,白九川待他越发宠溺放纵,白九川偶尔没在时,其余小厮也越发毕恭毕敬。
至于容渊,随着时间推移,除了越发确定自己难以逃出生天外,也越发困惑。这白九川到底将自己绑在这儿要做什么!要说为了美色,她还真不曾碰他一次;要说为了试探,又何必事事亲力亲为至此。
要说其他的,容渊侧头,身边是睡得看似毫不设防的邪教教主。他迅速将眼睛张开一条小缝,见到她的脸,又迅速合上。
这种人,会有什么其他的可能!
他转回头,强迫自己回想被算计的那一夜的记忆,却发现不但没有了那些恶心恐慌,反而是自己的心脏开始不听使唤跳如擂鼓。
第八十三圣僧(7)()
得尽快逃出去;容渊狠狠闭了闭眼。
果如白九川所料;黛岫儿自被带去后再没传出有关消息。斐香在经历一段魂不守舍的时期后;终于在一个淅淅沥沥飘着小雨的清晨同她坦白投诚。
“就是如此!贾元欣在赏荷宴上那味药须得与这香相互配合。”斐香从怀里掏出一灰色布包隔着长案交到白九川手里;白九川打开;里头整整齐齐罗列着五块香料。
斐香跪下;膝盖重重磕在地板上:“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还请教主暂且不要追究奴婢的罪责!待到贾元欣贾寻欢二贼伏诛之日;奴婢宁受千刀万剐!”
白九川端起茶杯,用杯盖划了划淡青色水上浮叶。
温热茶水入胃,斐香已在下头忐忑跪了好些时候。
“起来罢。”茶杯被轻轻放回案上:“我知道了;你先下去。这事我得再捉摸。至于什么千刀万剐”白九川轻笑:“这事上你也算有功之臣,再说此前你也没做什么,功过相抵;你那命还是自个儿好好留着罢。”
斐香闻言;冲白九川连磕三个响当当的头:“谢教主!”
她起身向外走,带着一股子义无反顾。
白九川知道;那是以生命为燃料的热血。就同黛岫儿甘愿为了斐香更好的活下去而配合她从容赴死;她也会因为斐香的死;成为她手中最利的一把剑。
白九川从来并非良善之辈。
她笑一笑;将案上的热茶再拿起;一口喝尽。
午后,连绵细雨越下越大。风刮着急骤的雨滴疯狂地敲击着固若金汤的房屋;白九川坐在床边,望着小憩的容渊出神。
若他有一日也被人下了毒操控;她会怎么选?带着他远走高飞数着日子快活;还是牺牲自己,去求他的生机自由。若这不是在带着承诺的错乱时空,也没有可以失败就重来的机会,她的选择又会否不同。
容渊感受到那一双直直凝视着自己的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