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火豪门:总裁,别撩-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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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峻肆此时沉着脸,俯视着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空气却在凝结。
“你……”她吃力地吐出一个字来,随即意识到他是来看洋洋的,便也不再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摔倒,指指里头,“洋洋刚刚睡着了。”
宫峻肆并没有移步,只将眸子越发地眯起来,对着她。
她略微不安地低头看自己,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看。
他突然弯腰。
夏如水吓了一跳,本能后仰。颈上一紧,衣领落在了他的指间,她看到了他眼中的冷,“怎么?允修死了,现在连儿子都不想要了?”
“什么……意思?”
宫峻肆的唇绷得紧了起来,“什么意思你自己不清楚?”他无情地松了手,任由她掉回地面,身体被撞得生痛,她只觉得晕眩的感觉再次袭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吃力地吐出这句话,感觉这声音遥远得不像自己说出来的。
宫峻肆大步从她面前踏过,“在我的地盘,就算想也不能想那个男人,否则,我会把你直接丢出去!”
想谁?
她理不清。
“允修吗?”好一会儿,她才略略清醒。
宫峻肆绷紧了身板,懒得回答,表情却越发阴鸷。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他面前提起那个男人!他的指头捏得咯咯作响,如果不是考虑到洋洋在里头,定会掐死她!
“我为什么要想他?”宫峻肆的沉默让夏如水意识到自己猜对了。她对允修,只有恨,而恨,并不比他少。
她颤颤悠悠地站了起来,看向他的背,“我别的不能保证,却可以保证,如果真要想,也只会想洋洋。”
当然,也只能想洋洋。
她没有资格再去想他了。
“若是这样,又何必要死不活,把自己整得营养不良?”他不信。
夏如水听着这话,不由得苦笑了起来,“我为什么会营养不良,你不知道吗?”她以为,宫峻雅的一切行为都是他默认了的,因为宫峻雅打了她那么几巴掌,他连一个字都没有提过。
所以,看着她难受尴尬痛苦,应该是他最希望的吧。
第195章 你相信他?()
她的反应激得宫峻肆扬高了眉宇,“今天是你们结婚五周年纪念日吧,你不就是因为这个而难过,为了缅怀你的爱人而绝食吗?夏如水,你可真是伟大啊,我怎么没发现你有这么伟大过呢?”
“爱人?”咀嚼着这两个字,夏如水觉得讽刺极了,“你说的是允修吗?如果说这些年里,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他给杀了,你信吗?”本不想说的,但允修这个名字轻易地挑起了她的恨。
比起他来,她对允修的恨只有多没有少。
宫峻肆望着她的脸,意思不明。
“我为什么要信?”片刻,他冷笑着道。
心,就那么撞破在他的话里,夏如水脸色变得一片。他不信,是啊,他缘何要信?知道说再多他了不会信,她彻底丧失了说话的欲、望,闭了嘴。
她竟然敢当着他的面沉默!
宫峻肆突然觉得烦乱不堪。
他为什么要烦要乱,这点却怎么都理不透。他迈一大步走来,无情地掐住了她的脖子,“怎么,虚情假意被揭穿了,心里不痛快了?”
夏如水只是怔怔地看着他,就是不开口。她觉得疲惫,难受,比死强不了多少。若是他现在掐死她,她绝对不会求饶。
宫峻肆清楚地看到了她眼里的死亡气息,突兀地松了手。这个女人,还没有偿够惩罚,怎么能顺了她的意,让她去死。
他狠狠地甩开她。
夏如水身体本来就不好,生生给甩在了床上,身体一阵发痛。她保持着那个姿势,没有动。
宫峻肆大步迈了出去。
屋外,小纯立在那儿,看到宫峻肆,露出惧色,退了一步。
宫峻肆无视她,大步往外去。
“宫先生。”她壮着胆子呼他,“那个……夏小姐其实并不是有意节食的,只是……只是二小姐不让她吃。”她一直以为宫峻肆知道,但听到他和夏如水说话,方才意识到,那只是宫峻雅的个人所为。
