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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庶女悠然-第39章

小说: 庶女悠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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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爱女险些被打,孟赉心中后怕,罢了,这个女人,留不得了。有她挑唆着,老太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犯糊涂。

“你说的这个,让严太太做怡姐儿的至亲长辈,倒真是可行。”孟老爹这句话把悠然惊到了。

孟赉沉吟道“怡姐儿的事,我不是不上心。跟几个要好同僚下属都提过,人家一听是丧父孤女,先就犯了难;再一听是你三婶教养长大的,一个个避之不及。”

若单说怡然是孟赉嫡亲的侄女,倒真不至于无人问津。只是幼年丧父本就兆头不好,是个福薄之人;再加上胡氏乡村无知妇女,能教出什么好孩子来?所以孟怡然的行情,真是很不乐观。

“若说严家,家世虽单薄了些,倒还清白,严寒那小伙子和怡然差不多年纪,羞涩得像个姑娘,不像个能欺负媳妇的。”孟赉真觉得严家其实不错。

“可是,婆婆厉害啊。”悠然提醒。

孟赉失笑,“又有谁家婆婆不厉害了?严太太出身旧家,性情虽孤僻,却守规矩,不会过份为难儿媳的。”只要依着规矩来就好,规矩再大也是不怕的。

父女二人商议的同时,丁姨娘和嫣然母女也在密谈。

嫣然也不是铁石心肠,那天丁姨娘踉踉跄跄逃走后她又痛哭一场,一大半倒是为了心疼自己亲娘,等到丁姨娘再次鼓起勇气上门,嫣然半推半就的,母女二人也就和好了。

“小五就要倒霉了,看她这回怎么办。”嫣然幸灾乐祸的笑道。

丁姨娘无语的看着自己闺女。她一脸聪明相,怎么遇事就不肯好好想想呢?外放三年养成的习惯,孟悠然天天晚上要到孟赉书房去的,父女二人天天见面,有人想打孟悠然的主意,当孟赉是个摆设?

嫣然看到丁姨娘的神色,忙解释道“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就是和怡然、蔚然一起看看热闹而已。

“就是怡姐姐跑出去指责小五的时候,我也没出面,还是和蔚姐儿躲在一边看热闹。”嫣然洋洋自得,觉得自己真聪明,能置身事外。

丁姨娘叹口气,算了,她能做到这一步,也就算不错了。若换到从前,恐怕她连冷眼旁观都不会,直接给人当枪使了。

“姨娘只有你和宇哥儿两个。”丁姨娘幽幽道“只盼着你们两个都好,我别无所求。宇哥儿现在有个好先生,想来老爷是把他放在心上的,他定会有个好前程;姨娘只担心你。好姑娘,不管心里怎样,面上你定要做出孝顺长辈、友爱姐妹的样子来才好,你爹爹才喜欢。”

嫣然都答应了,丁姨娘又迟疑道“说起来,五姑娘倒是常陪着宇哥儿做功课……”

嫣然恼火道“就她会讨好卖乖,不过是给小宇讲讲书,送个笔墨纸砚,骗得爹爹满口说她好。”

丁姨娘只有苦笑,这个女儿,让人说她什么好。她的亲弟弟,倒让五姑娘这异母姐姐操心着功课,她还说人家是讨好卖乖。

“再怎么说,她这么看着管着,宇哥儿的功课真好了不少。前阵子还得了老爷的赏。”丁姨娘委婉道。

“跟她有什么相干?那是孙先生教的好。”嫣然耿着脖子不肯承认。

丁姨娘知道不能劝,旁的也不敢多说,也不敢在女儿院里久坐,交待了定要事事小心,方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鞑靼使节来京求和,边境战火停息,皇帝心情大好,身体也好了起来,已能参加早朝,眼看着朝廷局势越来越稳的时候,孟家却发生了一连串的乱事:

