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占卜师:腹黑王爷休想逃-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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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他就明白了温一宁为何会笃定这人是来投诚的。
只因为那俘虏光洁的脸颊右侧,清晰的印着一个“魏”字印记。
这印记,在魏国意味着身份最为低下的奴隶,这烙印一经烙上便一生不能消除,即便他们成婚生下后代,后代也是如同他们一样,在魏国生生世世为奴。
对于这样的奴隶来说,最大的希望自然是逃出魏国,因而时常有奴隶偷渡到其他出海的船上,为的就是重新开始。
然而魏国为了杜绝奴隶外逃事件猖獗,颁布了“若逮到奴隶交回关卡,便可得50金”的公文,奴隶外逃的后果,自然是不得善终。
若是幸运遇上的船主不在意这50金,船只在出海之后,也有面临海盗袭击的危险,其结果,多半也是葬身鱼腹。
眼前这个人倒是聪明,知道逃上他们的船。
刘瑛定定的看着长发男人,不发一语。
那长发男人也回望着他,嘴角仍旧带着那丝玩味的笑容。
温一宁觉察到这二人之间有些诡异,聪明的没有出声。
俘虏终于忍不住笑道:“我败了,老头子。我是赤子团第十二团团座,蚩奴。”
刘瑛嗤笑了一声:“你这样的身份当上团座,当真是厉害。”
俘虏的笑容嘲讽意味更盛:“老头子你还要感谢我这双慧眼,若是我方才没有认出来你家主子究竟是什么身份,现在他可就成了我的刀下亡魂了。只是可惜,他现在也少了半条命了吧?”
刘瑛平日里是个极其沉稳的人,只是在遇到与陈墨白相关之事时,免不了有些暴躁。
这奴隶如此挑衅,刘瑛才平复下的心情又澎湃起来,手中拳头握得吱吱作响,转念想到还有用得到他的地方,只能忍着怒气问道:“你的剑上用了什么毒,若是实话实说,我倒是可以考虑,留下你一条命。”
蚩奴晃了晃肩膀:“原本我可以将解药默写出来,只是现在这般样子,可如何写得出来?偏偏我又不大想说出来,你说如何是好啊,老头子?”
不待刘瑛有所回答,温一宁早就耐不住性子,拔下刘瑛腰间的匕首冲上前去,有些颤抖的把匕首抵在蚩奴喉咙上:“是耳东救了你一命,你不感恩戴德也便罢了,竟然还敢如此摆谱!不如我们来试试,是你说得快,还是我这匕首刺进去你喉咙快一些?”
蚩奴略微抬起头,露出白洁的脖颈,突然凑近她。
温一宁躲避不及,匕首刺进他脖子几分,鲜血霎时间流出来。
蚩奴舔了舔嘴唇,调笑着道:“在下倒是没想到,美人你还有个暴躁性子。不过,如此近看,美人儿你更漂亮了。就算是为了你,我也该将这解药说出来,是也不是?”
温一宁起先吓了一跳,转眼又觉得这人实在惹人讨厌,简直就像一只令人作呕的狗。
手上略微一用力,匕首更深入了他皮肉之中,鲜血汩汩而流。温一宁沉声道:“那你就痛快说出来吧,在你的血流干之前!”
15。第15章 015 千日醉毒()
蚩奴见状,反而轻笑了一声,眼睛里闪过几丝亮光。
一瞬间温一宁觉得他的眼神熟悉异常,但是这眼神像什么,她却有些想不起来。
蚩奴见她陷入呆愣,笑得更是开心:“你们两个可听仔细了,我只说一遍。”
刘瑛对这个奴隶的做派甚是不满,冷着脸说道:“你说。”
蚩奴冲着刘瑛做了个嫌弃的表情,凑到温一宁耳朵边上嘀嘀咕咕说了几句。
刘瑛虽然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但是看温一宁的反应,就知道自家王爷中的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毒。
温一宁听完蚩奴的话,身上猛地泛起来一股凉意,如同坠入万丈深渊,身子一软,止不住的坐在地上。
甲板上的积水冰凉异常,却敌不上温一宁心里的一分寒冷。
方才蚩奴凑到她耳边说的是:“他没救了,你还是跟这老头说准备后事吧。我抹在刀刃上的毒药,是魏国王室暗杀专用的千日醉。这毒药你应该也听说过吧?中毒之后,最先是疼痛难忍,而后逐渐麻木,不过十日,他就会是躺在床上的木头人,即便还会呼吸,却是毫无知觉。”
怎么会如此!
刘瑛冷冷的看了蚩奴一眼,道:“若是让我知道你撒谎,你付出的代价可就不是两条胳膊这么简单了。”
蚩奴呵呵一笑,完全没有将他的威胁放在心上。“你还是想想,怎么救你家公子哥要紧。”
“他刚才说,少爷中的毒,是魏国皇室专用的千日醉……”
刘瑛心中一震,脑中也有片刻的空白。
他没想到,王爷中的竟然是这种剧毒!
