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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宫略之三十六计-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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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了好久,方才明白,当年的所有决定都是在无从选择,非生即死中做出的,便如兵书上说的,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置之死地而后生。而今,我却有了牵挂,有了选择,是自小长大,青梅竹马的赵博,还是十年夫妻,恩宠有加的皇上。不管是哪种选择,对其中的人都是伤害。还有管儿,这是个敏感、聪慧的孩子,我不能不考虑他的感受。

    理智与情感,皇上与赵博,在我心中又开始了新的博弈。再一次,我希望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仙菩萨的存在,给我指点迷津,我也终于理解世上为什么有那么多善男信女对着一尊塑像顶礼膜拜。人有的时候需要一种信仰,需要智者的指点,我虔诚的跪在了佛像面前。 

(一)探花许良() 
三年一次的科考如期举行,我本不欲错过这个笼络各方人才、招募社稷贤良的大好机会。舒殢殩獍可是管儿出了水痘,看着太医凝重的神情,看着管儿难受的样子,我再无心去理会任何朝政,和不知所措、紧张不安的皇上一起守在管儿身边,尽一个母亲的职责,如果管儿有什么差池,我将愧对两个男人。所幸,管儿体质不错,太医院也并非浪得虚名,在发了几次热,出了几次汗后,管儿有惊无险的度过了难关。太医复诊一说无恙后,我就立刻派人通知阿奕,间接地让他把这个消息传给心急如焚的赵博。

    皇上坐在床边思忖片刻,对高公公道:“以后,瑞王世子再入宫觐见,你一定要设法不能让他和管儿接触。”

    “皇上,”我觉得他这次有些小题大做:“这次管儿和瑞王世子一同出痘,是个巧合,您不必太过虑。”

    皇上摇着头:“就算是巧合,也不行。况且,”他脸色一阴:“你又如何保证他不会用世子做诱饵?他子嗣多的是,朕却只有管儿一个。”他爱管儿至深,我无话可说。

    揽月楼里,我刚把管儿哄着入睡,阿奕就站在外面急着求见,为了避嫌外戚专权的嫌疑,阿奕很少主动来见我。

    “又出了什么事?”我看着一脸凝重的阿奕询问着。

    阿奕看了下四周,走近前,低声道:“姐姐难道没看这次入榜人的名单?”

    我松了口气,以为出了什么乱子,肯定又是丞相之流的党羽趁我无暇之机考上功名,让阿奕有了防备之心。我扭了下酸痛的脖子:“可是有什么危险的人入榜了,让你忧虑了?”

    阿奕神色毫无缓解:“不错,是个很危险的人中榜了。”

    “哦,”我好奇起来:“有谁能让我们的云侍郎这么担心?”

    阿奕无视我的玩笑:“姐姐可还记得淮安府的许良?”

    “许良?”我一怔,从封尘许久的记忆中慢慢找寻出这个人。哦,是那个有点娘娘腔,老是被我们捉弄,却总是笑嘻嘻,毫不介意的许良。“你看到他了?”我惊讶的问道。

    阿奕点点头:“今日国子监设宴招待三鼎甲,朝中重臣皆有出席,我自然也在应邀之列,他们上前敬酒时我才赫然发现他是这次科考的探花。”

    “你确定是他?”我不相信有这么巧的事,十几年不曾出现的人而今一个个都突然现身,先是云娘,再是许良,我开始有种不祥的预感。

    “虽说是多年未见,音容相貌皆有改变,可是他说话行走的那个模样还是和从前一样,一看一听就知道是他。”阿奕肯定的回答:“而且我略打听了下,探花郎祖籍淮安。”

    “他认出你了吗?”我也有些担忧。

    “我不知道,当时官员众多。”

    “那就好,”我松了口气:“明日就下旨取消这次的上殿面圣,直接外放出京。

    阿奕摇头阻止,忧虑的道:“怕是不行了,宴毕道别时,大哥刚好带兵经过。” 

(二)光耀门楣() 
我彻底紧张起来:“他也看到啦?”

    “想看不到都难,吏部尚书想显示和大哥的熟络,迫不及待的引着他们去拜见大哥。舒殢殩獍”

    “多事的东西。”我暗自咒骂了一句,如果许良单看到阿奕或许还会认为世上有相似之人,但是现在在看到他们两兄弟之后心里该明白的有七八分了,就算他当时未想起来,大家同殿称臣认出也是迟早的事。

    其实他认不认得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已分开了十几年,对于我来说,他已如陌生人般的让我不了解,虽然他曾是我最好的朋友,虽然他曾有恩于我,可是今时今日我却不能因感情用事而葬送了我这么多年的努力。

    我目光转向阿奕:“你觉得该如何处理?”