悠然贴身亵衣被盗;某天孟老太太在内宅请客时,特地召悠然做陪,严太太的独子严寒羞涩畏缩的拿着件女子亵衣跑出来,还没开口说话,已被眼疾手快的莫怀姑娘出手制住、拖走,在场的夫人太太们个个目瞪口呆;

孟老太太大怒,斥责悠然“你的丫头成何体统!”莫利悄悄在悠然耳边建议“姑娘快装昏倒。”悠然很是听话配合,软软的瘫倒在莫利怀中,莫利嘴上彬彬有礼的不停道歉,脚不沾地的抱着悠然走了;

孟老太太气了个仰倒。府里正乱成一团时,孟赉高高兴兴回家了,“京里遇到族长伯父了,可真是巧”,还带着族长一起回来的。族长是位年届六十的长者,身材瘦削,面容严厉。他为人虽冷峻无情,但很是正直讲理,正好遇上孟赉家这件事,族长当即沉下脸,声明:若是闺阁女子私通外男,就该沉潭;若是有人诬陷,也该沉潭!

胡氏吓得要死,强笑道“怕是弄错了,弄错了。”这当儿她也不想把悠然如何,只想自己能脱身就好。

只是孟赉还好说,有老太太呢,他不敢拿自己着,可是族长居然也会在,族长可不会把老太太放在眼里。他向来是只讲理,不讲情。

一帮夫人太太早就散了,只有严太太急得热锅上蚂蚁一般,心里又愧又悔,不该听胡氏蹿跺,使出这法子来,倒把儿子搭了进去。孟家管事嬷嬷甚是有趣,只请严太太坐在客厅,茶水点心招待得跟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还陪着严太太说说笑笑,严太太哪里笑得出来。

严太太在客厅忐忑不安时,严寒在莫怀的武力下吓得尿了裤子。

吓尿裤子的严寒被莫怀带到族长面前,那严寒不过十七八岁年纪,如何鬼得过孟赉和族长,三五句话就被问了个水落石出:胡氏想把孟悠然许给严寒,怕孟赉不允,想出这个办法要毁了孟悠然的名节,逼得孟赉不得不把女儿胡乱嫁了。

族长气得浑身发抖,孟赉却只是垂泪不语。族长说要严惩,孟赉就哭对不住早逝的三弟,孟老太太也吓得跪下求族长:不能把胡氏沉潭,那是我亲侄女呀。

族长冷冷斥道“你也是个糊涂的!若不是你糊涂,怎至于弄出这场事来!拿孟家女儿的名节不当回事,配做孟家人么?!”

孟赉陪着孟老太太跪下哀求,最后族长大发慈悲,饶了胡氏不死,但“要入家庙修行,终身不许复出”,由沉潭改为入家庙,总算保住一条命,老太太放心的瘫在地上,胡氏还在哭泣哀求。

“三弟已是去了,弟妹又是这样,”孟赉哭道“一双儿女可该怎么办?宇哥儿自然该我做伯父的教导,怡姐儿是女孩儿,年龄又不小了,我做伯父的该如何抚养。”

族长闭目沉思片刻,睁开眼睛,指着缩在地上抖个不停的严寒,“这事横竖严家知道,索性把怡姐儿许给他,把这事抹干净。”

“不要啊,族长,求您了,千万不要啊。”胡氏尖叫道“严太太寡妇失业的,家计本就艰难,人更是孤僻,怡姐儿如何能嫁他家?”

“你女儿不能嫁,阿赉的女儿就能嫁?”族长满脸厌恶,“你在阿赉家住了这么多年,看看你穿的是什么,用的是什么,泰安老家谁能有你日子过得舒坦?你还不知足,要害阿赉的亲生女儿,真是蛇蝎心肠!”

