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霄玲珑-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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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一凡回身将门带好,两人展开身形,如飞燕一般腾身而起,几个起落便来到的另一间客栈的对面房顶之上蛰伏了下来。
那名神秘女子至始至终未曾发现二人,她此时正藏身在一颗古树之上,也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家客栈。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突然对面客栈中飞出了四条人影。陈一凡二人一眼辨认出他们便是中午碰到的那伙人。
这些人出了店门,四下里看了一眼,见没有什么动静,这才翻身上马,出了石头寨,向着石梯岭的方向而去。
那女子见他们走远,展动身形,飞身下了古树,施展开轻功,飞也似的追着那四人而去。
只是她尚且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陈一凡二人如两个幽灵一般不紧不慢的缀在她的后面。
毕竟那四人毫无顾忌,放马疾奔,不多时便走得没有了踪影。
佟鲲蔚心中有些着急,陈一凡摇摇头,低声道:“三弟不要急,前面那女子与我们的目标一致,你看她可曾着急了。”
只见那女子依然不紧不慢,前面几个小岔路口她都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中间的大路。
“她必是知道些什么,才会这般从容,咱们只要盯着她,想来便会了解事情的真相。若是能够不用动手便弄清事情的原委,那岂不是更好。“陈一凡轻笑着说道。
两人铁下心来跟定了那女子。那女子似乎对此地形很是熟悉,有时大路不走,穿一条荒草丛生的小路,走上片刻功夫,便又回到了大路上,远远的还能听到马蹄声响,这一下陈一凡二人心中更有了底气。
那女子走到一片松林前,突然停住了脚步。陈一凡二人也忙闪身藏好。
那女子将手放在樱口上,立时便发出一声“咕咕咕“的山鸟鸣叫之声,随后她凝神静听,果不多时,树林中也传来了“咕咕咕”的叫声,她有樱口开启,长短有别的发出几声鸟叫,便见得从树林中窜出了十多人来。
“左丘副堂主!”
(本章完)
第355章 神秘女子(首更)()
那女子点点头道:“前方打探的如何?”
其中一人说道:“回堂主,刚探到的消息,鞑子已经出广灵了。”
那女子说道:“一共有多少人和货?”
那人说道:“大车十五辆,不少人马,看样子得有六七十人。从戊初开始,便有四波共计十五人从这里过去,看样子都是和鞑子一路的。第三波是九层山溪水寨的贼匪,领头的是寨子里的三当家的。”
那女子道:“看来李堂主推测的没错,这些人怕都是龙首山下的贼人,这样看来,这个龙首山与鞑子勾连很深。李堂主他们到了吗?”
那人点点头:“李堂主他们在前面百丈远近的山坡之上,准备了滚石,只等他们一到,便行动。李堂主让我们按兵不动,听他响箭行事。”
那女子点点头:“你们都埋伏好,这次鞑子防范的严密,都加了小心,莫要丢了性命。”
那人应声退下,那女子想了想,也飘身闪进了树林之中。
龙首山与鞑子有勾连!陈一凡二人心中如惊涛骇浪。尤其是陈一凡,此时心中渐渐感觉此事多半与陈复汉有关,一颗心开始慢慢沉了下去。
他二人这里又待了两柱香的功夫,突然听见前方一声钻天响声,尖锐刺耳。
两人抬头看去,果然就见树林中闪出十五六人,那名女子也在其中。这些人手拿兵刃,疾步而行,向着前方冲去。
陈一凡低声说道:“跟上去。”两人不走大路,从树林中穿行而过,不多时,就见这些人停在了前方不远,他们的对面,十多个短衣襟打扮,手持兵刃的人紧紧跟着马车,很像保镖的镖师,但车上并没有插着镖局的旗号。走在最前面的两个人中,有一人背着一口大砍刀,年纪大约四十上下,他把大手一挥,车马立时停住。这时方听这人冷笑道:“朋友踩盘子踩错了门径,都是合字上的朋友,想干起黑吃黑的勾当,咱们九层山溪水寨可不是软柿子!”
