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蛇-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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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死了。”oliver站在一旁,声音毫无波动,他探测到unsub已经失去生命体征。
hotch的手一顿,坚持探了探他的鼻息,确认unsub当场死亡后,从他的衣袋里翻出了unsub的驾驶证。
franklin,倒在血泊中的尸体的名字。
第十九章()
“gideon,难道连环杀手是一种遗传属性吗。”bau专机上,gideon邀请oliver下一盘棋。
gideon落下一子,抬起头看着oliver,“有一些连环杀手具有生理上的缺陷,这确实是会遗传的。而家庭成长环境也会影响性格,所以说,可能性很大。”
“但大部分连环杀手很难组成自己的家庭,像是franklin和jill,没有生理上的缺陷也没有生活在一起,但他们最终走到了一起。血缘关系真的有这样的力量吗”
“社会环境的影响。”gideon说。
oliver低下头看着黑白交错的棋盘,国际象棋的精致棋子被夹在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旋转,迟迟不肯落下。
gideon看他这样子,却突然笑了,“你心里早就有答案了,却还是来问我。”
oliver抿唇不语,gideon在bau中是一个像是老师一样的存在,oliver常常质疑自己对很多事情的看法,真正站在连环杀手的角度思考问题会让人陷入自我怀疑,对于人性,对于社会。
oliver把手中的棋子随意放在一个空格里。
“我可没料到你会这么走。”gideon讶异,按照oliver原有的走棋风格,再要几个子就败了,这颗棋却一下子扭转了局面。
“我也没想到。比起象棋,我更擅长围棋。死局平局败局皆有,看似无解的局也有一线生机。”
“万物皆有缝隙,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gideon看似无意地说了一句,“leonard的诗写的不错。”
“我很少读诗。”oliver惭愧地说。
“我以为中学时期追求女孩总归是要背上几首情诗”gideon调笑道。
oliver眼珠一转,手上的棋子又落下一颗,毫不介意地说“我中学时一直和书本相亲相爱,唯独能让我关注的女性只有我的妈妈和妹妹。”
an一脸坏笑的凑过来,“我还以为只有组里只有reid是个纯情的小男孩”
无故卷入战场的reid红着耳朵吼着an的名字。
oliver翻了个白眼,“这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噢,你说呢?连hotch和haley都是在高中认识的。”an趴在沙发背上。
“an,那你告诉我,你已经被第几任女友踹了。”oliver牙尖嘴利地还击,“这种事情和时间可没什么关系。”
被一下子揭了痛处的an默默退回了沙发的另一面,幽幽地冒了一句:“不要被将军了。”
oliver定睛一看棋盘,哀叹一声,在gideon的注视下坚持走完了棋,成功惨败。
在匡提科风平浪静的待了几天,oliver被hotch叫去办公室。
临走之前,oliver戳了戳坐在他前面的prentiss,“prentiss,你觉得hotch叫我去干嘛”
prentiss看着oliver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无语地说:“你这几天心情不是挺好的吗。”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想不出原因来。”oliver仰头望着天花板。
“williams,你知道hotch是不能扣你薪水的吧。”
“不,这我不担心。”
“你最近唯一的情况就是击毙了franklin,最多没收你配枪,但这件事是心理评估医生的事情,而且就你目前的状态根本没必要去找那些心理医生聊天。所以综上所述,我也不知道hotch为什么找你。”
“噢。”oliver捂脸叫了一声,prentiss好奇地揉了揉大金毛一头麦金色的短发换取oliver的眼神攻击。
击毙franklin给oliver带来的心理压力几乎为零,他的幻觉也没再出现过,这让oliver有了充分理由推掉和hannibal的谈话。
oliver的心情确实不算差,所以当hotch看见推开门进来的人神色轻松,心底有些讶异。合上手中的文件,让oliver坐在办公桌的另一端。