族长受不了胡氏哭闹,吩咐“绑了,塞住嘴巴,扔到柴房去。”孟老太太大急,看着孟赉,孟赉低头装没看见。

族长雷厉风行,“怡姐儿的亲事,这几天就定下。宇哥儿就交给阿赉了。我后日回泰安,阿赉你派上几个有力气的家人仆妇,看着胡氏跟我一起走。”

孟赉毕恭毕敬的答应了,殷殷勤勤送走了族长,回来后请出严太太,温言抚慰道,“怡姐儿是我亡弟嫡出,我一向视为亲女,我家老太太既有和贵府结亲的意思,做儿子的怎能违背,我侄女人品贵重,与令公子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严太太放心,亡弟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

严太太本是惶急,只求全身而退便满足了,这当儿听孟赉说不只不追究,还要嫁个嫡亲的侄女过来,娶孟家女儿不就为了有岳家帮衬寒哥儿么,这会儿庶女变嫡女,一样有岳家拉扯,可是好,严太太大喜之下,无不应承。

理完种种杂事,安顿了老太太,孟赉松了口气,在书房歇息,怡然一阵风似的跑了进来,对孟赉怒目而视。

两个小厮气喘吁吁的跟着跑进来,惶恐不安的回道“老爷,小的们拦不住姑娘……”

孟赉温和的说“不怪你们,出去吧。”小厮流着汗退了出去。

“二伯对下人都这么好,唯独对我们母女,太也心狠!”怡然控诉道。

“严家还算清白人家,你嫁过去不差,莫多想了。”孟赉温言道。

“我从小命不好,嫁猪嫁狗我都认了!”怡然倔强的说道“我娘呢,她是你亲表妹!你也忍心!”

“她下手害我亲女,还想我放过她么?”孟赉很冷静。

“你也不想想她为什么要害悠然?不是你把悠然宠得无法无天,她能看不过眼要害悠然么?”怡然愤怒的大叫。

“你在的地方是哪儿?”孟赉冷冷问道。

怡然愣了一下。

“是我家!是我的家!”孟赉一字一字道“我在我的家,怎么宠我女儿,居然要你们母女同意?真是笑话!”

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做父亲的宠爱自己亲生女儿,居然成了她陷害人家的理由。

“你父亲留下来的产业,全部让你带走。”孟赉缓缓说道“另外我还给你添妆。只盼你以后好好过日子,莫做糊涂事。”

按律法,有过继子的,亲生女儿可带走一半家财做嫁妆,孟赉却不要这一半家财,孟正宇的将来,他早有打算。

这个侄女,虽是倔头巴脑的不讨人喜欢,却是亡弟亲女,说不得,将来也要看顾她。

“悠然有那么多衣服首饰,她一个庶女凭什么?她凭什么能过好日子?”怡然兀自不服,喃喃自语。

“悠然自己赚的银钱,够她花一辈子的。”孟赉叹口气,耐心的对怡然说道“她不是无缘无故能过这么逍遥的。她会替人着想,广州三年她赚的钱回府后一点不留都交给了太太,她说太太能拿嫁妆来贴补家用,自己也不能藏私。”说到这儿孟赉顿了一下,阿悠是不藏私,反倒是自己顾虑宇哥儿的将来,留下一个宅子和些字画、银票。

“你只看我对她好,没看她对我有多孝顺么?知道我担心小宇,这么懒散的阿悠天天陪小宇做功课。”孟赉道。

怡然含泪听了一会儿,哭着跑了出去。

跑到柴房前,看守的婆子陪着一脸笑,却死活不放怡然进去。怡然纠缠了半晌,哭着跑回梨院。

碧云等丫头直劝了一夜。

孟赉歇息一会儿,起身带了贴身小厮,去了柴房。

“表哥,表哥!”胡氏被取了塞嘴的东西,哭叫起来。

孟赉一脸嫌恶的看着她,“还有脸叫我表哥!”

“表哥,原本咱们才该是夫妻呀,当初姑母来提亲,本提的是你呀。”胡氏哀哀哭道。是自己爹妈没远见,看老三比老二机灵,比老二得姑母宠,就改了老三。

孟赉冷声道“我根本不可能娶你。我从未想过要娶你。”从小孟老太太就不待见他,连带得舅舅舅母也不待见他,他和胡家一向不亲。

“可我喜欢表哥呀……”胡氏急急道。

“所以一再要害我女儿?”孟赉只觉怒火中烧。想起小阿悠气息奄奄的样子,悦然被逼守望门寡的绝望,还有今日的诬陷。这个女人,心肠太也狠毒。“你害得我悠儿还不够吗?”

