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4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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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嫣一愣,孙尚香赶紧补充道:“就是北堂府对面战家公子。”
北堂傲挑眉,不想战家的儿子也会挑这样的女人嫁:
“哦?说来,慕容秀也和荣国府的战家二公子定的有亲,这快十来年,怎得还不见成亲?”
北堂傲问得从容,两眼却听得那边的鼓声点点好似雷声由远而近,又瞬间化作战鼓地急切,骤然间又戛然而止:
的确,打得一手好鼓!
紧接着,鼓声未停,那姓柳的女人琵琶声起,也不知那个小倌轻轻地摇摇手铃似是远远的催命之声。
第948章 卷 二190曲终人散:半途杀出河东狮()
“你还还记得当年我真是鬼迷心窍”
慕容嫣要向北堂傲解释,却不想一开口,所有人的心思连同北堂傲的关注力又都被那鼓点与琵琶声吸引了去,不禁尴尬地噤声不语。
那小白蒜鼓点起,果然加上酒力上来,此刻不知道害羞了,清凉凉的声音开口就唱道:“我站在烈烈风中,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
女子的豪气唱来总不及男子雄壮豪迈
北堂傲正做这般想,就听这曲风一转,只听得那句“人世间有百媚千种,我独爱,爱你那一种”正觉得触人心弦,北堂傲就忽觉那楼梯口有异,不禁扭头,心头不禁一震:
就见得那素日里在朝廷、军营飞扬跋扈的璟公主战蛟,头顶纱幂,不知何时已上得楼来,此刻正如小男人一般脉脉柔情地望着那正唱到动情处的小白蒜,心里惊诧之余,不禁生出万千嫉妒。
说实话,他北堂傲与战蛟自小就是众人眼中的天之骄子,都是将帅之才,大家最喜欢做得事就是拿他们作比较:
战蛟天赋异禀,虽身为皇亲,又是皇室血脉,但上沙场骁勇善战,就是行兵布阵犹如他那突变的个性,因此他只是个将才,死路也能冲出一条活路,但不是帅才。
而他生于将门世家,是大周国寄予厚望的下一任兵马元帅。
但论模样,战家是出美人的地儿,战蛟的妩媚自然高他一筹;二人单打独斗,他只可智取不可与战蛟强攻,因为战蛟是生神力又身手灵活多变;说来也是孽缘他们却都偏偏看上了慕容嫣——
慕容嫣抛弃了与她默默相处多年的他,甚至罔顾他们有过肌肤之亲就在不久后选择了无论是模样还是出身更胜一筹的战蛟
就是重提,北堂傲心中一阵刺痛——
拒府里虽然颇多微词,但从不问他与慕容嫣到底要如何,但他心里知道,他就是要一生戎马生涯,孤独终老,也绝不会再选慕容嫣,这是他一个男人的骄傲。
何况他们还有余情可言吗?
负他北堂傲者都得生不如死——
而这慕容嫣,他北堂傲一生不顺遂,她也甭想此生过得安生!
北堂傲心内冷冷一凛,眼再度转回那头,欲把那紧慕容嫣之后,令“呆孔雀”倾心的另一个女人看清:
便见得,一曲停,那小白蒜跳上了大鼓,就重重地将大鼓又使劲敲一阵狂响,恍惚竟如战鼓擂动,声声紧似冲锋的号角
莫非也是沙场遇见的?
北堂傲无心再听,尤其是在种情况下遇见昔日的“宿敌”战蛟,骄傲的他内心有难言的狼狈。
眼见下面的小二要来,北堂傲待要寻个出口,让自己在战蛟发现前,赶紧仓促匆匆告辞,无奈
唯一的出口偏偏就被好似呆若木鸡了的战蛟堵得死死的!
出不去,北堂傲只得回头,欲将自己脸上半掩的纱幂拉下半寸,不想那头的花痴小柳子弃了琵琶,素指一拉古琴弦,流水一般的江南小曲便婉转而来——
此曲,恍若闻过
北堂傲忍不住愣住,心如擂鼓!脑中好似一晃而过某个画面:
画面里,对面的小柳子一身粉色书生袍,书卷气凝在眉间,指尖也是撩拨的琴弦而他却抱着一个胖乎乎的孩子——
那孩子是襁褓中的妞妞?
北堂傲陡然睁大眼,死死地盯着正被群男环绕的柳金蟾,总觉得胸口有什么东西在呼之欲出,却又好似被什么给生生隔住,又被弹了回去!