    他抿着嘴,我从他的神情上看到了一个字“友上传

    有幸成为科考的前三甲,是多少考生梦寐以求的,即使是大文豪白居易、苏东坡也只不过是进士出身,所以高中探花不仅是光耀门楣的荣誉,更代表着不可限量的锦绣前程。探花如此,比之再前两位的状元和榜眼就更不用说了,虽还未被受封,前来道贺拉拢的人早已络绎不绝。

    状元楼如今实至名归,所有宴请三鼎甲的宴席都设在此处,大家七嘴八舌的奉迎着:“古人云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乃人生两大快事。三位……”

    旁一个抢着道:“此言差矣,洞房花烛怎能和金榜提名相提并论,世间之人均可洞房,可只有文曲星下凡的人才会高中,甚稀之,甚少之。”

    另一个上前凑趣:“不知明日上了殿,皇上会封三位何等高职?”那一脸的神往仿佛是自己要受封一般。

    右边一个好心的提醒:“三位以后若想飞黄腾达,封侯拜相,可要事事顺那位宸妃娘娘的心意。”

    左一个连声道:“是,是。”接着讲起全天下人都知道的宫闱旧闻:“听说这位宸妃娘娘虽貌不惊人,却独受恩宠多年,更是诞下唯一的皇嗣,皇上龙心大悦,许她临朝听政。”

    状元和榜眼借酒壮胆一个说:“牝鸡司晨。”

    另一个接道:“成何体统。”

    话音落了,却无人像先前一样附和,探花更是神情有异。状元和榜眼随即后悔不已,“祸从口出。”其他人倒也罢了,怕是这辈子都没机会面圣,可探花就不一样了,说的好听大家都是同年,而事实上都是潜在的竞争对手,他若是借个机会将此话传到宸妃娘娘耳里,别说封官受爵,就是这项上人头都有些危险了。

    状元忙朝榜眼使了个眼色,最好的补救方式就是拉他下水,榜眼立刻心领神会,引着探花道:“兄台也是读的四书五经,学的孔孟之道,受的是三纲五常,想必想法和我们一样?”

    不料探花答的更有技巧:“各位在此慢聊,在下忽觉不适,先行告退了。”说完留下惶恐的状元和探花径直走了出去。 

(三)刮目相看() 
夜风徐徐,许良独自在夜色中朝国子监的临时住处走去,他并非如状元榜眼所想的,想利用他们的失言成就自己的仕途。舒殢殩獍事实上从昨天开始,他就再无中考的喜悦,取而代之的是不尽的猜测和忐忑。

    隐约的,隐约的他感觉有人跟在身后,但他还未来及转身看明,一只手已捂住了他的口,一只手已扼住了他的颈,更是有其他几只手控制了他的四肢,身不由己的被架到更偏僻幽静的地方。

    一下子他全明白了,这是他最后的机会,顾不得斯文,真正秉承了君子动口不动手的训诫。出其不意的猛地张嘴,狠狠的咬了位于他口前的那只手,果然不是普通的劫匪,虽痛的松了松手,却没发出一声呼痛声。

    趁着那人松手的瞬间,他急速的说道:“我知道你们的主人是谁,快带我去见他,否则我若有什么不测,明日就会有人将我死亡的真相公告于天下。”

    一口气说完,这辈子都没说的这么快过。可惜那些人并不为所动,只是得了教训不再用手,直接拿团破布严实的塞入他口中,许良绝望的想:“这次完了。”

    一个男低音道:“带他走,主人要见他。”

    透过重重的珠帘我打量着这个有些狼狈的男子,阿奕说的不错,就算分别很多年,还是一眼就能认出,他就是儿时的伙伴许良。

    他整整凌乱的衣冠,冲着珠帘后的我长长的作了个揖:“小臣许良拜见宸妃娘娘。”

    我压着声音:“你怎知是本宫?”

    他抬起身:“小臣还知道自己为何冒犯了娘娘。”

    多年不见,这小子聪明了了很多,难怪能考中探花。我抿着嘴:“你既知道缘由,可料知结果?”

    他淡然道:“一切由娘娘发落。”

    我脸上溢出笑意,不仅聪明了,胆量也大了,难怪世人要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成全他:“好,你身后的桌上有美酒一壶,今就赐予你。”

    他脸色微变,随即又恢复正常,转身来到桌前,凝神盯着那酒壶许久,我以为他畏惧了,却不料他抓起酒杯连饮三杯,赞道:“难得一见的汝窑,难得一品的美酒。”

    能笑对生死的人,不是个软骨头,不过,我现在更好奇的是另一件事:“你是怕那酒的效力不够所以连喝三杯吗?”

