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4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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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骄先是一愣,然后一想不对啊,不禁又拿眼看着北堂傲:“你想起来了?”若是,真想起来就好啊!
北堂傲微微一抬眼:“家姐,指什么?”一切都是你们的安排,直说不就成了?
“”才觉得一丝期许上来的北堂骄瞬间,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说不上话来:指什么?想不起来,说什么都是枉然。
琅邪欲开口提示二句,北堂骄眼下心急如焚也不想再听琅邪去慢慢引导北堂傲想起什么,或者磨叽什么了,索性直接开口:
“三条路,傲儿,你现在三条路,你想清楚,你要怎么做!
一,你还想和那慕容嫣复合的话,就别和她怄气,暂且放下你们那些过往的旧事。”
“姐,你可知你再说什么?”
北堂傲怒起,欲走,无奈人却被琅邪挡住不说,琅邪脸上那露出的愁苦让他意识到今晚家姐的话没有玩笑,甚至可以说是一本正经地说家族大事。
“二,与那慕容嫣断得一干二净,无论你想得起来,还是想不起来,都自此与那柳金蟾本本分分地做夫妻,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为柳家养儿育女,开枝散”
北堂娇此话未完,北堂傲忍不住恼了:“家姐,那柳金蟾”
“傲儿是断然不会与她做夫妻”的话,北堂傲危机脱口而出,北堂骄傲的末一句便已脱口而出:
“三,进宫,皇上册封你为皇贵妃,位列四御之首。”
此言一出,顿时好似晴空霹雳一般打在北堂傲的头顶,他只觉得头晕目眩,有些回不过神:
“皇贵妃?”四御之首?什么意思?空穴来风么?
“跟你说慢些说慢些说,你看你傲儿,傲儿你没事儿吧?”
琅邪忙扶住看着好似就要跌倒了的北堂傲,两眼紧紧地盯着北堂傲的眼睛,就担心他这节骨眼上一急,又犯了病。
“他能有什么事儿,回来就知道闯祸!”
北堂娇怒极攻心,指着北堂傲,感觉自己比北堂傲还怒不可破,可眼下怎么办?
“大哥都说了,皇上这次根本就没有给他商量的余地,直接当着他的面,就着令礼部安排,说待皇后千秋之后,就令傲儿先以内官之名进宫,然后再行册封大典c好儿,你进宫作甚?就是你真就是想着要去了,你和你姐夫说道一声也好,一声不吭地去了,好了,现在你说你怎么办吧?
你别恼,你现在找根白绫挂上,你以为皇上就能放过咱们北堂家?家姐三年前送你去塞北戍边,你还真以为是为了让你立什么军功?避祸知道不知道?”
960。第960章 反话正说:琅邪黔驴技穷了()
“你一会儿姐怎么叮嘱你的,说你怎么在外人看来也是个有妇之夫了,别去街上逛荡,去哪儿也要你姐夫陪着,做什么多和你姐夫商量,你呢?”
“你一回来,就和那慕容嫣在长安街上出双入对,你让我们北堂家的脸往哪里搁?
是是是!柳金蟾休书都给你了,那你为什么不问问,她当年为什么替你描白你婚前那些个乱起八糟的事后,还是毅然决然,带着孩子就去了钱塘,头都不回?你以为真就是你有病的缘故?
你啊――好了伤疤忘了痛,那慕容嫣怎么对你的,你跳进那江里时,她在哪里?你知不知道是柳金蟾把你从那江里驮上来的!
你倒好,有病了,什么都忘了!
当然有病这些都不打紧,可你不能在家姐和姐夫替你拼命圆,稳住你妻主的时候,你转过身,就去街上与那慕容嫣揪揪扯扯吧?
看我作甚?家姐那一句说错你了,你敢说你三年前,没在大街上任凭那慕容嫣跟着你走了大半条街?”
“现在你舒服了!弄得自己待字闺中,人人都知道你和柳金蟾夫妻做到了头!”
北堂骄欲再骂狠点,无奈琅邪已经对她频频示意北堂傲除了此刻的脸色青白外,对她说得,满眼迷茫,立刻明白自己就是生气也气自己――
而且现在就是把自己气死了,于傲儿的病于北堂家都无异是雪上加霜,仇者快亲者痛――而傲儿这样子看似聪明,但不知道来龙去脉的他,当如何保护自己?
哎――也多是自作聪明,最后把自己往虎嘴里送的命――
怕就怕,日后在宫里,他这性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活活把自己折磨死在哪里深宫里――
一个男人,有孩不能认
不想了,不想了!
北堂骄只能手扶着额头,由身后的仆人扶着坐下,喝了两口茶后,稳了稳心神后,方听似已“心平气和”地问道:
“三条路,你自己想吧!要快!”如果你还能选的话。
北堂傲抿唇,一时也不知当如何,只是大姐让他选,三条路,他能选慕容嫣和那狗皇帝么?