“我想和你谈谈关于franklin的事。”hotch决定直入主题。
oliver点头,示意hotch继续说下去。
“一般来讲,这种问题应该交给fbi的心理医生给你做一次心理评估,但鉴于你之前的工作情况,我需要问你几个问题。”hotch说。
“不涉及机密的问题我都会回答。”
“只是死人问题,这是你第一次杀人吗”
hotch的问题太过直白,oliver挑挑眉,很干脆的说:“不是。”
“我以为你在cia担任的是文职”
“那是在加入cia之前的事了。”
hotch的神色变了变,这并没有记在oliver的档案里。oliver这几天过于平静的表现让hotch担忧组员的心里状况,这么一问,让他更忧心。
fbi和cia都有特招人员,以oliver的能力来说,cia给他掩盖档案特招是完全没有阻碍的。但转念一想,如果oliver真的具有危险性,cia又怎么会放任他调到fbi工作。
“能和我说说吗”
“你可真是为难我,aaron。”oliver身体后仰靠住了椅背,双手交叉随意地放在腹前,一个毫无攻击力的姿态。
“那不是什么让人开心的回忆,但如果你想听,我也不介意说一说。”oliver的语气很是无奈。
避开hotch注视的目光,转而看着桌面上那文件上hotch的签名,oliver不紧不慢地开始叙述。
“我大学毕业后有一个旅行计划,可惜还没有开始就被打断了。”
oliver毕业后的打算是到欧洲逛一圈,他做好了所有的计划,却在机场因为一群恐怖分子而中断了计划。
oliver赶的那一班飞机是在晚上11点,当他在机场候机时,天幕早已褪去了玫瑰色披上了一件黑羽的长袍。机场灯火通明,远处的天空边缘被灯光照的褪色。
一伙恐怖分子突破了机场安检口长驱直入。恐怖活动不是黑帮火拼,重型热武器是标准配备,但在用狙击炮轰烂安检口之后,换上了机枪扫射屋顶。机场里不过是普通民众,这种阵仗怕是只在大银幕上见过,与此同时,911余威犹在。
头领操着一口充满中东口音的英语呵斥所有乘客蹲下。
“所有人都照做了,也好在晚班飞机候机人数并不多。”oliver苦笑一声。
头领开始和军方联系,oliver听不清他们说了些什么,只是最后一句“
一个小时一条命!”或许他不只是在对电话那头的人说,也是在对这些抱头发抖的人说,然后骂骂咧咧地挂断了电话。
oliver当时并没什么紧张情绪,毕竟在超英和犯罪心理的世界,恐怖袭击和毁灭世界的反派比起来不值一提。
或许还有别的人没什么紧张的情绪,一个一岁多的小孩子,只是因为渴了便毫无顾忌地冲妈妈哭了起来,那位母亲尚有身孕,挺着大肚子没法蹲下,只能双膝跪在地上把孩子抱在怀里努力安慰他。
头领恶狠狠地瞪了这个吵闹的孩子一眼,手里的重机枪在大理石地面上射出几个坑。威胁道,再吵下去他就是第一具尸体。
母亲把孩子抱在怀里,用颤抖的手掌捂住他的嘴,紧咬着唇不要自己叫出声,眼泪却止不住地从充满恐惧的双眼中溢出。
头领又接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的人提出的条件并不满足他的要求,他没有挂断电话,狞笑着说,那你们听听接下来的事吧。
“他们差点在我面前生剖了一个孕妇。”oliver右手撑着头,手肘搭在座椅扶手上,手指揪着自己的头发,关节泛白。
当时他并不能精准收放能力,发散的感官让oliver的精神崩成一条最高音的琴弦,纤细而紧张。
oliver也说不上来是那位母亲的嘶吼声还是他的能力接收到的恐惧与绝望哪一个更让他心惊胆战。
这个世界在此之前同oliver之间好像有一层玻璃,oliver看着世界,仍像是看着一出戏剧。那么这个时候,这层玻璃轰然破裂。
oliver有时候觉得这辈子是一场梦境,但生命却又如此真实。他觉得自己的生命脱离了掌控,世界也就真实起来。
“谁又知道当时我是怎么想的我就那么热血上头站起来和那群黑衣人谈判。”
oliver动用了能力小心翼翼地忽悠着恐怖分子,当然,他不会把这部分告诉hotch。把所有的威胁因素拉离人质,oliver夺过他们手中的,拉开拉环往恐怖分子中一扔,火光冲天。
“满地的血就像是熊熊燃烧的烈焰。”oliver略显疲惫地坐直身体,结束了故事,“后来cia就把我招去了。”
hotch沉默不语,拿起笔在笔记本上犹豫地写了些什么,才开口说“回想这些事情时你有什么感受。”
oliver勾起嘴角,无所谓地笑道“回忆罢了,还能怎样。人生是要向前看的。”
oliver把自己和世界的玻璃用胶水粘粘沾沾拼了回去,然后把接收到的负面情绪全部揉吧揉吧扔到另一边去,就好像看一部电影,潜意识中不觉得这是真实。
就像hannibal评价的,他在逃避。情绪也是有时限性的,逃了这么多年,再说起来,oliver确定已经把精神世界里的垃圾全部扔到玻璃墙的另一边了。
第二十章()
oliver偏着头右手撑住下巴,“还有什么问题吗?”
