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总有病娇想害朕-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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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有朝一日,容渊定能翻身,便偷偷有意无意对他好。却没想到,在新皇登基封后夜,还没等登基,就被新后派人处理了。
别苑的事后来是她在管。她不敢得罪新后,又怕白九川怪罪,情急之下,只能将容渊的尸体又费心费力从乱葬岗假模假样拖到别处,埋下,嚎啕大哭,哭晕在土包前。
这辈子重生,容渊便一心扑在童瑾与权势身上。自己提前一年成了督主不说,一手给童瑾推成童升义女。原本接下来他们该一路顺风顺水,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最后容渊谋得江山,交到童瑾手上。转眼就被说要给他后位的女皇凌迟。
人家心里有真正喜欢的人,光风霁月柳献之,柳丞相,是她的青梅竹马。他的爱意在童瑾心里不值一提,甚至引以为耻。他的触碰让这一世一帆风顺自视甚高的童瑾只能咬着牙,才能抑制住嫌弃与恶心。
两世为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就是看不清人心。
白九川与童瑾之于他不过是豺狼与虎豹的区别。他却一辈子心仪一个,悲催两辈子。
所幸,终归还是看清,所以他的愿望只有一个,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利。予取予求,随心所欲。
“呵,这么主动?想让孤轻点儿罚?”
容渊的手一滞,想起上一世开始那夜夜简单粗暴,光是想就疼得一抖。心底痛楚携着其他更重情绪如潮水袭来,将他整个人淹没。他不敢抬头,张了张嘴,想识时务说句讨饶的话,却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手指贴上冷汗涔涔的肌肤,轻松挑起玉一样白的下巴,唇贴上,冰凉。容渊不自制地抖得更加厉害,干燥的唇瓣不断蠕动,却让白九川诡异心跳快了下。
“啧,无趣。”
抹一抹嘴唇,白九川嫌弃地望他,“怎么一句话就怕成这样。你那股狼崽子的劲儿呢。”
第四十一章容厂花风华绝代(2)()
“奴本就无趣。”
白九川从前最爱他这股子乖巧劲儿;这遭看着心中却甚不舒坦。皱皱眉;她上前;容渊绷紧身子;抗拒纤毫毕露。心一刺;佯装疲惫打个呵欠;眼往他身上扫;她挥挥手,含糊道:“罢了,孤乏了。便饶你一次。”
走到榻上;她的手再次摸上他的领扣。
容渊勉强控制住一动未动。
扣子一颗颗解开,新郎喜庆的大红袍子被丢下去,雪白里衣裹着的人形色清瘦;白九川将人一搂;容渊的脊梁倏地挺直,似一只炸毛野猫;随时会亮出尖锐利爪狠狠挠向主人。
用力;二人双双平躺下。
“以后再收拾你。”侧身;手搭在容渊身上;白九川嘟囔一句;合眼。
容渊十分难受。所恨人正以一种极亲昵的姿势搂着他,心理上的别扭与生理上未干冷汗使得他好像被硌在一块又冷又硬的石头上。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传来巡卫脚步声。他试探着将身子从白九川臂弯里抽出,不可思议地顺利。又轻手轻脚坐起来;拢拢衣裳。
白九川突地睁眼;眼神清醒。
“想走?”
容渊不语,脸色越来越红。白九川眸子一暗,声音危险几分,“不想孤做出什么事就赶紧躺好。”
迅速躺回去,他模样看着还是不对劲。脸上发烧了似的,合上的眼眸也不安分地颤抖勾人,身子不自主地蜷缩,又伸展。
白九川默了默,“中药了?”
容渊睁开眼,几分难堪。
他爬起来,声音很小,“奴才想方便。”
白九川受不得异味,殿里没放瓷壶,咳了声,起身给他让路,他奔走出去,即便这样着急,看着也不失态,骨子里刻着一股上辈子白九川花了小十年养出来的矜贵。
出得殿门,中秋凉气使容渊打了个哆嗦,二人一里一外,心里同时生出丝解脱感。
一刻钟,容渊没回来。白九川叹口气,打算捉人去,甫出门,见不远处一白色人影疾步过来。嘴角勾起,她伸手去碰容渊的胳膊,被容渊躲过。
“奴身子凉。”
挑眉,手换个方向,搂住他细瘦的腰。确实凉得拔人。暖洋洋的内息从白九川的手心传过去,钻到容渊的肉里骨头缝隙里,二人重新躺下,白九川的手也没有拿走,顺着凉气的来源游走,游走到一处微妙地带,原本就僵硬的人身子更加僵硬,白九川瞅着也暖和地差不多了,收回手。尴尬气息挥之不去,想了想,她找话题道:“怎么这么凉?”
