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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秋雨锁梧桐-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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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这面镜子做凶器,而一面普通的梳妆镜,又能有什么威力?”

    杨照天皱眉:“我真是被你越说越糊涂了。”

    千千接口道:“所以事实真相就是,凶手拿镜子去砸刘氏并不是为了行凶,而是另有目的。”

    云舒点头道:“不错,或者说,凶手潜入老板娘的房内,本来就是为了那面镜子。”

    “这镜子莫非有什么古怪?你们赶紧往下说。”杨天照催促道。

    “杨队长,您忘了吗,刚才贾老板不是说了,除了那对金镯子,还有可能丢失了一张五千大洋的银票。而银票平时并不是放在显而易见的地方。这话他不说其实我们也该猜得到,否则的话此时那五千银票此时应该在瘌痢头的口袋里了。我们再来说说凶手的动机,如果是为了寻仇,那么按照常理来说,他没有理由拿镜子去砸老板娘,那么就只剩下求财这一种可能。杨队长您看,屋内除了梳妆台上的匙筋香盒被打开过——事实上这个香盒也是瘌痢头偷盗金手镯的时候打开的,其余地方可说是纹丝不乱,由此可见可见凶手是有的放矢,他的目标非常明确,就是那五千大洋的银票,而对于银票的藏匿之处,他也是了如指掌。“

    “这和镜子有什么关系?”杨照天还是不明白。

    “两者联系起来,我猜那五千银票就藏在镜子与镜框的夹缝之中。贾老板曾提到,店伙计平日里是不会上三楼的,因此郑海超当时应该不知道老板娘在屋内休息,他进屋后,直奔镜子而去,但是老板娘偏偏被惊醒,他情急之下就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杀了老板娘,但是当时已经发出了响动,他如果直接拿着镜子出去,必然引起别人的怀疑。所以郑海超当机立断,把镜子砸碎,如此一来就可以造成用镜子攻击人的假象,用以掩盖他窃取镜中银票的真相。”云舒分析道。

    杨照天听得又惊又奇,面色数变,但仍在做困兽之斗:“就当你解释的通,但是那个叫长生的伙计是第一个发现刘氏尸体的,还有那个瘌痢头,你凭什么就认定凶手一定是郑海超?”

    “瘌痢头若是凶手,那银票就应该在他身上。至于长生,虽然他确有可能是凶手,但是他的嫌疑远不及郑海超。”

    “你凭什么这么说?”

    “就凭这五千银票的藏匿之处连老板都不知道,可见老板娘心思缜密,她又怎么可能会让长生这样一个外人知道呢。但是郑海超就不一样了。您别忘了,他和巧珍可是郎情妾意正浓时,而巧珍又是老板娘最信任和疼爱的人。”云舒顿了一顿,目光朝巧珍望去,“店主夫妇二人膝下无子,便把唯一的侄女巧珍姑娘当成了亲生女儿,老板娘甚至把一个连老板都不知道的秘密,也就是五千大洋银票的藏匿之处告诉了巧珍。只可惜天真单纯的巧珍以为‘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又把这个秘密告诉了郑海超,她哪里想得到这个‘有情郎’其实是个‘白眼狼’,竟由此对这五千两银票起了贪念”

    巧珍的脸色一片煞白,她呆呆地站在那里,就如同秋风中的老树一般完全没有了生气。

第13章 巧断疑案(四)() 
“巧珍,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你要相信我。”郑海超面色倏然大变,急切地朝巧珍解释。

    但是巧珍转过头去,眼眶里满是绝望的泪。

    云舒朝郑海超摇了摇头,叹道:“刚才我见你有意识地把右手藏在身后,突然想到凶手自破镜中取出银票,很容易会被划伤,因此——”他走到郑海超身边,举起他的右手,众人见他食指上果然有两条整齐的小切口,上面尚有未干涸的血渍,显然是划伤不久。杨照天一声令下,几名警员立刻搜查起来,却是遍寻不到那张银票。

    “说,你把银票藏在哪了?”杨照天一把抓住郑海超的脖子,直掐得他面色发红,青筋爆出。

    “有本事,你们自己找呀。”郑海超咬牙冷笑。

    “好,你嘴硬是吧。”杨照天冷笑数声,松开了手,“来人,把他的衣服裤子全给我剥了,我倒要看看这张银票能不能飞天遁地。”

    千千听了这话,赶紧走到窗口背过身去。

    两名警员一把撕开郑海超的衣襟,把他剥了个精光,正要去褪他的长裤时,云舒的目光落在郑海超的脚上,突然说道:“且慢。把他右脚的布鞋脱下来。”

    郑海超面色一变,那两个警员虽然不明其意,但还是照办了。

    千千闻听此言也转过身来,看到云舒接过那只布鞋,翻开鞋面,脸上露出笑容来。她近前一看,见那布鞋的鞋面下面居然有一个夹层。云舒伸出两根手指,伸入那夹层内,不一会儿便夹出一块叠成豆腐干似的纸来。

