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笑睥天下:醉心皇后-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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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轻摇着头,从方才的颤抖中拉回神来,不去想刚刚那个彻骨恨意的冷哼,轻扬起头,任雪花一片片地飘落在面颊上,很是清凉。
“姑娘,我们不能进屋去,还是在外头等姑娘吧。”夏草颔首停住了脚步,其他三人也都不再前行。
点了点头,伸手推开了屋门,才走了两步,屋内一阵露骨的香吟令我浑身一怔,落入视线中那一角赤裸的身影,让我懵在了原地。并不是尴尬于这种事情,而是压根儿就没想到慕容宸的确早已是到了这样的年纪。床踏上的人似乎也因我的声响停住了动作,空气里弥漫着的熏香在飘雪的夜里特别刺鼻。
女子迷离的喘息响彻了整个屋子,胸口漠然一滞,猛地推开门冲了出去。
“姑娘!”春雁的叫唤并未让我停下来,反倒是跑得越快,几欲跌在了薄薄的雪地里。
干脆将头埋进湿润的雪中,心口不断拥堵着石子堆积成一座小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熏香里,一定搀杂进了魅药。又会是谁下的呢,难道是之前推门出去戴着面具的那个男子?他是慕容宸的贵客,又有什么理由给慕容宸施这样下三滥的毒?我只吸入了一点熏香,虽然能控制住心神,但脑海中的影象却已被幻想填地满满的,几乎要炸裂开一般,痛彻心扉。訾祁穆为什么,为什么眼前见到的,还会是他
不,我不能再爱他,对他仅仅只能剩下恨,彻骨的恨。
“你看见了?”一声颓废,声音的主人似乎很是疲惫。无奈地笑了笑,勾勒起的弧度却将眼角的泪水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弥漫了整张清脸,“你中了魅毒,是吧?”我答非所文,擦去泪水,因为跌坐在地上,只能仰着头看他,看到他眸心流转着的伤痛与一丝愤怒,不禁叹惋,那种味道,与我反下在萧幂身上的一模一样。
“是。”他几乎是咬着唇,青了整片脸,但从他的眼神中我看见了愤怒,却没有仇恨。罢了,连他都不打算追究,我平白地去猜测又有什么意思,自嘲地摇了摇头,打算离开,但手腕上突然加了一道力气,将我稳稳地箍了住。
我疑惑地望着他,豁然才发觉短短两年,他竟已长得比我还要高出一点,或许我当真没有真正地去了解他。他眼中卷起的波浪瞬间冲淡,缓缓道,“你今夜来找我,应该是为了昼日,你与訾祁穆碰面之事,不是吗?”
第171章 第二次唤了爷的名字()
一丝丝喷吐出的怒气令我浑然一怔,倏而放诞地笑出声来,“你很清楚我这么做纯粹为了让你在帝督待不下去,为了让你应允帮我,达成我的目的。可如今,我才发现自己多么可笑,吸了魅毒的熏香后,心竟然仍旧不可遏制地去想念一个我恨之入骨的人,这样无用的晴然嫣,凭什么让他付出代价”蓦然一顿,盯着他,僵硬的身体越发地冷,“你说得对,我根本没有放下他,痛苦的,只有我一人而已。”
慕容宸手上一滞,艰难地松开蜷缩着的拳,最终落到我冰凉的面颊上,“你从不在我的面前掩饰你的满心的仇恨,是我一相情愿地希望你能放下所有,安心地活着,想来是我错了。”他柔和地拭去我的泪渍,眼中噙着湿润。
怔怔地感受着他手中的颤抖,不禁背过身去,迎着冷风,忍不住往绒里缩了缩,“锥心之痛,如何能够消散得云淡风清?”事实上,对自己的质问,何止万回?瞬间,飘散下的雪变得更为静谧,提步往前缓缓走去,我在等,等他说那一句话。
“我答应你,若你执意向訾祁穆复仇,我答应帮你。”话中透着一丝隐隐的伤痛,纵使他心里清楚,从头到尾我的留下,不过是利用他而已。
眼色中闪过一丝明亮,唇微微上扬,抹起一角苦涩,“谢谢。”音落,快步地回到我所待的厢房里,反锁上门,如同落荒而逃,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于慕容宸,我的确心中有愧。
接下来的一天里,慕容宸命其府中的人收拾细软,亲手放了一把火,将偌大的府邸焚烧殆尽。望着熊熊的烈火,两年前心中的恐惧与如今的冷漠蓦然重叠,轻轻地问着,“知道吗,你和他真的很像。”
慕容宸狠狠一怔,原本深邃的瞳孔漠然冰冷,一跃翻身上了一匹白色骏马,勒住马绳,驾驭而去。
“姑娘,爷他”春雁将我手中的包袱拎着,担忧地望着我。
“他生气了。”淡淡地笑着,拍下衣上染着的纤尘,自顾上了马车。是我忘记了,每当我将他与訾祁穆相比,他就会一连多日都不来见我。起初,我只当他是耍小孩子脾气,可如今,他已然长大了,却依然如此忌讳。我是不是,想错了