北堂傲凝了眉:
很好,装不认识
北堂傲压下一股子难抑的薄怒,令自己再次稳坐于凳上,唇角扬起一线阴冷冷的弧度。
那头,刚还踩着鼓点闹腾的小白蒜,自古琴声起,便开始安静地坐在鼓上,和着琴声轻哼,其余自带了筝箫等物的人,也跟着古琴声轻轻地应和起来,其境随着悠长的曲韵声而幽远,仿若忽入山林,又见流水淙淙
北堂傲来不及在心里给这柳大人的才情琴艺暗给一个赞许,这宁静的画面很快因几个小倌们情不自禁的习惯而打破了。
先是两个靓丽的小倌,缓缓哼着朝着柳金蟾依偎过去,还一个接着一个把翘首搭在了她的肩上,北堂傲心内微微一紧,眼再一扫,就见其中一小倌的手已经紧紧地环上了柳金蟾的腰
北堂傲要起身表示愤怒。
身后,刚才还醉得软绵羊似的战蛟,“砰砰砰——”数声,那里管什么大家公子的颜面,提着马鞭,脚踏皮靴就一阵风似的,在大家还没回神时,一脚踹破了那大鼓,单手一把,提住小白蒜的后衣领
这一连串的动作之熟练,几乎一气呵成,大家就觉得一眨眼,几个小倌坐在了地上,小白蒜便跟鸡仔子似的落在黑雕爪下,一路晃荡过众人视线:
“好你个楚天白,在家看见为夫就是副死鱼样儿,看见这些个狐狸精你就成了活龙了啊?
跟为夫回家!为夫今儿和你没完——
死女人,有钱就想狐媚子的男人、钱呢?你今天出门带了多少银子?你真是老虎不发威,你拿为夫当病猫——
读书读书!你读到这花街柳巷来找野男人,家也不要了啊”
咆哮声直到马蹄声远去,言犹在耳,静静回荡
北堂傲瞠了目,哑了言:战蛟成亲了?成亲就变成了这模样了
呆若木鸡地瞅着昔日喝口茶都要装上好半日才勉强喝一口的战蛟,转眼变成了“面目可憎”的河东狮,北堂傲有点心有戚戚焉,但转念一想:
是了,自己都二十四五了,他如何还会没成亲?想必也是嫁得晚,颜色不及先时,所以妻主难免在外面把持不住了
可这么大的事儿,他怎么不知道?还是他真忘了什么?
思及这“忘了什么?”
北堂傲立刻下意识地横目扫向,差点被战蛟也一并踹下凳的柳金蟾。
第949章 卷 二191何患无夫:孙尚香劝柳金蟾()
一觉察到北堂傲的注目,柳金蟾立刻下意识地撇开了眼,任凭哥儿们七七八八地扶将起来:
“楚夫人的相公还真是与当年一模一样!”
“可不,刚可吓死我了,幸亏躲得快,凌波你没事吧?他相公可是一年比一年还凶了呢?”
“你们没听他骂吗?估摸着这二日夫妻吵架呢!”
好容易,柳金蟾被哥儿们扶起来,顺便还顶着背后几乎被北堂傲刺穿的冷目,习惯地随口问了问几位刚差点被踹到的哥儿:
“可有受伤?”天白的相公可是人到处,尸横遍野型。
“没事没事!”几位哥儿忙摆手,另外的几个后面的却低低笑向柳金蟾,咬耳朵似的道:
“怎么会没事?只是想着,让柳夫人得闲了亲自撩开衣裳去看看,才是真!”
换做别人也就只能看见人唇动几下,偏北堂傲内外兼修,耳力可谓十分了得,远远在那头听得这话,论理该觉得局促不安与憎恶万分,羞于入耳,骂这些哥儿没有廉耻吧?
然,北堂傲不仅听得一字不漏,甚至脑子里还就出现可这画面一时间也不知怎得,胸口的闷得,只觉得一股子怒火在胸口烧得旺,就好似有男人胆敢挑战他的底限,公然当着他的面勾引他女人一般――
只恨不得立马冲过去撕了说这话的嘴儿,再把那刚坐在地上,偏要等柳金蟾去扶的骚蹄子一把抄起来,左右开弓,就令人赏他几个大嘴巴子,看还敢不敢勾引他的女人,拿他北堂傲当死人不?
北堂傲咬牙切齿,努力在脸上露出从容,眼却犀利地将这几个不要脸的男人端详了个仔细:
细脸猴腮,衣裳单薄果不其然,都是狐媚子女人的老手!
北堂傲不语,也不动,欲走的心与迈不动的两腿僵持着。
慕容嫣却满心不自在了,难得北堂傲今儿肯从马上下来,赏脸与她一同赴宴,她岂能让那么一群青楼男人唐突了出身高贵的北堂傲,让北堂傲以为她慕容嫣与柳金蟾是一路人?
“金蟾,我想起”
慕容嫣连忙起身要紧随天白之后离开,不想小白蒜这一被她相公拖回家了,叶二和吴金华等人也觉得迟了,也起来纷纷告辞:
“小柳子,今儿来得匆忙,家里也没说一声,不如”
吴金华先开口,叶二等也纷纷附和:
“是啊,家里也都不知道呢!”
家庭妇男身不由己,柳金蟾明白,自然不敢挽留,只忙着转过身说:
“既这样,金蟾也不留大家了――
明日金蟾定了画舫游湖,趁着大家公休金蟾在京城时日不多,还请大家尽量到。”之所以提到画舫游湖,只是柳金蟾不想再看见北堂傲,画舫一听就是请了小倌的地儿。
叶二等人纷纷抱拳:“说了就是!”
