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白滚汤-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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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山盘前村依山而建,村中修有一道水渠从山涧引水而下,渠水‘叮叮咚咚’欢快地向下流淌,让人的心情也随着溪水一样欢快起来。
“鱼哥,快看!那里有只大螃蟹,你帮我去把它捉来!”董小畅指着水渠里的一只螃蟹,惊喜地对木鱼喊道。
“嘘~~”木鱼卷起裤腿,穿着凉鞋轻手轻脚地爬入水渠中,右手慢慢伸到螃蟹的上方,迅速地用食指和姆指捏住蟹壳的两侧,将螃蟹捉上了岸。
“囡囡,小包肚,是只公蟹!”木鱼右手举着蟹,将蟹的白肚皮朝上,指给董小畅看。
“我看看!”董小畅蹲下身子,看着河蟹高举着两只大钳,张牙舞爪。
“鱼儿,你的亲戚好猖狂!”董小畅调侃道。
“是吗?”
木鱼故意右手一松,河蟹掉落在地,飞快地从董小畅脚边爬过,“噗通”一声,掉回水渠中。
“啊~~”董小畅看得河蟹向自己爬来,吓得惊声尖叫,扑到木鱼的怀中。
木鱼一把抱住董小畅,乐得“哈哈”大笑。
“木鱼,你好坏!”董小畅紧握粉拳在木鱼胸口捶了两下,便又紧紧搂住木鱼的脖子,忘我地深吻着木鱼。
俩人从盘前村下来,走回北望山的山腰时,天已全黑。
夜空似黑褐色的帷幕,点缀着闪闪繁星。远处,五光十色的霓虹灯点亮了雾城的繁华喧嚣,和山中皎洁的月光相映生辉。
董小畅盘坐在木鱼的身边,耳旁是蟋蟀‘瞿瞿’的叫声,鼻间弥漫着草木的清香,不禁动情地感慨:“好美!木鱼,我真想就这样和你依偎到老!”
木鱼伸手搂住董小畅的蛮腰,在董小畅耳边轻声细语说:“我想看看你胸前的骷髅精灵纹身!”
董小畅羞红了脸,把头埋在了木鱼的胸膛上,呢喃道:“那是贴贴的图案,早就洗没了!”
“那我也想看!”木鱼沿着董小畅的粉颈一路向下亲吻,董小畅被木鱼亲的身体微微颤栗,软软地说:“鱼哥,抱我去账篷里!”
“小畅,我就想在这岩石上!良辰美景,佳人入怀,我不想辜负!”
银白的月光下,两道人影交叠在一起,如梵婀玲上奏着的和谐的旋律,欢快而又热情奔放。
木鱼心中喊道:黄真人(黄初平),你在北山坐道成仙!我在北山坐行阴阳汇聚,天下几个男人有如此福份?晚辈值了,此生无憾!
岩石上落下点点殷红,如绽开的寒梅!木鱼更加癫狂,抱着美人入账继续酣战。
今天的情人,或许将来就是别人的妻子(或丈夫)!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木鱼和董小畅心知肚明,只能一次次的索取,一遍遍地在情人身上烙下自己唇印………
翌日的早上,红艳艳的太阳爬好山尖,和煦的阳光穿过树叶间的空隙,照在了帐篷上,将帐篷渲染成了橘红色。
木鱼被明亮的阳光唤醒,睁开眼睛,董小畅正玉体横陈地趴在自己的身上,小麦色的胴体上布满了吮痕。
也许是心灵相通,董小畅也睁开了眼睛,媚眼如丝、美眸含春看着木鱼。
“鱼哥!我把我十六岁时的那本日记放在了你的面包车上,上面写满了我对你情愫………”
很奇怪!木鱼以为自己和董小畅发生性关系后,会对董小畅和嫣云产生愧疚之心。可事实上并没有,木鱼反而觉得心里有一种从没有过的平静,好像一件悬而未决的忧心事,终于有了一个好的结果。让人感到很欣慰!
从北望山上下来后,木鱼和董小畅都保持了默契,没有再联系对方。
有时,木鱼心里也会涌出一股淡淡的伤感,但想到北望山上那刻骨铭心的一晚,马上又释怀了。即然给不了心爱的人想要的生活,那还不如将那一份美好的记忆埋在心里,默默地祝福对方!
七月下旬,苏子澄突然来到雾城。请木鱼,不!准确地说是请木鱼的妈妈陈冰絮帮一个忙。
木鱼、陈冰絮、老木听了苏子澄的请求,觉得有点难度。
苏子澄的请求,很简单,就是请陈冰絮烧一碗冷淘。难就难在吃这碗冷淘的人,是一位得阿尔茨海默病的耄耋老人。
“苏哥!你让我妈烧这碗冷淘容易,可要让客人吃得满意就难了。毕意是一位得老年痴呆的老人,你不知道他对这碗冷淘的口味要求是什么呀?”
