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的漂亮女人-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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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着林裳的手冲出超乐场、冲出环球中心,冲向出租车停车处,因为高予仁和文惜都喝了酒,又因公司的集体行动而没有开车,她们只能打车!
远远地,我看到了一个大号的皮球,搂着一个前凸后翘的女子背影,他拉开了一辆出租车的门,将女人塞了进去,自己又坐在了女人身旁,却不是高予仁是谁!
我大叫着疾跑向前,然而毕竟距离太远,出租车终于绝尘而去,喧嚣吵闹的发动机吼声过后,只留下了一地灰蒙蒙、酸唧唧的尾气。
第31章被解开的衣扣()
待我和林裳,追到高予仁和文惜的出租车原本停车的位置,他们的车子已经渐渐驶远,就快化作一个红亮的光点消失在地平线的远方。而偏偏此时,又没有另一辆空的出租车驶来。
我徒劳地拿出手机,拨打了文惜的电话,电话接通,响了两声后没被接听就被挂断,再打关机。我急了眼地在通讯录里翻找出高予仁的电话,拨过去,听到的同样是关机的提示音。
若不是手机刚买了一天不到,我已经把它砸了!
那出租车的光点越缩越小,几乎已经看不见。我沉默地听着心碎的声音,默默将手机收回了口袋。
林裳却依然执着地为我拦着出租车,在我措手不及而来不及阻拦的一刻,她跳入了马路,大张着手臂,用自己的身子,硬拦了一辆已经载人的出租车。
刺耳的急刹车声后,车头距离林裳的身体半米都不到。司机伸出头来一阵难听的叫骂,林裳却对我挥挥手臂,示意我上车。我们对车上的乘客百般抱歉,并给了他一百元要求他下车,然后令司机全力加速,向前追赶。
如果晚了一秒,恐怕我们已然无法找到文惜所乘出租车的轨迹。然而毕竟,我赶上了这一秒钟。
前车跑得飞快,仿佛高予仁那迫不及待的猴急心情。我想起几天前,在文惜办公室里,他已经毫不掩藏地表示出了对文惜的垂涎,今天的他,势必因就要得手而激动雀跃,甚至可以想象,他把出租车司机催得有多么的急!
前车一路飞驰,渐渐驶入一条昏暗安静无人的街,我焦虑的心像那路边高速掠过的固定距离的路灯,保持着高强度节奏的飞跳。最终,前车在一间四星级酒店的大门外停了车。
我甩给司机两百元,扯着林裳下了车。
高予仁早已搂着文惜下了他们的车,两辆出租车发动机轰鸣后,我听到了高予仁淫笑的话语:“文惜啊,哈哈哈,等一下等一下,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这世上最快乐的事”
我的脑袋瞬间爆裂般忽视了周遭的一切,只剩下高予仁农村包围城市的地中海发型,在夜风中飘荡而起的几根遮羞布般的头发
我捡了一片路边的方砖,然后在林裳的惊呼中,砸椰子般地拍在了高予仁的脑后!
砖碎了,我的手指似乎也同时被砸伤了,然而我没感觉到疼,我扶住了被高予仁跌倒身躯带得就要倒下的文惜。她软绵绵地靠在我的怀里,挣扎地看了我一眼,也不知认没认出是我,就再次昏然深醉睡去。
赶在酒店保安来到事发地之前,我抱着文惜,和林裳一路狂奔,在临近的转角幸运地打到了车。
和我共同坐在后排的文惜沉沉睡着,她的妆容都花了,眼角下两行黑色的斑斓的哭痕,脸颊上却一片红晕她的衬衣胸口处开了两个扣子,露出了她的内衣。我不知什么心情地替她扣好扣子,用手梳理下她凌乱的头发。她的身上,满是本不该属于她的劣质香水和浓重烟灰的气味。
此时的文惜,像是一朵掉进了泥里的白百合花,而我知道我的表情一定很难看,就像条丧气的狗一样,我很后怕,如果刚刚不是林裳舍命拦车,后果不堪设想。
回到海青工具厂,林裳帮我开了门,我进屋将文惜放倒在床上,替她脱掉鞋子,盖好被子。
文惜还在醉中,我叫她几声,一点反应也没有。我去厨房烧开水,又端了个盆用毛巾帮她洗脸。文惜的妆容早已经花透了,我用毛巾擦拭,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笨蛋,要用卸妆水才能洗干净!”
“要怎么弄?”
“你有没有卸妆水?”
“没有。”
“来吧我有,我帮她弄。”
林裳好像挺会照顾人的样子,给文惜擦净了脸,解开她的发髻,梳通了头发。除此之外,还帮我给她简单擦洗了身子,煮了一碗醒酒汤。
林裳抱着喵妹儿,看着熟睡中的文惜,叹道:“其实她好美哦,卸了妆还这么美,我是个女人都快要爱上她了。”
接着,林裳将她的面庞俏皮地凑到我的面前,做个鬼脸,用下巴指指我说:“你说,我美还是她美?说啊说啊!”
