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2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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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儿啊,凡事未到绝处,就该好好儿往好处想。你想啊,你妻主再是不好,他也给你留了个妞妞,算是个念想不是?”
北堂傲抿唇,他很想说,他倒宁愿柳金蟾什么都没留,那么此刻他追着她去了,心里也不会有挂牵。
“你想啊,你嫁进柳家,也算是给你妻主、给你婆家养了后,,既如此,就该好好把孩子抚养成才,让她光耀门楣,才不枉你们夫妻一场啊?”
琅邪继续用孩子来开导北堂傲。
北堂傲不知该说什么,若非还有妞妞,他此刻也不会这么痛苦,大不了就一了百了,以偿他生相随,死同穴的誓言。
琅邪还欲说更多,不想楼下忽然闹了了起来,琅邪只得重新安慰两句,便叮嘱奉箭和奉书好生看着北堂傲,与北堂傲道了句“你此刻只该好生记者,你妻主仍活着,你不会想,你先去了,你妻主醒来,到时给你丫头讨个新爹爹吧?”便匆匆下楼。
此一句吓怔了北堂傲,刚还颓然地坐在床头,眼红得核桃一般的他瞬间涨了精神,暗道:
可不是,他若这一会子一哭二闹三上吊,真就去了,以柳金蟾这一日都离不得男人,恨不得就死在男人怀里的薄幸人,弄不好,一醒,就先把他的妞妞抱回了公公了,自己去风流快活了?
提到这一点儿,北堂傲就更恼了,他甚至听见妞妞大了,不知亲爹谁的她,还不得管那个薛青叫爹爹么?那他这这大半月能流的泪是为谁流的呢?
可不是白流了?
自古为女人不一辈子不嫁的男人随手一抓一把,而死了男人一辈子不娶的女人,数千年来,有几个?
北堂傲当即止住泪,他思来想去,打定主意,就是要死,也不能比柳金蟾先死――
反正只要他还活一日,柳金蟾就别想见异思迁,把狐狸精领进家门,当然,金屋藏娇什么的,也是要防微杜渐的!
吸吸鼻子,北堂傲打住了精神,暂且先捡姐夫劝慰的话来想:
不管怎么说,柳金蟾再是不好,起码也和他北堂傲生了一个女儿,也算是让他这个女婿给老柳家了一个交代,不说多,起码,他守着妞妞也是个念想,想来也算是个善终,总比人说他是个绝代佳人的好。
不然怎得想呢?
北堂傲拥着被子,再度用罗帕拭了拭鼻尖再也哭不出来的酸楚,然后习惯地给死猪般不醒的柳金蟾又掖了掖被子,隐约觉得她脚冷了,就揽进怀里拥着,用自己的体温暖着,不然又怎么办呢?
让她躺在被窝里暖着、睡着,总比她真躺进棺材里,自己真就自此一个人睡在空荡荡的被子里,守鳏一辈子强!
哎――
往开处点想――
长眠不醒也好,他北堂傲再度实拭拭鼻尖:
起码,他北堂傲伺候也再也不用担心自己被新人抢了宠。
也不用担心,哪日自己一个不留神,她柳金蟾就钻了人家男人的被窝,现在
连查狐狸精都省了去了!
还有,妻主这样了,公公这会子不认他北堂傲也随他去了,那柳家的族谱他北堂傲也不想进了,人都死了,他还削尖了脑袋,往那浑水里淌什么呢?贞节牌坊还需要她们老柳家给么?守足了日子,皇上准得给他一座最大的――
活人的墓碑!
567。第567章 招魂仪式:里里外外都是人()
打定主意,想无甚可想了。
前儿还哭哭啼啼打算要雨墨过完年去请公婆的北堂傲,被子一拉,决定抱着孩子,陪媳妇儿小憩片刻――
晚上,还有的忙呢!
谁想,他被子才一拉,活死人一般的柳金蟾还没揽进怀里,楼下就喊起来了:
“爷――爷――要开始了!”
北堂傲哪里还敢睡,赶紧起身,将衣裳再度细细地整理了一番,令奉箭和弄瓦几个好生守在,又再三叮嘱一会儿妞宝宝醒了,千万不可抱到楼下来,以免跟人说得,孩子眼睛赶紧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白吓着――
他可不能妻主没救回来,又白搭上一个孩子!
说罢,北堂傲给孩子衣内压上符,这才合上门急急忙忙地往楼下赶。
他这一出内楼外,刚挑了帘子一角,就被屋内屋外的大阵仗吓了好大一跳。
只见屋里屋外,未见天黑,就已烛火通明,一早送来的新棺材也让人抬到了屋外的搭的棚子里,一色缟素什么也都挂到了门外,屋内一个大火盆炭火烧得通红,屋外两排招魂幡迎风招展,“哗啦啦”被风吹得直响。
北堂傲一时也不知要他干嘛,只傻愣愣地站在帘后不动,还是那庙祝知北堂傲是个见不得人的――
羞手羞脚大女婿!
他赶紧引着北堂傲带着纱幂,捡了一根小木凳坐在一大火盆前:“你一会儿,啥也别管,只管往这盆里烧纸钱,然后心里喊你妻主回来就成!”