始作俑者蚩奴却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眼神里的挑衅意味丝毫没有减淡,刘瑛只怕待下去会忍不住杀了他,怒气满满的拂袖出了门。
一踏上要进入船舱的楼梯,刘瑛猛地止住了脚步,沉吟道:“魏国皇室专用,暗杀毒药,千日醉?”
千日醉的赫赫威名他自然知道,杀人迅速,不知道有多少皇亲国戚死于其手。
只是这毒药既然是魏国皇室专用,这一伙海盗即便赚得再多,也是不入流的阶层,怎么会得到千日醉?
还是正如王爷推断的那样,他们背后就是魏国皇室在支持!
如果当真是这样,刘瑛的身上止不住又出了一身冷汗,这个叫蚩奴的海盗,有可能不是来投诚的,他说不定是魏王的死士,潜伏到这艘船上,就是为了解决主子的性命!
刘瑛扶住扶手,慌忙的喘了几口气,暗中下了个决定。
一定要撬开这个蚩奴的嘴!不管他是魏王的人,还是真的海盗!
蚩奴见刘瑛已经出了门,笑嘻嘻的挪动着凑近温一宁:“美人儿,方才我是骗你的。那毒只不过是最简单的罢了,根本不是什么千日醉……”
温一宁猛地抬头,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盈满了眼眶。
蚩奴只觉得心神俱颤,不知道为何竟然有一股悔意,眼前人用泪眼注视着他,他只想一股脑的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给她听,当然除了那些谎话。
温一宁自然知道他说的不是实话,身形不稳的站起来,恶狠狠说道:“无耻小人!我就不该让在耳东面前说你的好话,不会知恩图报的家伙!”
蚩奴听到她说夸赞过自己的时候,还有些开心,只是听到她后面又提起那个男人时,心里又有些发堵,别过头去不理会她的话。
温一宁见他敢这样无礼,正要转身离去,就听蚩奴低声说道:“小心那个郎中。”
温一宁回头恶狠狠的看着他:“郎中治病救人,而你是杀人不眨眼的混蛋!谁好谁坏,有眼睛的都能看得出来!”
“姑娘还真是嫉恶如仇,”蚩奴无奈说道。“郎中也会杀人,一个是用药,一个是用刀,又有何不同呢?就算你家少爷死了,谁又知道他是因为中了我的毒还是因为那郎中医治不妥呢?”
“临死之前还不忘诬陷他人!”温一宁直视他的眼睛,意外的觉得他不像是在骗自己。
一瞬间温一宁有些语塞,嘀咕着说道:“谢谢你提醒,我会注意他的。”
蚩奴咧嘴一笑:“这就对了嘛,如果你能让他来治好我的伤,我会更感谢你的。”
温一宁闻言马上变了脸色,甩门而去。
蚩奴幽幽叹了口气。“唉,真是好人没好报呀。”
温一宁到达陈墨白养伤的船舱时,刘瑛恰好黑着一张脸走出来,看到她的瞬间脸色更加难看:“快些进去。”
温一宁鬼使神差的想起来蚩奴的话,见刘瑛转身要走,急忙拽住他的胳膊:“老先生,听闻那郎中,是为报你的救命之恩,来才的船上?”
刘瑛皱眉看着她:“你这是何意?”
“无,无碍,就是问一下……”
刘瑛听她这么一问,眉头也皱起来。
船上的郎中原本有五个,只是在远航途中其中四个都害了病,被折磨的不成样子,王爷心善把他们都送到了临近的国家静养。
而剩下的这个郎中,是此次要启程魏国之时才出现的,说是受了自己恩惠特来报答。
刘瑛游历天下已久,自然不会记得他究竟救济过谁,恰好船队中缺少一个郎中,他也就答应了下来。他派人查探这人底细时,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之处。
可是如今王爷中了魏国奇毒,偏偏这郎中说自己会解……
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
刘瑛低声道:“若是怀疑便多加注意,我也会留意的。”
温一宁听他这么说,便知道他听进去了自己的话,舒了口气道:“老先生果然对耳东少爷的事格外上心。”
刘瑛瞥了她一眼:“好生伺候少爷去,不该知道的事少问。”
温一宁一笑,对着刘瑛做了个鬼脸,小跑着进了陈墨白的船舱。
刘瑛回头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幽幽的叹了口气。“可惜了啊……”
温一宁一进船舱便闻到了刺鼻的药味,再看陈墨白面色比方才更要难看上几分,而此刻,他未受伤的手中竟然还拿着一本兵书翻看。
16。第16章 016 试药之人()
“你真是不要命了!”温一宁一个箭步冲上去夺过他手中的书,几乎有些气急败坏:“受了伤就好好休息!又没人抢你的书,干嘛现在着急看!”
