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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

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4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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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微微一愣,只当是自己刚才多疑了,愣了愣,方缓和了脸上的神情道,返回身安抚道:“近来辛苦你了!”

    北堂仪一听此言,立刻扬起脸,露出满腹的委屈状来,无比心酸地抽泣道:“臣妾还当皇上,是忘了臣妾!”

    “怎么会呢?朕不过是看着傲儿,总时常想起皇后当年初进宫的模样j后永远是皇后,即使他日朕册封傲儿为皇贵妃,皇后也永远是皇后――

    谁也不能撼动你的后位!”

    皇后北堂仪立马拭泪:“恩臣妾多心了――其实臣妾知道,皇上也是为臣妾想,怕臣妾在宫里孤单,又时常放心不下傲儿在宫外

    皇上您放心,臣妾不是个笑肚肠的男人,对别的宫妃都能视若兄弟,更何况自己一手带大的亲弟弟呢?他来,臣妾在这里宫里也有个说知心话的――

    说句不怕皇上笑话的话,臣妾而今是做梦都想傲儿能早点进宫来,这进了宫,那还需遭那些个罪儿,受那柳金蟾的气――

    恨只恨――臣妾的胞弟怎么就这么得命苦,眼见着要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却偏偏病得――也不是病得,都是他把自己给生生逼成这模样的――

    不然怎得行军打仗都好好的,一到这婚姻大事,就总是没得过一日清静――

    皇上,待傲儿不这么魔障,进得宫来,臣妾有一事相求。”

    “说吧,只要朕能做得到的!朕一定尽力而为。”

    皇上说到这,语气不禁微微地顿了顿。

    皇后北堂仪以帕拭泪,好似就没感觉到皇上话中的三分迟疑与猜忌,只认认真真地请求道:

    “倘或他日傲儿进宫,臣妾恳求皇上,千万不要和他认真,要是一时气着了您,也请皇上看在臣妾服侍了皇上这快三十年的份上莫要理他,只当他是个病人,还是个孩子――疯言疯语的,切莫把自己气着――

    到时只管冷冷他,便好!”

    “恩!朕依你就是!”皇上心口的疑窦瞬间消散,不禁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就怕人提龙菁那逆女啊!

    “那臣妾立刻替傲儿先叩谢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北堂仪立刻提袍子跪在皇上的面前,要做三叩九拜。

    “皇后这是何意!你我们夫妻多年,还需这等客气?”皇上连忙扶起要跪的皇后的北堂仪,“快起快起,傲儿,也是朕看着长大的,与菁儿一般年纪,朕还能不宠着他么?他不时常和朕动不动就怄气,朕就欢喜不已了,怎还会与他计较?”

    “臣妾待傲儿,再次叩谢皇上的大恩大德!傲儿此生能有如此富贵,真是皇上垂怜!”

第1002章 各有算盘:北堂傲不能进宫() 
北堂仪再屈膝,丝毫不提皇太女龙菁一事。更不提任何条件,他可不想他日皇上美梦破碎之时,迁怒于他。觉得他太精于算计。

    近日一直因皇太女龙菁一事儿,被皇太后几番问责的皇上,今儿终于不见皇后也跟着附和,说皇太女不忠不孝,此刻又觉得皇后深明大义,北堂傲又唾手可得,不禁心花怒放,突然觉得,其实立龙葵为皇太女,兴许,她就不用这么劳心劳力,里面不是人了——

    只是

    废长立幼乃是涉及江山社稷的头等大事,不说马虎不得,就是站在龙菁那孩子的角度来看,一个废太女——

    后半生可不是人能过得,不说茅庐瓦灶吧,但后半生的自由与富贵都将与她无缘,甚至甚至还会半生圈禁!

    手心手背都是肉,龙葵龙菁都是她生的,哪个帝王不希望自己的子孙互敬互爱呢!

    然

    龙菁这孩子能明白她保全她的一番苦心吗?

    其实

    龙菁不是不是让北堂傲和战蛟这二人伤了自尊,后又被那些个人私下里教唆坏了,目无尊长,疑神疑鬼还罢了,居然连皇太后也惹毛了——

    哎——

    说什么呢?

    龙菁,她也曾是个心性纯良、宅心仁厚的孩子,怪只怪,她怎么就生在帝王家,贵为太女,却不是皇后养的哪一个呢!

    反过来说,哪个帝王成为帝王前,又是心地善良,没有一番血雨腥风的呢?

    最是无情帝王家,她心中的这杆秤,到底要如何放,才能对两个孩子都公平,才能让她们和乐融融,姐友妹恭呢?

    回答她的只有夜以继日的层层奏章与接下来堆积如山的家国大事!

    另一厢:

    某处的暗门一合,柳金蟾将除了一口官印外加书几本的所谓包袱一丢:“傲儿不能进宫!”

    北堂骄抬眼:“舍不得?”

    “他不进宫,三军在手,我们还有谈判,甚至大不了兵戎相见,逼宫的这么一条后路!”柳金蟾避而不答,直接开门见山道,“但傲儿进宫,就无异于授人以柄,结果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怎讲?”