北堂傲心想这个还不简单,他天天儿心里都在喊呢!
想着,北堂傲就拾掇起一叠冥钱,就着这怎么看怎么小的小木凳坐下,这一坐啊,就觉得凳子矮小得有点过了,且不说北堂傲坐上去总觉得这凳子小得可怜,只够他半个屁股,就说外面的人忽有一个看热闹地瞅了一眼,就盯着他臀部看了去:
“哎――你看你看!”
“看什么?”
“你看着柳家的男人屁股好大啊!”
这一提醒啊,刚还一个个想北堂傲这么一个年轻小相公,娃娃那么小就死了女人,如何如何可怜的村人,瞬间就移了目光。
别说,这对比的作用真大。
素日里都觉得北堂傲身段好的村人们,瞬间如火炬般全部聚焦在了北堂傲的臀上,灼得北堂傲整个臀似火烧,却又不知村人们这是看什么,要起来让奉书看看不是他袍子上粘了什么吧――
凳子又矮又小,坐下去已经不容易,再起身,就更难了,尤其那庙祝已经敲了那个文王鼓开始唱起了请神调,北堂傲只得硬着头皮一边烧纸,一边专注精神喊柳金蟾的名儿。
幸而,庙祝的请神调一起,好似穿了戏袍般的通灵小童子,身体便慢慢由盘腿不动变作随着鼓声开始有节律地摆动,接着古典越来越急,小童子就好似什么上了身般开始了奇怪的扭动,晃得那衣袍上的铃铛“哗――哗――”响起来。
村民立刻被这只有一年一度的庙会才会有的胜景吸引住了,一个个瞪大了眼,你挤着我、我挨着你,将柳家门外挤得这叫一个水泄不通,不少当爹爹,甚至还把孩儿扛在肩上,好似看杂耍一般看得眼睛都舍不得眨!
就这样个,约莫一刻功夫,小童子就开始围着北堂傲和火盆开始手舞足蹈地跳动了起来,越跳就越热烈,一会儿庙祝拿了一张长凳搁在火盆前,娃娃轻轻一跃,就上了长凳,又在长凳上跳,这功夫让北堂傲也咋舌不已,暗想不是自幼习武怎么有这样的好轻功?
然后,庙祝就开始问了:“魂可找着了?”
娃娃便一边跳一边用一种奇怪地声音答:“掉在田坎边了!”
庙祝赶紧喊身后的助手:“赶紧烧拘魂码!”
北堂傲也不懂这些,只看见那身后的人,迅速将一张类似黄符似的东西放进火盆里烧了。
一待黄符烧了,庙祝又问:“拘着了吗?”
童子就在长凳上忽然一跃:“拘住了,二魂四魄全齐了!”
“那回嘞――”庙祝喊。童子就副颇为吃力的模样,好似在拉什么?
北堂傲不禁一愣,暗想这演得也太真了点,要是这么一折腾还是喊不醒金蟾,他们得怎么说?难不成说柳金蟾不愿意回来,又挣脱跑了?
北堂傲一发呆,庙祝就急了,忙戳北堂傲:“他相公哎,你不赶紧大声喊,你妻主怎么回得来啊?”
北堂傲一听,管他们是不是逗着他玩儿,反正他人都豁出来了,难道这怕丢这点子脸面么?
“金蟾――金蟾――你回来――”
这不喊不觉得,一喊,北堂傲顿觉得自己的头顶都要烧起来了――
他今儿这模样和乡野的村夫们有什么区别嘛?
北堂傲再眼一扫,喝――
怂恿他来干这事儿姐夫,居然躲进了厢房里,也就着一缝隙看热闹
这这这
北堂傲想要立刻撒手不干了吧,小童子还喊了句:“来家了!”
北堂傲一听这话,整个人就跟吃了定心丸一般,立刻振奋起了全部的精神,还真一手拿着罗帕,哭喊出来:
“金蟾――金蟾――你回来啊――我们妞妞还小呢――”
楼下这热闹啊,少时就达到了一个高峰,引得楼上的奉箭和弄瓦几个也不务正业地全都挤到了前楼来热闹,只剩下一个抱瓦在屋里。
抱瓦也是个玩心正盛的孩子,他哪里坐得住,奉箭两个一溜,他暗想妞宝宝吃饱了睡得,一时也起不来,起来也会喊,外面那么吵,爷定然听不见!
于是,抱瓦灵机一动,轻轻地把妞宝宝抱到柳金蟾的内侧,再悄悄将两个枕头压在床边,扎进了蚊帐,一溜烟也蹭着出了屋门,溜到了楼下,藏在暗角,也跟着看热闹。
可谁想,楼下这一吵,尤其是鼓点和唱曲声还有点好听,妞宝宝也不知何时,就睁开了眼儿,若在以往,发现无人,她定然苦恼,可今儿她一睁眼,她就看见了她娘睡在身边,小丫头小身板奋力一翻,就趴到了柳金蟾的身上。
568。第568章 夫人醒了:大家一起看热闹()
也不知是近来老看见爹爹摸她娘还是怎么。
妞宝宝圆滚滚的小身子一扭到柳金蟾身上,就“啊――啊――”地先是对着她娘喊:妞妞醒了!妞妞醒了!