宫峻肆的脚步忽然一顿,脸色阴霾。小纯也不确定自己开口是对是错,但说出来了,索性抖胆一回,“还有,当年的事……其实另有隐情,夏小姐只是无心之过……”
后面的话,她没敢再说出来了,因为注意到了宫峻肆阴沉锐利的目光。这些年里,他整个人都沉了下来,对人对事都是这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但不曾阴到这种地步。她吃力地咽了咽口水,最后退在一边。
宫峻肆没有说什么,继续迈步。看着他远去的步伐,小纯眼里写满了无奈,也不知道自己的话他听进去了没有,若是再不给夏如水吃饭,她铁定会给饿死的。
宫峻肆回到屋里。
蔡雪和宫峻雅都在,正在说着什么,两宫峻雅脸上露出了笑容。显然,蔡雪哄得她很开心。看到宫峻肆回来,方才收住话题,宫峻雅推了一把蔡雪,蔡雪不得不立起来,“肆,回来了。”
宫峻肆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算是回应。
她知道宫峻肆去了哪里,此时一对眼睛落在他身上,满是期盼,等着自己想要的那个消息。
“哥,嫂子在这里等你好久了呢。”宫峻雅笑嘻嘻地加了一句,因为蔡雪说要带她去国外滑雪,连口都改了,直接称呼嫂子。蔡雪并未纠正,她喜欢这个称呼,此时红着脸去看宫峻肆。
宫峻肆也没有别的表示,只淡淡地对宫峻雅出声,“你进来一下。”
“咦?”宫峻雅以为宫峻肆一定会叫蔡雪离开,没想到叫的是自己。她立起,朝蔡雪眨了眨眼睛,跟着宫峻肆进了屋。
房门关闭,屋里只剩下兄妹两。
“下次,不许在夏如水的饭菜上动手脚。”他直白地吩咐,没有质问,也没有责难。但宫峻雅还是无法接受,“为什么?像她那样的女人死一百次都活该,哥为什么要保她?难不成哥对她还有感情?哥,你难道忘了她当年……”
“洋洋现在正在养身体准备手续,情绪不宜波动,她出了什么事,洋洋定然会受到影响。”宫峻肆错开她的话并不回应,只如实陈述事实。
宫峻雅的心情方才略略好转一些,“哥做这些真的只是为了洋洋?”虽然才知道洋洋是自己的侄子,但终究是宫家的血脉,她也不敢乱来,只一味确定。
宫峻肆脸上露出不耐烦,“等洋洋的病好了,无论你怎样我都不会过问。”
宫峻雅终于完全放了心,点头道:“好,我听哥哥的。”眼底,露出一股邪气,夏如水,你就等着吧,洋洋不可能做你一辈子的护身符,等他手术结束的那一天就是你恶梦的开始!你是怎样对待宫家,对待修宇哥的,我便怎么对待你!
“出去吧。”宫峻肆挥了挥手。
宫峻雅欢快离去,宫峻肆高大的身子微微一沉,落在了厚重的皮椅里头。他闭了眼。
“当年的事其实另有隐情,夏小姐只是无心之过。”不知为何,小纯这句话突兀地跳进了他的脑海,宫峻肆揉起了眉头。有什么隐情?
他没有细究,而是拾起电话打了出去,“安排一下,去美国。”
宫峻肆去了医院,美国最好的医院,同去的还有宫俨。他期盼能因为见到故人,对宫俨起到一定的作用。
“修宇怎样?”走到门口,就有医生迎过来,他问。
医生简单介绍了一下韩修宇的情况,大致和以前差不多。他点点头,心情复杂地走进屋子,后头有人推着宫俨的轮椅。
屋子里,韩义在。仅仅几年,头发已经全部花白,人苍老得不成样子。自从儿子成了植物人,他便辞了宫家的事一直守着。
家里唯一的独苗苗成了这个样子,他的心情自然不好,但经过五年也差不多接受,却依然不离不弃。
“韩叔。”宫峻肆客气地称呼着他,点点头。
“怎么亲自过来了?”韩义热情地问,照顾了宫峻肆这么多年,骨子里,他已经把宫峻肆当成了第二个儿子。
“想来看看,顺便带了爷爷过来。”
提到宫俨,韩义的眼睛一亮,“老爷子还活着?”
他远在美国,对于宫家的事甚少过问,先前还以为宫俨早不在人世。宫峻肆点点头,朝外挥了挥手,宫俨的轮椅给推了进来。
韩义看着昔日的主子,激动得老泪纵横,抖着指头来到宫俨面前,半跪下身子,“老爷子,老爷子,真的是您啊……”他的指头落在宫俨的身上,一个劲地摇头,“真没想到,您还能活着回来,这几年您都在哪里过的,过得怎么样啊。”
宫俨向来养尊处优,他不敢想象离开宫宅后他的生活。宫俨似乎对韩义还有印象,啊啊地叫了几声。韩义不解地抬头来看宫峻肆,“老爷子这是……”
“失声了。医生说估计受了重大刺激,所以会变成这样,智力也……不及从前。”他没说清楚,宫俨的智力已经退化到了几岁孩子的地步。
韩义一阵唏嘘,“怎么会这样?”
但不管怎样,人活着总是好的。
“老爷子这些年都在哪里度过的?”