“为什么退出?”
oliver垂下眼帘,手指敲了敲脸颊,hotch办公室的光线很好,早晨的阳光洒在他的侧脸上,“我一直以为你的眼睛是黑色的,现在一看,居然是棕绿色,就像是琥珀。”
“oliver。”hotch张张嘴,难得的不知道该说他些什么。
oliver弯起眼睛笑了笑,“这样叫我挺好的,aaron。”
“那是一些小事故,既然你愿意听,我就说说。”他不自觉地收敛了笑意。
“就像你说的,我在cia一直是文职工作,那一次的审讯任务和过去的几百次没什么差别,只是时间要求更为紧迫罢了。”
“他们总是这样,最后关头才想起我来,就好像我是什么终极boss,而那些囚犯是闯关的勇者。他身上有伤——比我常见的伤势更为严重,被注射了各种各样的吐真剂,浑浑噩噩神志不清。”
“我确实花了不少时间才从他的嘴里套出想要的信息,咳,当然,我的手段都挺温柔的。但最终的答案可能包含了他脑海中的安全词,他一下子反应过来他泄露了组织的秘密。”
那个犯人抬起头,双眼直勾勾地瞪着oliver,混浊发黄的眼球遍布血丝,深深陷在眉骨当中,眼下一片青紫浮在蜡黄的皮肤上,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索命的厉鬼。
最终,厉鬼索了自己的命。
因为任务的缘故,oliver一直开着能力,那双眼睛对上oliver双眼的一瞬间,oliver轰然接收到太多信息,他来不及分辨与剔除,被厉鬼一同拉进了地狱业火之中,赤红的火焰灼烧着感官,火辣的窒息冲入肺中。
“他自杀了,氰化物中毒。aaron,你知道吗?那时候我觉得死去的是我自己,在地上浑身抽搐,口吐白沫的人,是我。”
那些炙热的信息充斥着oliver的大脑,他不由得抓紧了桌角,大口喘着气。门外的特工看见犯人倒下,冲了进来。房门被一把推开撞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oliver被惊得一颤,咳嗽起来。
tom冲过来,忧心忡忡地看着脸色发白头上不断冒着冷汗的oliver,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先出去,oliver略显艰难地说,让我缓缓。
“那个囚犯是错误的,但我所做的就是正确的吗?”oliver自嘲的笑笑,“在几个月前,gideon来过一回,这之后我决定来bau。我的上司确实不想让我走,可谁让我的工作就是解决这种双方发生分歧的情况?”
“在bau,我总归是在救人的,不是吗?”
oliver可不相信能力越大,责任越大那一套;他只觉得,就算没有能力,也有责任。
在回忆时,相较于记忆的痛苦,他反而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甚至于说有些淡漠了。那双湖绿色的眼睛被阳光照的透彻,没什么绝望和污秽,只是一如既往地温柔明亮。
hotch的沉默让oliver有些不自在,自言自语道,“沉舟侧泮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你说什么?”hotch疑惑。
“一句华国古诗,翻译过来,就是说,折戟沉沙的船只旁仍有千帆驶过,老病风尘的断树前还有万株绿树在春日繁盛。”oliver笑着说,他的双眸恍然是那行舟的江水,绿树的山野。
“我很高兴听到你能这么想。bau的工作不比你之前轻松,你也感受到了。”他顿了顿,“但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好好干。”hotch合上了笔记本。
“我想我该把这首诗念完,今日听君歌一曲,暂凭杯酒长精神。”
“什么意思?”hotch听着陌生的语言再次响起。
“或许你可以学学中文,agenthoter。”oliver咧嘴一笑,然后快速地退出了他的办公室。
oliver走回自己的办公桌,prentiss一脸惊奇地看着他,“oliver有没有人说你笑得像狼外婆?”
oliver揉了揉脸颊,“从来没有。”
“prentiss,oliver可不是什么狼,他是一只追着羊群傻笑的金毛。”hotch走了过来。
oliver现在极度怀疑hotch是不是被fbi总部的怨灵鬼上身了。
“有案子了,咱们到会议室慢慢开玩笑行吗?”jj跟在hotch身后冲bau组员们说着。
这段时间没什么额外重大的案子,bau的气氛好极了,就连reid的小魔术打中了hotch的额头,却也换来了一句面无表情的“这次的射程更远了。”
hotch觉得自己不安慰一下这几个瑟瑟发抖的小鸡仔,他们都要把都钻到翅膀下藏起来了。鸡妈妈今天也在为bau劳心劳力呢。
惊讶地听到hotch的玩笑之后,jj、pretiss、reid的魔术研讨与展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