无奈,娘不会跟爹爹似的,每回她一喊就会抱起她亲亲,还会和她说会儿话。
娘居然还要睡,妞宝宝不高兴了,肥肥的孝爪一探,就在她娘的脸上画大字:不管妞妞也不想好好睡――
这一抓、二抓、三抓
袖口就在柳金蟾的鼻尖一晃二晃三晃――
“阿啊啊――啾――”
柳金蟾一个小小的喷嚏后,醒了。
柳金蟾欲伸个懒腰,一如既往地扭扭扭起来,谁想手抬不起来,发软,脚也跟不是自己似的,发懒这是?
怎么感觉像被饿好几天饭了似的?
柳金蟾来不及思考,白嫩嫩的妞宝宝手臂又探了过来:“啊啊啊!”
不知为何,柳金蟾却感觉看见的是一只香嫩可口的小猪蹄,着实忍不住,柳金蟾就着宝宝肥嫩嫩的小手,用嘴唇咬住,只觉得满口是糯幽幽的小肥肉啊!
“呜――”
妞妞手一不能动,就开始扁嘴要喊她爹,告爹爹:娘又欺负她!
柳金蟾哪敢等妞宝宝又把她那唐僧似的爹爹唤来,赶紧松口,晕乎乎、歪歪倒倒地起身,别的没看见,倒把奉箭搁在熏笼上给妞宝宝温得一碗酥酪看了个正着:
虽然说母爱是伟大的,然也要吃饱再提了!
柳金蟾想也不想,就着勺子,三两勺就将碗里的酥酪刮了个底朝天,无奈她还饿,想也不想,一手一块昨儿北堂傲食不下的枣泥山药糕,与一碗早冷掉了的红稻米粥连吞带咽倒进了自己的肚子,才觉一丝丝力气在恢复,这一恢复,柳金蟾才微微觉得有些不对劲:
论理,只要妞妞在屋里,北堂傲就算不在,奉箭几个也必须在一旁守在啊?
柳金蟾大脑才刚开始回血思考,耳朵才开始收音:
楼下敲鼓干什么?年初二,白鹭山上还有这种风俗吗?
有热闹不看,还是她柳金蟾?
将桌上的所有吃食一扫而今后,柳金蟾不顾胃梗得难受,几碗茶牛饮下去,就立刻抱起妞宝宝就直奔楼下看热闹而来。
楼下灯火通明,文王鼓敲,乩童在院子里蹦上蹦下,更有北堂傲坐在期间将火盆烧得通红火光冲天,可谓是正闹腾得热火朝天。
奉箭身在京城何曾见过这种场面,纵然是府里年初祭拜的开福仪式,男人们也多是退避三舍的,今儿不仅能亲见,还是这么近距离的看,他看得不禁有点呆,一直想着一会儿就过去,谁想一会儿又一个一会儿过去,抱瓦没来喊,想来就是没什么事了。
弄瓦人小,虽然是乡下长大的,但几家能请得起这热闹,不说贡品就是一年里合家最好的吃食,单钱就拿不出几文,要请也是地主才有的资本,所以他也是看的目不转睛,只觉得才下来了一刻,哪曾想一刻复一刻,转眼已经是个半个时辰了。
抱瓦也看得入了迷,尤其是看那乩童为证明自己是神灵上身,将那细细的匕首从嘴的这头穿到那头,居然眼都不待眨一下,这后来的上刀山下火海更是惊险刺激,别的他不知道,那家里的菜籽油可是真真的油呢,这下油锅捞钱,可不是吓人么?
奉箭藏在屋角,向外拉长脖子。
弄瓦紧挨着奉箭也奋力拉长了脖子。
不知何时留下来的抱瓦,一时入了迷,也不自禁挨着挨着靠着弄瓦过来,他身体小,弄瓦往里挤挤,只当是弄璋几个,头都没舍得回。
就这么着,他们看着看着,不知为何又有一个挤了过来,这个挤来的,一挤挤不进,又挤,奉箭让了让,人都几乎贴在了墙上,但眼还是舍不得离开前面。
抱瓦和弄瓦亦然,下意识地被身后又挤进来的人挤得又朝奉箭那头挨了过去,眼还是盯着门外的阵仗一眨不眨。
但
挤个缝缝看看就好了嘛,干嘛一挤二挤还三挤上来了?
奉箭被挤得几乎贴上了墙,心里不禁恼火,暗想难不曾来了个胖子,然前面还是太精彩了,他真的怕错过了最精彩的一幕,愣是屏佐吸,但一让二让三让,岂有再让之理?
奉箭眼不转,身体却暗暗使力,将人挤回去。
这一挤,卡在门缝处的抱瓦和抱瓦遭了殃,禁不住低低叫了一声:“哎哟!”
这一叫来挤的人似乎是微微收敛了些,但
先是不在意的奉箭微微觉得有些不对劲,暗道怎得有个声像抱瓦的?
奉箭低眼一看,喝――弄瓦和抱瓦全在!那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