我没有任何心情去思考她们两个究竟哪个更美:“你闭嘴行不行?你闭了嘴你就是最美的!”
文惜很平静地睡着,我看看时间,已经过了零点。
我和林裳站在阳台上各自抽烟,我很烦躁,脑子很混乱,藏在愤怒和沉默之后的是强烈的屈辱,我暂时回避着一些不好的念头,但文惜被解开的衣扣告诉我,在高予仁的手里,她是怎样的一只待宰的羔羊。
我很愤怒,除了针对高予仁那个畜生,还有针对文惜的!只要想到,衣衫不整的她被高予仁搀扶着打车的样子,我就像吃了坨屎一样恶心,他妈的恶心!
林裳看出我心情极端糟糕,只是抽着烟,一句话也不提。
我忽然想起,文惜平时是和父母亲住在一起的,现在她睡在我这里,之前她的电话又关机了,她的父母联系不到她一定会很着急。
我再次推了推文惜,想让她醒来给她爸妈打个电话,她不醒。我又找她的手机,她衣服和包里都没有,手机丢了。
正没做理会处,手机响了,向梦在电话里有些着急地问我:“陆鸣,找到文惜了吗?”
“我现在和她在一起。”
“高予仁呢?”
“被我打了!”我把追到文惜、砖拍高予仁的经过告知了向梦。
向梦惊呼:“你没错手把他打死了吧!”
“不会,只是打晕过去了。”
“那他认出你没有?”
“没有,他没看到我。”
向梦沉默片刻,说:“你不知道,刚刚文惜的爸妈联系不到文惜,把电话都打到王瑜那里了!”
我皱眉咬着嘴唇,果然文惜的父母已经因为过了午夜的时间,以及她关了机的电话而焦躁不安起来,他们已经把电话打到了生产总监兼常务副总王瑜那里,事情开始变得不好玩了。
“姐,我现在送文惜回家!”
“等等!你让我想一下不行!你不能送她回家!”
“为什么?”
“刚才ktv散场时,王瑜接到文惜父母的电话后,已经赶去和文惜的爸妈汇合了,你现在送她回家,势必要被王瑜撞见!”
“撞见了怕什么!”
“傻啊你!这么晚了你送她回家,文惜的父母能不迁怒于你?而作为常务副总的王瑜,对这件事不可能不表态,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火爆脾气,他肯定会当着文惜父母的面,做出开除你的决定!”
向梦想了片刻,又道:“何况,如果让高予仁知道,打了他的人是你,你的工作同样保不住了!”
我嘴唇动了动,很想发泄般地说出“开除就开除”的话,但想到电话那头是对我殷切期望的向梦,心又软了下来,没再嘴硬。
向梦又道:“所以,送文惜回家,你不能出面!”
“那怎么办?”
“你现在在哪里?”
“在我家。”
“这样,你先出门打车往城里赶,让我先想想办法!电话联系!快点!”
于是我和林裳,又带着死睡不醒的文惜,慌里慌张地往城里赶,夜里很难才打到车,着实折腾麻烦许久。
车子里,向梦电话中说:“陆鸣,你听我说,只有这样:你把文惜送到我家来,由我来向她的父母解释!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送到你家?你怎么解释!”
“我就说唱完了歌后,我见文惜喝得有点醉了,就送她来我家里睡了,我是个女的,他爸妈不会对我置气的。”
“漏洞百出!你们ktv散场时,王瑜难道没看见你?别的同事难道没看见你?何况,不是已经有很多人都看到文惜跟高予仁走了吗?”
“现在哪还管得了这些!最重要的是,我不能让你出现在文惜父母,和王瑜的面前!”
“姐,我不能让你给我背黑锅!”
“这不是背不背黑锅的问题,要怪只能怪高予仁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不行!你这么解释,回头高予仁要是听到了什么风,怀疑是你打了他怎么办?我不能让你替我担着!”
“哎呀陆鸣!畏畏缩缩像个男人吗!他高予仁因为这种桃色的事被人打了,他还敢声张?再怎么说他一个副总,还是要点脸皮的!你什么都不要说了,快点到我这里来!”