她说话时的热气喷到容渊的耳垂上,容渊微微往里挪了下,睁开眼,也学着她侧躺,温温道:“打井水洗了洗。”
“下次让司汤房送桶热汤过来。”顿了顿,她又加一句,“再凉着孤,事情可没这么容易过去。”
“是。”
日上三竿,白九川睁眼。不规矩的手脚从被箍得紧紧的人的身上扯下来,脑袋也从被压的单薄胸膛挪走。容渊在装睡。看了他一阵,没叫他,自己梳洗完,在他额头自然印上一吻,特地吩咐东宫掌印几句,她才去见白恒。
既然上辈子白九川冷落的策略不管用,她便只能将容渊宠上天,宠到人人见他自危的地步。
容督主床上功夫甚好,不过一夜,就收服了放荡不羁太子。流言星火燎原,在白九川刚迈出东宫的时候就通过口口耳耳,一路传出宫外。
“父皇。”挑起抹涎皮赖脸的笑,白九川靠过去,两只手在两鬓斑白的老人肩上揉着。“容渊昨夜宿在东宫。”
白恒拿笔的手一滞,回头望白九川一眼,“他愿意?”
白九川揉得轻一些,心虚笑笑,“不愿意。他还说请了您的旨,想要靠您避着我和那丑宫女在一处呢。不过他哪里知道您最疼儿臣,怎么会向着他?”
白恒搁下笔,揉一揉额角,“你真是。你这功夫要是下在朝堂上”
白九川不愿意听似的截他的话,“父皇——那您知道这事儿,儿臣便告退了,他昨儿受了伤,儿臣还得看一看情况。”
混浊的眼珠子瞪她一眼,白恒失望地冲她挥手赶她走,“赶紧走赶紧走。”
白九川乐呵呵走到书房门口,又突然回身,白恒还是那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她笑着,“父皇。那东厂那边儿——”
白恒皱眉,“你若喜欢,叫容渊就待在东宫。”
“那哪成,他还不得恨死儿臣。”
白恒微挑眉。
白九川接着道:“给他放两天假罢。”
“也好。”
白恒望着荒唐背影走出去,眼中才露出一抹精光。这样死心塌地被一个太监缠住,真是长本事了。他的嘴角带笑,目光重新落在一摞奏折上。
“哎呦,这皮肤可真嫩呢,怨不得能给太子爷迷住,迷住太子爷怎么是好。”华服女人狠狠打了被迫跪在地上的容渊一记耳光,“今儿我可得替天行道,收了你这狐狸精!”
“谁给你的面子替天行道。”
白九川飞过去,两脚踹开压着容渊的侍卫,将人扶起来,冷眼望向荣曦。镇北将军独女,上一世白九川新后。
“殿下!”她气急败坏地指着容渊,“他勾引您!”
镇北将军荣澜表面上是天子纯臣,其实早在两年前就被白九川拉拢到东宫,代价就是若成事,定立荣曦为后。为了让荣澜放心,白九川这两年混是混,对荣曦还是不错,这也造就了荣曦在白九川面前无比地自信。
白九川哦了声,笑着瞥容渊一眼,看着他脸上的红痕目光更冷,“孤求之不得。”
“殿下!”
“擅闯东宫,冒犯太子该当何罪?”
白九川目光落在一旁畏首畏尾的掌印身上。
掌印声音发抖,“轻则打五十大板,重则直接处死。”
“你选哪个?”
荣曦气得发抖。她从未想过一直顺着她宠着她的太子会这么对她,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个阉人!
“既然哪个都选不起就回去罢。来人。”
“是。”方才压着容渊那两个侍卫走到荣曦旁边。
“送荣小姐出宫。送出去之后,在场的去东厂那边儿各领五十大板。”
所有人的目光都变了变。“诺。”
女人哭骂着被架走,哪里有一丝一毫大家闺秀的风范。白九川听着心烦,给容渊拉进殿里,扒开衣裳,仔细看了一圈,除了脸上的伤没发现别的伤痕。
冰袋被轻敷在被迫躺着的人脸上,白九川可惜道:“这样好的一张脸,她还真下得去手。”
“殿下何必为了奴才惹荣主子不乐意。”
容渊很会伪装自己,短短一夜过度,今日他便只是一个被强抢进宫甚至有些受宠若惊的督主。
看破不说破的白九川心里头诡异生出一丝欣慰,柔声道:“容渊魅力太大,只睡一夜,便给孤的魂儿勾走了。”
容渊诧异看她眼。
给他脸上的冰袋轻轻掀开,看眼里头情况,估摸着时间,再放下冰袋,白九川道:“还有,她可不是你的主子。容督主如今两人之下万人之上,就连孤都得好好待着,她算哪门子的主子。”
“殿下说笑。”容渊的目光动了动,在一片寂静中,终于还是没忍住,问道:“奴才还能回东厂去?”
