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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蓉城人家-第14章

小说: 蓉城人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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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快步跑了过来。

    但是,她被童帅抱着。

    彼得嫉妒之心油燃而升,一步上前:

    “谢谢你朋友,请把朵儿还给我,你可以走了。“

    朵儿见到他,更紧紧抱住童帅:

    “我不要你,让开,你让开,你走!“

    朵儿呵斥道。

    “是我不好,对不起朵儿,请你原谅我好吗?“

    童帅从这几句对话中,从朵儿对彼得的那种惊恐,厌恶,畏惧的动作,他猜到彼得一定做了伤害她的事情。

    童帅厉声问道:

    “你不是一直陪着朵儿吗?

    你到哪里去了?

    你把她怎样了?“

    对童帅一连串的质问,彼得根本不想回答或解释什么。

    本来怀着对朵儿自责歉疚的心,这一下被童帅严励的一连串呵斥与责问激怒。

    他轻视童帅,一个外来人,插在他和朵儿之间,挡了他的好事,对他只有满含嫉恨之意。

    “你算哪路神仙?敢在我面前摆谱,

    一个北方佬,你管得着吗?

    这是我们乐队自己的规矩,外人不得干预!“

    “不得干预?你看看把朵儿弄成这样,还不得干预?

    今天我就干预定了!″

    童帅坚定回答,把朵儿更是紧紧抱住:

    “朵儿别怕,有我呢。你说,他把你怎样了?“

    朵儿凄凄惶惶地,脑子里的怎样和不怎样'绞在一起,一起打架。

    要明说彼得怎样了自己,将意味着什么?

    差耻?没那么严重吧,他没进到身子里去。

    说明白了'怎样',接下来,也许我与乐队了断?

    拢共才两名女歌手,也许乐队不要我了,或者我自动离开,只剩下一个珍妮,乐队怎样维持。

    这样的结果都不是我想要的。

    没有进去,没有进到身体里去,就当虚惊一场,过雨云烟,保住身子比什么都重要。

    就让这场经历烂到肚子里去吧!

    “我。。。他。。。没,没有怎样。“

    朵儿摇摇头,但,瑟瑟的。

    她的这句话一出口,彼得一下理直起来,高声吼:

    “你这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不,朵儿都亲口说没事。“

    说着扑上前去拉朵儿,朵儿哪能依他。

    童帅见彼得如此霸道居然动起手来,放下朵儿,毫不犹豫上去对着彼得当胸就是一拳,立即将他丢翻在地。

    彼得气唬唬翻身跃起上前对童帅抡起拳头。

    说那时那时快,眼见那一拳还悬在空中,就被童帅一把接住。

    接着童帅提起右脚向彼得腿下扫去,又把他扫翻在地。

    气极败坏的彼得一个打挺上前抓住童帅,两人扭住一团,一起滚在麦地里打了起来。

    两个男人,不,确切地说是两个具有各自特长,毫不示弱的年轻人之间的较量。

    这种较量不尽是体力上的比拼,更是在一个共同心仪的女子面前争夺芳心的考验。

    就像普希金为爱情与情敌决斗一样。

    很明显,童帅的健硕身体使彼得居于无力施展的弱势地位。

    对于童帅雨点般的拳击,彼得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彼得不得不转过略肿瘀青的脸眇了朵儿几眼,那眼神里含着复杂的愤懑。

    那眼神从朵儿心里掠过一丝怜悯,她不愿这种场面继续下去。

    她上前拉了拉童帅衣角,一只手搭在他肩上摇摇头。

    童帅会意:

    “今天我看在朵儿面上暂且饶你小子一回,下次再有此事发生非揍扁你小子不可!“

    说完撂下彼得,弹了弹身上的泥土转身牵起朵儿的手向公路走去。

    彼得摸了摸发肿的脸,用拇指揩了揩嘴角上的血,狠狠朝地上吐一口唾沫:

    “你小子走着瞧!“

    他远远看着童帅拥着朵儿,猛一踩油门,雅马哈摩托像匹脱疆野马,一阵风消失在茫茫夜雾之中。

第29章 15。 别怕,有我呐() 
黑夜的街灯照亮着宽敞的柏油马路,白天繁忙嘈杂在这时一切都停止了下来,世界在沉睡。

    宁静的夜,悄无声息。

    只有童帅的雅马哈摩托车,在宽阔的马路上,留下一长串突、突、突的声音,然后又归于宁静。

    仿佛一切不复存在,存在的只有街灯照跃下的他俩,童帅和朵儿。

    朵儿坐前,童帅用两臂拥着她,眼盯前方,两手紧握车把,车轮飞转。

    朵儿把身子卷缩在童帅怀里,冷风嗖嗖从他们耳边划过,凉气浸入身体。

    冷,让朵儿哆嗦。

    童帅感觉到她身体的颤动,他放慢了速度,用嘴唇贴着她的头发说:

    “从今以后你就在我的臂湾里,我要保护你,保护一辈子。“

    一丝甜甜柔意掠过朵儿的心头。她侧过脸颊,刚好触到童帅的唇。

    一阵夜风吹来,朵儿又一哆嗦,

    童帅减速,把亚马哈停在路边。

    他俩下来,童帅把他的米色卡克外套脱下来披在朵儿身上,又用双臂怀抱着她,用自己青春的体热温暖着她,为她躯赶身上的寒气。

    童帅温柔的说:

    “还冷吗?“

    朵儿摇头。

    “还怕吗?“

    朵儿无语。

    “他欺负你了。“

    他把朵儿抱在怀里,温柔细语。用手顺了顺她凌乱的头发。

    “你看你,他欺负你,你惊恐得像一只受伤的小鹿。“

    温存缠绵,朵儿的身体被童帅的唇和双手撫摸搓揉,火样的激情喷发。她那认为要命的神圣部位拒绝了彼得,但是,她没有拒绝童帅。

    他把头埋在那里,她柔嫩的肌肤如丝绸般光滑细腻。

    朵儿冰凉的脸热了,红了。

    朵儿被寒气侵冷的身体暖暖的了。

    “你说话呀,亲爱的,为什么如此安静?

    你一向爱说爱笑,心直口快,调皮可爱,从田野一路直到现在一句话都不说。

    他伤到你啦,是吗?“

    朵儿头贴在童帅胸口上,眼里闪出泪花。是被彼得欺负的泪,还是童帅爱的泪,两个因素都有。

    她仍然不语。

    童帅扳过她的头,看着朵儿的眼睛,从她眼神里看出一丝哀伤:

    “多美的眼睛啊,为什么闪着泪珠?他对你动手啦?弄到哪儿啦?告诉我,你受伤啦?嗯?“

    沉默,长时间沉默。

    “你被他是不是?被她“

    “别问啦!“

    朵儿大声说,用手堵童帅的嘴。

    然后声音低下来,温柔地:

    “别问了,什么事都没发生。“

    “咱们回家。“

    童帅载着朵儿,朵儿骑在后面,扒在他的宽厚的背上。

    雅马哈启动,车轮转动。童帅大声喊!

    “朵儿,别怕,有我呢,我为你遮风挡雨!“

    亚马哈停在小白楼外柳树下,朵儿下车,童帅目送她走进园子。

    在门口,朵儿转身,回过头来,看见童帅的身影,在柳树下,长长的,黑黑的。

    她向黑影奔去,张开手臂把他抱住。

    童帅温柔的轻轻拍拍朵儿。

    “回家,快回家,乖。“

    朵儿轻轻开门。

    芙蓉树下鸟笼里的鹩哥叫了一声:

    “朵儿。“

    “是朵儿吗?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爸,没事,你唾吧。“

    朵儿夜场演出,晚回是常有的事,反正来回有红色轿车接送,安全有专人保护,父母是放心的。玉头儿也没多问。

    朵儿慑手慑脚穿过客厅,尽量不发出声响。

    她推开闺房,从衣橱里取换洗的衣裤,准备好好清洗满身的汗渍和泥土,不料还是惊醒床上已入睡的姐姐。

    芙蓉支起身子,抬起惺松的眼睛,突然她又瞪大眼晴,坐立起来。

    她看到妹妹浑身脏不拉几,头发乱蓬蓬还沾着断枝的麦草。

    她带着疑虑询问的目光上下打量妹妹:

    “你、你谈恋爱了?和男朋友?在麦地里,扎堆?″

    “别瞎猜,没有的事。“

    “你和谁?是彼得?还是新来我团的那个童帅?“

    “姐姐,我都说了没有的事。

    不说了,我去淋浴。“

    说完转身出门。

    姐姐的话还在身后追着她:

    “死妮子,小丫头,你不老实,对我还保密。“

    说着又翻身睡去。

    沐浴莲蓬喷射温热的水流,她用脸去迎接洒下的水珠儿。

    水,从头到脚把朵儿身上的污泥汗渍冲刷,把存留在心里的烦恼统统刷掉。

    水,愉快的流在身体上,感觉无比的暢快舒服。

    水,流在雪白粉嫩的肌肤,把美好的情愫留下。

    沐浴完毕,朵儿换上爽身的,还留在立白洗衣液香味的睡衣。

    她对着穿衣镜捋干头发,用牛角梳子梳理长长的瀑布般的秀发。

    吹风机哼哼,把湿气驱赶。

    把脚伸进绒毛拖鞋。

    她趿着拖鞋,轻轻走进卧室。

    她坐在梳妆台前,女儿家的爱美的感觉回来,充溢全身。

    她用玉兰油香脂凃抹白嫩的脸颊,又在手膀,大腿轻柔按摩,把自己收拾得清爽亮丽。

    爱美女孩从不亏待自己护理美容。

    不愉快的事荡然无存,一切烦恼抛向九霄云外。

    又是一个鲜活美丽可爱的朵儿。

    她躺在软软的粉床上,甜甜地睡去。

第30章 16。 习惯是一个很难改变的事() 
神能照着运行在我们心里的大力,充充足足地成就一切,超过我们所求所想的。

    …………以弗所书3:20。

    我靠着那加给我力量的,凡事都能作。

    …………腓立比书4:13。

    叮。。。叮。。。一阵电铃声骤然响起,响起在剧团的排练场,一间宽大的普通平房。

    如果在学校,那铃声不足为奇,因为那是催促学生上下课的信号。

    如果是剧场演出也不足为奇,因为那是催促观众快快进场,演出即将开始的提醒。

    可是玉头儿别出新裁,专门吩咐电工在剧团排练场装个电铃,这就非同一般的事了。

    演员们明白,那尖厉的铃声就是一道命令,就是一种警醒,就是告诉你,振新川剧,不能掉以轻心。

    玉头儿特意为童帅弄了一台钢琴以供指导教学。

    排练室是在宽大的房子里,中间空地,周围靠墙放一圈条凳,因为很久没有使用,四壁皆空,极其简易。

    第一堂课,由玉头儿亲自督阵,他在靠门边的一排找个位置坐下。

    演员们一个个不敢怠慢,那催人的铃声夠让人神经紧张,加上重返一线的玉团长亲自陪同,当然最主要的是还要接受新上任童指导的指导。

    童帅全身着白色运动套服,很精神。微卷的头发刚理过,蓄着黑而亮的边分头发型。

    今天给学员授课,主要指导发音练嗓。首先针对原来憋出的韵母‘衣、呜、于’细直的喉音声线,纠正为‘啊、喔、呃’的练习。

    气息由原来的喉音改成从丹田腹式呼吸到胸腔直击头腔共鸣。

    这是一种科学技巧的练声方法,使得唱腔的音色更加园润、饱满,音域宽广。

    演员们围成一圈随他弹奏的钢琴音阶练嗓。

    习惯是一件很难改变的事情。

    用惯了本嗓唱了一辈子戏要改用头声共鸣真还决非容易之事。

    但是,这个年轻的戏曲音乐教练真有一股倔劲和男人少有的耐性,就是要严格要求演员必须按照他的训练方案进行。

    开始的时候大家很努力,有的人练了一段时间,练着练着一不留神又回到原来老的习惯上去了。

    接受这种新式训练方法有些吃力。

    柳三金和他那群徒弟们对这年轻的科班出身的北京青年教练不愿接受,甚至有些抵触。

    还有一种概念,演员们总把他认为是北京教练。

    因为不管是他的高大的个头,俊朗的像貌,整洁又品味的装束,都是北京印象多于成都印象。

    可能是第一次与大家见面时,他说的是普通话的缘故。那怕他现在说的四川话,但总印象还是把他当作北京教练。

    出于对老玉头儿的指令,演员们还是跟从他认真训练。

    团里的两个主要宝贝演员对他的训练态度表现出大相劲庭的不同态度。

    先说芙蓉,在一圈人里,她练得最投入,最专注。找准发声方法,悟性快。

    她按童教练说这种练习,全身腔体打通,高音区轻松自如,而且不费劲,音色比以前美多了,真是心有灵犀的感觉。

    在大家休息的间隙,她站在童教练身边,童帅抚键,并做示范:

    口形、吐字、音准、发音位子。。。

    芙蓉双手握腹部,站姿挺拨。随着琴鍵音阶:啊。。。,咿。。。呜。。。

    他俩配合默契,加上芙蓉与身具有的基本功,童教练略一指点,立刻领会。童帅很满意。

    可那三金,当玉头儿在的时候,他装着听话认真的样子,一旦玉头儿离开,他的风凉话,做怪像,臭摆杂就开始了。

    翘着二郎腿,瞪着眼,呡着嘴,时不时地讥讽:

    “什么啊啊啊,哦哦哦,直着脖子像我家雄公鸡打鸣,又像宋三娃家的老母猪嗷嗷的叫。”

    一阵笑声。

    芙蓉甩头,杏眼圆瞪:

    “你、你、你。。。不学一边去,没人把你当哑吧!”

    “哟哟哟。。。谁一边去?

    一个北方佬小白脸就把你呵哄得五迷三倒,还真把自己当根葱。

    你不叫他一边去,还強令,指挥起我来了。你的立场站歪了!

    从小师傅教我练嗓都是:

    “鸭儿嘀嘀嘀嘀。。。

    猫儿咪咪咪味。。。

    赖哈蟆呱呱呱呱。。。“

    边说边比划,惹得在场的演员们又是一阵哄然大笑。

    三金越来越来劲,昂起脖子,满腹理直地说:

    “不信你问众人。

    你们不依老祖宗套路来就算了,还强迫我们跟着瞎喊。

    本大爷告诉你,我那嗓音生来就这样。怎么着?难道你还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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