向梦挂断了电话。
我搂着文惜坐在后排座位上,心绪不宁。怀里的文惜安然地睡着,静如处子,我看着她,眼眶里突然有些湿润。
我又恨她,因为她自虐般地一意孤行,我打人、救她不要紧,却连累了向梦,又一次为我担下了本不该她承担的责任我开始变得极端烦躁,恨不得快刀斩乱麻地终结了自己这理不清的生活!只是我不想向梦对我失望,真的不想
坐在前排副驾驶座位的林裳,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沉默地看着向前笔直眼神的路,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32章家暴()
二十多分钟后,向梦给躺在她床上的文惜盖好被子,打通了王瑜的电话。
向梦紧张地比划着噤声的手势,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通,警笛尖啸、警用对讲机嘶吼的背景声中,王瑜吼道:“说!”
“王总,听说您在找文惜,她和我在一起。”
王瑜打断向梦:“在哪?”
“在我家,双楠路这边。”
王瑜:“知道了!”撂了电话。
向梦说:“听见警笛没有?他们都报警了!”
林裳莫名其妙地笑着说:“多半是她爸妈找不到她,叫来警察啦!咦?按说失踪24小时后警察才会出动,她家什么背景,能量这么大?”接着她转过头来,幸灾乐祸地嘲笑我说:“要不要跑路啊帅哥,警察来抓你啦!”
我摇摇头说:“不是地方警察,地方警察出警没这么快。应该是铁路警察,她爸是成都铁路局的领导。”
林裳:“哦,难怪原来你找了个官二代女朋友哦?看你这次怎么办!”
“你能不能不要落井下石了?别说了,烦着呢!”
我真的很烦躁,这下连铁警都出动了,妈的我不是贼却比做贼的还紧张,黄泥巴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我他妈委屈!我看着也有些紧张的向梦说:“姐,要不实话跟他们说了,他们爱信不信,反正又不是我带着文惜去酒店”
向梦怒道:“你说什么呢!你是不是一辈子都想做个扶不起的阿斗!”
我语塞,向梦又咋呼道:“我只是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我亲手培养出来的徒弟,就这么半途而废了!”
我极用力地狠搓脸,道:“我知道了,姐!我听你的,我以后都听你的。”
向梦有点紧张地正色说道:“从现在开始,你和林裳,到另一间卧室里去,把门锁上,千万不要出声!我没叫你们开门,你们千万不要开门,听到没有!”
林裳嬉笑说道:“尿急,我先上个厕所哈。”
向梦忽然想到了什么,打开了客厅的酒柜,取出一瓶红酒打开,倒了两个高脚杯,然后鼓着勇气,仰头大口喝掉了两个杯子的各大半杯酒。
我扶住她惊道:“姐!你这是干嘛?你这么喝酒会伤到的!”
向梦被上涌的酒气呛得剧烈咳嗽,连眼泪都溅了出来,她捂着胃,一时间显得很痛苦。
“姐!”
向梦半晌才缓过劲来,摆摆手示意不要紧,然后将两个杯底暗红的酒杯一左一右摆在餐桌上,轻轻抽出两张座椅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要营造出看起来像是她和文惜刚刚喝过酒的场景。
向梦擦擦嘴角的酒液,白皙的面庞已经微微泛红。
“演戏就要演全套,好了别愣着了,我没事的,你快点进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我站在关闭的卧室门口,侧耳静听门外的动静,双手握成拳,指甲狠狠地扣进了掌心,几乎攥出了血。
林裳趴在卧室的大床上,打了个滚,伸展了四肢惬意地趴着,说:“这床好舒服啊”
我瞪了她一眼:“嘘!别出声!没心没肺的。”
她也白了我一眼。然而情绪紧绷的我,看着林裳这没心没肺的表情,反而稍稍轻松了一些。
房间里一时间安静地可怕,使得门外的向梦来回踱步的声音显得很清晰、很焦灼。我听得出,其实她也很紧张。我心中感动,暗暗说道:“姐,谢谢你!”
忽然,小区里一阵汽车引擎的轰鸣由远及近而来,我趴在窗口向下看去,几辆闪烁着警灯的警车依次停在了向梦家的楼下。远远看去,似乎有对中年夫妻从警车里走出,跟着,另一辆警车上下来的精干男子,似乎就是王瑜。
我急忙低头,尽管身在这么高的楼层,他们绝不可能看见我,但我仍感到一阵莫名的紧张。我头一次在红蓝相间闪烁的警灯照耀下感受到这种心情,就像一个被通缉了的贼,看到警车就浑身发毛。
很快,隔着卧室门、向梦的客厅大门,我仍然听到了一阵急匆匆的、纷乱的厚底皮鞋脚步声,然后是咚咚作响的拍门声、向梦开门声、陡然增大音量的喧哗声。
“人呢?”冲进门的王瑜吼道。
“在卧室”
不等向梦说完,脚步声又响,一大群人猛地涌进客厅。
林裳陡然神色冷峻,和我相视一眼,比了比噤声的手势。我下意识地伸手关闭了顶灯,仿佛是将自己藏在黑暗中,就能掩饰