    云舒将那纸展开,老贾凑过来一瞧,顿时捶胸顿足:“是城北大兴钱庄分号的银票,是你,果然是你。”

    他对着郑海超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好不容易才被两名警员拉开。

    “云先生果然足智多谋,杨某佩服,佩服。不知先生是如何看出那银票藏在鞋中?”杨照天啧啧称奇。

    云舒将手上的布鞋放到郑海超有左脚边,说道:“杨队长请看,这两只布鞋的鞋面条纹端正,染色一致,一看就是新鞋,奇怪的是两只鞋的针脚却不相同,左边的那只缝线的针距均匀整齐,但是右边的那只却是针距歪斜,还有暴眼、露线的现象,既然是新鞋,为什么会有如此差距。我心疑之下猜测他一定是动了什么手脚,翻开那鞋面一看果然是拆开后重新缝上的,只是郑海超是个男人,自然不擅长女红,才会缝的如此粗陋。”

    千千朝他投去赞许的目光。

    “好眼力,好眼力!“杨照天此时换了一副面孔,他眼波数转,满面堆笑的说道,“只是杨某还有一事不明,回到此案中,二位仅凭凶手舍近求远,就断定银票藏在镜中,是不是过于武断了?”

    云舒对千千微笑道:”那就麻烦千千姑娘解释一下吧。“

    千千微一颔首,对杨照天说道:“当时我们也只是怀疑,所以才要找巧珍求证,审问巧珍的时候,云先生用身体挡住门口,不让她看到里面的情形。试想那银票如果确实藏在镜中,巧珍一看地上的碎镜自然就知道凶手是谁,再想从她嘴里知道她情郎的名字,可就难了。之后云先生又故意让她看老板娘的尸身,就是为了试探她。巧珍姑娘看到那面碎镜的时候,那种凄绝之情,早已被我们尽收眼底。所以,我们更加断定,那张银票就藏在镜中,而最大的嫌疑人,就是巧珍的情郎郑海超。”

    “为何二位又断定是巧珍的情郎下的毒手,而不是巧珍有意勾结外人偷她婶母的钱呢?”

    “巧珍日日伴在老板娘身边,想拿到这面镜子可以说是易如反掌,又怎么会在明知她婶母卧病在床的时候叫外人来偷钱呢。这岂不是不合逻辑。”

    杨照天听得连连拍手,意味深长地说道:“要是巧珍有你们二位这般缜密的心思和察颜观色的本事,也不至于被郑海超给骗了。”

    郑海超听了这话,突然怒吼道:“不,我对巧珍是真心的。是那个刘桂英嫌贫爱富,执意要拆散我和巧珍。我是万般无奈才会想到偷那五千大洋,好带着巧珍远走高飞,但我实在没有想到刘桂英会在屋子里。当时只想着,要是被她拿住,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跟巧珍在一起了我脑中一片空白,失手才把她给杀了我是无心的无心的”

    “住口。”杨照天照着他的肚子就是一脚,“你要是无心,怎么会随身带着匕首,你分明是想杀了刘氏,好除去这块妨碍你的绊脚石。”

    一边的巧珍面上本已十分凄惨,此刻更无人色。郑海超突然猛地推开了扣着他的警察,拔脚就往窗口边冲去。千千本站在离窗口不远处,被他猛地一撞,一个趔趄,身子往楼梯口倒去,云舒的心一紧,上去一把拉住了她。“登登登”,连下了三档台阶,两人才稳住脚步。

    “砰”地一声,只见郑海超背后一个大大的血洞,他闷哼一声,倒了下去。杨照天吹了吹冒烟的枪口,冷笑了一声。巧珍扑到了郑海超的尸身上,嚎啕痛哭。

    千千的脑中如遭巨震,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身子微微颤抖。蓦然,她的手背一片温暖,她低头,看到云舒的手轻轻地覆在她的手上,她抬头,看到他同样苍白的脸上那安抚的笑容,心里升腾起一股暖流。

    案件虽然告一段落,但是一下死了两个人,大家也自然没了谈天说地的雅兴。

    分别之际,云舒见千千面上似有不解之疑,当下微微一笑,说道:“千千姑娘是不是很想知道,我在杨照天耳边说了些什么,他才会同意重新调查此案。”

    千千含笑道:“我们虽然初次相遇,倒是很有默契。不知道你方不方便说呢?”