“天涯霜雪霁寒宵,”掀起车帘望着车外茫茫白雪,万物覆盖着的洁白无暇,恍惚地念着,“不知道慕容宸究竟要到何时,才能告诉我他的真实身份。”
“姑娘,这是你第二次唤了爷的名字!”头一转,便瞧见了春雁一副欣喜若狂的脸色。
神色一黯,不愿叫他的名字,是因为我根本不清楚他的来历,想着着慕容宸或许也是他的一个附属名,也就不去叫他。他明明允诺我有朝一日我不再是皇后的时候,便告诉我他的真实身份,但隔了两年,他总用一些令我疑惑的理由搪塞我,迟迟不肯说出他的身份。甚至此刻,我连究竟要去哪都不知晓,只能分辨出,马车正在北上。
“春雁,你的话太多了。”夏草一个机灵,将春雁拉到了一旁,令车上的气氛更为凝重。
第172章 与白云书的瓜葛()
“春雁,你的话太多了。”夏草一个机灵,将春雁拉到了一旁,令车上的气氛更为凝重。
不容置否地笑了笑,斜倚着身子,听着马车磕磕碰碰的声响,手中接住的雪也早已融化成了冰水,凝视着天边的红日渐渐西下,一整天的赶路,想必离南国帝都已经很远了。
“姑娘,前面便是南国的国境了。”冬雪清冷的声音落入耳里,令浑身一颤,再过一刻,便要离开南国了吗
心中一沉,不料马车忽然停了下来,险些歪了身子。夏草率先跳下车去,不到一会儿,随着一阵汹涌的马蹄声,夏草脸色苍白地回到了马车上,“不好了,南朝皇帝下旨封锁边关,如今那奉旨前来的大臣硬是要搜查我们的马车,爷正在和他周旋着。”
竭力按压着心中的澎湃,定定道,“是哪个大臣?”
“一品大员,白云书,”夏草若有所思地低着头,眼神中的担忧显而易见,“看爷的样子,若是不能周旋过去,恐怕就要兵戎相见了,但对方带了至少三千铁骑,我们即便能够以一敌十,也避不了一场生死相搏的恶战。”
“把这玉递交给白云书,告诉他此乃故人所托,”见夏草一副懵懂不知的样子,伸手将手中的玉塞进她的手里,加重了力道,“切记,不要多说一个字。”
夏草似乎终于回过神来,慌忙点头,“夏草明白。”
不过一柱香的时间,白云书的声音响彻了边境,“这车没有问题,让他们过境!”
“可是,您不是刚颁了圣旨”
“就当我晚来了一个时辰,边关防守难道比我正一品的官位还高不成,为何还不放行?”
“是是”
顷刻间,马车动了起来。白云书,我果然还是没有看错人。
“姑娘与白云书有什么瓜葛吗?为何他会因姑娘的玉而违背了他君主的旨意?”春雁满是疑惑地望着,突然一滞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话于礼不合,惊恐地低下头去,“奴婢该死,不该乱加猜测。”
见她黑目中闪烁着忐忑不安,轻笑出声,“你们爷并没有将我的身份告诉你们,我说的是吗?”她们一个个沉默颔首,自然就是默认了我的猜测,看来慕容宸将我保护得很好,但若不向她们坦白,恐怕这层隔阂迟早会让她们的心背叛我,“我便是南国皇帝宣布已殡天的皇后,那个曾被打入冷宫,失去腹中骨肉,葬身于火海的孝宣皇后。”落落大方地陈述着,好似与自己毫无关系。也对,那样懦弱失心的晴然嫣,怎会是自己。
一转眼,她们四个的眼中倏而一变,原本惊愕震撼的目光蓦然转为剧烈的惊恐与胆怯,“你们胆敢将此事泄露出去,我会让你们尝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一声低沉的嘶吼,按捺了强烈的愤怒,慕容宸伸手将我拽下了马车,一眼也没瞧车上瑟抖不止的四人。
不悦地拧着眉,使手抽离开他的禁锢,迎上他近乎灼烧的黑眸,捕捉到妖魅的瞳孔里那一丝气愤,鼓气伸手掐住了他的脸,纵使如今不如两年前的渗水盈柔,可不得不承认他的脸蛋卓识让女子也自叹不如,“你真的生气啦?”他僵直了背,一动不动地盯着我,我无奈地笑了笑,耸肩刚要转身却被他的手圈住,腰上一紧,人已经坐在了马上,视线里全然是他僵硬的背。
第173章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为什么要告诉她们你的身份?”薄唇轻启,洁白的齿咬着每一个字,手上一暖,被他拽住手腕塞进了他的衣里,隔着里衣传来的温度,几乎让我瞢了住。
“为了笼络人心,你不可能看不出来。”理直气壮地冲他眸心的质疑迎了上去,于他跟前,用不着虚伪,也用不着惺惺作态。趁他慌神之际,不着痕迹地抽出手,遇着沁凉的雪不仅打了个寒战,身前的慕容宸似乎听见了我的哆嗦,一声叹气,他从马鞍下取出一顶白绒的帽,粗鲁地压到我的头上,口气里仍有着不满,“那么你和白云书之间又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会因为你的玉不惜违背訾祁穆的圣旨?”