    北堂骄静看柳金蟾胡乱抓起一头乱发,轻松一捆,不禁有点佩服这草民的随性,居然把傲儿都教成了那副一看就是疯得癫狂的样儿。

    “如今大周号称百万大军,其实除去各地的卸甲归田的,再剔去沿海一带负责水路巡航的水兵,以及边关驻扎的守军,真正可以随意调动的兵马不超过二十万。”

    柳金蟾合拢食指:

    “这二十万,八万就在皇太女的人手中,说是乌合之众吧,也算是京城的守城兵,虽然无一不精,但十个打一个总是够吧?”

    北堂骄默默点头。

    “余下八万在京城近郊,归皇上的竹马神武大将军所辖制,是可以随时京城暂时救急的城边水。余下的四万就是禁军,而这禁军而今在傲儿和璟公主手里,为了防止谁擅自动用此军,皇上还特意规定,需要有两个将军的虎符才可以动兵。”

    柳金蟾眼看北堂骄,北堂骄抿唇,不敢相信柳金蟾居然把这个摸得这么一清二楚。

    “而璟公主对这个素来是不上心的,换句话说,禁军其实一直在傲儿的手里管辖,虽然他总是长期称病以避人耳目,但禁卫军眼下只听傲儿的!让傲儿进宫”

    柳金蟾抬眼回看北堂骄:“禁军就在璟公主手里,璟公主自然是不管事的,那么就会旁落第二把手,御前侍卫统领——

    皇太女的发小卫子兰手里。这不是授人以柄吗?”

    “也正如你刚才说的,禁卫军看似掌握在傲儿的手里,但没有璟公主的兵符,他就是掌握,也难以轻易调动,你也知人心未必有你想得好收买,毕竟

    这京城,每个人都在博弈,每个人都止投靠在一家门下!”

    拒觉得柳金蟾说得很对,但关于军队,北堂骄觉得柳金蟾一介书生不该比她更明白这其中的利弊——

    北堂傲手中的军权,也是她和大哥在傲儿进宫这桩事上迟疑的关键点,宫里有傲儿帮衬大哥,自然是能让大哥更加如虎添翼,然

    军权旁落也是夺储君之位的大忌,毕竟改变了皇上的心意,不代表皇太女的人不会为了皇太女与他们来日的荣华富贵,不会拼死一搏,当日皇上给她制衡他们北堂家的兵马,就是一把悬在他们北堂家头顶的双刃剑。

    “璟公主的兵符也许无人敢动,但”柳金蟾起身,轻轻地俯身在北堂骄耳畔,“璟驸马却是个例外!”她就不止一次看见楚天白拿着兵符出来玩,还给她看,研究另一半在哪儿!

    北堂骄的眼陡然间一亮:“你能弄到?”

    “七层把握!”柳金蟾笑。

    “可宫里未必容得我们一拖再拖!”北堂骄凝眉,“我们已经拖了三年了,召傲儿回京的是皇上。”明白?

    “事在人为!边关无将,时不时有点小摩擦,应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吧?”

    柳金蟾笑向北堂骄:

    “例如皇上的贡品忽然被吐蕃,又或者塞外的响马劫持再或者临近入秋了,北戎八月飞雪,时不时哪里雪灾了,忽然就过不下去了,又起了南下的念头”

    “大周的将军可不多啊,当年的好些都嫁人,辞官专心侍奉公婆,养儿育女了,据说

    当年慕容嫣一事,导致许多将门世家也不愿意轻易送未婚儿子从军,婆家怕有辱门风,也不怎么同意嫁进门的女婿再抛头露面,尤其是去驻守边关,一去就是好几年”

    柳金蟾笑得分外欠揍。

    “你的意思是”北堂骄拧眉。

    “傲儿不能进宫,他得去驻守边关——当然

    他还有很严重的疯癫——而且金蟾听说,傲儿特别嗜血,是吧?”

    柳金蟾话到这,就伸手欲去拾包:

    “家姐是个聪明人,欲得天下者,钱势,权势、兵马三者不可缺一。金蟾是个小小的地方官,也不便多言!”

第1003章 重遇故人:同是天涯沦落人() 
北堂骄正要点头再多问二句,不想柳金蟾就忽然将一件熟悉的东西推置她眼前:

    “喏,这是休书,三个孩子不知半月后,能不能送到苏州。…79… ”

    “什么意思?”你要带孩子走?

    北堂骄不解柳金蟾怎么一家人,说着说着,突然又说起了两家话。

    “大姑姐今也见了――

    再这么下去,孩子们会受不住的!傲儿进宫不进宫,眼下都是未知数既然大姑姐都拿不定主意,与其等孩子们与傲儿真父‘女’情,知傲儿是亲爹,傲儿又不得不进宫”

    柳金蟾打了一个手势:“这无论是对傲儿还是三个孩子,都再好不过!”

    “你是说,你打算又暗示妞妞,说他们爹是烟‘花’之地的某个疯了的莺莺燕燕?”