“我,我不是故意的呀,悠然老是缠着表哥,表哥总抱她亲她,我不喜欢她,她抢走表哥!我没想让她死,我本来只是支开人想吓吓她,谁知道她自己哭着乱跑,会掉进冰里去,我没有推她,真的没有推她!”胡氏辩解着,心里越来越绝望,他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他早就知道了!

“真的是你!”孟赉冷冷道。

胡氏惊了一跳,他到底知道,还是不知道?

孟赉诈出当年的事,也算放下一段心事,若真是胡氏使坏,阿悠以后就没有危险了。这个女人会被永远关起来。

目的答到,孟赉哪里还跟胡氏废话,不顾胡氏的哭叫自顾自走了出来,吩咐门口的婆子,“看严实了。”婆子忙不迭的点头答应了。

孟赉放下一段心事,安心入睡的时候,悠然却彻夜难眠。

今天是自己早有觉察,孟赉早有防备,更有莫利莫怀这武功高强的丫头保护,若是寻常人家的姑娘,被这么一陷害,不是一辈子都完了?在这个世上做女孩,太难了啊。稍有行差踏错,就会万劫不复。

做人好难。悠然只觉连起床的力气也没有。

躺在床上赖了一天,把黄馨吓得不轻,闺女这是怎么了。

孟赉下衙回家,饭也没吃就来看女儿,摸了摸头,不热,看脸色,也不差,就是人恹恹的没精神,和黄馨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悠然到底怎么了。

倒是莫连知道悠然多一些,“姑娘怕是被昨天的事吓着了。这是没得逞,若是得逞了呢?”

孟赉心中了然,和黄馨两人一左一右哄女儿,信誓旦旦任何情况下都不会放弃自己亲生女儿,悠然在亲情攻势下融化了,露出笑脸,孟赉才算放下心来。

出了含芳轩,孟赉脸色难看。这个家,如果有个能干的当家主母,又怎至于严寒能大模大样的跑进来?女儿顾虑的其实有理,她现在,还是不安全啊。

很快,孟赉就没有心情顾着家里的事了,朝政时局,出了大变数。



第五十八回 匪兕匪虎

十月初;皇帝诏令皇后迁出凤仪殿;入住秀玉宫;

举朝哗然,本朝历任皇后皆居凤仪殿,秀玉宫只不过是宫中普通嫔妃住所。皇帝此举;难道是要废后?

皇后是原配嫡妻,出自名门;贤良淑德,素无过失;又育有太子和福宁公主;如何能够无故被废?

言官文臣;一道道“恭请皇后迁回凤仪殿”的奏折雪片似的飞进宫中;全部留中不发;

十月十五,祭祀太庙;皇帝体弱,命吴王代祭;

一时间,群情激愤,请皇帝遵循祖制,令吴王就藩的奏折,再次雪片一般飞进宫中,依旧是留中不发。

接着,支持太子的大臣们被一一清洗:葛首辅被斥;武英殿大学士季学士被贬;杜阁老告老还乡;礼部尚书董志被下诏狱;

情形很诡异,要知道本朝是内阁的天下,内阁有票拟权,所有的国家大事,都由其拟定处理意见,然后交由皇帝审阅批准。现在皇帝把内阁几乎全都拿下了,难道所有的活儿他都打算自己干?敢拿内阁一帮大佬开刀的皇帝很少,更何况皇帝一向是个心软的。

再加上皇帝已多日不上朝,这就更令人无限遐想了。大家心里都只能说,秦贵妃母子,当真有胆气。

本该就藩苏州的吴王,这些年在京中过得太滋润了,自由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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