所谓好马不吃回头草,一男不许二女,他虽与慕容嫣有旧,但他毕竟嫁得是柳金蟾
“与那柳金蟾做夫妻”
北堂傲咬唇挤出低低一语,反正他之前就已经认命了:“但那柳金蟾已经有了孩子,傲儿只想守这挂名夫妻”
北堂骄要怒回北堂傲一句:“你以为你愿意,人家就愿意?”
无奈她人被琅邪拉了一下,少不得压住自己火爆的脾气,兀自喝茶,且先让琅邪去说――皇上可不是傻子!
再者,当年,小夫妻好得那么如胶似漆的,皇上都贼心不死,更何况而今名不存的
“傲儿啊,你要想清楚,皇上毕竟是个过来人,你们夫妻是不是貌合神离,她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琅邪低低劝道:“依姐夫说,这男人除了死了女人不得不守节的,有谁愿意真的守一辈子活鳏的?再者,你也还年轻。”
“傲儿不在”
北堂傲欲抢答,琅邪却手微微一挥,他再一看他家姐怒瞪来的眼,少不得噤声,先听姐夫说:
“你不在乎,是你心里憋着一口气,等他日气散了,兴许就不怎么想,得怪你姐和姐夫了。”
“真是傲儿心甘情”
北堂傲没好意思说那种可怕痛死的事,他经了一次就压根没想还有下一次,只能表白,无奈琅邪压根不听,仍旧抢过他的话头道:
“姐夫,就想问问你现在的心里话那慕容嫣,你真就没想过,和她过?你先别说,且听姐夫和你说完。”
“姐夫想着,眼下,皇上既然有了这个心思,甚至还做了这样的决断,那么姐夫估摸着,无论是你跟了谁,他都未必能轻易放过你!
与其委屈自己这样的身份,与柳金蟾那等成日里只知眠花卧柳,斗鸡走狗,还拖儿带女的女人一起离心离德地做假夫妻――
守这活寡听姐夫的,你随那慕容嫣商议商议,不如悄悄地远走高飞,皇上要如何,看在大哥的面上,也不好如何的!”
琅邪这话一出,对面的北堂骄不禁有些担心,但深知自己胞弟玲珑心窍的她,没敢抬眼,只顾着看杯中的茶水,暗想这琅邪这反话正说,到底又是在耍什么花招?就不怕弄巧成拙了?傲儿可不是当年的傲儿了
北堂傲也心里犯嘀咕,无奈姐夫说话,无论真还是假都是一副温温和和,像真的模样,你压根无法从他的眼神表情里看出一丝破绽来,可素知姐夫,从不做无用功的北堂傲,心里还是提了十八个不落心地将刚才琅邪的一番“推心置腹”的话细细地琢磨了一番:
怎么说呢?
姐夫分析的半点没错,自古皇家要什么就是什么,即使再顾及,也不过是迂回了一下,就好似这次,让他先进宫,再册封,至于是不是他成过亲,这在皇帝们的眼底也都是浮云,不过是臣子们在乎――
前代那个皇帝还把自己的奶爹封了皇贵妃呢?不是群臣反对,还差了封了后
然,北堂傲可不想自己一世英名,没因慕容嫣一事而身败名裂,最后却因改嫁皇上,册封皇贵妃后,成了名垂青史的“荡夫”――
而且皇帝好老,当他娘都够年纪了,相较而言
北堂傲隐隐觉得那个桌上一脸轻浮模样的柳金蟾,也别有一番动人处了。
至于,慕容嫣
姐夫说得对,此刻喊着慕容嫣随他远走高飞,才是逃离皇权一劳永逸,又能不让皇上责怪北堂家的最佳策略――
只是他想和她远走高飞,她眼下能舍得下那“好似唾手可得”的驸马之位?
北堂傲心里要一阵烦乱,但转念一想,这节骨眼儿还和战蛟那个“河东狮”争风吃醋么?他北堂傲真要慕容嫣挂这个拐带“有妇之夫”的恶名,还需问慕容嫣答应?
961。第961章 故技重施:真话七分假三分()
依他,直接令人打晕了,麻袋捆上,丢上马车,他日扔到某个边塞小镇上,任凭她自生自灭――
宫里也一样当他北堂傲是与她“私奔”了!
――反正过去有旧,近来又多接触,眼下他妻主又返京说破事被柳金蟾撞破,怕见官,就双双私奔而去,不仅皇上哪里能交代,而且府里也能自圆其说――
此外,皇上为了维护大哥国父的名声,也不得不,将此丑事压下来,弄得好像他出家去了一般
北堂傲想是这么想,也觉得姐夫的话极对,就是
他心里怪怪的,总有些抵触,好似这么一做
“而且,你想啊,你这和那慕容嫣一走,这柳金蟾你也不必烦她连累你名声了!
姐夫啊,立马就让人给她说门亲事,要不把她在钱塘的那个小妾扶正一个,说起来,你们也就毫无瓜葛,来日见面,也形同陌路了!”