他这一番切口说过,那女子也不答话,如夜色一般深邃却又显得很清澈的眼睛盯着两人身后的马车,做了一个手势,她身后的十五六人迅速从两边包抄过来。
站在提刀人身旁那人年岁约有三十上下,手里拎着一双铜人槊,见状怒道:“敬酒不吃吃罚酒,难道老子真怕你了不成?”说着轮起铜人对准那女子的脑门就砸了下去。那提刀汉子一见也把大刀挥动,拦腰砍了过来。其余的护车之人也都挥动兵器与那女子手下之人动起手过起招来。
这两个人身高体壮,用的都是宽大兵刃,相比之下,那女子就显得小了许多。这时铜人槊夹着呼呼的风声劈面砸来,那女子也不敢硬接,一猫腰,头一低,身子向前一蹿,躲开那挥来的大刀,此时铜人槊也正砸下来,两件兵器“当啷”砸到一起,两人都叫了一声,却见那女子舍弃两人直接奔后面的护从而来,寒光闪过,那女子手中已经多了一柄寒如秋水的宝剑,但见她宝剑翻飞舞动之间,大呼惨叫之声不断,也就一眨眼的功夫,那两个汉子提兵刃回身追赶之际,这那女子已经料理了四个护从。
两个大汉见状怒吼而来,那女子回身之际,使刀汉子大刀“力劈华山”,奔那女子的头顶劈来,那女子一侧身躲过,两柄铜人槊一左一右带着风声敲击那女子左右太阳穴,那女子一矮身,右脚根为轴,一个转身,手中宝剑泛起一道寒光,刺向使铜人槊大汉的小腹。
那大汉喊了声“来的好”!吐气收腹,右手铜人槊斜磕那女子的宝剑,兵刃相交,那女子只觉手臂振的发麻,知道大汉臂力过人。于是改变策略,以灵巧身法游走,那使刀大汉此时把大刀舞的虎虎生风,正是一套《乱披风刀法》。
那女子展开身形,闪、躲、腾、挪,一柄宝剑也是上下翻飞,使铜人槊的汉子大吼一生,铜人槊轮动开来,两柄铜人专挑那女子的要害猛击。
陈一凡见那女子举手投足之间连杀四人,招招狠辣,不留余地,心道:“这女子倒也遇事果决,只是出手未免有些狠戾了。”
佟鲲蔚这时“咦”了一声:“这女子的剑法颇为精妙,也不知是哪家的剑法,竟是一丝门径也看不出”。只觉得宝剑如一泓秋水,寒光闪闪,两个汉子虽然兵器沉重,却碰不到那女子。相反,那女子抖擞精神,只见四面八方都是她的影子,两个大汉兀自喊叫,却拿他半点办法都没有,同时还要时时注意那女子的攻势。
陈一凡与佟鲲蔚都是师出名门,难得一套剑法两人都看不出跟脚,不禁勾起了好奇之心,只觉得她剑法飘忽诡异,辛辣中又透着威仪,不禁看的出神。
这时不远处喊杀声不断,想来是那位“李堂主”也动起手来了。
那女子似乎不耐烦了,宝剑一紧,剑花如雨点般暴涨起来,两个大汉也大吼数声,大刀和铜人卷起飞沙走石,场面好不壮观。
使刀大汉大喊一声,大刀使出全力,招招扎那那女子的要害,而对那女子刺来的剑就视而不见,这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那女子哪里肯与他同归于尽,见状暗骂一声,也只得撤剑防守,那使铜人的汉子见状嘿嘿冷笑,铜人一上一下,向那女子拍来,如此一来,那女子的攻势立时受阻。
不过她也不示弱,深吸口气,宝剑剑招逐渐加快,但见一溜银光渐渐变成一道银幕,剑光猛炽,大砍刀和铜人槊虽然在那女子身前身后舞动起猎猎寒风,却也无法伤到那女子。
使刀的汉子有些不耐烦,双手握住大刀,刀由下至上,从胯下向上竖兜上来,那女子左脚单脚着地,一个转身,躲过这一刀,右脚借势一蹬那大汉的刀面,那大汉只觉得刀身猛阵,偏像一边,他也端的了得,借着刀势走向,调转刀柄向那女子腋下撞来,那女子见状叫了一声“尔敢!”
身子向后微撤躲过,手中青芒挽起六朵剑花,挡住迎面砸来的铜人槊,左腿却连踢使刀汉子的下盘,那使刀汉子见状嘿嘿冷笑,他用刀柄攻击那那女子本就藏有后招,这时见那女子腿踢了过来,一撤步,身形回转,竟然使了个回马枪的招数,右手下按,左手上扬,那刀头由上而下转了一圈对准那女子的头顶就劈了下来。同时,那使铜人槊的汉子两只铜人也一前一左扫了过来。
(本章完)
第356章 阉匪勾结(二更)()
佟鲲蔚暗道一声“不妙”!那女子也没料到使刀大汉会有此一招,头顶前面左边同时攻来,仅只刹那功夫,她心思急转:“我向后纵跳固然能够躲过,却未免失了相机,受制于这两个莽汉,夜长梦多,我岂能在此多耗体力。”
想到此处,银牙一咬,把头向下一倾,合身向两个大汉方向滚了过来。那两个大汉只道那女子必然后撤,只待她一动,马上后招续发,定然打她个措手不及。
哪里料到她竟不撤反上,滚到两人身前,手中宝剑陡然寒光泛起,用的是“地躺刀”手法。只听身后一声尖细的叫声“小心脚下!”却为时已晚。
高手过招,只争毫厘,往往一步算错,满盘皆输。两个大汉待得明白过来时,只见寒光从脚下陡然而其,双腿一凉,两人四只脚竟然全部被她砍断,身子顿时矮了半截,手中兵刃仍在地上,嚎啕惨叫。那女子也不答话,手起剑落,“噗噗”两声,把两颗人头削了下来。
便在这时,一道人影如风而来,陈一凡二人定睛看去,却是相识之人,只见他手拿拂尘,面色苍白,不是大同监军太监郭敬还能是谁!