    他放下酒杯惆怅道:“在娘娘眼中它是要人命的鸩酒,在小臣眼中它是庆贺故友重逢的喜酒。”

    “怨恨吗?”我想知道对我的恩将仇报他有什么感想。

    他摇摇头,盯着幽暗的珠帘:“小臣已喝下鸩酒,娘娘也该安心。可否……可否现身一见。”

    我拨开层层珠帘,立在他的面前。他神情激动:“果真是你,果真是你。不想今生还有再见之日。八年前皇上大赦天下,我曾数次托人到京城打听赵博、阿奕还有你的消息,结果音信全无,我还以为,还以为……” 

(四)吏部郎中() 
我亦感慨:“不料今日我们竟是这样重逢,真难为你,我都快变成老太婆你还能认出。舒殢殩獍”

    他由衷道:“不,不,静姝,你容貌一如往昔,风姿更胜从前。”他自嘲道:“说来真是惭愧,我悬发刺股苦读十几年,屡次入京科考才好容易才中了个探花,却不料你早已凤居高处,赵博、阿奕亦是位极人臣,我当真是自不量力。”

    我一震,惊讶的道:“你屡次科考是为了我们,为了赵家?”

    他轻语:“我忘不了那日你绝望的眼神,凄然的神色。”

    看来我的决定没有错,我掩饰着擦去润湿的双眸,递给他一张纸戋:“这是明日朝堂上皇上会问的问题,你可要好好表现。”

    许良一怔,有点转不过弯来:“可是小臣已经喝下……喝下……”

    我揶揄道:“你可有听说过喝了那么多,时间过去那么久还不致人于死地的鸩酒?”

    看他还在发愣,我不禁莞尔:“那是宫里珍藏多年的上等贡酒,只有肱股之臣才有资格享用,你好好品尝吧。”

    呵呵,这才像我认识的许良,迂腐的可爱。

    许是没了思想包袱一身轻,许是故友重逢精神爽,许是我提前泄了题让他有了充分的准备,许良一改往日的优柔和木讷。在朝堂上,上对天子,下对群臣,借古喻今,旁征博引,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把神情紧张,举止僵硬,说话打结的状元和探花完全给比了下去。

    我坐在珠帘后暗笑,他这辈子数今日口才最好。果不其然,在他一番社稷与百姓,官员与庶民关系的阐述之后,皇上出言赞许:“思路严谨,语言清晰,直中要害,可堪大用。”侧过头,征求我的意见:“绮罗,你觉得给他什么职位合适?”

    我略作思考:“吏部考工司还缺个郎中,就让他去吧。”

    皇上点头应允,当众宣布,话音刚落。吏部尚书急急出列高声道:“启禀皇上,微臣有话要说。无论祖制还是礼制,初中状元者应封“翰林院修撰”,从六品衔,榜眼和探花,则授为“翰林院编修”,正七品衔。而今探花郎并无任何资历便破格提为正五品的考工司郎中,微臣认为不妥,不如先让探花郎在翰林院磨砺,假以时日,再委以重任。”

    吏部尚书说的合情合理,可我知道在他这套冠冕的语辞下所担忧的是什么?现今六部之中兵部尚书早已被架空,天下的兵权、调度都由赵博掌控。而阿奕虽为刑部侍郎,可是刑部尚书心知肚明的很,他若不闻不问,装聋作哑,我还能让他这个尚书多做几年,所以刑部是正副颠倒,阿奕才是真正的当权者。我若再把许良调入吏部,那就意味着迟早他这个吏部尚书也形同虚设,他怎肯轻易妥协?

    只是他不知道许良对我的重要性,不知道吏部对我的重要性。我看着庸懦奸滑的吏部尚书,暗自冷笑,若不是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单凭你和丞相的渊源,我又岂能容你在这个位置上? 

(五)能者居之() 
不等皇上开口,我抢先道:“尚书此言差异,甘罗初入秦廷时,可有人赞同一个十二岁的少年成为一国之相?”

    吏部尚书不甘,抛给我一个难题:“若是让探花郎做了考工司郎中,那该一视同仁,状元榜眼也要另授高位,就是前几届的一甲进士也都应加封。舒殢殩獍”

    看来这次是戳到他的痛处了,竟敢一反常态当众跟我作对。我皮笑肉不笑的道:“尚书此言又差异,本宫记得中记载,说西汉时的汲黯,因不满属下比自己的升迁的快,任的官职高,就在汉武帝面前抱怨说,‘陛下用群臣如积薪耳,后来者居上’。世人又在后面加了句,尚书大人知道是什么吗?”

    他脱口而出:“有能者居之。”

    我脸色随即一寒,冷冷道:“不错,是有能者居之。今日择的是能而不是才,即使才华横溢,出口成章,若无治国安邦平天下的能力要来又有何用?”

    顿时朝堂一片肃静,吏部尚书脸色忽青忽白,嘴唇蠕动了几下,终还是不敢再挑战我的权威,默默的退回列班。

    再一次,我、赵博、阿奕、许良又重聚在一起,只是身份已换,尊卑有别。四人再无年少时的轻狂,多了一份持重和谨慎。

    许良曾经的爱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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