宫峻肆沉了脸,好一会儿才出声,“允修那儿。”
“怎么可能!”韩义打死了不相信允修会善待这个老人,但老人除了智力退化不能说话外,没有哪里不好。他以前身体便不好,现在看起来反而有精神了许多。
宫峻肆没有提夏如水,那个女人是宫氏大厦所有人的共同仇人,他若是报出名字来,怕有一大堆人会去寻仇。他不想保护她,但洋洋现在需要她。
“允修既然能毁掉宫氏,就不可能对老爷子手软!”韩义下了定论。这定论狠狠地撞击了宫峻肆的心口,是啊,他一再地不想去探究这其中的深意,但若是没有人刻意保护,以允修的性格,是不会留下这么个老人的。
是夏如水么?
他突然想到了宫俨跟夏如水的亲近,所以这个答案显而易见。
她为什么要留着自己的爷爷,要善待他,是因为自责内疚吗?
夏小姐只是无心之过。
小纯的话再一次跳入他的头脑。她跟小纯说了什么?到底有怎样的无心之过?韩义说了什么,他竟一个字都没有听在耳里。
夜里,和韩义聊了一阵子,宫峻肆又单独陪了韩修宇一会儿。五年,没有改变韩修宇的容貌,依旧如当年,韩义把他照顾得很好。而他,对于韩修宇的病,总是不遗余力,砸下了不少钱。
“夏如水回来了。”他轻声道,一直知道韩修宇喜欢着她。不过,现在的韩修宇已经不能做任何的回应。
没呆多久,他便从屋里出来了。
小纯立在门外,她是陪同宫俨过来的。宫俨目前只接受她的照顾。
“爷爷怎样?”宫峻肆问。
小纯如实回答,“已经休息了,不过韩管家一直守着。”主仆相见,自然是感慨良多的。宫峻肆点了点头,并不打算进去打扰他们,他立在那儿,“你说夏如水是另有隐情的,她有什么隐情?”
小纯惊讶地张大了嘴,她没想到宫峻肆会问这件事。不过很快,她便恢复了冷静,如实回应,“夏小姐当年并不知道会炸掉宫氏大厦,只是允修拿着宫老爷子威胁她,说是只要公司的一个重大项目就好。夏小姐不知情,一心救老爷子然后动了电脑,不想……”
“你相信她?”宫峻肆没有露出什么表情,只问。
第196章 逼婚()
小纯迟疑着点头,“夏小姐本性善良,发生那件事我至今都不敢相信是她做的。”所以,她的解释,愿意相信。
宫峻肆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小纯理不清他心里在想什么,也不敢多问,点点头退出去。
过道里,只剩下他一人。
宫峻肆抿着唇掏出烟抽了起来。
宫峻肆已经好久没有出现了,却让人恢复了她的餐点供应,伙食还算不错。夏如水本来并不觉得饥饿,但为了洋洋还是卖力地吃东西,所以脸色比前些日子又好了许多。
沃伦医生今天又给洋洋做检查了,说是恢复的极好,这样下去,半个月后就可以做手术了。她问过手术的成功率,沃伦医生看了他许久,最后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是孩子活下去的唯一机会。”
她知道沃伦医生的意思。如果不做手术,洋洋连活下去的机会都没有。那么,不管成功率是多少,都要一试。
洋洋终究是个孩子,对做手术有些害怕,她这几天一直寸步不离地陪着他,用尽办法缓解他的紧张。其实,她比他更紧张。
“妈咪,其实我不是担心我的病治不好。”洋洋眨巴着大眼睛,在夏如水连续陪了自己一个星期后,终于吐出了实话,“我是怕我要是没了,妈咪您一个人会孤单。”
看着眼前如此懂事的孩子,夏如水的眼泪一时没止住,哗哗地滚了下来。她倾身将洋洋抱在怀里,“所以,洋洋一定要挺过来。”
“嗯。”他轻应着,回身去搂夏如水,“洋洋一定要活着。除了疯爷爷,就只有洋洋喜欢妈咪了,妈妈一定会好好活着的。”他理不透,为什么父亲那么厌恶妈咪,世界上的父母不是该相亲相爱的吗?如果爸比能对妈咪好一些,他就不会这么担心了。
宫峻肆走进来,就看到这副画面,眉头微微一拧。他也理不清,为什么自己一回家就朝着这里奔。
相拥的两人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回了头,在看到宫峻肆时,夏如水条件反射般立了起来。洋洋带着几份不安轻呼,“爸比。”
宫峻肆这才柔和了线条,走过来,“洋洋感觉怎样?”
“好。”洋洋回应得极为简单,目光里的不安依然存在,他看看宫峻肆又看看夏如水,生怕父亲对母亲做什么。
“我去倒水。”夏如水极快地退了出去,不想让宫峻肆看着烦,也看出了洋洋目光中的不安。
屋里,只剩下两人。
“你妈咪对允……修怎么样?”他沉吟了一会儿,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