见到郭敬,联想起武进伯朱冕的话,便知道这些马车里拉着的都是皇帝赐给瓦剌进贡使团的赏赐财物。
佟鲲蔚冷声道:“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这个阉人,只不知这个女子到底是何身份。大哥,此地可就在天龙殿的眼皮底下,有没有可能是天龙殿的人?”
陈一凡点头道:“有这种可能,总之,目前看来,这女子是友非敌,你我时刻留意,若是她有什么危险,及时出手,总不能让这个太监为所欲为了。”
且说郭敬见那女子出手先又毙了两个大汉,一众护车手下也尽数杀死,不由大怒道:“好大的狗胆,连朝廷押解的军资也敢劫掠,这是要公然造反吗!”
那女子闻声冷笑道:“我认得你,你不就是王振的走狗,大同的镇守太监郭敬吗。怎么,这趟红货是官家的东西,郭公公可敢拍着胸脯打包票?”
郭敬怒道:“大胆的奴才!咱家亲自护送的货物还不够说明吗,你们哪里来的狗胆,居然敢在咱家管辖的地界动手,还不快快滚蛋,若真是惹急了咱家,发朝廷精兵,顷刻之间覆灭尔等!”
那女子也是火爆的脾气,闻言大骂道:“你个狗太监,真敢口出狂言。什么时候官府与九层山溪水寨、枪峰岭摩云寨、银钗岭小孤寨、石梯岭窟崖寨的贼匪勾结在一起了。我看分明是你徇私枉法,暗中勾结贼匪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若是大同总兵官朱将军知道此事,看你还敢大放厥词,耀武扬威!”
郭敬暗吃一惊,其实他来之前也不知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的强人,还当是劫匪,当得知是来援的帮手后,才放下心来。只是此时被那女子当面揭穿,想来是知道底细的,此事若真捅到朱冕那里,定会让他大做文章,重则上奏朝廷,给他安一个勾结山匪,图谋不轨的罪责,轻则也落下口实,将来的交锋当中不免落了下成。
想到这里,郭敬一双细长的眼睛寒芒闪烁,阴笑了两声,那笑声真如鬼婴哭号,让人不寒而栗:“好个刁蛮的丫头片子,一张嘴巴便如刀子了,想编派咱家些不是,你倒是提醒咱家了,所谓祸从口出,今天便看你有没有那份运气活着走进大同镇了。”
那女子冷笑道:“老阉狗,胡吹什么大气,动上手来,怎见得我就一定输给你,识相的车马留下,赶紧走人,尚能保住你这残废之身,否则也别怪我心很手黑了!”
太监本就不是健全之人,也是最忌讳“残废”、“阉狗”这样的字眼,那女子的话登时把郭敬气的暴跳如雷,冷声笑道:“在咱家面前如此放肆,非把你这张嘴撕烂了不可!”
话声甫落,手中的拂尘甩向那女子的面门,看来真想把那女子的嘴打烂才能消气。
那女子觉得郭敬手劲极大,浮尘一出,尘上马尾丝条条如针一般,当下不敢大意,忙一侧身,拂尘贴面而过,劲风过去,竟刮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郭敬冷笑道:“看你还能躲得几次!”身形前纵,拂尘顺势向左而来,又奔她的面颊打来。
那女子也怒道:“尔敢戏弄我!”手中宝剑化作一到青虹,反手持剑,剑刃迎向拂尘,拂尘遇到剑身,尘丝立时卷起,把她的宝剑卷住。这拂尘原本是两晋南北朝时期,士族的把玩之物,用以扫尘,以显示高贵之风,后来道佛两家也开始用这拂尘,一则体现其仙风道骨,远离俗尘的清净傲骨,二则用以驱赶蚊蝇,释道讲求清静无为,不杀生不害命,见有蚊蛾扑向烛火,便用这拂尘驱赶。
太监所用拂尘也只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只是没想到郭敬竟能把一柄拂尘练得如此精妙。
佟鲲蔚低声说道:“大哥,郭敬这阉人武功虽较南宫清河逊色一些,可也是个难对付的角色。没想到大同的一个监军太监也有这么好的功夫。王振到底网络了多少高手,真是可怕!”
陈一凡沉声道:“王振这些年徇私舞弊,屠杀忠良,江湖中多少仁人志士欲杀之而后快,他又岂能不知,网络些高手怕是也有做贼心虚的成分!”
此时拂尘卷住那女子的宝剑,郭敬冷笑道:“还不撤手吗?”手上使力,拂尘向后带,那女子只觉得一股冰寒沛然力道由拂尘传来,竟震的手腕发麻,暗叫“不好!”
她若当即撒手弃了宝剑,以郭敬的功夫和狠毒心性,她无疑会成为尘下之鬼。危及之时,那女子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宝剑突然脱手,郭敬见她舍了宝剑,暗中高兴,抖动拂尘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