“回是回不去了。”
容渊波动的目光里透出不易察觉的嘲讽。是,她上辈子就是这样,轻而易举剥夺他拼命挣来的一切,他怎么还会有这样错误的期盼。
“孤心仪你,你得在东宫。”
容渊淡淡一笑。
“不过你要嫌办事不方便,孤没事儿随你回府几趟也成。”
容渊的笑一僵。
白九川亲了亲他的唇,笑着,“容督主。”
容渊下意识闭上眼。
这与他想得不一样,他的嘴唇抖着,被那人珍惜地舔了舔。
白九川别有深意道:“你好好待在孤的身边,要什么孤都给你。”
容渊没睁眼,怕露出刻骨的恨意与讽刺。
他要的,她这种人一辈子也给不了。
容督主在东宫扎下根。东宫的人服侍他比服侍太子还用心。
两日后,容渊穿着新裁的锦袍出东宫,月牙白的袍子,厚底白鹿皮短靴,更衬得他肌肤如玉,丰神俊朗。
“义父。”
刚走两步就遇见得了消息急急过来的童升,童升目光复杂,“听说太子爷待你很好?”
二人一起往宫外走。容渊淡笑“很好。就是浪费了义父在主子爷面前给儿子请的旨意。”
童升知道他口不对心,叹口气,“事已至此,你便好生服侍太子爷罢。主子爷疼那位,咱们,哎。童瑾那儿你这阵子先别联络,免得反而引起太子爷关注坏事。我帮你照顾着。”
“她如何了?”
“哭了好几场。现在就盼着你去看她。不过哪能呢。痴心妄想罢了。太子爷没为难她就算是好的。”
容渊回想起上辈子他死后,小姑娘在他坟前嚎啕大哭的模样,胸腔里窜起一阵难受,对白九川的怨恨也多几分。他没表现出来,只对童升道:“还得劳义父多照料。”
“你这孩子说的是甚么话。她不是咱家的义女啊!”
容渊笑了笑,这时候已经到了宫门,他道:“那儿子先去了。”
“哎。”
第四十二章容厂花风华绝代(3)()
门楼高大;灰瓦白墙;气派而压抑的外门上头提四玄字;东缉事厂。门下难得有一鲜亮颜色;粉色罗裙在飒飒风里起舞。
童瑾仍一派温柔;右手提着熟悉的墨色食盒;肿着眼泡;往这个方向不住探望。容渊走近,看她快步奔来的担忧目光心有触动,训斥的话在嘴边绕了圈咽下。
“你不该来。”
童升定已将利弊与她讲清;何必因他惹祸上身。
“我担心你。”小姑娘瞬间眼泪汪汪,手里的食盒欲递不递,看着容渊的眼里尽是痴迷;“知道你会来东厂;特地过来见你一面。”
容渊心一软,主动接过沉甸甸的食盒;“给我的?”
她含情脉脉“你最喜欢的槐叶糕。”
当年他被关在冷清别苑;伙食尽是剩饭馊食。很长一段时间;是小姑娘的槐叶糕救他一命。容渊的心肠更软;想起太子;又不得不狠下心,冷言道:“下不为例。咱们没缘分——”
话未完;他被人拦腰抱住。童瑾整个人扑到他的怀里。童瑾与白九川不同。白九川一向是强势的,就连抱人也有股霸气侧漏的味道。童瑾更小鸟依人;好像容渊就是她的全部。从没与女子这样近过的容渊身子僵硬。
“啪;啪,啪。”
拍手声从后头传来。
“一大早就有一处好戏”白九川冷笑着,“孤甚欢喜。”
容渊从容不迫给童瑾扯下来,转身,下意识将小姑娘护在身后。“殿下。”
白九川目光落在他身后的人。
“若孤未记错,今儿童瑾该在藏书阁当值。”
藏书阁这活清闲又富贵,是容渊特地给童瑾谋的。
“奴婢与姐妹换了值。”
白九川走过去,一把将容渊从她前边拽过来,在童瑾慌乱恐惧被吓到得小白兔一样的姿态中冷漠道:“藏书阁女官童瑾渎职,兼之顶撞太子,降为东宫洒扫宫女。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余光中容渊给童瑾使了个眼色,原本心绪难平的小白兔红着眼睛,委屈地应了。
白九川嗤一声,将容渊手里食盒打落在地,食盒四分五裂,雪白糕点在泥土上打滚沾染灰尘,她在童瑾的眼前,将比她微高的人的头颅拉下,唇贴上他冰凉的唇,辗转摩擦,勉强生出热度。
容渊专注地任她施为。
为了童瑾。
耳边传来抽抽搭搭的咽呜,白九川循声一望,小白兔这样就哭了。
“呵。”棒打鸳鸯的恶人箍住男主角的腰,将伊人良配抢进东厂。木门砰地踢上,凭着记忆,在一路小太监瑟瑟发抖的窥探下,轻车熟路进到容渊书房。
她将门重重关上,看着容渊愁眉不展的模样轻笑,“想着她呢?”
容渊敛容垂眼,“奴才再不会单独见她。”
白九川深深望他。
现在不是时候。不能说出真相,容渊也不会信。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