陈墨白笑笑:“这伤药太过霸道,我脑中总是一阵一阵发晕,因而才想找几本书来看,保持一下清醒。”
这话说的温一宁一个激灵:“郎中来过了?”
陈墨白不明白她会如此反应:“方才你不也见过了吗。”
温一宁舒了口气,这意思就是他后来没有再进来过。
她本来不打算听信蚩奴的话,可是一想到这件事跟陈墨白有关,她的心中就如同有无数只蚂蚁爬来爬去。
如果这个郎中真的害了陈墨白,到时候她不得后悔死。
还是老话说的对,防患于未然!
陈墨白疑惑的看着她脸上的神情,问道:“怎么了?”
温一宁道:“以后他的药一定要我先尝过了没事你再吃!要是他给你涂什么药,就先拒绝!”
陈墨白见她说的煞有介事,仿佛这郎中是存心害他一般。
只不过他向来不会平白无故怀疑人,温一宁这般语无伦次的话,他只当是她过于担忧自己,笑了一笑不置可否。
却未曾想到不过一瞬间,刀伤带来的疼痛竟然让他喘气都觉得困难,面色也白了许多,手中的书也拿不稳掉落在地。
温一宁急忙凑到他身边,焦急的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陈墨白此刻连喘气都困难万分,自然没有办法回答她的问题。更让他感到不安的是,温一宁的话在陈墨白耳中听起来,仿佛来自于遥远的地方,飘飘渺渺,他努力凝聚起心神才听清楚。
每一次呼吸带来的疼痛越加厉害,陈墨白艰难的说道:“去,叫郎中过来……”
简单的几个字说得也是支离破碎,在听到温一宁带着哭腔呼唤了一声他的名字之后,身子一沉,就没了知觉。
温一宁见陈墨白重重摔在床上,任由她如何呼唤都没有睁开眼睛,急得大叫起来:“老先生!您快进来,少爷他……”
话音刚落,那个郎中就先刘瑛一步,走了进来。
温一宁见是他,犹豫了几分,最后还是默默的让开,同意了他过来诊治,手却趁机拿起了床边的花瓶。
若是他敢有什么不妥之举,她一定会狠狠敲碎他的头!
正在她紧张戒备之机,刘瑛也走了进来。
温一宁心中松了口气,见刘瑛面色也是凝重异常,心又被提起来。
两个人紧紧盯着郎中的一举一动,见他时而眉头紧锁,时而又会心一笑,心也被搅得七上八下。
忽然间郎中拿起了自己的药箱,自一个白玉瓶里取出来一颗药丸,掰开了陈墨白的嘴巴就要送进去。
温一宁急忙喝止:“先将那药丸给我吃一半!”
郎中和刘瑛都诧异的看向她,温一宁又说了一遍:“先把药丸给我半颗!”
郎中狐疑的看着她,最后忍不住说道:“姑娘,少爷身中千日醉剧毒,本就无药可解,我这药丸虽是可以止住毒性,用的却是以毒攻毒的办法,寻常人吃了,只怕是适得其反……”
温一宁心一横:“无碍,先给我!”
趁着郎中发呆之际,温一宁一手抢过药丸,这黑黢黢的药丸香味馥郁,只是闻着便让人有头晕目眩之感,想想便知道将这东西吃到腹中会有如何效果。
在接到药丸的一瞬间,她的脑海里猛然间钻进来一番景象。
温一宁的占卜之法与常人不同,她只要触碰到那人最近用过的东西或与那人肢体接触,就会知道他最近发生过什么重大的事,未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最后结果如何。
但是这个占卜之法,对耳东却统统失效了。
现在她看到的景象是一个陌生的白衣男子,站在这个老郎中面前,沉重地道:“燕国命运究竟如何,都交付到老先生手上了。”
老郎中面色也变得冷毅起来:“少主放心,在下虽不事朝堂,却仍以燕国人自居,在下……不想当亡国奴。”
白衣男子眼眶一红,深深的朝着老郎中做了个揖。“此行凶险异常,老先生多保重。”
“听闻紫王虚怀若谷,况且刘瑛与老朽有过交情,此事少主无需过于担心。”
她还看到老郎中衣锦还乡,那白衣人驰骋沙场,泪流满面,而后……
温一宁猛然惊醒,这白衣男子是谁,紫王又是谁,老郎中接近耳东为的是什么?
刘瑛见温一宁拿着药丸便呆愣在当地,止不住出声道:“温姑娘,你还要照顾少爷起居,试药之事,还是交予他人来办吧。”
温一宁看他面上忠厚中带着狡黠,一瞬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只听刘瑛道:“去将那俘虏带过来,我们要以此来试试,他究竟是不是真心投诚。”
蚩奴的脚上此刻已经被戴上了镣铐,两只手也被缠上了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