(本章完)
第127章 一碗冷淘(一)()
? “他要是能说,不就没这个烦恼事了嘛!木叔叔、陈阿姨!我可是在我世伯面前拍了胸脯保证过的,你们可一定要帮我这个忙!”苏子澄求道。
“小苏,不就是一碗冷淘嘛!你回去告诉你世伯,木家大门对朋友永远敞开,我们随时恭候!”陈冰絮对苏子澄和蔼地说道。
“不是,陈阿姨!是这样,我世伯的父亲已到耄耋之年,又有老年痴呆,到雾城来实在不方便。您能不能屈驾上门一趟?就在不远的魔都,我会安排专车来接。您看~~”
“不可能!”老木和木鱼不假思索,异口同声的拒绝,让苏子澄感到有点意外。
“唉!”老木叹了一口气说:“小苏,你不知道内情!一千多年来,木家无论盛衰荣辱,从没变卖过一个小妾;木家的大妇也都是在家相夫教子,不得抛头露面。现在木家没落了,我的妻子为了一家的生计,变成了厨娘,我心里已经很过意不去!再让她去上门给别人做饭,那木家的脸面岂不是让我给丢光了?”
“木叔叔,你说的严重了!其实就是~~”
“苏哥,你不要再说了!这事没得商量,我跟我爸还活着呢!让我妈千里迢迢给别人去烧饭,跟保姆有什么区别?这不是让外人骂我们木家没男人了嘛!”木鱼直接打断了苏子澄的辩解。
“好吧,当我没说!木叔叔、陈阿姨,你们也不用往心里去!”苏子澄见老木和木鱼态度坚决,只能做罢。
“小苏,他们爷俩就这副德性!你千万不要和他们计较!还有你想吃点什么?阿姨给你做。”陈冰絮和颜悦色地缓和了气氛。
“不了,我还要赶回魔都,向我世伯他们解释一下!木叔叔、陈阿姨!不瞒你们说,我这世伯的能力通天。原本想着这件事要是能成,木鱼入编制的事,保证是立马解绝。不过即然你们不愿意,我也不能勉强。”苏子澄心有不甘,试图做最后的劝谏。
老木听出苏子澄的意图,对这种画饼充饥的伎俩,实在有点瞧不上,客气对苏子澄说:“小苏,恕我直言!你那世伯和他父亲的关系应该不怎么亲密呀!连自己父亲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让外人怎么替他行孝?”
苏子澄是个聪明人,听出老木话里的讥讽,诚恳地说:“木叔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这世伯的父亲是军人出身,年青时脾气大、工作忙,跟他儿子的待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少;等我世伯长大了,忙碌了,他又老了,得老年痴呆了;哪有时间在一起交流吃饭的问题?”
“苏哥,这种家事最是难解!即便我妈去了,又能如何?完全是瞎子摸象……瞎猜!要想完成老人的心愿,还是得靠你世伯他自己。”木鱼中肯地说道。
“得!木鱼你说得有道理!木叔叔、陈阿姨,我这就回魔都了。”
………
苏子澄走后,陈冰絮对老木、木鱼埋怨道:“有人抢你老婆了?有人拐你老妈了?你们两个能不能好好说话?人家子澄是好心!你们就是不愿意,用得着这么激愤吗?”
“家有丑妻,如有一宝!我们这是对你的一种关心和爱护!”老木回道。
“就是,家里这么多活!你走了,谁干?”木鱼附和道。
“你们两个,活腻了是吧?”陈冰絮原本还有点小感动,转眼烟消云散。
木鱼得罪老妈的下场,就是被陈冰絮抓了壮丁,中午去菜场给木陈粗菜馆采购食材,以补充午餐的消耗。
第二天,陈冰絮余怒未消,继续让木鱼中午去买菜。木鱼没法,中午十二点半,拉着一面包的菜回到粗菜馆门口。
木鱼跳下车,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乞丐走过来,将一个不锈钢碗伸到木鱼面前,颠了颠碗里的四、五个硬币,伏乞道:“老板发财,行行好~~”
“嘡~~”木鱼从裤兜里摸出一个壹圆硬币,扔进了老乞丐的不锈钢碗里,老乞丐连连称谢,刚想转身离去。
却见陈冰絮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地站在三步之外,对木鱼怒叱道:“木鱼,你忘了木家的规矩了吗?要不要我给你长长记性?”
木鱼听老妈的这声怒叱,浑身一个激灵,慌忙从裤兜里摸出一张伍圆纸钞,毕恭毕敬地将钱递到老乞丐的手里。老乞丐眉开眼笑地接过钱,向木鱼和陈冰絮又是鞠躬,又是道谢,乐呵呵地离去。
陈冰絮还是拉着一张脸,走到木鱼跟前,刚想训斥。木鱼“叭”地一个立正,说:“木家人欺强不凌弱,对待行乞之人,你可以不施舍;倘若怜悯行乞之人,一定要收敛骄矜之心,将施舍之物递到行乞人的手中,方显我木家人的气度!”