柳金蟾便送叶二等人出去。
孙尚香一回头发现慕容嫣和那北堂公子还没下来,忙把柳金蟾拉到一边道:“要大姐陪你撑到最后不?”
柳金蟾涩涩地笑道:“都三年过去了,什么是看不开的!小妹看不开就不会来京里了。”
“恩!女人何患无夫!不过你这人也不喜欢拘束,不然姐儿倒是觉得有一个哥儿配你蛮合适!”孙尚香笑道。
柳金蟾立刻嬉笑道:“要有熊大哥的那个身段,我可以考虑考虑!”
“去去去――我还不知道你?
唉――强扭的瓜不甜,他其实吧,这男人娶进家门久了,还不都一个样儿,何必这么死心眼儿这女人家里没个男人管管,看你这三年瘦得比排骨还像排骨!”
孙尚香拍拍柳金蟾梗手的肩,都有点想不起柳金蟾当年小米猪般一身小偷肉的模样了。
“这不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吗?”不怕,她娘早让她娶亲了,弄不好以她爹的性子,她屋里大大小小的正夫妾侍没有五六个也有三四个了。
“话说,你娘没逼你成亲?”
孙尚香就好奇了,这乡下父母让孩子成亲,个个都恨不得早成亲早生子,一年一窝崽,多女多福。
“逼了!”柳金蟾立刻低道:“但我和我娘说我要挑个当官人家的公子,我娘居然就信以为真了!”
“你娘依你?”孙尚香才不信呢。
“不依怎么的,我娘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但我有两女一子了。”
“妞妞也大了吧,没问你要爹?”
“要了啊,可我对她说,娘的男人太多了,从京城排到苏杭,娘真不知你爹爹是哪一个?不如你喜欢谁,将来娘娶谁进门?”
“你这不是教坏孩子!”
“那怎么说?真去刨个坑和她说,你爹爹死得早,还带她每年去祭拜祭拜?那丫头精得很,到时候问我要她爹爹的爹娘怎么办?我难道也说都死了?那得挖多少坟啊!”
“这的确是个大问题9是你这回答妙!你女儿就不要了?”
“她自己找呢?”
“自己找?”
“就是让人把她画下来,她要找个和她像的。”
“我记得你那妮子和她爹爹可不就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可不是!我都不敢和她说,说她和她爹像,只说谁养的像谁,让她大了再找!”
“可将来不是”
“等知道了,她爹都改嫁了,她找到也没用了是不是?再说给她讨个缠人的相公,估摸着她就不找了!”
孙尚香点点头,很想说何苦呢,娃娃她爹不就在上面嘛,还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小夫妻合好不就结了,但小柳子的心情她也理解,谁愿意娶个相公,相公天天想着别的女人呢!分了也好――
反正他也不记得了!
孙尚香告辞离开,云香楼的小倌们也一个个下来不断地问她何时和他们一起回云香楼,说小店要打烊了,柳金蟾心情有点乱,索性就告诉他们告诉老鸨,她明儿订下游湖的画舫,让他们也先回去休息,于是乎小倌们也念念不舍地一个个撤了。
柳金蟾去结账,那小二就说刚才的北堂公子已经令人全部都结了。
950。第950章 卷 二192旧习难改:不是冤家不聚头()
柳金蟾微微一愣,再一扭头,就见慕容嫣尾随着正被身后一群随从簇拥着的北堂傲,站在店门口来告辞。
“小妹有些醉了,就不远送了!你们一起吧!”
柳金蟾笑,即使醉眼迷蒙也依旧觉得眼前的二人才是真正的一对璧人,尤其现在的北堂傲才是人如其名的他――
即使站在他心爱的女人面前,也绝不为人低下他高贵倨傲的头颅,那似跟着自己时,总是处处赔着小心,那么那么地委曲求全,把他大家公子的架子全都放下了,只只因为婚前那点子心结,而卑躬屈膝,事事胆颤心惊,觉都时常睡不安稳――
真的,北堂傲离开她,挺好,至少他挺好,又是过去那个桀骜不驯的他了。
柳金蟾涩涩地想着,脸努力挂着祝福的笑意:“他日,有缘再见!”
柳金蟾本想说“你们日子近了,别忘了请小妹”,但“只见新人笑,那听旧人哭”的情景柳金蟾不愿意去面对,自然也做不到去吃自己前夫的喜酒,自己还能笑呵呵的一副没心没肺样――
反正眼下做不到!遥祝已经是极限。
柳金蟾言罢,转身欲上楼。
已经翻身上马,高高在上的北堂傲岂容人这么无视他,尤其这个女人他刚还屈尊降贵敬了酒
北堂傲手执缰绳,俯瞰已转身的柳金蟾,冷不丁地斜了身侧的奉箭一眼,露出被冒犯了的不悦模样,奉箭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