因为看不见他的神色,心中总觉得有几分不安,他的反应似乎有些不太寻常,“他欠我一个人情,如今我只是让他原封不动地还我,丝毫没有想过他回宫之后会面临什么。事实上,訾祁穆早已有意重用他,我只不过挺身而出顺水推舟而已,脸皮能够厚至此,是不是很坏?”声音一顿,笑容中忽然多了几分落寞。
眉目间落梅有如乱雪,细碎的雪花溅了一身,指尖拂过一层淡淡,他的话为寒冷的天平添上了一层薄薄的细霜。
“他欠你的,就该还。”他的口吻,冷漠到了及至,让人不寒而栗。未等我扯过思绪,他的手一勒缰绳,驭马而行。
两颊急速鞭笞过的冷风使得胸口一惊,险些摔下马去,幸而他用手立即抓住了我,重新放到了他的腰间。因为马弛的速度实在太快,我不由不抱得他更紧,隐约间似乎听到了他唇边一丝轻笑,想要侧脸看清楚他的神态,但又害怕稍稍一动会跌到地上,只能将头埋到他的背后,尽量避开凛冽的冷风。
开霁复萧明,尘飞落纤微。
待到天色已然漆黑一片,慕容宸让所有人停歇下,原地扎营一夜,第二日再继续起程。
马儿似乎也是一副倦意,慕容宸还没将其安置好,便已颓废地低头啃着杂草。见状,他嗤鼻一笑,将我从马上抱下,径直抱进了刚被搭理好的帐篷里。不得不说,虽然是临时搭建的,但能有这样的程度已经很不容易了,更重要的是,他们的样子似乎都很熟练。
“你的身份,究竟打算到什么时候才告诉我?”坐在矮塌上,悠然地看着他。
对于我的质问,他似乎早已料到,自然地递给我一杯清水,我不客气地接下,眼睛始终盯着他,“到了我们要到的地方,你想不知道都难,也不过是几天的路程,多等等又何妨?”看我一脸疑惑,他突然浅浅地笑出声,却透着孤寂与廖默,“知道了彼此的身份,一切就不会单纯,我不希望你我之间存在着阴谋。”
身子一怔,他并不糊涂,只是一直装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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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一直很想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起先我以为你会借我的手打击訾祁穆,可你却甘愿用两年的光阴去说服我放弃报仇,即便是我自己无法放下”沉下脸,看着杯中的自己随着水晕一点点打转。
第174章 但愿,只当我是姐姐()
身子一怔,他并不糊涂,只是一直装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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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一直很想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起先我以为你会借我的手打击訾祁穆,可你却甘愿用两年的光阴去说服我放弃报仇,即便是我自己无法放下”沉下脸,看着杯中的自己随着水晕一点点打转。
“怎么办,我想了两年都没想明白的问题,如何回答你?”纤薄的唇逐渐弯起一个妖媚的弧度,一双深邃深远的黑眸平静异常。我正欲启齿问他,他却扯了扯塌上的被褥,翻身躺在了里头,背对着我,口吻里全是无理取闹,“我吩咐了底下,我和姐姐屈就一晚,若是姐姐怕我不规矩,大可以睡在地上,我可以把被褥全给姐姐。”说罢,他犹豫了一会儿,将床褥往外挪了挪,依然没有转过身来。
闻言,不明就里的我总算是听明白了,敢情他在故意耍我。
“我说,你怎么就这么不知道怜香惜玉?让我在马背上颠簸了一天也就罢了,连床也要跟我抢?”气急败坏地冲过去,顺势要将他拉起来,诧异地见他起身正对着我,眼眸中翻腾起的骇浪让我不禁往后退了一步,声音变得有些断续,“你又不缺地方睡,干嘛偏要和我挤”
鼻尖一热,他的气息喷吐在了我的脸上,距离近得令我一惊,“如果,我要你当我的女人,而非姐姐,你会愿意吗?”盯着他眼眸中的诚挚与希冀,飞过一丝诧异,尴尬的笑骤然佯装凶狠,“如此调侃我,很好玩么?”
他微微一颤,唇边缓缓浮现起一丝难以捉摸的笑,“如果不愿意,那么对一个姐姐,一顶毡帽,一床褥子就已是我慕容宸能给的全部。”那一抹笑,仿佛是沾带着血,让我心口莫名一疼,几欲启齿都没能说出话来。待到重新仰起头来,他已经背过身去,发出了呼噜声。或许,这份自欺欺人,我懂,就连他自己,也懂。
无奈地叹了口气,将被褥盖在他的身上,没有脱下外衣直接躺进了被窝里,背对着他枕着头,望着帐篷里摇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