    云舒笑容轻敛:“其实我对于自己的这种做法是深为不齿的,只是当时情急之下别无他法,只得出此下策了。”

    见众人面上一片愕然,他只得说道:“我只是把我父亲的名讳告诉了杨照天。”

    “哦,看来云舒兄的身份非富即贵呀,不知道令尊是?”奕凡好奇地问。他脑中实在想不起来,榕城有什么姓”云“的达官贵族。

    云舒垂下头去,缄默不语。

    千千对奕凡说道:“云先生刚才已经说了不屑于自己的做法,可见他并不以自己的身份自傲,况且我们萍水相逢,君子之交,其淡如水,又何必知道别人的身份来历。”

    云舒心中一震,他抬起头来,深深的凝视千千,目光中有感激,也有被理解的动容。

第14章 情窦初开() 
自天福楼与卜家兄妹一别之后,云舒带着春晖、秋月,来到了叶家大太太莫筱竹在榕城的旧居。这里本是莫筱竹的娘家,莫家没有儿子,在她父母过世后,屋子就空了下来。虽然是个老宅,却是层台累榭,屋宇连云,比一般的深宅大院还要华丽的多。

    春晖和秋月请了工人,把宅子修葺了一番,又买了些家具摆设。

    春晖请云舒检查了一番,指着大门说道:“二少爷,都收拾停当了,只差一块‘督军府’的匾额了,明天我就叫工匠赶制,您说是做块石刻、木刻还是灰制的?我看您的字写得飘逸隽秀,要不这‘督军府’三个字,还是您亲自写得了”

    云舒抬手打断了春晖的絮絮之语,忽然问道:“我爹和大娘他们几时会到榕城?”

    “督军大人临时有事,要去南京一阵子,大少爷几时来还不一定,不过几位夫人应该已经起程了。因为十天后就是清明,大夫人要赶回来参加蚕花庙会。”春晖答道。

    “蚕花庙会?”

    “对,榕城的纺织业非常发达,几乎有大半的人家都种桑养蚕,蚕农们为纪念西施,祭拜‘蚕神’,祈祷蚕桑丰收,在每年的清明那天都会在清凉寺举办蚕花庙会,到时候还会选出一位‘蚕花娘子’呢,听说每年选出的这个’蚕花娘子‘,都必须是才貌俱佳的大家闺秀。要不,我帮您打听打听,看今年是轮到哪家的小姐!”春晖嬉笑着说。

    云舒用折扇轻轻一敲他的脑袋,嗔怪道:“你爱打听就去打听,为什么要扯到我身上。”

    “二少爷,您都二十岁了,也该娶媳妇了。我这可都是为了您着想。”春晖摸着脑袋不服气地说,“您不急,八夫人心里可急得很,您也知道她在叶家的日子不好过,你可是她唯一的期盼和希望,所以,于情于理,您都该找个媳妇了。”

    云舒的脑海里泛起母亲罗婉兰那张哀怨忧伤的脸,父亲的暴虐、大娘的欺辱,姨娘间的争宠,兄长的冷漠,使得他从记事起就从来没看到母亲笑过。他怜惜卑微的母亲,更厌恶自己叶二少爷的身份。所以在外人面前,他根本不想承认自己是叶君贤的儿子。转瞬之间,一股悲恸之情,自云舒的心底生出,将他牢牢地锁住了。

    用晚膳的时候,卜青云在饭桌上宣布,经几个家族的族长推选,这一届的”蚕花庙会“就由卜家主持,而蚕花娘子的人选,自然就落到了玥汐身上。奕凡和千千自然为玥汐高兴,但是卜夫人却不赞同,她认为一个大家闺秀抛头露面的,有失体统。

    卜青云则有不同看法:“所谓酒香也怕巷子深,也该让榕城的百姓,见识一下玥汐的美貌,说不定能就此找到乘龙快婿,与我联手对抗萧宁远那个老匹夫。”

    卜夫人忧心地说道:“萧宁远近年来不但开了好几家钱庄分行,还开始涉猎贸易生意,听说他最近正卖力讨好那个橡胶大王雷克定,莫非他想和我们卜家争抢橡胶生意。老爷,我们卜家是怎么得罪萧家的,那萧宁远怎么像条疯狗似的,一直咬着我们不放。”

    卜青云脸色一沉:“这个梁子是从我祖父的时候就结下了的,当时我祖父是榕城知县,而萧宁远的祖父因为贩卖私盐被下了狱,当时萧家拿了许多钱财想要买通祖父,且不说我祖父为官清廉,这贩卖私盐可是死罪,谁敢包庇他。就这样,萧宁远的祖父被押往京城,判了绞刑,萧家的家产也被判充公。至此,萧家就与我们卜家誓不两立,争斗一直延续至今。”

    奕凡叹道:“难怪这么多年来,萧宁远处处与爹作对,大有致我们于死地而后快之心。说起来,也是萧家不对在先,与我们卜家何干,这萧宁远未免也太不讲道理了。”

    玥汐霍地站了起来,把面前的碗一推,说道:“爹,娘,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还不等卜青云说话,她已经像阵风似地跑了出去。

    “玥汐真是越大越没规矩了。”卜青云嘀咕着。

    “爹,我去看看二姐。”千千觉察出玥汐神色有异,紧紧跟了上去。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卜家的花园里。玥汐摘了假山上的一朵小花,一瓣一瓣地扯下来,轻轻地叹息着。

    “二姐,你有什么心事吗?”千千一边询问一边帮着玥汐披上风氅。

    在她眼里,玥汐一向是活泼开朗、心无城府的。但是这些天来,总看到玥汐误声叹气,愁眉不展,千千很想知道原因。

    玥汐看着姣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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