无视北堂傲的沉默,琅邪继续分析道:
“所幸,你和那柳金蟾成亲至今,因想着你们也是半路夫妻,多早晚也是要分的,所以你的名啊,一直也没入过柳家祠堂,待柳金蟾再娶后,新姑爷也好腾名字上去,名正言顺地算是柳家正夫了。”
这话,北堂傲怎么越听越觉得别扭?
合着他委曲求全,嫁给那下三滥一般的柳金蟾,到现在六七年了,他连个柳家家祠都没进的?活生生拿他当野相公了?真就是挂名的?
北堂傲听得心里憋屈,暗道自己这日子过得,白给她柳家带了六年孩子,当他是奶爹呢!
北堂傲心里正不平,那边北堂骄突然也跟夫唱妇随死得插了一句:
“你说得小妾,是五年前,那个金蟾为了他,差点被人打死的苏州名角叫什么玉堂春的?”
“你们女人啊,记漂亮男人倒是一个比一个记性好!”
出嫁二十来年,终于妻主开窍能与自己心有灵犀的琅邪,赶紧跟着这句话,好似有些吃味儿似的接了过来:
“可不就是那个眉眼有两三分,对面那二公子狐媚劲儿的玉堂春么?据说是个数一数二的尤物!这都五六年前的事儿,你还真够有心的,能记得这么好?素日里没见你这么上心过?”
“你这话说的,那会儿不是傲儿才嫁过去大半年么?宫里还派人去查过!闹得京城也沸沸扬扬的!我能不记得?东边还差点借题发挥来着。”
北堂骄一脸没好气地横了北堂傲一眼:
“你啊,听你姐夫的,明儿和慕容嫣商议商议能走就赶紧走吧!
你姐夫说的对,与其委屈你和金蟾做夫妻,倒不如放你走吧,这柳金蟾的心也不是你能收地住的!
提起这个前儿,隐约听妞妞说,她娘想娶什么二爹爹?有这事儿?”
琅邪立马也接口道:
“可不是据说就是南府那个有妇之夫,金蟾也不知着了什么魔了,自见了他,就跟丢了魂似的,打三年前,就想以正夫之名娶他过门,咱们傲儿那会子还没出离呢!当时还有人和我说,他是不是弄了什么东洋的邪术!”
“当时,你怎不跟我说?”北堂娇瞬间怒了。
“哎呀,你冲我发什么脾气,我当时不也还是想着,无论如何要替傲儿保住这姻缘,你们北堂家的名声,不然我干嘛瞒着,还不是妞妞那三个孩子没爹可怜”
北堂夫妇就这么着在北堂傲面前,小小地起了摩擦,拌了嘴。
北堂傲能说什么?
都是自己的事儿连累了家姐和姐夫
“傲儿,刚姐夫的话,你当没听其实在西凉,男人嫁几次都无所谓!”
好似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琅邪,赶紧愧疚看向北堂傲:
“傲儿,你先回去好好想清楚,你妻主金蟾是个多情种子,但凡见着男人可怜,就忍不住动情,难免讨男人们喜欢当年娶你,也是你往江里跳――
但婚事毕竟不是英雄救美,美人以身相许这般简单论理这夫妻历来是劝和不劝离,然这么五六年下来,姐夫看着,你当日就是病着,为了留住她的心,也是极尽办法,不惜大补身子,也要为她生养孩子
然妞妞这三个孩子接连落地你也还是始终无法拴住她的心――
恩情毕竟不是夫妻之情,索性,你这一病,当年的事儿,也忘了,想来也是好事!必是她伤透了你的心”
琅邪欲说得再动情些吧,无奈被熟知他各种伎俩的北堂傲一脸无波盯着,他纵然心里想出了千百种感天动地的情境来,此刻也发挥不出来了,只得言简意赅地真七分假三分地,淡淡地将今儿一早柳金蟾的话道了出来:
“柳金蟾说得对,强扭的瓜不甜,你和慕容嫣才是天生的一对儿,她不过那时敲路过,敲救了你,她柳金蟾求得不是一个‘委曲求全,处处忍辱负重,不得欢颜’的报恩相公,而是一个‘两情相悦,你情我愿,心有灵犀一点通’的解语花”
话到这儿,琅邪隐约觉察到北堂傲的眸心一改刚才的满心“狐疑”,开始微微下垂,好似触动了傲儿的某根心弦他琅邪赶紧将语速放慢,好似叹气一般顿了顿,一则给北堂傲心里留点思索的余地,一边暗叹:
这夫妻夫妻,还是只有夫妻之间的话最是能动人心,也最能说到人的心坎里去。
“她还说你尚年轻,劝姐夫劝劝你姐,说这青春毕竟短暂,那个男人不想心爱的人在自己最美好的时候,有心爱的人相伴?又有那个男人愿意年华虚掷,花开花谢自凋零?寂落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