木鱼说完,不等陈冰絮发话,便飞快地逃进厨房。
大堂里坐在靠窗座位用餐的一位威仪男子,目不转睛地看着门外的这一幕,直到木鱼跑进厨房,男子才重新拿起筷子。
木鱼从厨房里叫出两个帮厨去门口卸菜,自己则灰溜溜地溜到大堂,看看老妈走了没有,仔细张望了一会,已瞧不到
老妈的人影。
木鱼长舒一口气,心里明白,老妈是气自己还没找到男的大堂经理,替换下刘潆,对自己和老木都有气。
没看到老妈,木鱼又挺直腰杆,向门口走去。
“小伙子,你来一下。”靠窗的威仪男子冲木鱼招招手。
木鱼刚开始还以为是顾客叫服务员,没在意,下意识地转头一瞧,见坐在靠窗座位的一位威仪男子正在向自己招手。木鱼疑惑地用右手食指指了指自己,示意威仪男子是不是找自己?威仪男子微笑着点点头。
“这位先生,你找我吗?”木鱼走上前问道。
“嗯!你好!我是苏子澄的长辈,你叫木鱼是吧?”威仪男子站起身,和木鱼握了一下手。
“你好!你好!”
木鱼看威仪男子仪表不凡,长得国字脸,阔嘴悬鼻;一双虎目皂白分明,眼神里透着世故和精明;有一种上位者的气势;心里就多了几分小心。
(本章完)
第128章 一碗冷淘(二)()
? “我姓吴名煜虎,四九城人;小木,我想拜访一下你父母,你看能不能帮我传个话?”吴煜虎平和地说道。
木鱼听吴煜虎只报姓名,籍贯,却不说自己的职业,就越发觉得吴煜虎是官场中人。
“吴伯伯!你稍等,我这就去叫我父母。”
在社会上混了这么久,木鱼明白一个道理,做人要识大体。别人已经给足你面子,你要再端着,那就是准备结怨了!
两楼的三号包厢里,老木、陈冰絮、陈世亨、刘潆、厨师长五人正在商讨事情。
忽然,门“哗”一下被木鱼推开。
“老爸、老妈!楼下有个客人想见见你俩!”
老木见木鱼一点规矩都没有,浓眉紧皱地训道:“没规矩!重新敲门再进来!”
“行了,行了!你儿子的脾气,你还不知道?没急事才不会这么冒失!”陈冰絮对老木劝道。
木鱼朝老妈翘起大拇指,笑着说:“这样吧,我把人带上来。你们先暂停一下,等会再继续。”
十分钟后,吴煜虎走进包厢,和老木夫妇相互之间作了简短的介绍后,吴煜虎开门见山地说:“我父亲得老年痴呆近十年了,已经出现严重的记忆力障碍。从今年五月份起,莫名其妙的想吃冷淘,我给他找了好几家冷淘店,他都只吃一口,就摔筷子,发脾气。我寻思着,可能是味道不合我父亲的胃口。”
“吴先生!这冷淘是我们雾城独有的一种消暑食品,难道你父亲是雾城人吗?”陈冰絮问道。
“不是,我父亲是赣鄱人,是当年随太祖在井冈山会师的老兵,解放后落户在首都。不过我奶奶是雾城人,我父亲是个孝子,可惜我奶奶在解放前就去世了,我父亲也一直为自己不能膝前尽孝而耿耿于怀!”吴煜虎悲怆的说道。
“吴先生!你父亲是赣鄱人,那一定很爱吃辣吧?”陈冰絮温和地问道。
“那当然,追随过太祖的人,有那个不吃辣椒?不过自从我父亲晚年得病之后,我们就谨遵医嘱,不让他再吃辣椒了。”
“吴先生!冒昧问一句,你今天亲自过来,总不会只是吃餐饭这么简单吧?”老木听吴煜虎两次提到太祖,旨在告知他家世的显赫,心里就有好几分的不爽,直言不讳地问道。
吴煜虎坦然自若地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茶,不慌不忙地说:“我们为人子女,总想了却老人的心愿。而我的外侄告诉我,你们木家是不可能屈尊上门的!所以我只能亲自过来一趟,看看有没缓和的余地!”
老木刚想回话拒绝,陈冰絮伸手按住老木,不卑不亢地问道:“那我想问一下吴先生,雾城这么多家卖冷淘的店,你为什么偏偏认定我们家?”
吴煜虎看了一眼陈冰絮,直言不讳地说:“起初我也有点怀疑子澄说的话,可是尝过你家的菜后,我有了五分肯定;再加上刚才在大门口,陈女士能要求自己的孩子礼敬一个素昧平生的乞丐,这木家的门风让吴某钦佩。精湛的厨艺和向善的人品,如果还不能做出那碗我父亲想吃的冷淘,那就是天意了!”
吴煜虎的话让陈冰絮听了很受用,得意扬扬地朝老木瞥了两眼。
“陈女士!我父亲有病在身,出行确实不便。你看你能不能破例一次?哦,对了!令郞一表人才,在单位却还只是个没入编制的正式工。刚好在这一方面,我还能说上点话。”吴煜虎意到即止,平静地看着老木夫妇,等待俩人的决定。
“吴先生!你言重了!就是一碗面的事,你不必这么说!而且你是子澄的长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