    北堂骄沉静的脸瞬间有点扭曲,天知道她去年听妞妞说起时,自己差点吐血的心,刹那间有掐死柳金蟾,随便再把北堂傲那呆子揍上一顿的冲动――

    傲儿居然还能一边听得镇定自若,俨然这三个孩子就是柳金蟾和外面男人养的!

    “呃――”是有这念头!

    柳金蟾手拿包袱:“那你有更好的建议?”还是让她挖个坟包咒北堂傲可不太好。

    “你容我再想想――你现在去哪儿?我已让你姐夫,在勤国府给你安排了一间小院你――”

    北堂骄还没说完,便见柳金蟾无比潇洒地顶着她的‘鸡’窝头,往前院的角‘门’去了――

    这是

    真要愤而离家,与北堂家“一刀两断”?

    “哪有夫妻和离不离家,还和相公娘家瓜瓜葛葛的f诉傲儿,别卯着劲儿往自己脸上擦荨麻汁,那东西抹了和烫伤真就是一个样儿,到时留疤,可不能怨我!”

    柳金蟾包袱一横,真就走得这叫一个洒脱――

    只是,她好似忘了临时把银子带上

    流落街头,身上无银的后果就是――

    自当铺出来,身上明明至少价值二十两的里里外外十几层绫罗绣袍,当铺伙计只给了柳金蟾五吊的现钱外加当票一张。i。

    能干嘛?

    反正这钱返回苏州倒是够了,就是就是她还得告知雨墨一声吧?

    而且而且她今儿傍晚还约了孙头儿她们几个游湖――上次爽约,可以说是因为她宿醉未醒,这次再爽约,就真难自圆其说了。

    但这五吊钱包了画舫,点了酒菜,即使省了又省,余下的钱返回苏州也是捉襟见肘了,怎么办?

    柳金蟾身穿一袭临时买来的布衣,怀揣着不多的银两盒当票,游‘荡’在京城的街头,一面寻找最便宜的客栈,一面寻思哪里能找到最廉价的画舫――

    当然‘弄’条能坐五六人喝喝小酒的乌篷船,也是惬意的,就是喝酒怎么能没有唱曲的男人呢?

    柳金蟾纠结是去楼里请?还是就河面上,抬手招一个业余的歌手呢?

    她走着走着,可巧了,正所谓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就是走在京城最偏的‘花’柳巷,柳金蟾竟也遇见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苏州老相识――

    当年画那幅塞北‘花’魁苏流云,在某某图界曾一画千金的颜丹青,此刻正蹲在街角买‘花’鸟虫鱼的字画,没****的老本行――

    画光光的男人!

    “你也进京了?”

    正苦等顾客上‘门’的颜丹青,整理被风吹‘乱’的画呢,忽然就觉得头顶有个黑影投来,只当是生意终于上‘门’的她立刻抬眼,要笑脸相迎说什么“三十文一幅”的话,就因柳金蟾那一张笑得很欠揍的桃‘花’面,僵住了舌尖。

    “可不是!”柳金蟾拍拍身上的布衣,“你呢,也被人打劫了?”

    提起这个就是一肚子气的颜丹青,也不做生意了,一面收起画架,一面指使柳金蟾给她收拾画作,一面道:

    “说来话长――这京城还真就是咱们这些个泛泛之辈能戴的地儿!”

    “怎得,盘缠让人骗了?’柳金蟾利落地替颜丹青收拾起画作,“你也回不去苏州了?”

    “哎――别提了――当初来时不和你说,说有亲戚在宫内如意馆做事嘛!我想着这如意馆是替皇上画画的地方,肯定是天下画师齐聚的地儿,便巴巴地来着投亲靠友了!谁想――哎――不说了――”

    颜丹青抱起画架,就示意柳金蟾跟着她去了旁边的一个馄饨摊前:“吃了没?”边说,她还抠抠抠,抠了半日才抠出几文钱,凑在一块

    柳金蟾扫了一眼儿,按照京城而今的物价,也就管够一碗半馄饨或两碗面片汤!

    “老板,两碗馄饨!”着实见不惯人这么抠的,柳金蟾‘摸’了‘摸’她还没捂热的五吊钱,忍不住就朝着老板开了口。

    “面片就行,吃什么馄饨,今儿我请!”颜丹青点点手上的铜板,忍住心疼。

    “得得得,老样子到了京城还这么手散,今晚的店钱还没赚出来吧?”榆木脑袋,在‘花’柳巷卖‘花’鸟虫鱼,也就这老姐妹以为能挣钱,真正的书呆子一枚!

    柳金蟾横了颜丹青一眼儿,掏出十二文摆在桌上。

    “哎――一言难尽――

    不是盘缠用尽,早离了这地了!有多的钱没,先挪借我一吊,等回了苏州立马还你!”

    颜丹青也不客气,秉持着大恩不言谢,柳金蟾的不吃白不吃的原则,拿起筷子就等着老板上馄饨了不说,还补了一句:“老板,四两的,大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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